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15


    看到讀者大人的留言了,抱歉斷更這樣久,主要是因為小江的身體原因。目前小江還在保守治療中,過幾天還要去檢查。本來想等一切都穩定後再開始更新,不過為了不讓大家失望,小江盡量寫,可能會有斷更,不過一定會完本,請相信小江的人品。


    大家收藏吧,等完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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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瀲灩見有數盞紅燈從自己窗外閃過,似是朝後宮的方向去了,心中難免有幾分納悶:夜已深,宮內早已宵禁,此時卻有人去後宮,難道後宮發生了什麽大事不成?


    瀲灩留神聽了一會兒,隻聽北風呼嘯,此外竟再沒有一絲動靜,隻得脫了外衣,上床躺下。可她心中卻有些七上八下,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令自己頗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輾轉反側了許久,瀲灩才沉沉睡去。可天一亮,瀲灩就起了身,早早的趕到上書房。


    楚曄還沒有回來,上書房內靜悄悄的,隻有幾個小太監在灑掃。


    一個負責灑掃的小太監見了瀲灩,不由笑道:“姑娘來早了,陛下隻怕還得過一陣子才能回來。”


    瀲灩隻是微微含笑,因又見屋內的幾個小太監自己都不甚熟悉,也就笑道:“既是如此,我去取些檀香來,盒子裏的檀香快用完了。”


    那小太監忙道:“姑娘請便。”


    瀲灩慢慢出了屋子,自己絕早的過來,本是想打探一下昨晚宮裏到底出了什麽事,可屋內的這些小太監與自己不熟,自己不好貿然相問,因此隻得找了個借口退了出來。


    瀲灩盤算著找個相熟的太監問問,也就朝後宮的方向行來,轉過一處假山,卻見平陽郡主迎麵走來,忙跪在路旁。


    平陽郡主本來就心中有事,加上早上被高允澤鬧了一場,心中更亂,也無暇他顧,隻是掃了瀲灩一眼,就匆匆朝前走去。可她走了幾步,猛然覺得瀲灩似有些眼熟,不由頓住腳。


    瀲灩垂著頭,見平陽郡主水紅色的繡鞋停在自己身旁,忙請安道:“奴婢請郡主安。”


    平陽郡主又看了一眼瀲灩,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免禮。”說完,人已朝前走去。


    瀲灩站起身來,望著平陽郡主漸行漸遠的身影,越發肯定宮裏定是出了大事,所以平陽郡主才會絕早的進宮來。


    瀲灩正在出神,突然聽有人在背後喚自己,忙轉過身來。隻見有個小太監朝自己走來,瀲灩已認出他是來喜的心腹,因問道:“公公不跟著陛下,怎麽到這裏來了?”


    那小太監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倦意來,打了一個哈氣,低聲道:“昨夜貴嬪娘娘小產,陛下在景暉宮熬了大半夜。今天一早陛下又去上早朝,剛才下了朝,陛下複又去了景暉宮。我一直隨侍在側,虧得陛下體恤,讓我先回來了。”


    瀲灩聞言,心中暗驚,口中卻說道:“公公辛苦了,倒是早些回去歇著才是。”


    那小太監又打了一個哈欠,道:“可不是,姑娘這會子要去哪裏?”


    瀲灩答道:“我去領些檀香來。”


    那小太監道:“姑娘請便。”


    瀲灩說了一句“公公慢走”,就緩步離開。她此時雖然已經知道昨晚宮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心中卻越發的疑惑不解:好好的,崔貴嬪怎麽會小產?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瀲灩領了檀香,匆匆回到上書房,卻不見楚曄,知道他此時應還是呆在景暉宮。


    瀲灩默默的添了香,放下了簾子。楚曄獨喜檀香,因此屋內的香薰內都焚著檀香。可楚曄卻聞不得焚香時的煙火氣,因此服侍楚曄的宮女都是在楚曄不在屋內的時候焚香,放下簾子防止香氣外溢,待楚曄回來,就將香熏內的香熄滅。


    瀲灩做完了這一切,就開始思索崔貴嬪小產一事。可不容她多想,過了約有一頓飯的功夫,就聽上書房外傳來小太監尖細的嗓音:“陛下駕到。”


    瀲灩忙熄了檀香,隨著屋內的小太監出來接駕。一陣冷風吹來,瀲灩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也就跪在了冰冷的石階上。


    一陣靴履聲響,瀲灩雖然垂著頭,卻已瞧見楚曄那雙繡雲龍紋明黃色的靴子,靴子上蒙了一層淡淡的灰塵,看來楚曄昨晚也是一夜勞乏。


    楚曄進了上書房,眾人這才站起身來,瀲灩和幾個近身服侍的太監、宮女也側身跟了進去。


    楚曄此時已端坐在書案後看起了奏折,眾人也不敢驚擾,隻是默默垂頭侍立。


    瀲灩偷偷打量了楚曄一眼,就見楚曄的臉色略有些蒼白,眼下有些淡淡的青色,神色間有著難掩的疲憊。


    恰楚曄也朝瀲灩的方向看去,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瀲灩問道:“陛下,不如奴婢去讓禦廚房給陛下做些點心。”


    楚曄聞言,知道瀲灩看出了自己的疲憊,心中不由一暖,也就微微頷首。


    瀲灩躬身退了出來,邁著細碎的步子朝禦廚房走去,心思卻有些紛亂:剛才自己不知不覺就問出了那樣的話來,究竟是自己為博楚曄歡心,還是自己見楚曄疲累,不忍見他如此……


    瀲灩突然覺得自己此時竟然連自己的心思都捉摸不定,不由苦笑了一下,輕歎了一口氣。


    “姑娘難道是因這株寒梅未曾著花而歎氣?”


    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瀲灩忙轉過身來,就見蕭長河一身深藍色的長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立在自己身後,忙福身行禮:“見過先生。”


    蕭長河望著離瀲灩不遠的一株臘梅道:“這株臘梅此時尚未開花,隻怕要到早春才能開了。花開終有時,姑娘何必歎氣?”


    瀲灩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不過倒是省了解釋自己因何歎氣的麻煩,也就陪笑答了一句:“先生所言甚是。”


    蕭長河不再說話,隻是負著手,佇立在那株臘梅旁。


    瀲灩望著蕭長河那如畫的眉眼,俊逸的風姿,心中頗有幾分羨慕:這個驚才絕豔的男子雖然也卷入了那些肮髒血腥的政治陰謀中,可他卻如一株白蓮,皎潔無暇屹立在這潭汙泥中。


    “此次入宮不思竟能見到蕭先生,倒也是一件幸事。”嬌媚入骨的聲音傳來。


    瀲灩忙斂去了紛雜的心思,跪下行禮道:“奴婢見過郡主。”


    平陽郡主如春風中的花枝,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故意看了跪在地上的瀲灩幾眼,笑道:“免禮。”


    蕭長河淡淡一笑,略略躬身施禮:“見過郡主。”又扭頭對瀲灩說道,“既然如此,你快去辦事吧。”


    瀲灩知道蕭長河是為自己解圍,忙說了一聲“是”,複又對平陽郡主行了一禮,就匆匆離去。


    平陽郡主心思玲瓏,怎會看不出來,可她卻不肯說破,隻是笑道:“這個宮女倒很是伶俐。”卻將話頭引到了瀲灩身上。


    蕭長河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平陽郡主縱是心思機巧,手腕圓滑,在蕭長河的這般態度麵前也是施展不出來。可她終究是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自然是不肯讓蕭長河生厭,也就笑道:“先生想是入宮麵聖,我自然不好多耽擱先生,還是請先生暇時至寒舍一晤。”


    蕭長河微笑而已,平陽郡主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隨即飄然而去。


    卻說瀲灩去禦廚房拿了薏仁酪、茯苓餅兩樣點心,剛要出門,就聽有人說道:“這個燉好了給皇後娘娘送去。”


    瀲灩忙扭頭看去,就見高皇後的心腹宮女銀屏正站在裏間屋子吩咐一個小太監。


    就聽銀屏又問道:“那幾個灶上燉的是什麽?”


    那小太監答道:“回姑娘,是太後娘娘和陛下吩咐給貴嬪娘娘燉的補品。”


    銀屏聞言垂頭沉思不語。


    瀲灩明白崔貴嬪的此次小產,令高皇後的處境變得格外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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