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2


    我俯下身子,認真的跟玲兒解釋著,“不是這麽說,不是因公主年紀大了擇親就會將就,隻是我在猜想,咱們的這位懷箴公主或許有什麽不同,你看,按照常規,公主應該是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嫁人了,可是,事實上她今年已經十九了,卻仍然待字閨中,這是為什麽呢?我想,應該不會是有什麽不能嫁人的原因,因為公主代表的皇家,哪怕是公主真的有什麽隱疾,隻怕是想要結下這門親事的人仍是如過江之鯽,況且,越是有這種事,皇家就越會趕緊行動,以防止天下百姓的無端猜測,畢竟,以堂堂皇室的尊嚴,是不可能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的。”


    “既然如此,若是排除了其他不能嫁的原因,那唯一隻剩下的原因就是公主不願意嫁了,可是,如此一來,問題就又來了,皇家的公主,雖然是尊貴非常,但恐怕在婚姻上是很難自己做主的,這個不用我說,玲兒你也應該也能想到。我從前跟你講過不少,這為了江山,為了大局,身為皇室之後,很多時候是必須得犧牲一些東西的,比喻說婚姻,恐怕他們之於婚姻的選擇比尋常百姓更加的難得與不可為。可是,這位懷箴公主卻可以說不,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與其他的公主有什麽不同呢?或者說,她有可以說不的資本?更或者說,皇上甚至太後都有必須要尊重她的選擇的理由?”


    “如果情況真的像咱們分析的這樣,恐怕公主下嫁平民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景琛說不定還真能成為皇家的駙馬,而梅書,而對公主,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一絲嫁給景琛的可能。”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沒有對玲兒說,這個原因我也是自己在猜測而已,比喻童夫人,不是也以太祖幼女的身份下嫁童老爺了嗎?先帝苦戀娘親而不得,或許他在痛苦之餘,允許了自己的女兒有自由選擇幸福的權利呢?也許這位懷箴公主是特別的,在有了幾位長姐的犧牲之後,她成為那個可以擁有幸福的幸運兒?


    就在我跟玲兒分析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心裏也是越想越驚,按照我所了解到的情況,景琛應該是四年前就去了臨王府供職,那麽,懷箴公主是在何時認識景琛的?又是在何時喜歡上景琛的?如果連宇文都發現了懷箴公主對景琛的不一般,那麽,其他的人會不會也早已看出了端倪,比喻說皇上或是太後?如果事實真的如我所猜測的一般,那豈不是整個李府早已在皇室的眼皮底下?


    被自己的想法驚得後背一陣濕意,我甩甩頭,強將這些事情趕出腦子,越想越是心驚,索性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反正若真如我所想的一般,那我這裏擔心與害怕也是無益,頂多是自己以後多多注意,或者,也該為了這些可能早早的做些準備了。


    玲兒急得在屋子裏前後踱步,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叨,


    “讓小姐這麽一分析,那公主根本是嫁定了大少爺了嘛,那梅書怎麽辦?那妮子可是個死腦筋,早就準備了大少爺了,若是嫁不成,還不真得尋死了。”


    “不行不行,小姐,你趕緊去明輝院長,趕快去跟大少爺談談吧,遲了搞不好就真來不及了。”


    玲兒一麵催促著,一麵可勁兒的拉著我胳膊往久扯。


    “急也不急在這麽一會兒啊,你這丫頭是瘋了吧?今兒景琛在王府輪值呢,又不在家,我如何跟他談去,再說了,你不是剛剛還說我瘋了嗎,怎麽這會兒又覺得我可以去找哥哥談這種事了?”


    我被動的站起來,用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玲兒這丫頭,平時看著纖細,想不到力氣還很大,攥得我胳膊生疼。


    見我吃痛,玲兒抱歉的放開我,改挽住我的手腕,訕訕笑著:


    “此一時彼一時也,方才我不是不知道事情緊急到這種程度了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呃?怎麽,我沒有告訴過小姐嗎?才我送王掌櫃出門時,遠遠的看見錦子牽著大少爺的馬進了側門,想來是大少爺回了府了,隻是當時隔得遠,我也沒具體問去,小姐不妨往明輝院問問去,興許大少爺真的回了呢?”


    “真的嗎?你真看見錦子了,還牽著哥哥的馬?你何時告訴過我了?”一麵問著,我驚喜的回過頭,又有些惱,“你這丫頭,今兒是怎麽了,像是著了魔一樣,說個話前言不著後語的,跟我在這裏白扯了半天,一句重點沒有。”


    一麵說著,就抬腳往外走去,見玲兒站著不動,嗔了一句:


    “還杵著幹嗎?這會兒又不急了?”


    玲兒高興的應著,“哎,小姐,等等,先披件外衣,外頭下了寒氣,仔細著了涼。”


    我卻不理,自顧自的下樓去,留下玲兒在身後大呼小叫的,心裏卻感覺很是溫暖感動,並不為自己的事,也不是為了我,隻為了與她並不是很熟悉親近的梅書,玲兒一聽說事關她的終生幸福,玲兒也是真正的關心著急,足以看出玲兒的柔軟善良,另一方麵,玲兒也是真正的融入到我的生活,她的世界,不再隻有我也她兩人。


    走到樓下正廳時,小敏正拿著塊繡帕研究著什麽,見我下來,立即的迎上來,我擺了擺手,道:


    “無事。可見了你梅書姐姐?”


    小敏行了禮,道:“才去廚房打水了,說是要洗把臉,小姐要找梅書姐姐嗎?小敏這就給您叫去。”


    一麵說著,一麵就要抬步往外去。


    我趕緊拉住她,道:


    “不必了,我同玲兒去園子裏散散,梅書回來後,你陪著她先休息,不必等我了,有玲兒跟著我。”


    說著,玲兒也拿著衣裳下來了,走上來侍候我穿上,小敏乖巧的上來幫忙係前襟的衣帶。


    到了景琛的書房外時,正好碰到錦子出來,迎麵見我帶著玲兒過來,站在一旁作揖行禮,我問道:


    “今兒怎麽回來了,廚房裏可有備著飯?你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往哪裏去?”


    錦子低了頭,回話道:


    “回大小姐話,廚房一直都有些常備的食材,大少爺一向在吃上麵不挑,已經用過晚飯了,這會兒正在書房裏,讓我喚梅書過來侍候,不知梅書可在大小姐院裏?”


    我點點頭,道:


    “人倒是在我那裏,不過我見她這幾天累著了,已經吩咐她先休息下了,你就不必去吵她了,正好我過來,有什麽事情叫玲兒先搭把手也使得。”


    一麵說著,一麵踏進了書房,景琛正埋首奮筆疾書,似是聽到我進門的聲音,頭也未抬,道:


    “晴兒來了,先坐一會,等我把手裏的這點東西忙完了再與你說話。”


    我在景琛的,坐下來一麵看一麵等他,因心裏記著事,也不多大看得進去,翻了幾頁就丟下了,繞到景琛的身後看他到底在用什麽功。


    “哥哥,你在寫什麽呢?看你這眉頭緊鎖的樣子,有什麽很為難的事情嗎?”


    景琛筆下未停,嘴裏答道:


    “今早王爺進了宮,上頭派下來個任務,要王爺就南越現在的情況寫個折子上來,王爺又將此事分攤到我們幾人頭上,這不,怕是我們都在王府裏互通信息,寫出的東西大同小異,王爺吩咐我們各自回府做功課,明兒一早回王府交給王爺。”


    哦,原來是宇文給景琛布置了作業了,難怪不是輪休卻回了府,原來是怕他們互相抄襲,寫得來的東西不可用啊。


    這個宇文也真是的,上頭交給他的任務,他一轉身就又交給了底下的人,說得好聽是集思廣益,說穿了不就是官大一級壓一級嘛。


    我點點頭,好奇的問道:


    “那個南越是不是就是咱們南邊的那個小國?”


    “嗯,就是南邊的那個小國。”


    “現在那裏出了什麽事嗎?好好的,為什麽上頭要研究南越的情況?”


    見我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景琛索性放下手裏的筆,耐心的跟我解釋道:


    “南越的皇帝麥成禮年事已高,近年來聽說身體不大好,朝中關於皇儲的人選有了爭議,有主張立長的,有主張立賢的,聽說兩派人物大小紛爭不斷,致使朝局震蕩不安,老皇帝難以抉擇,近日要派使臣來我天昊,目的就是為了試探天昊的態度,所以皇上才會讓幾位重臣談談關於南越的觀點。”


    “好了,這政治下的事情你也不懂,多說無用。說說看,這麽晚晚過來找我何事?總不是來找我閑聊的吧?”


    說完,景琛收了桌上的紙張,用鎮紙壓了,牽著我的手往偏廳裏去,


    “坐榻上去吧,入了夜,天還是很冷,渥在褥子裏暖和些。”


    我依言爬上榻去,褪了些躲著褥子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


    “哥哥也上來唄,咱們一塊渥著說話,那椅子上坐著著怪涼的,也硌得慌。”


    景琛瞪了我一眼,道:


    “一天大似一天了,還這麽沒大沒小的,也不怕人笑話。”


    我吐吐舌,做了鬼臉,


    “誰敢笑話我,我放哥哥去咬他。”


    一麵說著,一麵還揮舞著小拳頭,似乎真要跟人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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