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會,如周子坤所願,大家以吃菜喝湯為主,沒有拚酒。


    隻是有一樣完全出乎周子坤的意料,大家太關注孟黎明了,逮著她不撒口。


    問孟黎明如何短短八年時間就把公司做到數億資產的;


    問孟黎明如何俘獲周大隊長這顆冰塊心的, 平時周隊長是不是跟在隊裏一樣無聊;


    老於更直接,問孟黎明手下還有沒有像張曉慧那樣的姑娘,別隻便宜了小宋,給小葛也介紹一個雲雲。


    孟黎明瞬間感覺壓力山大,不是她不想幫忙介紹,而是孟黎明的工作,並沒有像其他公司高管似的實行坐班製,有事去,無事不去,而且所涉公司多,時常還要趕稿子。


    這樣的結果,就導致孟黎明認識的下屬有限,隻限於中層以上領導或財務等關鍵部門。


    她手裏目前掌握的未婚女青年隻有華晶晶,但現在的華晶晶,已經由過去的傲嬌小公主,演變成了颯爽禦姐風,與小葛這種老實巴交的小年輕,實在不太好嗑的樣子。


    周子坤及時解圍:“別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找對象這事著什麽急?”


    老於輕叱一聲:“隊長,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小葛媳婦就交給弟妹全權負責了。”


    孟黎明硬著頭皮點頭,實在不行,隻能先把華晶晶推出來擋一擋,反正華晶晶攻關有一套,不成也能當多個朋友,也算是對三支隊一個交待。


    小兩口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多鍾了。


    洗漱完,孟黎明疲憊的倒在床上。


    周子坤把兩個信封遞給了孟黎明:“明明,這兩個信封,是李老師讓我轉交給你的。”


    孟黎明狐疑的打開信封:“李老師讓你給我的?”


    頭天晚上,李芳把首飾等貴重東西全都給了她,怎麽沒把信封一起交給她呢?


    兩個信封,每個裏麵裝了一摞錢,看厚度,應該是一萬塊錢,一共兩萬塊。


    周子坤黯然將信封口朝下,每個信封裏各倒出一枚硬幣,鄭重的放在孟黎明手裏:“這是我爸和我媽給你的改口錢,每份一萬零一塊,寓意萬裏挑一。我媽怕你為難,沒當麵交給你。”


    改口錢?


    孟黎明呆若木雞,回家匆匆一天半,從頭至尾,她都沒管李老師叫過“媽媽”,去祭祀周遊時也沒有叫過“爸爸”。


    或許是爸爸過世的早,或許與與媽媽有嫌隙,下意識的回避這兩個稱呼吧。


    李老師,周警官,不是媽媽,不是爸爸,卻在孟黎明最容易犯錯的十七歲雨季,幫她遮風擋雨,為她指明正確的人生航向。


    孟黎明眼圈泛起了紅,抓起手機,撥通了周家的固定電話。


    電話接起,裏麵傳來了李老師宛如午夜星空般寧靜致遠的聲音:“你好,請問您找哪位?”


    孟黎明喉嚨像被塞了棉花團,晦澀道:“媽。”


    電話那頭的李芳頓了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欸,我聽到了。明明,你等一下,我想讓周警官再聽一遍。”


    電話裏傳來了小跑的聲音,很快,李芳氣喘籲籲的回來了,孟黎明猜測,她應該取來了周警官的遺照。


    話筒裏傳來了李芳緊張的聲音:“明明,我、我準備好了。”


    孟黎明再也忍不住了,淚如泉湧:“爸,媽。”


    李芳再度回答了兩聲:“欸,欸。”


    隨即,電話掛斷了。


    孟黎明明白,李芳是怕她聽到她的哭聲,所以匆匆掛斷了。


    登時,淚如泉湧。


    周子坤同樣紅了眼,把難過得不能自抑的孟黎明攬在懷裏,想要安慰,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幹脆陪著一起哭。


    良久,孟黎明抬起頭來,眼睛上的淚水晶瑩剔透:“周隊長,我們,生個孩子吧。”


    因前世的經曆,孟黎明覺得自己是失敗者中的失敗者,丈夫是個人渣,殺了自己的恩人,女兒聯合小三背刺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一世,孟黎明本不想結婚,更不想重蹈覆轍,生下一個壞種。


    可她忘了,這一世,她的愛人,不是申威,而是恪盡職守、百折不撓的周子坤;


    周子坤的父親,是不畏強權、不怕犧牲的周遊;


    周子坤的母親,是教書育人、春風化雨的李芳。


    這樣的家世淵源,生出來的孩子,怎麽可能是一個天生的壞種?


    周子坤怔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早就知道孟黎明抵觸生孩子,所以,他早就做好了一生膝下無子的準備,沒想到,剛結婚沒兩天,孟黎明,竟然自己想通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周子坤歡喜得傻眼了。


    周子坤紅了臉,將孟黎明身子放平,小心翼翼的解開扣子。


    孟黎明老實的任由他解著扣子,以為周子坤是幫她檢查傷口,抹藥膏。


    清涼的指尖滑動著,周子坤聲音充滿著誘惑:“老婆,痂已經掉得差不多了,小腹上留下了一道紅印。還疼嗎?”


    孟黎明閉眼享受著周氏按摩,呢喃道:“早就不疼了,也就是你緊張。”


    周子坤聲音頓了下,呢喃道:“原來,早就、不疼了啊……”


    好癢……孟黎明猛然睜眼,發現周子坤的指尖,已經離開了傷處,輾轉向上、向上滑行,如蛇,似藤,孟黎明臉刷的一下紅了。


    狼來了,狼來了,這次,狼真的要來了。


    孟黎明的身子,如同蝦子的蜷縮起來,周子坤傾覆下來,十指與她的十指交纏相扣,附在耳邊呢喃:“明明,我要,可以嗎?”


    明明發緊的喉嚨裏擠出了一個“嗯”字。


    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身體感應,害得周子坤也很緊張,喉結上下蠕動。


    偏孟黎明是個小妖精,伸出手指,好奇而貪婪的摩挲著喉結。


    周子坤暗罵了句磨人的小妖精,坐直了身子,脫去睡衣,古桐色的肌膚一覽無餘。


    這還是分手兩年多後,孟黎明第一次看見赤果果的周子坤。


    黑了,壯了,少了斯文,多了痞氣,更有男人味兒了。


    孟黎明伸出食指,如剛才的周子坤一樣,指尖彈鋼琴似的遊走,點到胸肌,加力一戳,像石頭一樣硬,孟黎明癡癡的笑。


    這一笑,笑得周子坤更加慌亂,俯首貼耳:“小妖精,笑什麽?”


    孟黎明用舌尖舔舐了下周子坤的耳垂,呢喃道:“我在想啊,我老公把我喂得這麽好,會讓全天下的女人嫉妒得麵目全非。”


    周子坤怔了下神,隨即意識到了什麽,麵紅耳赤,報複性的叼住孟黎明的耳垂呢喃:“小饞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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