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他對桑的了解來看,這一點東西隻是好事,算不得什麽,所以再聽一會。


    不過說話大喘氣真的煩。


    這次看在事關小椹的份上,就不多計較了,另外慶木確實也不是很清楚,這東西對上網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他畢竟不玩網絡


    桑嘿嘿一笑,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就散的無影無蹤。


    ‘關鍵是椹說過兩天要在花會上與那些網友麵基’


    ’額,就是要見麵的意思,我聽說大概有十多個人‘


    生怕對方聽不懂,桑又解釋了句。


    話說到這裏,慶木也就聽明白了,讓一個渴望友情的內心脆弱,加上靜謐患者的小女孩自己去明顯不合適。


    別人眼裏的天才,在自家人眼裏,終歸還是個孩子,如果是有危險還好說,指不定是誰收拾誰,椹的實力不用怎麽擔心。


    但關乎到別的問題總歸是放不下心,不過說起來,這次桑的擔心還是多餘了。


    他走後沒多久,椹就帶著笑笑來找他,將安排說了個幹淨後,就眼巴巴的看著他。


    ‘你也要去?’


    趴在後台擺弄著手機的笑笑默不做聲的點點頭,她在玩遊戲,看的出來,很入迷。


    這就有些意外了,按她的性子來看不像是會湊這熱鬧的。


    ‘椹她答應陪我玩遊戲。’


    原來如此,有笑笑跟著他也能省點心。


    慶木對她很放心,這孩子雖然看著不行,但做事還是很靠譜的,有什麽事說一遍就不用他再管了。


    ‘所以慶木哥,你要去麽’


    看著將求求你了寫在表情上的椹,他順手將先前準備得護身符係在了她脖子上。


    ‘小椹既然說了,那我去便是。‘


    聽聞此言,椹暗鬆了一口氣,輕輕扶了一下那塊木製的護身符。


    又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臉頰,還未來的及再說什麽,就被笑笑拉到了一旁。


    ‘走了陪我打遊戲,順帶借你壽命一用。’


    ‘啊?’


    ‘用你壽命換我抽卡不歪。


    ……


    今天便是花會的日子。


    雖說隻是為過年做的預熱,但也算熱鬧。


    ‘哦。’


    慶木拿著一串花糖,聽著對方孜孜不倦的講解。


    椹想著他從來到現在,近七年都窩在茶館,估摸他來跟沒來似的 於是一邊帶路一邊買,嘴上也沒停,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挨個講了個遍。


    實際上他雖說確實沒出去過 對仙舟上的東西卻是了如指掌


    但對方講的實在是過於熱情,就跟著應和了,畢竟這出去玩就是圖個熱鬧。


    不管對方說什麽,隻管跟著點頭就是,而相比起他來說,笑笑就敷衍多了。


    全程啊對對對 不過沒看手機,敷衍也隻不過是口頭上。


    作為熟人,倆人都很清楚,笑笑實際上還是很重視的。


    肯出門陪你且不看手機,這大概就是宅女待人的最高禮儀。


    隻是這講解並沒維持多久,不是說椹不願講了 而是隨著真正步入花會,她被來來往往的行人擠的不行,隻好抱著慶木的胳膊才不至於被人群衝散


    ‘啊?你說什麽?’


    笑笑躲在倆人身後沒有直麵人海,饒是如此也不得不將身子靠在他們身上。


    她身子瘦小些,除了被人擠著便是什麽也不知道。


    入眼全是人 除了人,便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店家名字,產品一概不知,耳邊各種叫賣聲混雜著讓人頭暈腦花。


    一片喧雜中隱約聽見自家老板好像說了什麽,大聲回問一聲又沒人回應。


    隻好在心裏暗暗發誓此生就來這一次,再來自己就是……心中正在暗暗發狠,緊接著便一頭撞在了慶木身上。


    等她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時,就已經在慶木肩上了


    那人對著她耳朵好像說了些什麽,可惜她亂哄哄的腦子什麽也沒記住。


    隻記得聲音很好聽,頭發很好聞,再就是熱鬧的商鋪,飄飛的花燈。


    ‘我說,咱去洛河邊放花燈去。’一路到了河邊慶木才將她放下。


    ’噢。‘她呆呆的應了聲。


    直到椹噠噠噠的跑來,將剛買的花燈放在她手上才清醒,其實如果下次來還能這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一路全程是椹拉著慶木四處走。


    具體走到了哪裏,估計這孩子自己都不清楚,依他之見,椹是起初在花會上玩的太入神,迷路了。


    好在他在來的時候不僅查清了地圖,還用神識將這給刻印了一遍才不至於迷失了方向。


    另一邊,原本椹給他朋友所發的信息中說是在路上見麵,顯然這些人對這的熱鬧程度並不了解,十多個人被衝的七零八落。


    無奈之下隻好更改的會麵地點,說更在洛河見,但那幾人明顯連路都不認,就隻好約在花會的盡頭了。


    這樣哪怕不識路,隻要隨著人群一直走就好。


    不過在赴約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先將手中的花燈給放出去。


    ‘笑笑姐你許的什麽願?’


    椹看著笑笑捧著一盞火紅的花燈遲遲不肯鬆手,一時間有點好奇。


    她的花燈早已同慶木一起放出去了。


    ‘我。’笑笑抿了抿嘴,花燈將她的臉映得通紅。


    ‘噓,願望說出去就不靈了。’慶木恰逢其時的出聲。


    隨著那盞花燈緩緩升空,幾人也不約而同的站在了一起。


    任由那暖紅的燈光照耀在眾人臉上


    那滿天的燈火也存在了他們眼中。


    好似永不熄滅。


    ‘慶木你看。’


    ‘嗯?‘慶木順從的看向椹手指的地方。


    放過花燈後又走了許久,終於是走到了頭。


    花會就是因古代文人墨客相約聚會,所傳下來的,究其核心便也離不開那些個文人雅事。


    ‘這是花會一直以來的節目。’椹以導遊的口吻介紹起來。


    ‘吟詩作對,作詩是大雅,所以花會最盛大的節目也就是這個。’


    具體說了什麽慶木沒了印象,隻記的最後椹說了一聲去看熱鬧便拉著他走了過去。


    整個花會哪不熱鬧,為什麽偏偏要來這裏。


    直到椹指著詩會獎池裏的一件流雲裳時,他才明白過來。


    據椹所說,這流雲裳是詩會每年對作詩最好的人的獎品,每年樣式各不同,不過相同的是僅此一件。


    ‘所以你想要?’


    ‘不不不,我不想要,我隻是想看看你寫詩作詞的才華而已。’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會作詩。’


    ‘不知道,但你天然有一種氣質,很符合吟詩作詞,況且,你一天到晚都在讀書,不是才華橫溢,也得是學富五車了。


    此話有點歪理,但不多,他所讀的書大多屬於科技領域的。


    至於作詩,雖然他確實有所研究,但也實在不想在這出什麽風頭。


    ‘沒事,會不會都行,隻是在這等人罷了。’椹滿不在乎的說。


    貌似她也隻是閑著無聊,一時興起,在他拒絕後就沒再提。


    這樣也好,漫無目地的走了半天,終於能難得的休息會。


    然後他就看見椹抬著他的一隻手舉了起來。


    ‘?這是幹什麽’


    ‘找樂子。’


    ‘?’


    ‘無所謂,這麽多人也選不到我。’


    慶木無所謂的將手放下,不出意料,沒人讓他上台。


    隻是一盞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花燈飄到了他麵前。


    ‘這是什麽’


    慶木看著眼前五彩斑斕的花燈心中越發不安。


    ‘有請這位公子上台作詩。’


    詩會的主持在第一眼看到慶木進場時,就注意到他了。


    一襲青白長袍,白發及肩,以及那明顯的文人氣息,除了麵相稍顯青澀外絕對是有才學之士,就算作詩不行至少長的帥嘛。


    這主持是位老者,據椹介紹說是位大儒,現在孑然一身,應邀來花會也是因為有趣。


    詩會雖看似盛大,但實際也僅作為一項愉樂活動,熱鬧有餘正規不足


    參加之人多半隻會扯兩句打油詩,通俗易懂也活躍氣氛,但若說搬獎就過於勉強了,見其有意願參加,自然是欣然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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