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在繼續。


    【陳元朗覺醒者】


    【hp:\/】


    【mp:\/】


    血條很厚。


    對方的mp已經所剩無幾,但即便如此,他的本源要素目前依然是高過文竹一頭的。


    【文竹】


    【hp:1330\/1900】


    【mp:9871\/(2000+)】


    水刃刮過臉頰。


    再一次被躲過了割喉一擊,陳元朗氣到差點岔氣。


    這小兔崽子是成精了嗎?


    完全不合理的躲避攻擊,明明稀爛的跟個小學生一樣,又瘦弱不堪,為什麽總能在關鍵時候恰如其分地閃開致命一擊。


    明明就是一隻脆皮雞,隻要捅中,就能了結他!


    但為什麽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過,就好像他背後長了一雙眼睛,提前看到了未來一樣。


    還有他的動作,靈巧地像在施展什麽奇怪的舞姿,到底是什麽?


    “嘭!”


    一棍橫掃。


    灼疼地打在陳元朗的手臂上,疼痛瞬間躥上頭皮,威力不大,但積乘的傷勢也會令他痛厥,這場戰鬥已經拖的太久了。


    該結束了。


    “第七戒律:誓。”


    陳元朗手中的【神龕】,第三隻手勃然攤開,惡寒陣陣襲來,文竹深諳大事不妙,提棍掃來。


    可惜還是晚了一秒。


    第三隻手掌心飄出一個漆黑的光球,第三權能“饋贈”已經發動。


    一霎。


    雙方相視了一眼,緊接著,陳元朗的手中多出了一根棒球棍,呼嘯的暴風轟然襲來。


    文竹被打飛了。


    撞到牆上,握了握手,發現自己手中僅存的武器已經不見,它現在正在陳元朗的手中。


    變成了他的武器。


    “原來這也是一號造物,難怪能對我造成這麽大的傷害。”陳元朗脖子咯啦扭轉了一下。


    掄棍襲來。


    【你感受到了死亡的凝視!】


    嘭!


    牆壁被砸碎了!


    勉強在係統的提醒下,他一個側身加彎膝躲過了致命一擊,輕鬆地就像跳舞一樣,但看到被砸出一個凹坑的牆,頓時目瞪口呆。


    都不知道是自己力量值太弱,還是這棒球棍本身威力就很大的緣故,文竹也顧不得多思考,在地上抓起一把土,灑向他。


    “小兔崽子!”


    陳元朗視線一迷。


    棍子亂掃。


    呼嘯的風在亂吹。


    等到他重新看清眼前時,文竹已經消失不見了,緊接著,啪嗒聲與轟——一道飛出。


    爆炸的灼風在他後背炸來。


    “這小王八蛋還有炸藥啊?”


    被衝擊波擊倒在地,陳元朗背後的衣裳破了個血洞,沒去品味燙疼。


    他旋即一拍地麵,靈巧地飛騰而起,就像一頭野豬在學彈跳。


    站直身軀,握緊棒球棍。


    但很快,棒球棍消失了。


    憑空地從他的手裏消失了。


    “饋贈”的時間到了。


    這項權能是隨機性的權能,能在15分鍾內對祭祀者恩賜三輪饋贈,禮物隨機,但是會針對性增強祭司的能力,提升環境要素。


    既然是饋贈,就是奪他人所愛來滿足自己。


    所以奪來之物會在5分鍾後自動歸還。


    轟!


    又是一記爆炸。


    明滅的火光晃瞎了陳元朗的眼睛一秒,抓住這個空擋,文竹在他後麵給他來了一記悶棍。


    “媽的。”


    陳元朗吃痛地摸了摸後腦勺,他都快被這個臭小子給煩死了。


    文竹保持鎮定,繼續磨他的hp。


    而就在這個時候,棒球棍上滴到了幾滴水,等到他抬頭,才發現天空下起了大雨。


    見第二份饋贈到來,陳元朗的臉色瞬間由暗轉晴。


    他凝拳弓腰,萬千的雨滴匯聚在他的手上,透明曼美的宛若水霧畫,而這隔空的一發衝拳,竟然打出一發炮彈!


    嘭!


    水凝結的炮彈,正麵擊中文竹的胸口,文竹整個人仿佛被人拖拽在地上,向後滾了十多圈。


    【受到會心一擊】


    【hp下降了300點】


    這孫子怎麽變強了?


    雨天的環境要素上升,提升了陳元朗的特性能力。


    他頂著雨,右手上的水炮彈再度凝聚,並咩狠狠地看向從雨裏重新站起的文竹,輕蔑地笑著:


    “對一個蟲子來說,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可惜,就差一點。”


    一拳衝出。


    爆炸轟然而至。


    在成片的水霧中,文竹滿臉都是淤傷,但他保持著哂笑,在被正麵擊中的那一霎。


    他發動了技能。


    【發動技能:魔王武裝】


    【防禦強化x3】


    【受到會心一擊】


    【hp下降了180點】


    經過前幾次紙糊的體驗,文竹清楚自己的防禦力對刺擊還有槍擊沒有任何抗性,甚至微乎其微。


    係統賦予的防禦力屬性,似乎要有對應的抗性解鎖。


    不得不說,這個係統在奇怪的地方給他下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文竹差不多也快習慣。


    但自己目前那茁壯的防禦力,也不是毫無用處,對於技能類的攻擊和肢體打擊來說,它的效果出類拔萃。


    攥棍,站直。


    再度準備。


    打了將近二十分鍾,文竹開始認一個奇怪的理,棍棒是仁慈的,非生即死,恩怨情仇是殘酷的,它為他準備的東西叫作“他媽的”!


    “他媽的!”


    卵足一口氣,他頂著雨簾,衝了過去,一棍子揮下。


    頓時血花飛濺。


    嘭!


    又一棍子掄了下去。


    但這次,文竹沒有說“他媽的”,打了太久,口幹舌燥還是得留著點醞釀囂張的台詞助助氣。


    陳元朗一腳底踩住文竹的腹部,踹開這個煩死人的蒼蠅。


    雙手捂住臉,疼痛瞬間蔓延,裂開的血管在滴淌,在文竹肆虐的暴力下,粗劣的纖維四處敞開,漏出血紅色的淺紋。


    他痛苦大叫:


    “我要殺了你個小王八蛋!”


    文竹以棍當拐,站了起來,笑了笑,朝他勾勾手,“來啊。”


    很快,兩人扭打在一起。


    陳元朗揪住文竹的頭發,死命踹著他的肚子。


    而文竹像條瘋狗,咬著他的肩膀,把一整塊肉吃啃了下來。


    “他媽的,輕點!”


    陳元朗疼的直叫喚,打了這麽多年架,他還是頭一次打的這麽狼狽,打的這麽像小學生掐架。


    沒有扭打許久。


    在近乎難分難解的白熱化死鬥中,陳元朗猛一發力,一腳踢開文竹,他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又重重在地上打滾了幾圈,然後迅速爬起。


    陳元朗見了,吞了吞口水。


    仿佛這個小王八蛋怎麽打都打不死。


    文竹渾身痛到麻木,每一個細胞都在吃痛,但他依然保持著清醒。


    目標“陳元朗”。


    任務“打死”!


    “媽的,你這個小怪物。”


    陳元朗終於受不了了,他大罵:


    “既然你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就不能好好回到你的平靜生活裏去?做你的學生,吃你的飯,實現你的理想、你的人生夢想不好嗎?”


    文竹拖著棍子,在雨中、水泊中,留下一道道漣漪。


    一瘸一拐地走來,他笑著:


    “對我來說,吃飽是理想,吃好是夢想。


    然而我現在最最最最最……想做的就是打死你,在被你打死之前!”


    掄棍踏來。


    顧不得猶豫,陳元朗將為數不多的本源要素盡可能多地儲存在體內,提高了血液的流動力,企圖做殊死一搏。


    “進來有路,出去無門,這是你自找的。”


    “橫批:你也來啦!”


    文竹認真地回了一句,緊接著,跳躍在空中,斜下方俯視著他。


    陳元朗眉頭微皺,他五指張開,一簇蒼藍色的火球猝然呈現。


    轟!


    火焰化作一簇筆直的炮彈,轟然正麵炸中文竹,整個人瞬間被打飛,火苗被雨澆滅,冒著青煙,滾落在地。


    “媽的,早該這麽做了。”


    先前的強化術為了應對突發不是什麽障眼法,陳元朗也是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後,好不容易才想起來自己其實是個法師!


    他不是主動忘記了,而是大腦被人幹擾了。


    陳元朗手止不住地抖了一下,忍住剛從失神狀態中複蘇而來的神經劇痛。


    不得不心暗到這兔崽子居然有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催眠特性,他的本源真的是五行中最廢的金嗎?


    陳元朗屏息凝神,看向倒地的文竹,冷靜了下來。


    就算剛剛的【五行升變】耗費了自己近乎全部的本源要素,但剩餘的量碾死一隻老鼠還是綽綽有餘。


    他把文竹從死蒼蠅重新定義成了老鼠。


    但很快。


    老鼠又站了起來。


    【攝取到陳元朗的dna】


    【發動技能“治療術”】


    【消耗mp:80】


    被燒爛的皮膚在肉眼可見的治愈,他脫下了被燒的破爛不堪的衣服,隨手一丟,袒露出瘦弱的身材,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文竹笑了笑,腦海中閃回與靈月妖最後的對視,若不是她的血滴入他的口中,他或許那個時候就隨她而去了。


    閻王沒有收了他。


    並給了他反抗命運的機會。


    既然亡靈歸來,就有他要完成的使命!


    扛棍走來。


    大搖大擺。


    一臉囂張。


    “媽的,再來!”


    陳元朗顧不得震驚!


    猛地抬起手,五簇火球,在他身後積乘燃燒,膨脹的火體迅速壓縮,在宣示的一聲令下後,齊齊射出。


    在空中劃出五道曼美的弧線。


    目標——文竹。


    文竹一棍在地上揮舞,一道水簾襲上而起。


    淹沒在閃耀而起的明滅火光中。


    雨滴蒸發的水蒸氣在升騰。


    就在陳元朗為終於幹掉這個煩死人的蒼蠅而手舞足蹈時。


    很快,在水霧中,他再次看到了不可思議。


    隻見,那個不可思議一個踢腿鏟起一泊水花,嘩啦地灑迷陳元朗的眼睛,緊接著,膨隆的棍棒巨響在耳邊魂牽夢縈。


    “大雨天你還玩火,你的智力隻有小學生水平嗎?”


    文竹笑著,一棍子掄在他的腦袋上。


    “給老子滾開!”


    陳元朗腦門滾血,快要被氣到羞愧,揮手一撒,火焰飛竄,被文竹一個後仰躲過。


    蒸發的水汽飄灑在空中,與這水簾一道劃出曼美的軌跡。


    接著,他轉身就跑。


    卻被文竹一棍子掄中了左小腿。


    痛的陳元朗當場像個摔倒的小嬰兒,在地上直打滾。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你腿不老實一直蹬我,我先把它打老實吧!對吧,打折了就聽話了。”


    說著,又一棍子把他另一條小腿也打斷。


    骨裂的聲響清晰動人。


    婉約悅耳。


    “啊啊啊啊……”


    蕩氣回腸的是陳元朗的慘叫聲。


    一棍兩棍三棍……接踵而至,骨肉碰撞的聲響不絕於耳,與其說是無情的施虐,更像是欣賞令人賞心悅目的電影。


    他一邊打,用棍子掄開陳元朗不斷防禦的雙臂,一邊嘴裏咀嚼著:


    “上敬慘死的靈月妖,下敬天頂的倒黴蛋們,中間這敬,人世間的良心!”


    打著。


    打著。


    不知道打了多久。


    有人不怕死,但沒有人不想活。


    波亂的水泊中倒映出了文竹的臉,被雨水和疼痛擰擠成一團亂七八糟的哭喪臉。


    他知道,上麵很多的戾氣,太多的憤憎。他很想做,但他從來都做不成了,會用眼睛微笑的男人。


    但隻要能幹掉你陳元朗,哭死你又何妨?


    也不知道是不是強化劑的副作用,導致自己已經陷入了瀕死的狀態,文竹現在很癲狂,胸口煩悶無比,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憤怒想要宣泄!


    膨隆!


    膨隆!


    憤怒的棍棒,從本源深處擠出的蠻力,在陳元朗的身上砸出一個個可見的肉窪。


    “你他媽個瘋子。”


    陳元朗凝水化劍,怎奈雨下的太大,一個沒瞄準,僅僅捅穿他的左腎。


    腎水直流,文竹依然瘋狂地笑著,說:


    “我有餓死大街的勇氣,也有炸死投胎的運氣,做人做到如此晦氣,何不賺個爽快?”


    “沉默。不能沉默。需要叫囂的時候不能沉默。文煩了你得活。”


    在陳元朗反複的靈魂催眠中,洗滌的指數不斷上升,“催墮聖語”的效果在加劇,迫使文竹大聲說出了前世他腦海中最認為神聖的話語。


    忍受著對方的垃圾話,耳朵差點出繭,陳元朗怒瞪著這個坐在他身上,發瘋掄棍子的小瘋子,怒吼道:


    “你個不要命的瘋子!”


    “老子連命都不要,就要安逸!而我的安逸,就是把你活活打死!”


    一句就是一棍。


    一棍兩棍,三棍四棍……


    直到肩膀再無力氣,棒球棍垂落撐地。


    而陳元朗這邊雙臂淤青到無法抬起,近乎精疲力盡,滿臉血肉模糊地笑著,看向他,問:


    “替天行道舒暢嗎?”


    文竹哂笑著,癲狂的眼神似乎在說:


    “我隻是在愉快的報私仇。”


    被文竹壓在身下狠揍的那個人在大哭換氣的間歇尖叫,他滿臉是血,仰天大笑: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樣一個互相狠咬的世界一直都讓陳元朗保持著長久的尖酸和刻薄。


    但看到眼前的少年,那一臉“隻要能咬死你我會感到十分他媽的舒暢”的樣子,他忽然也感到了一絲暢快。


    這是一場瘋子的盛宴。


    為了各自的信念擠兌而出的廝殺。


    “你小子還正常嗎?”


    “跟您一塊待久了,正常人和正常事那不是上輩子的事麽?”文竹哂笑著認真地回答了他。


    “很好。”


    陳元朗剛恢複點知覺的左腿,一腳踹開了他,艱難地扶著牆站了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朝他勾了勾手。


    “再來!”


    滿臉是血的文竹怒瞪著他,眼神凶狠如惡狼一般去撲食另外一隻惡狼。


    他裹上綿羊皮找回了自己的牙齒,讓陳元朗明白,原來綿羊也可以反噬的。


    從全廣場陣亡唯我獨存,文竹就不斷告訴自己,文竹,你是聰明人,你能活下來,多用腦子總能活下來。


    你要現實,現實即不再妄想。


    而最大的妄想,就是他媽的幹死他!


    陳元朗!


    複仇,手刃仇人——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樣子。


    兩人扭打在一起。


    難舍難分。


    他一拳,我一腳。


    棍子掉了,拿板磚。


    板磚碎了,拿鞋子。


    有什麽用什麽,打什麽疼什麽。


    要素見空的兩人顧不得什麽體麵,隻要能揍死對方,就皆大歡喜。


    甚至人身攻擊也在範疇之內:


    “小眼晶晶,不安好心。”


    “你個王八犢子,罵誰小眼晶晶呢?”


    陳元朗用頭撞歪了文竹的鼻子,鼻血流淌了下來。


    死鬥成了亂七八糟的幹架。


    文竹從小就這樣——他誇他強,便有人找來比他強的,他怨他慘,便有人數落比他慘的。


    但論比爛,從來沒輸過!


    “才34歲,你就跟人比爛了?還跟老子比爛?讓你比爛!讓你比爛!”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


    陳元朗的臉被揍的像又長胖了二十斤,腫的、痛的快哭了出來。


    人就是用一輩子時間來學習扯淡,而文竹不用一輩子也學會了……一定要打死陳元朗個烏龜王八蛋!


    一切的繁瑣並不悲壯,也許覺得別人很滑稽,但仍然覺得自己很悲壯。


    就像你名字王八蛋的“王”字倒過來還是個王,但……人字倒過來寫就是個丫!


    丫的!


    打死你!


    “你這怪物究竟是什麽啊!?老子就是想完成誓約,回到我該回到的地方,這你他媽都不放過?!”


    “其情可諒。”


    文竹握住棒球棍,手臂上和褲子上的血都浸透了:


    “可你做過的最大的錯事是你什麽歹毒的事兒都做過了!”


    “就為了一個女人?”


    亂中一劍刺出,劃破了文竹的手腕,棍棒掉落,他說:


    “是為了……”


    那一刻,他抬起手,凝指化刀。


    【發動技能“手刀”】


    疾影一閃,挑破了陳元朗的肩膀,厚重的脂肪流著血淚,仿若在哭泣。


    鮮血迸濺的一刹那,恐懼立刻就回來了。


    也對,誰讓他一直在借用別人的勇氣和活力。


    閉上眼睛,文竹腦中一瞬而逝的是靈月妖的臉。


    是她在他肚子餓的咕嚕叫的時候,送來了在藍星第一次吃到的漢堡,那是他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即便它隻有半個。


    是她在他被一眾學生遺忘的時候,進入了他的視線,拌嘴和嘻哈成了難以忘卻的日常,驅散了他心中的孤獨。


    也是她在生命的最後用最後的一抹血,給了他重生的希望。


    在這片新的黑暗中,她帶來的是星星,最初的亮光。


    因為有靈月妖,他才終於感受到了如此淒涼的人生,也有一份炙熱。


    或許死都不會忘記這份恩饋。


    所以他才不怕死。


    文竹睜開雙眼,最後說:


    “……心中的無愧!”


    【可一擊必殺】


    陳元朗左眼被打的潰爛,依然從蒙昏中,刺出一劍,果不其然地撲了個空,但這一次之後,他再也打不中了。


    力氣全無,要素殆盡。


    陳元朗抬動肩膀,欲要將本源深處的氣力集中於最後一拳上。


    少頃,兩人嘶吼的聲音自迷亂的水汽中迸發,在無盡的雨簾中,彼此毫不保留地轟出最後的掙紮。


    【發動技能“手刀”】


    這是這段反抗舞曲中最後的高歌。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任何猶豫和恐懼。


    懷著拚死的訣念。


    凝指為刀,直抒胸臆的殺意。


    本會被卡折的手指骨,卻在強化的防禦中,帶著憤怒與憎惡一道破開了該死的阻礙,化作漆黑的流星弧光,無情地貫穿了陳元朗的喉嚨。


    而陳元朗最終也沒能將他的憤恨之拳抵達到文竹的鼻尖上。


    【觸發技能“弱點識破”】


    【造成兩倍傷害】


    ……


    【陳元朗覺醒者】


    【hp:00000\/】


    【mp:00001\/】


    血花飛濺。


    暴雨停息。


    死亡的要素要勃發,濃厚的死氣在盤旋,仿佛地獄空冷的氣息在飛流直上,接走這個徘徊許久的遊魂。


    第三份“饋贈”,便是陳元朗的死亡。


    眼眸中倒映而出的家鄉美景再也不在,他喟歎人性的可怕,也喟歎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瘋狂的覺醒者。


    未得成長,就有直衝雲端的磅礴氣勢,此子恐怖如斯!


    於是,他在悔恨……悔恨自己徹底惹錯人的憤恨中,咽氣了。


    【討伐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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