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03


    黃忠的話震驚了所有人,不過接下來他的所為讓葉紫涵明白自己的是白擔心一場,隻見黃忠翻身上馬口對對葉紫涵高聲道:“小女是紫涵姑娘的人,但我也不可負了我家主公,今日且不為難曹操,先行離去!”


    說罷黃忠一起同自己本部人馬轟然而退,不多時便不見了蹤影。[.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葉紫涵對於禁道:“將軍速請回去,張繡正在渡河,父親身邊無人,唯有將軍可以抵擋張繡了!”


    於禁猶豫道:“但李典樂進等人還在前麵,好歹我要救應下他二人,還有夏侯惇將軍!”


    程劍拍著於禁肩膀道:“這裏有我和她在,李典樂進不會少一根毫毛!”


    葉紫涵也說道:“元讓叔叔尚有可戰之力,敵人不能拿他怎樣,倒是將軍現在任務艱巨!”


    “如此我便放心了!”於禁這時方才鬆一口氣,對手下道,“我等回去,渡河準備與張繡人馬決一死戰!”


    “諾!”於禁的親兵們都歡呼道,跟著自己主將從小路向淯水對岸而去。


    眼見於禁離去,葉紫涵對程劍道:“曹操身體傷勢如何?”


    “並無大礙,隻是體力流失過多,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罷了,怎麽了,為何這樣問?”程劍奇怪道,看向麵前的葉紫涵。


    “沒什麽,你現在立即去宛城城東的德雲客棧,有一個人等著你去救,而且現在也隻有你才救得了他!”


    程劍不以為意道:“什麽人這麽重要,非要我去救不可?”


    葉紫涵快言快語:“典韋!”


    程劍倒吸一口氣:“什麽?他沒死?”


    葉紫涵笑笑:“雖然沒死,倒也死得七七八八了!”


    程劍無語道:“如此說來,我還去救他做什麽?幹脆讓他自生自滅好了,省的再受一份死罪!”


    葉紫涵氣惱得作勢便要給程劍胸口來一下子:“你要能救活他,我們自然便多了一員大將!”


    程劍閃身躲過,抓住葉紫涵的手腕壞笑道:“好美的一隻手,隻是這美麗的手主人心腸也忒壞了些!”


    葉紫涵反手便去拔劍:“你救是不救?”


    程劍搖搖頭:“你也真是奇怪,這麽想從老曹手下挖人,直接大可現在不管那些人死活便可,又何苦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來回奔波救人?”


    葉紫涵歎口氣,悠悠道:“我若是知道我為何我會這樣做,還會如此煩惱?我這不是實在想不出別的萬全之策嗎?”


    “所以想對每個人都施加恩惠,好讓他們欠你的情意是嗎?”程劍握著葉紫涵的手,將她攬在懷裏,“果然女人做事的方式和我們男人不同!”


    葉紫涵還是生平第一次這樣靠在程劍的懷中,頓覺渾身都有股子要癱軟的錯覺,她抬起眼眸望著程劍悠悠問道:“你們男人會如何做?”


    程劍笑笑,看著遠方緩緩道:“男人會正大光明的比試一場,若是勝了便可以讓另一方心服口服,但若是敗的一方不願降服,勝者會讓他有尊嚴地去死!”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葉紫涵捫心自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紫涵,你有了整個揚州,有了那麽多的文臣武將,有了可以堂堂正正征戰天下的資本,卻為何還是要這樣一個人自己拚命?我覺得你總是在強迫自己,你總是想靠自己去戰鬥去努力去奮鬥,我不知道你究竟把我程劍放在什麽樣的位置,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喜歡的人?可卻在最危險的時候,你想不到我,你隻想著自己去麵對,現在想來,我除了武功好一點之外,其實是一無是處的,周瑜,孫策,呂布,甚至是呂蒙蔡道他們,都比我要強!你知道我為何一消失就是幾個月幾個月嗎?因為我不想被人說自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葉紫涵斷斷料不到程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以前從來沒有看到程劍這樣的激動過,程劍在她的麵前一直都是嬉皮笑臉的模樣,沒心沒肺的神情,她以為程劍是個任何事情都看得開的人,但是她發現自己其實是錯了,她喜歡上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怎麽可能是個隻會嬉皮笑臉的人,怎麽可能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也許是今天的種種慘象震撼了他,也許是他開始質疑自己的存在價值,也許他開始覺得葉紫涵的心他有些看不透了,也許他連他們之間這種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稱之為深愛的喜歡都開始動搖了。


    葉紫涵忽然明白了一句話:經常笑的人,其實更需要去疼,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撫摸著程劍那棱角分明的麵龐,喃喃道:“別人不懂我,我可以理解,現在連你都不懂我的心了!”


    “我是不懂,我為什麽要懂?我為什麽要一次次地看著你受傷?看著你一次次地赴身龍潭虎穴?我知道你武功好,但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你明白在乎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受嗎?”程劍打掉葉紫涵的手,冷冷站到一旁發泄道,麵龐因極度的激動都有些變了形,似乎還有更多的滿腹牢騷要發泄。


    “你今天是怎麽了,劍哥哥?現在是什麽時候,你居然說這樣的話!”葉紫涵詫異地盯著莫名激動的程劍道,“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我以前是不是這個樣子的!”程劍急促地說著話,來回行走,“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把所有的諸侯們都玩弄於了股掌之上,萬年長公主!”


    葉紫涵麵色變得漸漸平靜:“我從沒有這樣想過,借用萬年長公主的名義聚攏人心,本身就是一種策略,正如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但你不知道曹操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你既不是他的女兒曹燕燕,也不是萬年公主劉依依,剛才他昏迷之中把這事全說了出來,我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為這而生氣!”葉紫涵微微笑道,“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程劍詫異地看著麵前的葉紫涵,已經年滿二十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的葉紫涵,驚愕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葉紫涵點點頭道,“這是我和曹操的交易,我攻下揚州,替他牽製住孫策和袁術,而他則是全力以赴爭霸中原!”


    程劍難以置信地倒退了幾步,口中喃喃道:“所以,所以,所以你們!”


    “所以我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結成同盟各自為戰,最後會進行真正的對決!勝者稱霸天下,敗者從此退出!”葉紫涵看著眼前迷惘的程劍,語氣堅定地說道,“雖然我們這對名義上的父女從沒有把這個約定說出來過,但我們一直都是在這樣做著!”


    “原來如此,哈哈哈!”程劍仰天大笑了一陣,搖著頭又嘶吼道,“一個是我最好的知己,一個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想不到你們會成為左右這天下局勢的對手!”


    葉紫涵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低低道:“一直都不敢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在中間為難,想不到最後還是被你知道了!”


    “就算我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你們現在都是威震一方的霸主,我說的話你們會聽?”程劍苦笑著搖頭。


    “你說,我一定聽!”葉紫涵殷切地說著,她能感覺到程劍的心正在變涼變冷,變得讓人心疼,她這個時候卻想不出任何的話來挽留程劍這落寞的心。


    “我說,你現在退出,和我一起遠走高飛浪跡天涯,我不想看到未來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程劍語氣凜凜道,言辭間的那股子氣勢如冰似火,壓抑得葉紫涵簡直要窒息。


    良久,葉紫涵才喃喃道:“你知道,我答應不了你這個要求!”


    “嗬嗬嗬嗬,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程劍苦笑一番,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走去。


    “程劍!不要走!”葉紫涵衝過去,雙臂從程劍身後緊緊環住程劍的腰,聲音裏滿是哽咽,“你又要留下我自己一個人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明知道我離不開你,你卻還要選擇離開,你為什麽這麽狠心,這麽狠心!”葉紫涵哭喊著,一口狠狠咬在程劍的脊背之上,直到嫣紅的血絲順著她的齒縫間流了下來。


    “我是個多餘的人,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死換來你和曹操的真正親如父女,可是我知道這不過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從現在起,我永遠都不會再笑了!”程劍說著這一切,忽然轉過身來,抱緊身前嬌弱的葉紫涵,吻上了她的雙唇。


    葉紫涵身子一怔,她曾在腦海中設想過無數次的和程劍的這一吻,卻想不到會在今天這樣的情境之下,這酥麻的感覺,這唇齒間的流連,這令人渾欲忘卻俗世煩惱的美妙,她知道了,她懂得了,她領悟了。


    這令人酥麻令人流連令人渾欲忘卻俗世煩惱的吻,葉紫涵曾在曹操和他的妻妾那裏見過,在師傅童淵和師母顏雨那裏見過,在孫策與大喬,周瑜與小喬那裏偷窺過,然而如今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卻才真正明白男女情愛的令人歡愉之處,上天造人分為男女,何其奇妙!


    葉紫涵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與程劍的這一吻,初吻,也大概是最後一吻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葉紫涵被身邊的嘈雜的廝殺聲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在一處隱蔽的山坡下麵,程劍已經離去了,隻留下他寫的一張字條:“典韋我會去救的,但救不救得活看他自己的意誌力了,不過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為你和曹操做任何一件事,自己保重!”


    “劍哥哥!”葉紫涵看著這張字條,淚水又是撲簌簌而下,她暗自低語道,“我錯了,從沒有想過你的感受,你放心,孫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我也已經決定了把揚州交給他的,如果我真是不在乎你的人,又何必拒絕那麽多的……”


    隻是葉紫涵知道,程劍是聽不到她這些話了。


    擦幹眼淚,葉紫涵站起身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時間再去傷感,她愛的人已經離她而去,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自己的計劃。


    順著山坡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的戰場上到處是廝殺的士兵,從旗號上看得出來,有好幾支人馬,分別都是“劉”、“蔡”、“文”、“夏侯”、“李”、“樂”、“黃”等旗號,不用想是劉表的幾支荊州人馬和夏侯惇的青州兵及李典樂進的殘餘人馬了,這其間還夾雜著幾小股張繡的騎兵,夏侯惇的數千青州兵與李典樂進殘餘人馬雖然奮力殺敵,但劉表等幾路人馬明顯有著數量優勢,逼迫著夏侯惇三人的部隊不斷向淯水河岸方向撤退,而淯水方向也隱約可以聽見震天的喊殺聲,估計張繡的人馬已經和於禁的軍隊交戰了,看來張繡是沒有想到於禁在河對岸紮下營寨,進攻受挫,又被於禁軍隊牽製住了。


    這下形勢變得微妙起來,劉表被夏侯惇牽製,張繡被於禁牽製,而且一個是陸地一個在水上,無法彼此呼應,隻能各自為戰,雖然兵力數倍於對方,但善打水戰的劉表軍卻要被迫在陸地上與陸戰數一數二的青州兵作戰,且道路狹窄,兵力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而擅長陸戰的張繡倒好,被迫在水中於於禁作戰,雖然於禁部隊的水戰能力不強,關鍵是張繡部隊的水戰能力幾乎等於沒有,而且各個暈船暈得厲害,哪裏還能拿的起兵器?想要撤回對岸,奈何對岸已經滿是夏侯惇的人馬,無奈之下,張繡隻能命令部隊幹脆順流而下,向下遊方向而去。


    於禁這裏的戰事雖然已經結束,卻不敢怠慢,忙調派船隻接應夏侯惇三將的部隊過河,劉表哪肯放過這個機會,當即命令眾將士猛力攻打青州兵,葉紫涵見狀,當即趁亂悄悄摸過去,劉表軍正全力攻打青州兵,根本沒有注意到葉紫涵的身影,等到葉紫涵衝到劉表身前的時候,想上前護衛已經來不及了。


    劉表用劍指著葉紫涵:“你是什麽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葉紫涵笑笑,玩弄著手中青鋼劍,目光直視著劉表道:“不用管我是誰,大人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性命吧!”


    “大膽!”劉表身邊幾個校尉拔劍指著葉紫涵大喝,“再敢上前一步,立即將你砍做肉醬!”


    “怎的?把我砍成肉醬,你們拿來下麵吃嗎?”葉紫涵依然微笑著說道,然後厲聲對劉表道,“讓你的將士停止廝殺,否則你的人頭馬上落地!”


    “看不出姑娘還有這樣的本事,我倒想見識見識!”劉表以為葉紫涵是在嚇唬她,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高手,但還從沒有見過一個女高手。


    “看來是不相信了!”葉紫涵口中說著,身形一動,那幾個校尉的兵器全部都脫了手,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葉紫涵已經將劍架在了劉表的脖子上,“如何,大人,小女子不是在說大話吧?”


    “果然是高手!”劉表嗬嗬笑著,麵上毫無懼色,好像葉紫涵威脅不是他的性命一般,“不過我不相信你真的會殺我!”


    “為什麽?”葉紫涵詫異地問道。


    “不為什麽!”劉表繼續道,“我劉景升生平從未做過一件壞事,我問心無愧,何懼生死?”


    “好一句問心無愧何懼生死,不過從未做過一件壞事就有點太假了吧?”葉紫涵冷笑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不過是你自己下的定義罷了,但別人看來呢?張濟的死如何解釋?去年盛兵於宛城,敢說不是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


    “你究竟是什麽人?”劉表聽了葉紫涵的話這才有些驚懼起來,想回頭看看,卻被葉紫涵的長劍死死抵著脖子,隱隱有血絲已經溢出。


    “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管,我說了,隻要你下令停止廝殺!”


    “放了我爹爹!”忽地一個聲音傳來,葉紫涵不由望過去,隻見戰場之上出現了一道麗影,手持軟劍,不由分說,便攻向葉紫涵。


    葉紫涵並不多話,隻將手中長劍又用力壓向了劉表脖頸幾分,劉表吃痛,不禁皺起了眉頭,隻覺後頸涼意不止,更多血絲不斷滲將出來。


    “珊兒站住!”劉表大喝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對葉紫涵道,“夏侯惇先前斬殺我無數將士性命,怎可因姑娘一句話就貿然停止廝殺?”


    “爹爹!”劉珊看著劉表被葉紫涵威脅著,不禁又氣又急,對葉紫涵大吼道,“壞人,我爹爹若有半分閃失,我決饒不了你!”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葉紫涵想起程劍的事,無明業火又騰的升起,對劉珊厲聲喝道,而後怒視著劉表道,“你的將士們會死怪不得別人,如果你一開始就不帶著他們出來,他們怎麽會死?”


    這話看似無理,卻莫名擊中了劉表的心結,他歎了口氣,低頭不語。


    不過劉表被葉紫涵挾持這情景被劉表的士兵看見了,他們口中一起驚呼起來:


    “不好了,主公被挾持了!”


    一傳十十傳百,中軍傳前軍,前軍傳先鋒,以訛傳訛,最後直接變成了:


    “不好了,主公被刺殺了!”


    這下子連正廝殺中的文聘黃祖蔡瑁等人也震驚了,夏侯惇的人馬得了機會,紛紛上船而去。


    葉紫涵見目的達到,一劍將劉表擊暈,飛身上馬,又在混亂的劉表軍中衝殺了一番之後,向曹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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