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芙蕾趕到了廚房,側耳一感間,蹲了下來,發現了一具早已冰冷的人類軀體。


    “來晚了。”


    芙蕾咂嘴。


    緊隨其後的文竹,剛順手開了下冰箱,看向芙蕾的方向,接著,觸目驚心。


    倒在血泊中,背上插著一張牌的女人,此時正睡很安詳。


    而她正是蘇雨沫。


    “她死了?”文竹問。


    “死亡時間大概是2小時前。”


    芙蕾把頭扭向四麵八方,似是在尋找什麽蛛絲馬跡,無果後,她用手帕捏住拔下了插在蘇雨沫背上的牌,端詳了起來。


    蝕刻“黑桃k”的一張黃金質地的撲克牌,拿在手裏略微有些沉甸。


    “這是什麽?作案凶器?”


    “你多拿你的腦子思考一下行不行?這很明顯是殺人凶手刻意留給我們的線索。”


    芙蕾歎了口氣,善於發現細節的她,都沒有發現四處作案的痕跡,這個殺人凶手一看就是個老手,他刻意留下撲克牌,目的隻有一個——


    他想要引導他們。


    “但是……這張牌是什麽呢?”


    “不知道。”


    芙蕾淡然,打開抽屜,取出一張保鮮袋將撲克牌放入紮口,“先拿回去,找警察廳的鑒定科幫忙鑒定一下。”


    嘟嘟嘟——


    就在這時,文竹的手機又響了,一看到還是那串“400-xxxxx”的騷擾電話,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掛斷。


    “誰啊?”


    “騷擾電話,估計是借貸的。”


    文竹直接把這個電話號碼移入了黑名單。


    “這年頭,打騷擾電話的確實多,但你要不要接一下,聽聽那些人胡扯八扯,也不失為一種放鬆方式。”


    文竹苦笑,在一具屍體前放鬆,這種展開換他真是搞不來。


    在從冰箱裏取出一盒鮮牛奶,喝了兩口後,他說:


    “你說那群搞事情的究竟想做什麽?”


    “誰知道呢,估計是想玩把大的。”


    芙蕾瞥了一眼文竹,把他手裏順的牛奶原封不動地放回冰箱,“如今境外勢力猖獗的很,你正式加入稷下之前,那些個活寶帶給你的震撼難道還不夠麽?”


    文竹撇撇嘴,“你說的在理,但這些人一直搞事情,都不嫌煩嗎?”


    “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芙蕾依靠在桌沿,略微放鬆道,“恐怖分子不搞事情,你還想讓他們去拿起鋤頭種田嗎?”


    “……”


    文竹無語,不再說話。


    很快,伴隨一輛輛警車滴滴聲傳來,原本冷清的高級別墅區,變得異常詭異。居民們紛紛關門,竊竊私語,有些人甚至在業主群裏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把誰誰誰搞小老婆的醜事也給不小心抖了出來。


    拉起警戒線。


    拜爾熟練地瞅了一眼屍體,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向芙蕾:


    “又是他們?”


    “這次估計不是一夥人,犯罪嫌疑人是拜火教會的可能性不大。”


    芙蕾淡定地回複,同時將封存好的撲克牌交給拜爾。


    拜爾看了一眼,神色難看地說:


    “這好像不是作案凶器?”


    “這是挑釁。”


    芙蕾指了指死者的頭部,似乎在示意拜爾他們蘇雨沫的死因,冷冷一笑:


    “凶手很自信,想引誘我們上鉤,既然他這麽想玩,不如我們來個將計就計。”


    “那個啥……學姐,你說的‘我們’不包括我吧……?”文竹舉起小手,怯怯地發出聲音。


    “是不包括我。”


    “啥?”


    文竹一愣。


    拜爾似乎讀懂了芙蕾的表情,猛地聳肩:


    “我知道了,事兒我會抓緊進程,這玩意兒我先拿回去讓鑒定科鑒定一下,有消息回頭告訴你。”


    你到底知道啥了?


    文竹一臉懵逼,看了看拜爾,又瞧了瞧冷靜如鐵的芙蕾,心諳這兩個人是不是又背著他在計劃著什麽?


    “但有個點我想不明白,那些家夥要殺了蘇雨沫幹啥?”


    拜爾摸著下巴,深刻的思考,同時,鄧輝也端來一杯水和一粒藥。


    “引蛇出洞,而且可能想引的不止一條。”芙蕾語氣冰冷。


    “哦?”


    拜爾吃完降血壓藥,看向芙蕾,領會了她看不見的目光中傳來的訊息: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光想用蘇雨沫這個曾午前妻的身份釣出曾午來,還順帶想把你們扯進去?”


    “多半是這樣,但目前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隻能一步步驗證。”


    芙蕾用劍柄敲了敲在一旁傻發呆的文竹。


    “有消息聯係我,我帶這個傻子還有點事情要做。”


    “好的。”


    坐在車裏的時候,文竹就地欣賞了一下芙蕾的新發型,不得不說,意外地蠻合適。


    “上次給你的太清劑喝了嗎?”


    “還沒,車車車!”


    芙蕾一個加速,急轉彎,飆的文竹瞬間和車窗來了個親密接吻。


    在路過司機探頭的喝罵聲中,等她扶好方向盤,便從背包裏取出一瓶新的小藍瓶,丟給文竹。


    “喝這個,上次給你的份是三天期的,已經過期了,回頭記得清理掉。”


    文竹搖了搖這個小藍瓶,心裏一陣竊喜,由於之前他用過蘋果測試過係統的儲存功能,所以上次她給的太清劑還能喝。


    等於白嫖了一瓶。


    也不錯。


    “快喝了吧,省的你回去有什麽不良反應,半夜還會打我電話。”芙蕾語氣突然飆冷。


    “……”


    文竹沒多想,旋即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服用第二代太清劑】


    【要素量上升】


    【拆分功能開啟】


    【mp:5800(2000+∞+2700+100|本源+紅塵+魔力+要素)】


    拆分?


    文竹看著係統跳出的光幕,還未能好好地回味吐槽這藥為啥喝上去和板藍根一個口味,又旋即陷入了沉思。


    尤其mp裏麵構成的“紅塵”和“魔力”又是啥玩意兒?


    還有這裏麵是不是出現了一個“∞”??


    在摸索納悶著新的訊息的同時,文竹也好賴不賴地吐槽了一下他的要素量真低得可憐,難怪會是丁級末等。


    “如何?”芙蕾問。


    “還能再來一瓶~!”


    芙蕾白了他一眼,“我先前就和你說過了,這是太清劑,本來該是你拿學分換的,我給你一瓶新的,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


    文竹再度陷入無語。


    “另外,你放走了曾午,到底還想要完成抓捕曾午的任務嗎?你要知道,假如你學分在這個學期一直保持負數,那你下一年的獎學金大概率會被扣了。”


    “啥玩意兒?”


    文竹一愣,聽到獎學金會被扣之後,立馬就不淡定了。


    “考慮到我親愛的學弟,所以學姐我特別給你安排了個加學分的活喲。”


    芙蕾語氣的轉變,令文竹後背一搐,“你不會想坑我吧?”


    “怎麽會呢?”


    很快,在芙蕾驚人的車速飆升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家隱秘的安全屋,在輕叩老舊的鐵門輕三下,重五下,停頓四下,有便衣警察將他們迎接了進去。


    “這位是緝毒隊隊長,施厚,他會帶你潛入進去。”


    文竹被一臉正派臉的施厚握手眯笑,頓時大腦一頭黑線:


    “潛入,潛入什麽?”


    “潛入拜火教會,同誌,聽說你在稷下非常驍勇善戰,這次任務有我給你打下手!你盡管放心!”施厚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文竹當即一鍵三連。


    芙蕾麵向施厚,用平靜的口吻說:


    “他在謙虛。”


    “擦咧,你到底想幹嘛?”文竹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芙蕾。


    “前不久天頂事件,你知道吧,就這小子活了下來,幫忙逮捕了主犯楚瀟瀟,後又協助警方破獲了一起惡心鬥毆事件。”


    文竹的眼睛白的都快瞟到天上去了。


    這姑娘簡直添油加醋不嫌事大。


    “人才,人才啊!我們警方就需要這種有大無畏精神的臥底!”施厚眼睛都快能綻出精光。


    等等?


    臥底又是什麽鬼?


    文竹旋即拉住芙蕾的手,走向一旁,竊竊小聲道:


    “你到底搞啥玩意兒呢?”


    “給你掙學分呢。”芙蕾冷冷地說道,“你主動放棄了曾午的任務,現在鑒分委員會那裏,已經開始對你的檔案信息扣警告紅章了,你不擔心嗎?”


    “掙學分,為啥要去和緝毒隊扯上關係啊?這一聽就是讓我去潛入什麽危險組織,想讓我三年後變成老大再光榮回歸嗎?”


    “放心。”芙蕾聳聳肩,“不會讓你呆三年,而且你也沒有當老大的潛質。再說了,你剛剛定金都喝了,已經是接下這任務了。”


    文竹瞬間驚醒,原來剛在車裏喝的那瓶小藍瓶,就是定金啊!


    感覺自己完全上當了的文竹,旋即大喊:


    “我要退出!”


    “可以啊,現在回去,你就會被扣除學分警告,明年的獎學金你是別想拿了。”


    “……”


    文竹真他媽的快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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