人有時候不能不相信很多事情的真相是從夢中得到靈感的。


    譬如現在的程劍就知道自己不僅是在夢中,而且還將知道呂布的一個驚天秘密。


    現在的他正騎在自己的白狼背上,行走在一個水草豐美的地方,走著走著,白狼身子一震,停頓了下來。很快地,程劍也感受到了這股非比尋常的氣勢,老實說能讓白狼都為之注目的,不是獵物就是~強者!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既是獵物又是強者。


    而這次的強者是遠遠騎馬飛奔而來的一員猛將,紫金冠,百花袍,唐倪甲,獅蠻帶,方天戟,寶雕弓!果然,他出現了,傲氣,睥睨天下的傲氣,仿佛全天下人隻能匍匐在他腳下仰其鼻息,好壓抑、壓抑得令人窒息,霸道,威風而盛氣淩人的裝束讓每一位與之對視的人就連獸也既敬且畏而心生折服,冷得寒徹骨髓的絕世神兵映襯得天邊的紅日都黯淡了幾分,無與倫比的氣勢震懾著天下人迫其噤若寒蟬仿佛誰先出聲就會被當場秒殺,那無時無刻不在蘊釀著的爆發力足以毀天滅地!不論走到什麽地方他都是一道風景,一個傳奇,一段神話!


    而現在這道風景,這個傳奇,這段神話的主角正盯著程劍看,他縱馬躍戟,箭一般地衝了過來,劍眉緊皺,星目怒睜地問程劍:“閣下有沒有看到吾女兒?”


    “你…女兒?”程劍被問傻了,“你女兒長什麽樣子?”


    “她很可愛,還不滿周歲!”呂布怒道。


    見程劍不說話,呂布大怒:“說,汝是不是跟劫匪一夥的,綁架了吾女兒,看汝年紀輕輕卻身騎白狼定是歹人!”


    程劍有點生氣了,你有病啊?都些什麽邏輯啊?我敬你是呂布才和你客客氣氣說話,你這個人居然連點禮貌都不懂,還出言傷人:“閣下可是呂布呂奉先?”


    呂布一愣:“汝何由得知?”


    我怎麽知道?就算你不說,你這身紮眼的裝備也早把你賣了。


    程劍不緊不慢道:“在下程劍,聽聞呂將軍有難,特來相助!”


    呂布詫異地看了程劍一眼,正色改容道:“呂布追賊心切,適才言語冒犯,多有得罪,還請閣下海涵!”


    嗬嗬,難得,呂布竟然向他程劍道歉了:“呂將軍客氣了,不過聽將軍所言,令愛被綁架了,究竟怎麽一回事?”


    “是這樣的,呂布本是並州刺史丁原帳下親衛,因其賞識得以升為主簿,並收布為義子,前些時日呂布隨軍征討匈奴,不料黃巾亂起,一夥賊人以此為名襲擊了五原郡,吾妻嚴氏賴人救助方幸免於難,可憐吾女尚在糨褓之中卻被賊人擄了去,死生不測,殊為可恨!”


    “將軍可知他們去了何處?”


    “吾一路探聽,得知這夥亂民乃是距此不遠的一群亂匪,此次趁著黃巾暴亂也自立旗幟,到處殺人越貨,奸*淫擄掠,傷天害理,無惡不作,吾早就想除之,今日又擄我幼女,縱隻一人一馬,吾亦要用這杆方天畫戟悉數誅之而後快!”呂布一揚兵器,咬牙切齒恨恨說道。


    額,額,呂布是這種嫉惡如仇的人嗎?不是向來隻看重名利財色的嗎?


    “難道…”程劍頓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丁原怎麽不給呂布派點人手來?“難道刺史大人沒有派兵援助將軍嗎?”


    呂布一聲冷笑:“區區毛賊吾一人即可,何勞義父大軍?”


    “話不是這樣說,毛賊是不足慮,但若他們以令嬡為質呢?”


    呂布沉默不語。


    “將軍若不相棄,我願助一臂之力!”


    “多謝!”呂布這時仔細打量了程劍一眼,“閣下好意呂布心受足矣,但似乎閣下沒有坐騎!”


    “我家小白可不是拿來看的!”程劍指指白狼道。


    “恩!”呂布一勒馬韁,默認了程劍的加入。


    一狼一馬奔馳在並州草原上,遠遠望去卻也頗為惹人眼球。


    並州五原郡附近,一處山寨內。


    “稟告頭領,有人叫陣!”一個小嘍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告。


    “什麽,這麽快就來了?他們來了多少人馬?”虎皮寶座上一個滿臉虯髯的中年男子驚起問道。


    “兩個人,一個穿得很威風騎著高頭大馬,一個穿得很破爛騎著狼!”小嘍囉回道。


    “兩個人就把你嚇成這樣!滾!”男子大怒,一腳將小嘍囉踢到了角落裏。


    “是,是!”小嘍囉唯唯諾諾著。


    “是什麽是?去把人都召集起來!給那兩個人點顏色瞧瞧!把我這裏當什麽地方了?兩個人就送死來了!”


    寨子前麵,呂布和我正殺戮著源源不斷湧出的小嘍囉們。


    “閣下身手果然了得,呂布已經很久沒有見識到如此好武藝了,此次過後定當與閣下痛飲一番!”呂布抬手一戟掃飛幾個可憐蟲,沉聲說道。


    “哪裏哪裏,還是呂將軍武藝出眾,我不過是班門弄斧,獻醜而已!”程劍謙遜地回應著,同時手中長槍也舞得密不透風。


    “閣下謙虛了,呂布是真心佩服,絕非奉承之語!”呂布說著一個橫掃,頓時他周圍隻剩了一地的殘肢斷臂,小嘍囉們都被嚇住了。


    “既然是真心,又何須說客套話?直接稱呼我程劍便是!”程劍試探地問道畢竟對方是呂布,他既不想熱臉貼人冷屁股,也不想跟腐儒們一樣文縐縐對話。


    呂布一愣,繼而微微一笑:“如此甚好,紫楓也無須叫呂布什麽將軍,稱布表字即可!”


    “婊子……額嗬嗬!”程劍心中不自然地想道,額,額,邪惡了啊!


    “你們兩個太邪惡了!”寨子裏傳出一個聲音。


    真是心有戚戚焉。


    循著聲音望去,程劍看見了這些人的頭領。


    “奉先,擒賊先擒王!”程劍縱狼一個飛躍,強勢的衝擊力震飛了一大片敵人。


    呂布一點頭,手中方天畫戟霎時光芒大盛,必殺連出,可以說這點人真的不夠他殺的,太強悍了。


    “弑鬼滅神!”隻見呂布氣貫長槍,以電光石火之速回旋猛刺,其勢威猛,似可弑殺鬼神,他附近直接被清場,仿佛隱隱之中一股肆虐天地間的殺氣席卷了整個山寨,慘叫連連中敵人都去見閻王了。


    那個頭領驚恐地看著這台殺人機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無一幸免,立即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程劍也有點驚駭了,他知道呂布很強,卻想不到強成這樣,真正說來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呂布出手,如今親見他的變態攻擊,不由慨歎上蒼造人是多麽的不公平啊!


    “奉先慢!”看呂布搭弓上箭就要結果那個頭領的性命,程劍立即出聲製止了,“奉先之女下落尚且不明,若不留活口,恐悔之不及!”


    “說!”呂布冷冷道,“將吾女兒藏在了哪裏?”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別說廢話!”程劍跳下白狼,舔著槍頭上的鮮血陰聲道,“你們襲擊五原郡,為什麽要搶奪一個女嬰?”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頭領慘叫著看向地上自己的手臂,嘴中語無倫次:“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要是知道那女娃是大爺的千金絕不會動手的……”


    “最後問一句,吾女現在何處?”呂布將戟架在頭領脖子上,已經失去了耐心。


    “從這裏向東北二十裏處有座山,裏麵有群女妖怪,專門靠吸食女嬰的血氣修煉,她們命令我們每月送去一批女嬰,不然就滅了我們全寨!”


    “妖怪?”程劍皺起了眉頭,妖怪?唉,又有妖怪出現了,不知道又是什麽貨色的妖怪,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呂布一戟刺穿了那個頭領的身子,又和程劍搜遍了整個山寨,確實沒有找到呂布的女兒,不過倒是順便把敵人的財寶都納入了囊中。


    “看來還得麻煩程劍你陪吾跑一趟!”呂布看著東北方向隱隱約約的山峰道。


    “榮幸之至!”程劍快意一笑,拍了下白狼,追風而去。


    “雯兒,為父這便來!”呂布狂嘯一聲,也飛馳而去。


    五原山,迷蹤林,蝴蝶穀,玲瓏泉。


    “哇哇”一個女嬰不知被誰放在泉水源頭的一塊大石上,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嚎啕大哭著,她害怕地環視著周圍美麗而陌生的環境,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事情在等待著她。


    “這次真是賺到了,竟然把轉世戰神的女兒抓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來,隻見泉水旁邊出現一位黃衣女子,但身體卻是浮空的,一襲長裙曳地,仔細看背後卻還有一對透明羽翼!


    “想來她應該傳承了戰神的血脈吧?這樣一來我們的功力就能大進了!”又一個稍為冷淡的聲音,空氣中現出一位青衣女子,除了顏色相異,其釵環裙襖與黃衣女子並無不同。


    “希望這次過後我們姐妹都能進化為人形!”這次又出現了幾位女子,白衣,粉衣,紅衣,藍衣,綠衣,紫衣好幾種顏色,遠遠望去,就像是泉邊百花競放而爭相鬥豔。


    “結陣!”不知道是誰嬌喝了一聲,眾女子四散而開,列成一個奇怪的陣形,像是一朵嬌豔的七彩花。而一直哭個不停的女嬰則被無數條彩色光線結成的氣罩緩緩托至半空,像是這朵花的花蕊。那些彩色光線周圍環繞著奇異的光芒,更象是無數根吸管吮吸著食物,女嬰的臉色漸漸由紅潤變為蒼白,哭聲也由起勁的嚎啕變成無聲的嘶啞。突然,彩色光罩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擊碎了,一個金色光罩自女嬰身體裏出現,並且慢慢擴大,淹沒了那些女子。


    “發生什麽事了?啊身體好痛!”


    “不知道,我們好象被反噬了!”


    “快收功!”


    “不行了,我怎麽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我的百年功力……”


    “嘭”金色光罩終於承受不住膨脹的壓力,炸個粉碎,眾女子都被巨大的衝力擊飛,個個口吐鮮血,身受重傷,而女嬰卻掉進了泉水裏被水流衝向了下遊!


    “真是罪有應得!”剛趕到這裏,就見到了這麽大快人心的場麵,程劍不禁拍手叫好,不是他不憐香惜玉,象這些妖怪,而且還是作惡多端的妖怪,他可起不了什麽憐香之心惜玉之意。


    呂布也緊隨而至,他看著這裏的異象,知道肯定出了事,又看見了不遠處時沉時浮的女嬰,驚叫道:“雯兒!”便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快攔住他!”女妖們立即擋在了呂布的身前。


    “讓開!”呂布手執畫戟,怒極而言道。


    “你就是戰神轉世!長得還挺標致的嘛?姐妹們,不知道殺了戰神我們功力會增進多少呢?”眾女妖嬌笑著說道。


    “戰神?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稱呼吾,不過不要以為這樣吾便會放過爾等!”呂布催動畫戟,身形一動,已深深插進了一個黃衣女妖的腹部。


    “唔…”那女妖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嚎,滾來滾去,終於漸至無聲,一陣煙霧飄散,地上隻剩了一隻美麗的黃色蝴蝶。


    “原來是一群蝴蝶精!”程劍冷笑著說道,“不過似乎也太弱了點!”


    “哼,要不是今天功力隻剩下一成,會輪到你這樣的小醜在此放肆!”


    “奉先,你殺人,我救人!”說著程劍已經奔到了泉水邊,但又被兩個女妖擋住了去路。


    “兩位姐姐,壞人好事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程劍抽出長槍,閃電般刺出。


    “嗖嗖”程劍還沒碰到對方身體,兩支利箭已射來,象長了眼睛般從女妖後心刺入,又自前胸飛出,帶起兩道血霧,兩個女妖淒然對望一眼,未及言語便心有不甘地倒地身亡化作青煙。


    “奉先好箭法!”程劍讚歎一聲,又催動白狼朝著呂布女兒方向追去,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呂布女兒身體內一定隱藏著什麽深不可測的力量,加之剛才似乎是反噬了這群妖女的功力,才導致這些妖怪弱不可擊,否則以他和呂布這樣的血肉之軀就算再強又怎麽可能殺得死她們?


    “是你們在壞我們好事才對!”蝴蝶精那咯應人的聲音又傳來,眨眼間又有七八個怪圍住了程劍。


    “真是不死幹淨不罷休!”程劍跳下白狼,把長槍收起來,然後向空中一跳。


    “雲體術~劍嘯訣!”沒有什麽華麗的招式,縱橫飛舞的劍氣分別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將她們活活撕碎!


    片刻後程劍從空中落下,看著地上一片狼藉慨歎:“跟著戰神混就是不一樣,我現在都能殺妖怪了!”


    呂布也清完了場,飛馬過來,看著湍急的泉水恨恨不已。


    “我們已經盡力了!”程劍歎息道。


    “吾女不會就這樣無意義地死去的!”呂布雙目通紅道。


    “呂布,不必傷心,你女兒並沒有死,我已經救了她!”忽然半空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是誰?”正傷心欲絕的呂布聽到這話,又驚又喜。


    “待我傳授她些武藝,呂布,你命中注定該有此劫數,十五年後,你當有一大難,彼時你女兒可為你解此厄運!”


    “喂,老頭,你什麽意思啊?既然人家女兒沒事,你帶走幹什麽?人家呂布都這樣武藝超群了還有誰比他自己更會教自己女兒?你害得人家父女骨肉分離也太沒情義了吧?”程劍絲毫不懷疑夢裏的這些奇怪的人和妖怪,聲音什麽的,反而出聲對著空氣道。


    “你是程劍?”老頭的聲音又響起。


    “你認識我?”程劍疑惑道。


    “不認識!”


    “不認識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天機不可泄露!”說完這句話,老頭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奉先在想什麽?”城內一家酒館內,程劍和呂布正拿著碗對飲,這種碗做工粗糙,而且更像是盤子,說是一碗酒,其實量絕對超不過三盅,這酒也是很假的,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水,口感微甜帶辣,像程劍這種沒酒量的人,不用說千杯不醉,隻要胃容量允許,萬杯不倒都沒問題。


    “在想!”呂布豪氣幹雲地拿著碗一飲而盡,“有朝一日布若能為天下之主,決不使妻兒受今日之難!”


    “天下之主?”程劍喃喃著,隻是保護妻子嗎?呂布,你的眼光難道就這麽淺薄嗎?


    “怎麽,以程劍看來,難道呂布不配?”呂布聽程劍口氣,皺了皺眉。


    “不是不配!”難得他有這份雄心,“而是有更多人比奉先更配為天下之主!”


    “此話怎講?”呂布微醉,不解問道。


    “黃巾起,天下亂,人盡皆知;天下亂,英雄起,人盡皆知;英雄起,爭天下,人盡皆知!但是,”程劍話鋒一轉,“天下紛爭,禍起四方,民生塗炭,如奉先者尚屬幸運,若那些衣食無著、賣兒賣女、生人相食者,又當如何呢?”


    “……”呂布有點懵。


    “天下之主,不是那麽好當的!”程劍微微一笑,給自己和呂布盛滿了酒,“是心懷天下?還是心懷萬民?又或者是心懷妻子?再或者是為一己之私欲?目的不同,結果自然也不同!”


    呂布似有會意,連酒也忘喝了:“程劍請講!”


    “為天下計,當無懼流言飛語,雖千萬人,吾往矣,此為霸道;為萬民計,當持報國救民之心,民重君為輕,此仁道;為妻子計,當與摯愛同生死共進退,此情道;為私語計,則貪戀酒色財氣,奸*淫擄掠,此無道!四道之中,奉先欲取哪一道?”


    “奉先駑鈍!程劍請明示!”呂布不是傻子,很莊重地離席再拜。


    這一刻程劍絕對是張儀蘇秦等舌辯家附體,心中洋洋得意麵上卻不動聲色:“那個老頭說十五年後奉先將有一劫?”


    “不錯!”呂布點頭。


    “以奉先觀之,丁原此人如何?”


    “義父愛敬部卒,深得軍民愛戴,公忠體國,呂布深服!”


    “然則丁原此人能否使奉先有用武之地呢?”程劍看似很輕描淡寫地說道。


    “程劍此話又是何意?”呂布大概察覺出程劍的想法了,冷哼道。


    “以奉先觀之,我程劍又如何?”程劍不回答呂布的問題,反而又發一問。


    “相識日淺,唯覺程劍不失俠骨!”呂布認真道。


    “我輩皆肉眼凡人,來日不可料,”程劍舉碗相邀,“喝酒,喝酒!”


    “有朝一日若布能成名,手提重兵,當與程劍如今天一樣,並肩作戰,掃蕩天下!”呂布忽然沒來由地說了這麽一句。


    “這一天,的確很令人期待!”程劍繼續不痛不癢地笑著,心裏其實在想,我更期待的是和你呂奉先一較高下啊!


    也許,在旁人看來,他們是大言不慚,一個小小的遊俠,一個赳赳武夫,卻奢望左右這個天下的命運。


    現在程劍已經知道了自己通過做夢來到了十一年前黃巾之亂的年代,聯想到十一年後呂布爭雄天下以及再往後不可知的命運,一時之間,他是唏噓莫名。


    “奉先!”程劍低低地說道,這個詞似乎隻有呂布最親近的人才這樣稱呼的吧!他的義父,他的妻妾,他的……兄弟?


    他有兄弟麽?


    “恩?”呂布微微抬頭,疑惑地看向程劍。


    “不知程劍是否有幸與奉先義結金蘭?”


    “???”呂布被酒嗆到了,估計沒想到程劍會這樣問。


    “你現在不用給我答案!”程劍說道,“如若以後我們還有緣相見,你再給我決定!”


    不知不覺間稱呼又變了,這個“你”用得好自來熟。


    “好!”呂布答得簡單幹脆。


    “喝酒!”程劍端起碗,反正有不怕醉,很想來句詩應景,但似乎大腦有點短路,好在終於有兩句蹦了出來:


    “酒逢知己千杯少,會須一飲三百杯!”


    “好酒,額!”呂布正要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是在床上,貂蟬在一旁柔情無限地挽著呂布的臂彎道:“怎麽了,奉先?”


    “沒事,做了一個夢而已!”呂布自嘲得笑著,又夢見十一年前在並州五原和一個叫程劍的家夥一起並肩作戰的情景了,十一年了,他已經決定好了和程劍結拜,但這個程劍去了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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