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4


    “慢!”新娘子不卑不亢道,麵向袁術,“袁公身為一鎮諸侯,今天所為可甚為不當啊!”


    “哦?”袁術訝異了一聲,驚奇地看向眼前的新娘子道,“倒要聽你說說如何不當?”


    劉蘭芝笑語盈盈道:“民女雖不知書,也知為政之人當愛民如子,君子有成人之美,而不行惡事,使人骨肉分離,以自謂功績!”


    袁術訝異了一聲,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出自一位女子之口:“姑娘說的對,依你之見我當如何?”


    “大膽,主公何等人物,也是你一介女流之輩可以教訓的嗎?”劉曄聽到劉蘭芝這些話也是驚奇萬分,便借著要訓斥劉蘭芝的空當來到她前麵暗暗低語道,“你不是劉蘭芝!”


    “民女沒有冒犯袁公的意思,隻是說了心裏話而已!”劉蘭芝繼續說道,並給劉曄看手臂的梅花,也不忘壓低聲音回道,“劉蘭芝一家三人被我安排在密室,咱們現在演一出好戲給袁術看!”


    “主公!”劉曄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一會功夫,葉紫涵竟然和劉蘭芝調了包,自己假扮起新娘子來,卻不知自己已經忍不住喊出了主公二字!


    袁術不知情況:“怎麽了?”


    劉曄自知失態,急忙轉身對袁術道:“此女妖言惑眾,雖然我是她的娘家人,也不能再護著他了!”


    “妖言惑眾?有嗎?”袁術笑道,“我覺得挺有道理啊,讓她說下去!”


    葉紫涵不快道:“袁公一定要破壞民女今天的婚事嗎?袁公有閑情逸致,民女就不奉陪了!相公!不能讓人久等,我們走吧!”


    焦雲鎮定下心神道:“好,奏樂!”


    儀式恢複,一眾丫鬟婆子扶著新娘進了花轎,焦雲也騎上了高頭大馬,留下劉曄府裏一群不速之客向焦府而去。


    “性格好剛烈,如果能早些遇見這個劉蘭芝的話!”袁術大笑著起身。


    一旁劉勳上前道:“主公我們也該動身了,紀靈將軍已經帶兵渡過長江了!”


    “嗯,正事要緊!”袁術起身整了整衣冠,出了劉府。


    劉曄擦擦額頭冷汗,心中想著:“剛才真是好險!”


    “更險的還在後麵呢?”此刻坐在花轎中的葉紫涵自言自語著,看來袁術的先頭部隊已經開拔了,這個時候要是動作慢了就趕不上看好戲了!


    劉蘭芝也在轎中,見葉紫涵不說話,便輕聲問道:“主人怎麽了,難道有什麽不妥嗎?”這劉蘭芝已知道葉紫涵身份,便以主仆相稱。


    葉紫涵掀開紅蓋頭,對劉蘭芝道:“我第一次見這焦仲卿,不知他為人如何?!”


    劉蘭芝早紅了臉低下頭囁嚅道:“劉曄大人說他還算忠厚老實。!是個可造之才!”


    “那我就放心了!”葉紫涵邊說邊開始脫嫁衣,“快換回來吧,總不能讓我和你的郎君入洞房吧?他同意我還不同意呢!”


    劉蘭芝接過嫁衣,知道葉紫涵一定是要走了,不禁有些不舍:“主人這麽快就要離開了嗎?”


    葉紫涵笑著幫劉蘭芝穿好嫁衣:“對呀,本打算帶你們一家人走的,但畢竟不方便,而且你也知道曲阿要打仗了,廬江這裏暫時還算太平,你在這裏安心做你的新娘子,有機會我會接你們南下的,劉曄大人是自己人,有什麽事情你可以找他就行!”


    “我真是沒用,幫不上主人一點忙!”劉蘭芝神色黯淡道。


    “哪裏的話!”葉紫涵把劉蘭芝打扮得漂漂亮亮,又把蓋頭遮好,“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這個樣子啊,再說今天你就幫了我很大的忙啊!沒有你說不定我已經被袁術抓住做小妾了!”


    劉蘭芝不禁被逗樂了,噗吃一聲笑出聲來。


    “這才對嘛!新娘子就要開開心心的才好!”葉紫涵說著看向轎外,“我什麽時候才能開開心心地嫁一個如意郎君呢?”


    劉蘭芝道:“主人要嫁的一定是一位有情有義,古今少有的大人物了!”


    “就別打趣我了,我這樣的女子誰敢要?”葉紫涵邊說邊想象著洞房花燭夜自己把新郎虐待得全身骨折呻吟不斷的情景,不禁笑出了聲。


    忽然轎外人大喊起來:“看,孔雀!”葉紫涵揭簾向天空望去,果然遠處天空有兩隻孔雀悠雅得遨遊於雲端,斑斕的翎羽在日光下映射出異樣的光彩,聲聲如天籟讓人遐想萬千。


    “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遠處,不知誰正唱著這樣的曲調,令人心醉。


    袁術率軍過了長江,卻看到紀靈前來迎接,詫異道:“咦,你不是早就過江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紀靈來到袁術麵前行跪拜大禮:“參見主公,本來是要直接進攻曲阿的,可惜劉繇那家夥鼻子太靈,以為我們要進攻彭澤,因此向這裏調集大軍,屬下不得不在此與他對峙,也免得主公難以率軍過江!”


    “這個劉繇,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難道想和陸康一樣的下場不成?”袁術脫下頭盔,從近侍手中接過絲帕擦拭著身上的汗水,“江南怎麽這麽悶熱,氣候真是跟北方大不一樣!”


    劉勳說道:“主公有所不知,江南近海,多受水氣,因此這個季節悶熱難當,北方多山,因此幹燥!”


    袁術道:“這樣啊,那真到了曲阿豈不是更熱?我就駐紮在這裏,同那劉繇對峙,紀靈劉勳,你們率軍迅速攻打曲阿!”


    “諾!”


    但數日後紀靈和劉勳率軍趕到曲阿城外之後傻了眼,曲阿城內城外,空無一人。


    “真的,不僅空無一人,連牲畜都沒有一隻,更別說糧草了,活像一座死城?”手下士兵來向紀靈報告。


    “敵人在搞什麽陰謀?”紀靈摸著胡子麵色凝重地想著。


    “有什麽陰謀,知道咱們大軍前來,都嚇跑了唄!”橋蕤看著荒蕪的曲阿城,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看不一定,潰逃也沒有這樣井然有序的!”紀靈環視著目光所及的每一處地方,“傳令下去,謹慎進城,把這消息報告主公知道!”


    入夜,紀靈親自帶兵檢查了曲阿城的裏裏外外,確信沒有異常後才回到議事廳,卻發現桌子上不知道何時放了一封信,紀靈打開來看,大吃一驚:“將軍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吧,讓妾身來好好服侍您吧!”


    “不好!”紀靈拔出佩劍大叫一聲,衛兵們都衝了進來全副盔甲看紀靈神色異常,都詫異道:“將軍怎麽了?”


    “敵軍故意把城內弄得雞犬不留,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等把我們弄得筋疲力盡之後再圍起來……”紀靈說到一半,外麵忽然喊聲大作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紀靈其實已經想到了,但還大聲問道。


    “啟稟將軍,突然有許多敵軍出現在城外!”傳令兵不一會前來報告。


    “終於現身了,關城門,不要交戰!敵軍是想以逸待勞!我們不能給他們以可趁之機!”紀靈大呼道。


    很快地,北門與西門相繼被關上了,但南門與東門還是闖進了不少軍隊,得知是管亥和呂蒙的部隊,紀靈對橋蕤劉勳道:“此二人不足為慮,但我軍此時疲敝不堪,無法作戰,隻好暫時將他們打出城去,歇息歇息!”


    橋蕤劉勳點頭:“我等前去殺退呂蒙,管亥就有勞將軍了!”


    “唔!”紀靈看著這倆家夥的背影,暗罵一聲欺軟怕硬的家夥之後就披掛上馬直奔南門而去。


    “殺!”馬上呂蒙持戟在手,在東門殺得敵軍人仰馬翻,正要前行,卻聽金鼓齊鳴,火光中兩員敵將帶兵殺來,呂蒙持戟勒馬,擋在東門正中,指著二人問道,“呂蒙在此,來著何人?”


    橋蕤劉勳冷笑一聲:“大將橋蕤,廬江太守劉勳,特來取你狗命!”


    “好大的口氣!”呂蒙也是一聲長笑,拍馬殺奔二人,“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橋蕤向劉勳一示意,挺槍直出,抵住呂蒙,槍戟相交,卻險些被震掉兵器:“額,好大的臂力,真是小看這個家夥了!”


    “嗖”地一聲,劉勳已經揮刀砍向呂蒙後心,“他敢自領一軍前來,必然有過人之處,橋蕤你可不能大意啊,我來助你!”


    “鏗”劉勳那刀鋒正要劈中呂蒙後心,卻已經被呂蒙事先逃開,奈何劉勳這一刀灌注了全身的力量,這下撲了個空,一下收招不住,整個人跌落地上滾了幾滾,無比狼狽。


    呂蒙見有機可趁,長戟橫掃,策馬便要結果劉勳的性命,早被橋蕤前來抵住,二人又廝殺起來,橋蕤打趣劉勳道:“怎麽著劉勳,當了幾天廬江太守,連兵器都不知道怎麽拿了嗎?”


    “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救你!”劉勳趁呂蒙與橋蕤廝殺的空隙,拾起兵器翻身上馬又前來助戰,“這次我可不會大意了!”


    “你們倆人可真是有意思,如果不是敵人我還會考慮跟你們也耍耍嘴皮子!”呂蒙的招式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一支普普通通的長戟在他手中舞得如同旋風一般,把橋蕤看得愣了,“讓你們這些平庸之輩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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