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誇獎的話,在劉老太母子倆聽起來,隻覺得毛骨悚然。


    “金豆豆,我們都是你的長輩,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劉老太還妄想用孝道來壓製住金豆豆,聞言,金豆豆嘲諷一笑。


    “你也配,我爹不孝嗎?就差把心挖出來給你吃。


    你看看他的下場,他真的是你親生的?”


    劉老太臉色一白,金豆豆自然沒錯過她的臉色,一把推開劉老太。


    單手見人帶箱子提溜出去,一把甩院子裏。


    金豆豆冷冷的說:“你自己滾出來還是我幫你?”


    金元寶:“…………”


    金豆豆見一點動靜都沒有,心下明白,這是鐵了心的要當縮頭烏龜。


    她也不再手軟,箱子本來就被她摔破了,金元寶被她強行從裏麵拖出來。


    “啊…疼死我了…死丫頭,我是你小叔…啊…”


    金元寶的慘叫聲,瞬間吸引了金家所有人,包括附近的鄰居。


    等他們圍在院牆的時候,金元寶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


    一隻胳膊無力的垂在袖子裏麵,顯然已經被廢了。


    金豆豆目光如炬,環視著周圍的人,“今天的事,你們就當看個熱鬧。


    誰要是敢去報公安,必遭我金豆豆全力報複。”


    眾人:“……”


    他們就看個熱鬧。


    這金元寶屬實是活該。


    連親哥都能害,誰敢這種人。


    眾人背後一涼,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誰會多管閑事啊。


    而且金元陽的人緣,可比金元寶好多了,誰想幫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啊。


    再者說,這金豆豆雖然是女孩,一點都不比男孩差。


    自從王屠夫被罰得去挑大糞,金豆豆就接手了王屠夫的活。


    明明才十六歲,力氣比牛都大,殺起豬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金元寶,現在收一隻手的利息,一會,麻溜的跪我爹麵前,向他懺悔。”


    說完,一腳把金元寶踢飛,直接飛到金元陽的門前。


    金元寶後悔極了,他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沒事找事,惹到這尊殺神。


    金元寶心急如焚,顧不上自己已骨折的胳膊。


    踉蹌著衝到金元陽的病榻旁。


    他猛地跪倒在地,地麵隨之發出沉重的“噗通”聲,身體因恐懼而顫抖。


    聲音哽咽:“二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說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看起來既惡心又可憐。或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金元寶這種人吧。


    在一旁,趙氏目睹此景,心中的怒火如同狂風暴雨般洶湧襲來,幾乎將她的理智淹沒。


    她緊咬牙關,眼中閃爍著恨意,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


    與金元寶同歸於盡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瘋狂盤旋。


    她深知,這一切的根源,皆因金元寶而起。


    若非他沒事找事,她男人根本不用上房頂。


    若非他不聽勸告,扶梯子跑去偷懶。她男人根本不會摔下來。


    若非他逃跑,導致孩子她爹沒能及時得到救治。


    說不定也不會昏迷不醒。


    趙氏的目光變得異常冷冽,她望著跪在地上的金元寶。


    心中再無半點憐憫,隻有對這虛偽眼淚的深深不屑。


    她知道,這是鱷魚的眼淚,虛偽且毫無誠意。


    她更是明白,如果沒有女兒金豆豆,或許連這鱷魚的眼淚都不會有。


    依她對金元寶和婆母的了解,隻會對他們一家趕盡殺絕。


    此時,金豆豆踏入屋內。


    映入眼簾的是母親悲痛欲絕的麵容與金元寶狼狽哭訴的身影。


    她的出現讓金元寶瞬間緊張起來,生怕自己的又被她注意到,再次被毒打一頓。


    但又暗自慶幸,至少這一難已經過去了。


    娘說的對,她不敢要了她的命,最多把他打一頓。


    想到這裏,金元寶暗自得意起來,受點罪就受點罪吧。


    金豆豆的到來,讓房間內安靜起來,隻剩下呼吸聲。


    他們就這麽守在金元陽的床邊,整整一夜。


    夜色深沉,直至晨曦初現。


    金元陽的狀況依舊沒有絲毫好轉,靜靜地躺在那裏。


    金豆豆見狀,怒火中燒,她猛地抓起地上的金元寶。


    不顧他的掙紮與慘叫,硬生生地折斷了他的另一條胳膊。


    “啊……啊……好痛,你為什麽還要打我!!!”金元寶的慘叫聲回蕩在屋內,充滿了絕望與不解。


    金豆豆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與憐憫。


    她冷冷地回應:“你沒看到嗎?我爹還在昏迷當中,你不會以為我就這麽放過你嗎?


    太天真了!你最好祈禱我爹早日醒來,不然。


    今天隻是折斷你的手,明天就是你的腿。


    我讓你每天活在痛苦當中,過的生不如死!”


    “你瘋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要報公安。


    讓公安把你抓起來!你這個瘋子!”金元寶憤怒地嘶吼。


    金豆豆輕笑一聲,滿是嘲諷:“去啊,隻要你能從這個屋子裏走出去。


    娘,去幫我找根繩子來。”


    “金豆豆,你要幹什麽!我是你親小叔,你不能這樣對我!”


    金元寶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哀求。


    “天殺的,金豆豆,你簡直不是人!”一道絕望的咒罵聲在空氣中回蕩。


    就在這時,劉老太聞聲衝入屋內,正趕上這一幕,場麵一時變得更為複雜。


    金豆豆瞥見劉老太的到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倒是省了她再去找人的功夫。


    於是,兩人都被金豆豆綁了起來。


    為了防止兩人繼續狗叫。


    金豆豆直接塞了幾隻臭襪子在他們嘴裏。


    “爸,你可要快點醒過來,你不是還答應我,要給我種青椒的嗎?”


    金豆豆再也繃不住了,淚水如決堤的水,噴湧而下。


    這半年來,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有父母的陪伴與嗬護。


    現代的父親也愛她,可是他需要掙錢。


    從小就是留守兒童的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父親的陪伴。


    長大之後,她和父親更像是朋友一樣。


    她早就把他們當成和現代的父親一樣,都是她的親生父母。


    她發誓要好好保護他們的。


    金豆豆自責不已,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放聲痛哭起來。


    趙氏端著一碗雞湯,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綁在地上的劉老太和金元寶,還有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兒。


    不由得悲從心來,她放下雞湯。


    把女兒緊緊的擁入懷裏,母女兩個抱作一團,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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