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十七日夜,戌時,秦無傷軍帳中,燭火通明,舞未列、衛青行、水中天、武維揚、千秋愁、洛從風、洛從龍幾人正在帳中端坐,麵上均是一派凝重。


    “殿下,他們三來了!”陌刀帶著三個蒙麵漢子,快步進到了秦無傷的軍帳中,對秦無傷一拱手稟報道。


    “辛苦了!”秦無傷點點頭。


    “參見殿下!”三名蒙麵漢子取下麵罩,對著秦無傷單膝跪下拱手行禮,正是伍步野、顧若湯和司馬旦,西秦老兵後人。


    “都起來!”秦無傷微微一笑,揮手讓三人起身。


    “謝殿下!”三人起身,再次拱手,朗聲回應。


    “此去西州郡城臥底,有著極大的風險,甚至可能會丟了性命,你們三人可曾想好?如果現在說不願意去,本殿下也不會怪罪你們,畢竟你們的老子將你們交到本殿下手中,是希望我好生保護你們的!”看著伍步野三人,秦無傷盯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艱難地說道。


    “殿下,伍步野沒有後悔,再說,西秦男兒,沒有孬種,臨陣退縮,懦夫所為,丟祖宗先人的臉,我不齒為之!”伍步野站起來對秦無傷拱手,朗聲回答道。


    “你倆的意思呢?”秦無傷轉頭看向顧若湯和司馬旦問。


    “殿下無憂,我倆從小便有飛簷走壁、偷雞摸狗的本事,區區西州,還不是來去自如!”顧若湯哈哈一笑,毫無畏懼。


    “既然你等三人有這般的決心,本殿下也不阻擋你們,在接下來的日子中,為了迷惑混入了咱們軍中的西州探子,你們要配合本殿下演戲,甚至會受皮肉之苦!”秦無傷抬手讓三人再次坐下,麵色略有凝重道。


    “嘿嘿,殿下,我們幾個不是那些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咱的皮厚著呢,隻要能滅了北朔餘孽,區區皮肉苦,咱受得了,就看這倆兔崽子行不行!”伍步野嘿嘿笑道,擠兌顧若湯和司馬旦。


    “切,伍步野你看不起誰呢,此前咱在大牢裏挨了多少板子,哼過一聲沒有,咱是爺們,明白嗎?”顧若湯不樂意了,看著伍步野目光有些不善。


    “嘿嘿,你厲害,有你這句話就放心了,咱們總歸不能給爹老子們丟臉!”伍步野嘿嘿笑著,捶了顧若湯一拳。


    “哎哎,你倆這就把我忘了,就你倆了不得是吧,咱以前偷雞摸狗東窗事發,哪一次我爹不是揍得我皮開肉綻,我哼過一聲沒有?要論受得了挨揍,你倆一邊歇菜去吧!”司馬旦衝伍步野和顧若湯一撇嘴,鄙夷道。


    “行了行了,你們三個啊,不但各自有一身不俗的本事,便是嘴巴子也厲害得很,比你們老子的嘴巴還油上三分!”秦無傷見三人相互擠兌得有趣,不由得想起來自己的隊員山雞野狗和豹子幾個。


    “嘿嘿,殿下,我們仨自幼便在一起鬼混,親兄弟一般,習慣了相互拆台,經常惹得街坊們生氣,把我們叫做小混球兒,!”伍步野也忍俊不住,嘿嘿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那老混球兒肯定就是你們的老子了,不過你們三的老子也確實渾球兒得很!好啦,你們先坐下仔細聽著,讓舞先生給你們講講怎麽進行咱們的計劃!”秦無傷聞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諾,謝殿下!”伍步野三人聽話坐下。


    “這一次你們的任務便是表麵當大秦的叛徒,實則是要成功打入西州郡城,取得軒轅牧和商離經的信任,待大秦進攻西州城時,來個裏應外合,一舉殲滅北朔餘孽,能不能徹底幹掉商離經和軒轅牧,你們三的作用極其重要!”舞未列看著伍步野三人,輕聲說道。


    “先生,你便吩咐吧,隻要能滅了北朔,我們三兄弟便是血染西州城又算得了什麽,西秦老兵們的榮光蒙塵太久,我們這些後人要為他們擦去灰塵!”伍步野騰地站起來,朗聲道。


    “先生你吩咐怎麽做就是!”顧若湯也站起來,斬釘截鐵道。


    “先生放心,絕不誤殿下的大計!”司馬旦一抱拳,對舞未列保證。


    “咱們很快便要進行軍訓,計劃要借助進行!”軒轅牧緩緩道。


    “軍訓,軒轅牧豈不是會越發提防,我們就不容易混進去西州城了呀!”伍步野不解,眼中盡是迷惑。


    “嗬嗬,咱們就是要讓軒轅牧提防啊,得讓他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咱們軍訓這事兒上,咱們的計策才能順利實施!”舞未列一捋胡須,嗬嗬笑著道。


    “請先生解惑!”伍步野拱手相詢。


    “咱要放出話去,軍訓就是為了剿滅北朔亡國餘孽,那麽他便會時刻注意咱們的動向,況且在咱們的新軍中,混入了一些北朔餘孽的人,你們要在殿下軍訓動員時違反軍紀,因此殿下便會暴揍你們.....”舞未列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三人的屁股,一臉壞笑。


    “啥,混入了北朔餘孽,誰?老子宰了他!”伍步野怒了,殺氣騰騰低喝道。


    “不能宰,要宰殿下早動手了,留著他們好給軒轅牧和商離經送信啊,別的人送信軒轅牧怎麽會信呢?”舞未列依舊一臉壞笑。


    “我懂了,殿下這是用的苦肉計,揍了我們,讓奸細給軒轅牧傳信,好讓軒轅牧相信我們對殿下生了怨恨對不對?”顧若湯忽地醒悟過,插話道。


    “嗯,你娃腦瓜子好用,差不多說到點子上了,不過揍你們一次這遠遠不夠,得多揍幾次!”說到此處,舞未列忍不住壞笑出聲來。


    “啊,屁股豈不是好不了了,可憐我的屁股啊!”伍步野啊了一聲,情不自禁摸了摸屁股,隨即嘿嘿直樂。


    “第二次挨揍,是你們集結時遲到,揚言要當逃兵,動搖軍心,殿下再次暴揍你們,把你們關押起來,軍訓之後殺你們祭旗........”舞未列一呲牙,仍是壞笑不已。


    “我呸,老子不當逃兵!”司馬旦火了,衝舞未列一瞪眼嚷嚷。


    “笨蛋,嚷大聲幹嘛,誰讓你真當逃兵了!”伍步野和顧若湯急了,一把將司馬旦摁下,隨即慌不迭對舞未列賠著笑臉。


    “不是真要你們當逃兵,是要用這個借口把你們再次揍了關起來,然後宣布要殺你們,目的是讓奸細給軒轅牧傳地信息,讓軒轅牧相信你們!”舞未列哈哈一笑,有些欣賞地看著司馬旦。


    “那我就放心了,對不起,先生!”司馬旦摳摳腦袋,不好意思笑了。


    “隨後殿下便會故意離開軍營去督促軍訓,你們便趁機殺了看守軍士逃跑,朝西州跑去,路上估計會被軒轅牧的人馬逮住送到西州!”舞未列繼續說道。


    “軒轅牧就會相信了嗎?”顧若湯有些疑惑。


    “會的,因為你們殺了看守軍士,已是死路一條,再加上奸細的密信,軒轅牧會往死裏信!”舞未列點點頭。


    “咱真要殺看守軍士!這不行吧?”伍步野遲疑了一下問道。


    “要殺啊!”秦無傷忽然笑著插話。


    “啊?”伍步野三人愣了,麵麵相覷,有些不敢相信。


    “真殺,你們隻管把他們殺了,因為那是兩個北朔奸細,事先陌刀會給他們下迷藥,讓他們沒有抵抗!”秦無傷淡淡一笑。


    “哎呀,真是嚇死寶寶了!”伍步野趕緊拍拍心口。


    “等你們到了軒轅牧麵前,便真真假假地編瞎話,可以適當透露一些軍情嘛,嚇嚇軒轅牧那兔崽子也好,得到信任之後,想辦法保護決明子大人,同時摸清西州城城防布置、兵力,將烈爆鐵雷埋在西州城中的很重要的地方,到時候裏應外合,一舉拿下西州城,平常有秘諜衛和你們聯絡,一切小心!”秦無傷也笑著繼續講。


    “諾!”伍步野、顧若湯和司馬旦唰地一下站起,拍著胸膛起身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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