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九搖頭苦笑,無奈道。


    “哎呀,二哥,你想的是不是有點多了?你這是關心則亂,事情如何發展有時並不在於人心,而要看天意。”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們當下還是想好怎麽守住金山城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馬彪還是一臉愁容,劉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二哥,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本王向你保證,寧願舍棄易守難攻的金山城,也會搶下江陵關,絕不會給小球子立錐之地,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馬彪毫不掩飾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起身拱手一禮。


    “末將替可憐的西域百姓,謝過王爺大恩大德!”


    “去去去,少來,你那點小心思,你當本王不知道?”


    “交代給你的事如何了?金山城要破了,咱們可是絕無活路啊,次郎他們現在恐怕是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啊!”


    馬彪沒了顧慮,放鬆一笑,拱手道。


    “王爺放心,您的命令在末將這裏就是聖旨,末將保證按時完成。”


    “去幹正事吧,少貧嘴。”


    劉十九白了馬彪一眼,擺了擺手。


    “嘿嘿,末將告退,王爺早些休息!”


    馬彪嘿嘿笑著恭敬一禮,轉身向外走去。


    望著馬彪的背影,劉十九不知怎麽了,脫口而出問道。


    “馬彪,在你心裏是西域百姓的生死重要,還是本王的生死重要。”


    馬彪被問的一愣,微微駐足,好似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答案一般,不假思索道。


    “都重要,但又不同,在末將心裏西域百姓像是我的兒女,讓他們吃飽穿暖,過上好的生活,是末將一生所求。”


    “您更像是我的父兄,末將願意以命相護。”


    “王爺若是非讓末將做出選擇,末將選您,若有半句不是發自肺腑的虛假之言,末將不得好……”


    “住嘴,夠了,本王明白你的心了,去忙吧,早些休息。”


    劉十九大聲打斷馬彪的話,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笑意。


    馬彪點了點頭,大踏步的向外走去,剛推開門,嚇了一跳。


    就見馬繁華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正滿眼震驚的盯著他。


    “二哥,原來你也鍾意王爺,怪不得父親為你定親你不願意,原諒你喜歡男子。”


    馬彪一臉汗顏,慌忙解釋道。


    “小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馬繁華搖頭歎息道。


    “唉,二哥,你別解釋了,我都聽到了,你說選王爺,還要發誓,王爺還說明白了你的心,這還不夠嗎?”


    “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馬彪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無奈道。


    “小妹,你偷聽不能隻聽一半啊,二哥前麵還有話呢,王爺問……”


    馬彪沒等說完,劉十九走了出來,笑道。


    “二哥,別解釋了,你的心意本王懂了,不過本王對你絕無此意,本王隻喜歡女子,你還是想開一些吧。”


    “相信繁華也不會怪你的,我們會為你保密,不會傳出去的。”


    “王爺,你說什麽呢?”


    “小妹,你聽我解釋。”


    見馬彪走來,馬繁華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劉十九奪門而出,將她拉進屋內,對著馬彪眨了眨眼,安慰道。


    “二哥,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隻戀本王這一枝花呢。”


    劉十九說完不給馬彪解釋的機會,咣當一聲關上房門,險些砸到馬彪的鼻子。


    馬彪嚇得後退幾步,剛要上前敲門,就聽屋內傳出劉十九那賤滋滋的聲音。


    “繁華,你別在意,本王對他絕無半點意思,是他死纏爛打,煩死了。”


    “繁華,你也別擔心,他這毛病我會治,回頭送去怡紅院,調教個一年半載,出來後保證喜歡姑娘,給你們馬家傳宗接代。”


    馬繁華歎息道。


    “唉,小時候二哥就靦腆,羞羞答答,長得也清秀,大家都說他像個女孩子,沒想到,沒想到二哥竟然喜歡男子。”


    “王爺,你說這事要不要告訴大哥呢?”


    “還是別了吧,大哥脾氣爆,別在把他打出個好歹。”


    “那隻能送去怡紅院治療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別的辦法了,隻能盡早送去了,不然以後這斷袖之癖傳出去,多丟人啊。”


    “咱倆都跟著抬不起頭……”


    聲音越來越小,馬彪想著二人應該是去裏屋臥室編排他了,不由苦澀一笑,嘟囔道。


    “王爺啊,我就和你耍了一點小心機,還沒瞞你,你這也太損了吧?這要傳出去,我還活不活了?”


    ……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傳信兵便跑來劉十九小院。


    “稟報王爺,賊寇來了,馬彪將軍請您過去。”


    “好,知道了,回馬將軍,本王稍後就去。”


    “是王爺!”


    今日劉十九並未睡上懶覺,早早的被馬繁華叫起來,穿起了鎧甲。


    折騰了半個時辰,加上鎧甲厚實,劉十九熱的滿頭大汗。


    “繁華,至於嗎?這也太熱了,別沒碰到半個敵軍,再把本王熱暈過去。”


    馬繁華白了劉十九一眼,認真道。


    “王爺,戰場上刀劍無眼,開不得玩笑,我知道你不會乖乖待在這裏,所以你要答應我,隻要走出這個小院,就必須穿上這身鎧甲。”


    見馬繁華一臉擔憂,劉十九不再逗她,點頭答應道。


    “好好好,本王答應你。”


    馬繁華高興的拿起頭盔,笑道。


    “那把頭盔也帶上吧。”


    “額……頭盔就沒必要了吧,本王沒打算出城,要不……”


    “不行,出門必須全副武裝。”


    馬繁華不容置疑的為劉十九係上頭盔,山羊子與青陽子對視一眼,給給給的笑出了聲。


    劉十九見狀有些氣惱,不懷好意的看兩人一眼,問道。


    “繁華,還有沒有這種全身戰甲了?”


    “有啊,不過都是黑鐵的,包金的隻有您這一身,是臣妾讓他們趕工做出來的,王爺還想要嗎?”


    劉十九嘿嘿笑道。


    “黑鐵的就行,本王是想老山羊他們護衛本王這麽長時間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實際價值還有情緒價值呢。”


    “所以本王想給他們也弄一身像我這樣的全身鎧甲,愛妃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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