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緩緩地向著西邊沉去,整個天地仿佛都被染成了一片橙紅之色。狂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的飛沙走石,將那古老而堅固的城牆緊緊地包裹起來。在這一片混沌之中,城牆顯得如此孤獨和淒涼。


    此時,人們驚恐的目光紛紛投向城牆之上,隻見白芷柔嬌小的身軀被一根粗繩高高地懸掛在空中。她那美麗的麵容此刻充滿了恐懼與無助,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城下,幾個麵目猙獰的劫匪手持各種鋒利的兵器,在眾多圍觀者的注視下,與守衛們緊張地對峙著。他們的眼神凶狠而貪婪,似乎隨時都會發動攻擊。


    而城牆的外圍,則有一群同樣劫匪裝扮的人正焦急地在城樓下來回踱步。他們不時抬頭望向城牆上的同伴,又時不時交頭接耳一番,仿佛在急切地等待著某種信號或是命令。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匹雪白的駿馬如閃電般疾馳而來。馬上端坐一人,正是沈鳶。他身著一襲鮮豔的紅色喜服,原本俊朗的臉龐此刻卻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


    轉眼間,沈鳶便已衝到了劫匪人群麵前。令人驚訝的是,他手中竟然沒有任何兵器,就這樣赤手空拳地直麵這群窮凶極惡之徒。


    這時,劫匪中的那個刀疤臉男人突然大聲吼道:“大家快看啊,他手裏根本沒兵器!兄弟們一起上,隻要把他擒住,咱們就能順利逃出這座城池啦!到時候,城裏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可就都是咱們的了!”


    他的話音未落,隻見幾個劫匪立即揮舞著兵器,氣勢洶洶地朝著沈鳶猛撲過去。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就此展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沈鳶對他們竟然視若無睹。就在這些人逐漸逼近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輕輕一揮手臂。刹那間,一團白色的粉末如煙霧般迅速擴散開來。緊接著,一道微弱的火苗如同閃電一般瞬間燃起,並以驚人的速度熊熊燃燒起來。眨眼之間,那些膽敢上前的人們全都被這凶猛的烈火所吞沒,化作一個個正在急速移動的火人。


    這恐怖而壯觀的一幕讓另外幾名劫匪頓時瞠目結舌、驚恐萬狀。其中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聲音顫抖地喊道:“你快放了我們吧,如果這樣做,我保證會釋放你的妻子,如何?”沈鳶聞言,臉上毫無表情,隻是冷冷地回應道:“不怎麽樣!有種你們盡管試試看!”此刻,他那淩厲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障礙,無人能阻擋得住他心中洶湧澎湃的怒火。


    那個矮個子男人見狀,臉色變得愈發猙獰扭曲,惡狠狠地威脅道:“哼!別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要知道,你的妻子如今正被困在城池之外呢。隻要她落入我們同夥的手中,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不開城門!”說完,他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壞笑,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沈鳶的軟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間狂風大作,呼嘯著席卷而來。伴隨著這陣疾風,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原本緊緊綁住白芷柔手腕的繩索竟然毫無征兆地斷裂開來。


    與此同時,一直密切關注著局勢發展的沈鳶當機立斷,迅速轉身麵向負責守城的士兵,高聲喊道:“立刻打開城門!”他的聲音清脆而堅定,不容置疑。


    然而,那名守城的士兵卻麵露難色,滿臉疑惑地反問道:“軍師大人,可是城外如今聚集了眾多敵軍和凶悍的土匪啊!貿然開啟城門,恐怕會有難以預料的危險……”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朝著城門外張望,似乎想要確認沈鳶此舉是否明智。


    麵對士兵的質疑,沈鳶並未有絲毫動搖,他一臉嚴肅地再次下令:“無需多言,照我的命令行事即可。先將城門打開,但隻允許我獨自一人出城。待我發出信號之後,你們再行開啟城門,不得有誤!”他的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就在那城門被轟然打開的瞬間,沈鳶的目光猛地被吸引過去,然而下一刻,他便驚恐地發現白芷柔正朝著自己直直墜落而來,那滿頭如瀑般的秀發也隨著她的下落而飄散開來。盡管沈鳶在第一時間以驚人的速度做出了反應,飛身向前試圖接住白芷柔,但由於白芷柔墜落所產生的巨大慣性實在太過強大,最終還是狠狠地砸在了沈鳶身上。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沈鳶隻覺得一股劇痛襲來,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一般。但即便如此,他依舊緊緊地抱住了白芷柔,不敢有絲毫放鬆,生怕她再受到一丁點傷害。


    而白芷柔呢,在經曆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後,隻感覺到眼前突然一黑,隨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昏厥了過去。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三日已過。當白芷柔終於緩緩地睜開雙眼時,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顆散發著幽幽光芒的夜光水晶球。那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她蒼白的臉上,給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淒美。


    正當白芷柔想要開口呼喊有人來照顧自己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無論她如何呼喚,始終沒有半個人回應她。足足過去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見到一個陌生的丫鬟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夫人,您有何事啊?如今府裏頭上下可都忙得不可開交呢,哪還有多餘的丫鬟能來專門伺候您喲。”那丫鬟一臉厭惡地看著白芷柔,嘴裏不鹹不淡地說著。


    聽到這話,白芷柔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怒聲道:“你們竟然敢這般對待我這個主人?快去把國師請來,讓他好好評評理!”


    誰知那丫鬟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不屑地回道:“哼,托夫人您的福,國師大人重傷在床,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呢!您這個妖女,若不是因為您,國師大人又怎會傷成那樣!”說罷,那丫鬟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白芷柔獨自呆坐在床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昏迷不醒……”白芷柔喃喃自語道,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擔憂和自責。


    就在此時,一陣喧鬧聲從門外傳來,那聲音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其中夾雜著眾人憤怒的呼喊:“妖女!妖女!快滾出城去!”這陣陣呼喊猶如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裂開來。


    屋內的白芷柔聞聲而動,正欲邁步出門一探究竟,卻被一名忠誠的侍衛橫身攔下。隻見那侍衛神色凝重地說道:“夫人,主人有令,您絕不可踏出房門半步。如今外麵皆是情緒激動的平民百姓,而城外又有強敵虎視眈眈。屬下唯有拚死堅守此城,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實在難以抵擋太久。還望夫人能夠稍安勿躁,再耐心等候幾日,隻要主子蘇醒過來,一切定當迎刃而解。”


    然而,白芷柔卻毫不退縮,她一臉嚴肅且堅定地回應道:“等?我自然可以等!可那些窮凶極惡的敵人怎會給我們喘息之機呢?”說罷,她目光灼灼地直視著侍衛,繼續說道:“你速速替我挑選二十名身手矯健之人來,我有用處。另外,當下最需守護之人並非我,而是國師大人。此事至關重要,萬不可有絲毫疏忽。”言畢,白芷柔不再多做停留,轉身便邁著大步離開了房間。


    那侍衛望著白芷柔離去時挺直的背脊和堅定不移的步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欽佩之情。他突然間明白了為何自家主人會對白芷柔如此另眼相待、青睞有加。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在關鍵時刻展現出的果敢與堅毅,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這邊,白芷柔英姿颯爽地站在一群身強體壯的漢子中間,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他們製作各種精良的武器,並精心部署兵力,準備給來犯的敵軍土匪一個迎頭痛擊。


    這群原本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敵軍土匪,根本未曾料到白芷柔早已設下天羅地網等著他們自投羅網。隨著戰鬥的打響,白芷柔帶領眾人如猛虎下山一般撲向敵人,殺得敵軍土匪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然而,就在白芷柔率領部下勝利撤退之際,突然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咻!”一支冷箭猶如閃電般直直地朝著白芷柔的後背射來。由於事發突然,白芷柔來不及躲閃,隻覺得一股劇痛襲來,眼前瞬間變得天旋地轉起來,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失去重心向下墜落,最終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


    與此同時,遠在沈府之內,沈鳶悠悠轉醒。他一睜開眼睛,便迫不及待地抓住身旁的侍衛,焦急萬分地問道:“夫人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受傷?快告訴我!”那急切的模樣仿佛恨不得立刻飛到白芷柔身邊親自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


    侍衛低著頭,聲音微微顫抖著,艱難地開口說道:“那個………夫人……她……沒了。”這短短的幾個字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沈鳶當場愣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過了片刻,沈鳶才回過神來,一臉嚴肅地質問道:“你說什麽?到底是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


    侍衛滿臉愧疚之色,不敢抬頭直視沈鳶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您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裏,夫人為了保衛咱們的城池,毅然決然地率軍與敵軍交鋒。誰曾想,在激戰之中,夫人不幸被敵方的暗箭射中要害。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她已經沒有了呼吸。都怪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夫人,請主人責罰!”說著,侍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深深地埋在胸前,自責不已。


    就在此時,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靜謐的紗幕所籠罩,萬籟俱寂。沈鳶獨自一人靜靜地躺在那張寬大的床上,目光有些空洞地凝視著天花板,似乎思緒早已飄向了遠方。


    一旁的侍衛敏銳地察覺到這一切,他輕輕地揮了揮手,向周圍的其他人示意。那些原本或站立、或忙碌的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默默地退出了房間。房門緩緩合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如同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在了門外。


    此刻,房間裏隻剩下沈鳶一人。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美麗而又孤獨的雕塑。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也許是回憶起了曾經的點點滴滴,也許是對未來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但無論如何,這片寧靜給予了他足夠的空間去思考、去沉澱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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