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曼衝著那個衣服上貼著“八”的人說道:“那你跟我們走吧。我們是第八軍校的。”


    那人高興地應著:“好嘞。”


    還衝著剩下的七人假惺惺憐憫道:“哎,剩下你們在這苦等,還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吧,可能是在逼仄的空間呆的太久,感覺我的腦袋暈暈沉沉的,所以我就先走一步,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哈,再見,朋友們。”


    剩下的七個人無語凝噎:“......”


    居然是第八軍校的學生第一個找到這,這很不符合邏輯,很不正常啊!


    特別是那抽到第一、第二、第三軍校對應人質的三人,想不通是哪裏出了問題。


    按理來說,今年的比賽難度相比往年絕對是上升的,沒看連真假人質都搞出來了。


    原先還慶幸自己手氣好,抽到最有可能先抵達的軍校。


    在這又破又小的洞裏待著,別提多憋屈了。


    剛剛還正嘲笑號碼靠後的人呢,結果,被抽簽手氣最差的人秀了一臉。


    真特麽的撞了什麽狗屎運!


    見了鬼了!


    氣人!


    “哼。”七人扭頭冷哼,不想多看狗屎運一眼,眼不見為淨。


    梁延他們也不多耽擱時間,把開關重新轉回去,洞中洞又恢複原先的模樣,一點看不出來痕跡。


    同時還把那充滿味道的泥土又填了回去,抹平。


    快速還原作案現場之後,眾人沿著來時的小道撤退。


    先是修複好接通山洞的小道口,然後一邊往回走一邊把空間鈕裏的土放出來堆在身後,把挖通的小道又給堵回去。


    堅決貫徹“取之於山,用之於山”的宗旨。


    揮揮衣袖,不帶走一沙一礫。


    實際上,純粹就是不想給後麵的人有撿漏的機會。


    但這能說出來嗎?


    絕對不能啊。


    甚至一行人中還有個別“醒目人才”給這一行為的性質提上了價值,戴了頂高帽。


    “不得不說,咱們保護環境這方麵啊,做的還是挺好的,看看,雖然不得已給這山掏了條道,但咱們走的時候給它填回去了呀,過個一年半載的,這土、這山不就又融為一體了嗎。”


    梁延和韓冰曼聞言齊齊看向說話的人,內心想法出奇的一致:“你丫的被蘇淺感染了,中了名叫‘蘇淺’的病毒吧!!”


    梁延看清楚是誰之後,無奈扶額。


    不巧,和他同係的,武器設計製造係的張偉,更不巧,這位大兄弟是蘇淺的頭號狂熱粉絲......


    韓冰曼不認識,直接真誠發問:“你和蘇淺很熟?”


    “啊?”那人有些疑惑,沒想到會被這麽問,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算不算熟,我和蘇指揮是同係的,每次上課我都竭盡全力爭取搶到離她近的地方坐。運氣好的話能搶到隔壁座。”


    “沒辦法,競爭對手太多,前後左右都擠滿了人。”


    “嘿嘿,好方便問問題。


    每次我不懂的她都掃一眼就能回答出來,而且還說的簡潔、通俗易懂。


    比去問老師還有用,老師講得太深奧,我有點消化不了,還得再回去琢磨半天。”


    這回答愣是讓梁延和韓冰曼往回趕的腳步停了十幾秒,然後才接著向前。


    好家夥,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大喘氣!


    聽聽這中間停頓和斷句的地方,合適嗎?


    就問你停的合適嗎??


    什麽叫——每次上課都竭盡全力爭取搶到離她近的地方坐,運氣好能搶到......


    後麵的話就不能一口氣順留著說完嗎?


    很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啊大哥,而且歧義的內容還很驚悚啊喂。


    梁延已經不想說話,從落在隊伍後半截的位置直接衝向前,帶領著眾人加快回大本營的速度。


    湊在周圍控製著速度慢慢往前,同時支棱起兩隻耳朵的人,一個個大失所望。


    以為能聽到什麽不要錢的勁爆八卦呢,結果就這,就這??


    沒勁兒,沒意思,太令人失望了!


    “走了走了。”一個個搖頭歎氣,跟上梁延的步伐。


    張偉一臉懵逼,問:“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他們一個個表情有點怪怪的,是我剛才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我是嚴格按照蘇指揮的指令來的啊,在直播鏡頭前要多說話,而且要講積極向上的內容,我全照作了,而且說的也都是實話啊!


    韓冰曼有些語塞,拍了拍張偉的肩膀:


    “沒有,你說的非常好!


    唯一有瑕疵的地方,可能就是語句之間的停頓處理得不太恰當。”


    “是嗎?”


    “是的。”


    “那我回去之後琢磨琢磨,爭取下次改進。”


    “嗬嗬,你加油。”


    這時,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的“人質”不甘寂寞地湊到張偉旁邊,搭話道:“嘿,同學,蘇指揮是誰,聽著好像很牛逼啊,但是怎麽是武器係的,不應該是指揮係的才對嗎?”


    “也是指揮係的啊。”


    “雙修。”


    “不是。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二、三、四,四修。”


    “哈?哈哈,你真幽默,別逗?”


    “沒逗你啊,我說真的。”


    “......”


    韓冰曼看兩人聊得有來有回,嘴角止不住的抽抽,果斷加快腳步遠離。


    受限於信號緣故,這一幕蘇淺是沒看到的。


    她隻收到梁延發過來的解救人質成功,正在返回途中的信息。


    因此,壓根不知道這些人對她的莫須有八卦竟如此感興趣。


    此時,遙遠的山洞裏,躺倒一地的綁匪和假人質陸續醒來。


    看到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加濕器一樣的東西。


    還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為表歉意,特地奉上迷藥的解藥,請笑納!


    嗬,山洞裏的二十幾人簡直要被氣笑了!


    一人冷笑道:“把壞心思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也是頭一回見到。”


    “不就是不想讓後麵的人撿便宜?”


    想到這,不約而同紛紛清點起人數來,要是少了一個“人質”~~


    哈哈,那就好玩了。


    兩秒後。


    一聲怒喝聲爆起:“這他媽的是哪個軍校的兔崽子幹的,扒老子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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