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後,一臉悲傷的重山雙手捧著於燼的手臂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滿是絕望和痛苦。而蜘蛛則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對著幻蝶怒吼道:“滿意了嗎?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奧赫麗!”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憤和無奈。


    幻蝶怔怔地看著憤怒的蜘蛛,心中一陣刺痛。這是蜘蛛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奧赫麗。他們三人從小到大一直以來都是用代號互相稱呼,但這次蜘蛛竟然直呼她的本名,可以想象此刻一向冷靜沉著的蜘蛛有多麽憤怒。


    於燼掉入時空亂流,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他們三個人根本無法進入時空亂流去尋找於燼,也就是說於燼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屍體都不會留下。麵對這樣的局麵,三人感到無比的無助和悲痛。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無數的士兵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入了首都。在帕奇死後,那神秘的紅月也隨之消失,而被隔離的首都終於可以重新進入了。


    一直在外麵焦急等待的部隊立刻行動起來,他們第一時間衝進首都,展開了緊張的搜救和鎮壓工作。由於這裏是這場災難的源頭,所以吸引了華夏最為精銳的部隊前來鎮壓。然而,此刻罪魁禍首帕奇已經死去,軍隊來到這裏的主要任務就變成了收屍和清理戰場。


    很快,一群明顯具有外國麵孔的部隊迅速來到了重山他們麵前。為首的人正是娜塔莎,她帶領著熊國支援華夏的精英部隊。由於娜塔莎的特殊地位,她所率領的部隊自然成為了首批進入首都的部隊之一。


    但是娜塔莎突然間停住了腳步,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重山手中的那隻手臂。在被空間裂縫切斷之後,原本獸化的手臂竟然奇跡般地恢複了正常。那隻手臂,娜塔莎感到無比的熟悉,但她的內心卻本能地抗拒去承認這隻手臂屬於某個人。


    門捷列夫站在一旁,望著一片狼藉的戰場,正準備和重山打招呼時,他的視線也猛然間落在了那隻手臂上。瞬間,門捷列夫意識到情況不妙,開始焦急地尋找於燼的蹤跡。然而,空曠的馬路上沒有留下任何關於於燼的痕跡。門捷列夫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門捷列夫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隻手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害怕聽到那個可怕的答案。但話到嘴邊,他卻無法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一個殘忍的現實。


    重山默默地低下頭,眼中滿是悲痛。他沉重地回答道:“是他的手臂,對不起,我沒能救下他。”他的語氣充滿了自責與哀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啪嗒一聲門捷列夫的槍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於燼死了,死的這麽草率甚至連屍體都沒有隻有這一隻手臂。


    娜塔莎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用狙擊槍當作拐杖努力的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而獵獸局的精英們則是統一的保持了沉默,有些人已經摘下了自己的軍帽放在胸前哀悼起了於燼。


    在首都遠處的山坡上麟半仙將手指夾著的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白色玉片扔了出去,就在玉片要落地的一瞬間一道細小的空間裂縫出現將玉片吞了進去,接著裂縫愈合玉片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那堆破爛裏就這麽兩樣好東西還全給那家夥了,這波血虧呀!”麟半仙歎了口氣說道,麟半仙所指的那堆破爛正是那些大人物的私帑。


    “一個血靈芝,一個轉輪玉的碎片,怎麽看這筆生意都不值得呀。”麟半仙無奈的說道。


    就在這時麟半仙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臃腫的身影,他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長袍,艱難地向前挪動著肥胖的身軀。隻見這人畢恭畢敬地朝著麟半仙的背影下跪,低頭輕聲說道:“吾主,時間到了,您該回到方舟了。您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下麵的人似乎有奪權的意向。”


    麟半仙轉過身來,麵帶不悅之色,看向來人,不滿地責備道:“伊吉,作為大管家,你連那些渣滓都管教不住嗎?”


    伊吉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連忙解釋道:“吾主,我已經盡力了。您也知道,那些人的實力參差不齊,實力較弱的人我還能通過一些手段加以管教,但對於那些實力強大的奴才們,我真的難以控製啊!”


    麟半仙皺起眉頭,歎息一聲,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唉,看來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實施了。也罷,既然如此,那我便親自回去一趟,殺幾隻雞以儆效尤,讓那些心懷不軌的猴子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話音剛落,麟半仙和伊吉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他們離去的速度極快,隻留下一片寂靜的虛空。


    三天後的上午十點,於燼的葬禮正式舉行。雖然前來悼念的人數眾多,但其中大部分都是來自19局和獵獸局與他曾並肩戰鬥過的戰友們。畢竟,於燼自幼便是個孤兒,並無所謂的“七大姑八大姨”等親戚,且其雙親早已離世。


    至於那些昔日的朋友或同學,則因於燼的特殊性,無法現身參加這場葬禮。然而,盡管如此,葬禮依舊如計劃般準時舉行。隻是在於燼的棺木內,僅放置了一些衣物及一隻斷臂——那是於燼最後的遺物。


    李默語以逝者家屬的身份負責主持這次葬禮。望著絡繹不絕的人群,她神情麻木。短短數日,她已先後主持了兩場葬禮:一場是自己父親李虎的,而另一場則屬於父親最為信賴的人、同時也是向羽的得意師弟——於燼的。


    鄭非這次沒來因為他知道在於燼的葬禮上不會有人鬧事或者說不敢有人鬧事,畢竟參加於燼葬禮的哪一個不是狠人,不說19局那群人均“肉身成聖”的“文員”就單說獵獸局那些和於燼出生入死的精英,每一個都是自己國家最強的兵王,敢在於燼葬禮上鬧事估計到時候直接就變成了失蹤人口。


    葬禮進行得非常順利,當所有儀式和環節結束後,於燼的殘肢由娜塔莎親自護送前往火葬場進行火化處理。而其他人則遵循既定程序參加晚宴。


    當娜塔莎捧著於燼的骨灰盒走出火葬場時,上麵印著於燼的黑白頭像。此時,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傳來:向羽蘇醒了!然而,這個好消息來得太遲了。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清楚,如果向羽得知目前的狀況,他極有可能會陷入瘋狂。


    在這個關鍵時刻,大家麵臨著艱難的抉擇。一方麵,他們希望向羽能夠醒來,但另一方麵,又擔心這一消息對他造成過大的打擊。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局麵,也無法預測向羽的反應。整個氛圍彌漫著一種沉重的壓力,仿佛時間凝固在了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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