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真是威武霸氣,讓臣刮目相看啊!”


    禦書房內,齊太傅站在書桌前,揶揄道。


    “太傅莫要取笑朕了,朕隻是想著,若是阿遠遇見這種事會怎麽做,就強撐著演完的,可嚇死朕了。”臨隨喪氣地坐在椅子上,他現在還有點腿軟,他得緩一緩。


    齊元河扯了扯嘴角,趕緊轉移話題,不然一會兒能撐死自己。


    哪個家宅院沒有些醃臢事,尤其是人多的地方,是非便多。


    因此所有官員在沒有人敢明著提這事,隻是言語暗示臨隨辦選秀納後妃,想著沒有嫡子,庶子也是可以的。


    臨隨一直裝不懂不回應,然後聲遠一回來就告狀,聲遠越聽越氣,將自己的寶貝按在床上好好疼愛一番後,抽空去給那些人使絆子,還教唆臨隨將這些人派去做一些苦累的活,免得閑著。


    因此短短幾個月,朝中提議選秀的官員不是掉糞坑就是當街摔倒丟臉,總之各種倒黴,不得安生。


    有些大臣見臨隨不回應,就在朝中明著提,被臨隨派到窮苦小城做事,簡直苦不堪言。


    能在朝中生存下來的都是老狐狸,至此再沒有人提選秀的事了。


    “接下來可能不能回來陪寶貝了。”聲遠和臨隨胡鬧了一番躺在床上摟著臨隨道。


    臨隨一聽就緊張了,忙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不準受傷!”


    “好。”聲遠答應了:“睡吧,還有三四個時辰天就亮了,還能睡會兒。”


    “嗯。”


    臨隨睡著後,聲遠瞬移回了軍營。攝政王安排在他身邊的這個副將沈知目前來說很安分,算是個有腦子的,很沉得住氣。


    聲遠讓糯糯盯緊了他。


    【宿主主,沈知他終於忍不住了,給敵國大皇子傳信了。】


    “將軍,我們來到這裏這麽久,雖說反敗為勝,卻也損失慘重,如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啊!”


    “將軍,幾次出戰,沈副將的成果最差,損失最重,末將以為當罰!”


    沈知連忙反駁:“戰場上刀劍無眼,損失在所難免,末將已然盡力,難道每一個將士的死傷都算末將的錯了?如此劉副將是也當罰!”


    “你……巧言令色,推卸責任!”


    兩人吵得麵紅耳赤,聲遠神色自若道:“吵什麽,有這時間多練練本事,想想策略,才是真。”


    營帳內沒了聲音。


    “軍營的確禁不起拖了,盡快解決吧。明日本將軍帶一隊人馬,誘敵出洞,你們這樣……”


    半個時辰後,幾人出了將軍營帳。


    翌日,聲遠帶著一隊人馬出發。


    馬蹄聲響,鐵騎踏過,塵土飛揚,肅殺之氣,彌漫沙場。


    敵方看見有鐵騎踏來,不慌不忙的


    “將軍,對方的樣子明顯是知道我們會來,那我們的計劃……”


    “不必驚慌,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鐵騎踏過,戰爭開始,沒有贏家,不斷有人倒下,總有人奮起反抗。


    敵方顯然做了萬全準備,對於聲遠步步緊逼。


    “大臨的謝將軍也不過如此,束手就擒,本殿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看來你們知道了很多消息。”聲遠坐在馬背上,手持一把長槍,雖然並沒有如出發前的整潔,卻也不顯狼狽。


    此刻敵國大皇子勝券在握,仰天大笑,道:“哈哈,既如此本殿也大發慈悲地讓你做一回明白鬼!你們大臨的攝政王與本殿做了交易,本殿支持他上位,他助本殿取你性命拿下大臨三座城池!”


    此刻大臨在場的將士無一不是憤怒和震驚的。


    “本殿真是喜歡極了你們的表情,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夜你們的沈副將已經將你們的計劃全部告訴了本殿。好了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趕緊結束這場戰爭吧!”


    隻是這時的聲遠沒有崩潰,沒有錯愕,反倒冷笑一聲,若有深意地道:“的確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諸位今日我們便結束這場戰爭,回去過安生日子!”


    聲遠舉槍號令:“眾將士聽令,按計劃,殺!”


    看見聲遠勝券在握的表情,敵國大皇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直到看見聲遠身後烏泱泱的士兵趕來,為首的將領將自己手上的頭顱扔給了敵國大皇子這種不祥的預感變得具象。


    赫然,那個頭顱是沈知。


    “你都知道?你故意的!”


    敵國大皇子反應過來。


    聲遠駕馬衝鋒,勾唇一笑,笑的滲人:“你猜對了,但你死了。”


    而後聲遠砍下了敵國大皇子的頭顱。


    援兵支援,局麵翻轉,戰爭之後,屍體遍布。


    “諸位,一切都結束了。”


    聲遠命人收拾戰場,安排好邊境布防,隻是簡單洗漱休息了一晚,整頓兵馬回京。


    聲遠是神不需要睡覺,但這副身體需要休息。


    按照計劃他必須盡快帶著兵馬回京。


    十五日後京城攝政王府內,臨澤經過這幾個月的閉門思過變得更加陰鷙,整個人陰氣十足,完全看不出最開始的豐神俊朗的設定模樣。


    臨澤此時手中正拿著從邊境傳來的消息:戰敗,謝聲遠已死,身首異處。


    “終於……終於死了!哈哈哈哈哈!”臨澤攥著這張密信笑的癲狂,眼中閃爍著著不住的瘋狂。


    “來人!去把沈武和南元侯給本王叫來!”


    沈武是沈知的父親。


    下人聽見後,忙不迭去辦,生怕晚了一步就被攝政王砍了腦袋。


    半個時辰之後,攝政王府的書房內,沈武和南元侯拿著這封密信,有些喜悅,有些猶疑。


    “王爺確定要逼宮?”南元侯還是有些猶豫。


    沈武沒好氣道:“謝聲遠已死,陛下的靠山便是倒了,朝堂之上對於陛下立男後的事怨聲載道,此時不逼宮,更待何時?”


    最後由臨澤決定三日後舉兵逼宮。


    三日後的早朝。


    官員們這幾個月被陛下不斷進步的手段搞得戰戰兢兢的,此刻甚至能聽見官員的呼吸聲。


    小白被這氛圍搞得昏昏欲睡。


    突然外麵傳來乒鈴乓啷的聲音。


    就在此刻,一個小太監慌忙跑進來,喊道:“陛下不好了!攝政王帶兵將皇宮圍住了,還揚言您不親自出去見他,就將謝小將軍的生母還有兄弟姐妹都殺了!”


    臨隨聽見這個消息慌亂了一下,隨後強迫自己鎮靜。


    他現在是皇帝,他不能慌。


    鎮國公沒想到攝政王的籌碼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陛下……”


    眾人慌亂不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


    臨隨起身,朝殿外走去。


    小白隨行:少主君不怕,小白保護你!


    “陛下不可!”齊元河出聲阻止。


    “齊太傅,這是朕和臨澤之間的恩怨,朕不能讓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而後毅然決然地走出金鑾殿。


    臨澤忍了這麽久,選擇這個時候出兵,說明他的靠山出事了。


    阿遠出事了,就一定和臨澤脫不了幹係。


    臨澤穿著盔甲,此刻坐在馬上,神情自得,身邊還有被綁著謝母、謝聲晨、謝聲禾、謝靜雅、謝靜樂。


    “朕來了,可以放了他們了吧?”


    “臨隨啊臨隨,即便是謝聲遠站在你這邊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輸給了本王!”臨澤滿臉輕蔑:“謝聲遠已經身首異處了,你贏不了了。父皇也真是的竟將大臨交給你這個廢物!”


    聽見聲遠出事,臨隨心髒倏然一痛。


    不會的,阿遠不會有事的,他答應過自己的,他從來沒有食言過!


    臨澤欣賞著臨隨痛苦的表情。


    鎮國公憤怒地究竟殺了一個士兵搶了他一件武器後,衝了出去。


    陳大人已經被臨澤安排的人絆住了腳,短時間過不來。


    反兵直直朝臨隨的方向進宮,鎮國公此時此刻一心隻想就自己的家人,在場的武將都沒都兵器,隻能搶那些死了的士兵的兵器,奮起反抗。


    場麵一度混亂,小白也加入了這場戰爭守在臨隨的前麵。


    正在小白一口咬在士兵的胳膊上時,突然有個身影從後方衝向臨隨,臨隨迷茫的站著,周圍的血腥讓他害怕,血氣彌漫,前世的記憶不斷在腦海裏衝撞。


    就在那身影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捅死臨隨時,倏然出現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彈開,被彈出幾米遠。


    臨隨並不知情,但臨隨看著自己別在腰間的白貓玉佩碎了,臨隨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些抱著頭,神色痛苦,墜落無盡的深淵。


    好疼……好疼……救救我……救救我……


    這時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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