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羽提問的兩隻鳥有些不耐煩,他們這件事情有那麽一丟丟複雜,著實不想同無關人員過多口舌。


    怎奈何世恒殊與颯如星亦是想知曉這個這問題的答案,便也四目炯炯的看著兩隻鳥。


    青風斜話不多,直說道:“我來找我師弟。”


    白夷庭也是麵不改色的說道:“我來人界讓我師哥找。”


    此番話語,讓青風斜忍不住給他扣出一個6。


    睜眼說瞎話這種事情還是小白鳥最行啊。


    文羽最先忍不了了,怒道:“你們天界人就是這麽回答別人的問題的嗎?”


    世恒殊也道:“還望二位如實相告。”


    青風斜當起了甩手掌櫃,反正事情原由說與不說還是得看小白鳥的意思。


    “此事牽涉甚多,我不說是不想讓幾位也陷入其中,你們就當我們是來人界找東西便可,絕不會行傷天害理之事。”


    文羽當即皺起了眉頭,冷聲說道:“所以說你們要找的東西就是在我荊台山了?”


    白夷庭略微頷首,再說道:“此處不僅有我想尋之物,亦有幾年前曾經遺落在此的重要物件。”


    “是什麽東西?”文羽滿身戒備起來,就連對著世恒殊也是如此。


    在他心裏世恒殊也是從天界來了,難免會與白夷庭與青風斜一條心,轉過頭來一起應對他。


    世恒殊見他如此反應也沒說下什麽,暗想文羽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夷庭眸光冰冷,視線緊緊鎖定文羽,輕啟薄唇說道:“五色石。”


    “!”文羽略微睜大眼睛,從他反應可知他曉得五色石是什麽東西。


    而世恒殊與颯如星雖是人造人,但他們跟在孔自許身邊的時間較長,所知事情也算多。


    “你找五色石做什麽?”這話是颯如星說的,他雖知曉五色石,卻不知那東西能做些什麽?


    白夷庭:“這你就別管了,此事與你們無關別追問太多是對你們好。”


    颯如星皺眉,說道:“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們也很難配合你做些什麽,大不了就是不回天界而已。”


    本以為此話能讓白夷庭和青風斜鬆口,誰料這兩隻鳥的反應卻是有你沒你都一樣的神情。


    文羽也沒耐心了,他皺著眉頭說道:“現在我且先不管你們的事情,我隻想知道小橋在哪裏?”


    此話讓世恒殊也有些心虛了起來,畢竟林見橋在何處他是知道的,一直沒同文羽說實話。


    此時的文羽倒也是察覺到了世恒殊的異樣,轉頭望向他,不可置信的說道:“莫非你是知道小橋的下落?”


    文羽說完垂下眼眸心中,而後兀自頷首,苦笑道:“是了,這荊台山上上下下隻有一處是我沒去過的,明白了,原來你也在騙我!”


    語罷就要起身去後麵那座山峰的院子裏去找林見橋,他信任世恒殊,從未懷疑原本隻關著林路溪的院子裏還會有林見橋,他沒懷疑過。


    難怪一直沒找到,原是他們都合起夥來欺騙他了。


    “文羽!”世恒殊的聲音難得染上了一絲憤怒,將文羽疾步往外的步子止住了。


    “你非要逼死小橋嗎?他若是死了你就開心嗎?”


    麵對世恒殊的質問,文羽愣了一下,繼而又固執的說道:“我從未想過要逼他死!”


    世恒殊:“可你就是不放過他,他是個人啊文羽你要記住。”


    青風斜和白夷庭兩隻鳥露出了標準的八卦臉,就差直接插嘴追問文羽和林見橋究竟是什麽情況了。


    文羽皺著眉頭,詫異的問世恒殊,“你也覺得我待小橋不好?”


    世恒殊沉默著,但麵上的神情已然是不言而喻了。


    文羽突然目視白夷庭,說道:“你們將小橋藏起來,難道是想要挾我交出五色石嗎?我不知道五色石在哪裏。”


    兩隻鳥:“……”


    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們壓根就沒問你好嗎!


    世恒殊也有些無語的看了文羽一眼,隻要是有關小橋的事,這家夥的智商就跟不上了。


    “看什麽?你們天界人就是如此卑鄙嗎?”文羽還沒意識到自己所言有何不妥,對著白夷庭和青風斜仍舊是怒目而視。


    白夷庭淡聲說道:“既然都說到了林見橋,那咱麽就來仔細分說分說。”


    介於白夷庭的眼神過於犀利,文羽內心竟生出了一絲害怕起來,“你先把小橋交給我。”


    白夷庭輕笑一聲,但麵容仍舊不見一絲變化,“如果我所料不錯,五色石是在林見橋身上吧,且他兄弟二人亦不是凡人,就連你…”


    最後一個字白夷庭故意拖得老長,文雨和世恒殊神情一致,望向白夷庭的眼神中充滿了化不開的警惕。


    “你又知道些什麽?”青風斜側身低聲詢問,他怎麽就看不出來那林見橋的身上有五色石?


    白夷庭衝著青風斜挑了挑眉,說道:“我知道的東西可多的。”


    青風斜:“……”


    師弟長大後,我總是想揍他怎麽辦?諸位能給個意見吧,能揍不能揍?


    颯如星卻是兩眼茫然看著他們,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你們幾個賊眉鼠眼的做什麽?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青風斜更是無語,這人造人恢複記憶之後卻是一點兒也不可愛了。


    白夷庭不理會颯如星,目光一錯不錯的落在文羽身上,那淡漠又充滿看破一切的眼神硬生生讓文羽再也坐不住了。


    文羽猛然起身,眉頭差點就擰在一起了,作勢就要召喚配劍來與白夷庭幹上一場。


    幸好世恒殊及時阻攔,並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別衝動,以我們三人之力根本就不是他師兄弟的對手。”


    若是之前他和颯如星都還未恢複記憶,興許還有自信與兩隻鳥碰上一碰,但此時已經沒了。


    他和颯如星就算再怎麽厲害,固然不會是景霽神尊座下這兩隻鳳鳥的對手。


    真要是打起來,不過就是自取其辱。


    文羽還不服,青風斜好言相勸,“你聽他的吧,你們三人確實是打不我們的。”


    “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傷害小橋?”文羽好似滿身反骨,怎麽也聽不進去。


    白夷庭不想多費口舌,沉默著起身,一個閃身便到了正殿外。


    裏麵的幾人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摸搞不清楚他這是什麽操作。


    白夷庭回首微動眉頭,聲音還是那般高冷,他說道:“不是要打架嗎?出來吧愣著做甚?”


    颯如星之前雖在狀況外,但一聽白夷庭說打架二字便也清醒過來,他們三人確實是打不過兩隻鳥的。


    於是他也急忙阻攔正欲應戰的文羽,“莫要衝動,與他動手非死即傷,沒必要。”


    世恒殊也十分讚同颯如星的話,但文羽卻還梗著脖子說道:“你們怕了他們,我卻是不怕!想要傷害小橋的人都不可饒恕!”


    世恒殊暗想兩隻鳥也沒說要傷害小橋啊,但話還沒說出來,青風斜嘴角含著笑意,說道:“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就能會了,你就讓他去試試吧,省得他在這兒咋咋呼呼的怪令我煩躁的。”


    他也不清楚小白鳥到底想怎麽解決林見橋的事情,眼下也隻能先抱臂圍觀了。


    颯如星覺著青風斜說得也很有道理,便低聲與世恒殊交流,讓他放文羽出去應戰。


    世恒殊主要還是擔心外麵那隻白鳥把文羽揍死了,便轉頭望向一旁的青鳥,眸光中帶著無聲的詢問。


    青風斜卻是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說道:“放心吧,我師弟乖得很不會殺人。”


    得了此話,世恒殊才將文羽放出去。


    幸好此時的白夷庭已經無聊的站在屋頂上了,並未聽見青風斜的話,否則他該是賞給青風斜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眼了。


    行動得了自由的文羽,好似那出籠的壯鳥,滿身怒氣的出了正殿,那腳步聲比平時都響亮不少。


    青風斜看戲般的姿態望著文羽的背影,並發表了自己的感言,“這人走起路來怎像那耍猴戲一般?”


    一句話引來了颯如星的橫眉冷眼相待,“你禮貌嗎?”


    青風斜抱臂睥睨冷笑,一言不發,但那神情卻好似再說:“我不禮貌你禮貌?”


    世恒殊生怕他們先在裏麵打起來,忙說道:“不如我們一起去觀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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