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建柏果斷起身,吩咐兩個人守著會議室,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沉著一張臉的葛建柏,看起來把握十足,實際心裏是叫苦不迭。


    這戴副書記搞什麽逼宮造勢啊!


    他們根據羅光輝的案子已經查到了何恒山還有近三年提拔的幾個幹部身上,準備明天就開始找何恒山他們幾個人談話。


    這下好了。


    全部計劃提前,還要提防消息泄露有人跑了。


    葛建柏一路小跑回縣紀委,立即召集辦案人員,宣布緊急開展行動。


    為以防萬一,葛建柏還調了公安兩隊人馬過來,派了幾個人去守著縣委的會議室,其他的都跟著去抓人。


    何恒山知道戴博文今天的計劃,根本沒心工作,在辦公室踱來踱去,就等著戴博文的消息。


    縣委領導班子中,有五個是堅定站在自己這邊的,何恒山很有信心這次肯定能成。


    七年了!


    從全縣最年輕的副局長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七年了。


    久到何恒山已經差點以為要在這個崗位待一輩子。


    幸好戴副書記還是堅定的站在自己這邊的,何恒山越想越激動,暢想著踏上仕途高峰的美夢。


    然而,就在他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他一驚。


    他抬頭望去,一群紀委的辦案人員匆匆而來,他們的臉上帶著嚴肅和冷峻,讓何恒山心中不禁一緊。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何恒山見了紀委的人就老想躲著他們。


    但現在紀委帶著那麽多人是來找自己?


    何恒山努力保持著鎮定,但是看著幾個大漢一下子把辦公室圍個水泄不通,何恒山幾乎要站不住了。


    難道自己跟下屬昧下縣裏的建房資金的事被發現了?


    何恒山忐忑不安,根本想不到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


    “鍾書記,您....帶那麽多人來是?”何恒山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抖了抖。


    鍾利群是這次帶隊抓何恒山的紀委副書記,他沒有回答何恒山的問題,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示意手下上前。


    幾名辦案人員迅速上前,將何恒山團團圍住,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何恒山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試圖掙紮,但辦案人員卻牢牢地控製住了他。他感到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住,無法動彈。


    鍾利群直接走到他麵前,聲音冷冽地說道:“何恒山,我們掌握了你跟其他人涉嫌權錢交易、買官鬻爵的線索,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跟我們走一趟。”


    何恒山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是自己這邊出了紕漏.......是羅光輝!


    何恒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透心扉。


    自己馬上就要被提拔了,這時候被抓,如果連帶發現自己貪汙建房資金的事。


    那可就一輩子的前途盡毀了啊!


    何恒山急得不行,連聲說:“葛書記,這……這是誤會,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我是冤枉的。”


    “我本來就是全縣最早提拔副科的幹部,前途遠大怎麽會去做買官的事,隻要我安安穩穩遲早會提拔的,怎麽會涉嫌賣官鬻爵.......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還有,我可是戴副書記的人,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抓我,你不怕被報複嗎?”走投無路之下,何恒山試圖搬出戴博文來救自己。


    鍾利群聽著何恒山的威脅,隻覺得好笑,看何恒山跟看小醜一樣,淡淡地說道:“何恒山,你以為有戴副書記給你撐腰就可以肆意妄為嗎?


    “人家戴傅書記可是說了,在縣委常委會帶頭推薦你是被你誤導了,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如果有自願接受組織調查。”


    何恒山聽到這裏,心中一沉。


    自己這是被拋棄了!


    何恒山原本的囂張氣焰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恐慌和絕望。


    “不……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何恒山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但聲音已經明顯顫抖。


    鍾利群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揮手示意手下帶走何恒山。


    何恒山被四個大漢押著走出辦公室,他瞥了一眼那些平時對他點頭哈腰的下屬,此刻正站在一旁看熱鬧。


    “竟然被抓了?也不知犯了什麽事。”


    “誰知道呢?不過,看紀委這陣仗,肯定不是小事。何副局長平時挺風光的啊,沒想到也有今天。”


    “是啊,他升得可快了,沒想到會栽在紀委手裏。說起來,他手底下的項目也挺多的,不會真有什麽問題吧?”


    “誰知道呢,反正咱們這種小人物也猜不透。隻是,看這樣子,他這回是徹底完了。”


    “是啊,真是世事難料啊。想想看,他平時對我們還挺關照的,沒想到私下裏居然……唉,人心隔肚皮啊。”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從心底湧起,何恒山覺得自己仿佛從雲端跌落到了穀底。


    他原本以為憑借戴博文的支持,自己能夠一路攀升,哪想到就在計劃執行的今天,就有人來抓自己。


    怎麽就那麽巧!


    紀委掌握了多少自己的線索,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何恒山惶恐不安,不停地思索著怎麽給自己開脫罪名。


    在被押上車的那一刻,何恒山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與此同時,會議室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該抓人應該也抓住了,怎麽葛書記還沒來讓人放他們回去。


    有人坐立難安,恨不得趕緊離開這會議室。


    “都那麽久了,還沒抓到人嗎?”


    “是啊,這時間過得太慢了,我都有些坐不住了。”另一個聲音附和道。


    會議室內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臉上都寫滿了不安和擔憂。


    這時,一名領導站起來說:“朱書記,我有低血糖,我餓的快受不了了,我要先出去。”


    另外一個人也說,“朱書記我尿急,我快憋不住了,我也要申請出去。”


    朱延不動如山,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說道:“葛書記他們正在執行任務,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給大家一個交代。至於你們的需求,我理解,但現在是非常時期,還請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下。辦公室,你們去準備一些饅頭過來。至於上廁所的,就讓門口的公安陪著去上。”


    上廁所還要公安陪著去,戴博文和其他幾位領導麵麵相覷。


    怎麽葛建柏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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