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在她的尖叫下伸出舌頭,呲的一聲對她的小腿咬了一下,李樂悠嚇的抖腿,把蛇從床上抖到床下了。


    “陸嚴深,陸嚴深.........”


    她驚恐大叫,那長蛇還沒爬走,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李樂悠從小就怕蛇,一見這玩意就有種要見太奶奶的感覺,心髒都不是自己的。


    陸嚴深猛然驚醒,動作麻利的衝下床,大蛋也被弄醒了跟過來看是什麽情況。


    陸嚴深在外麵擰門把手,打不開裏麵的門急問:“怎麽了?”


    “有蛇,被咬了。”


    李樂悠語調滿是哭腔,看著小腿被蛇咬過的地方溢出鮮血,她就更加恐懼了,急忙站起來又不敢下床去開門,隻能踩梳妝台過去開門。


    陸嚴深一聽被蛇咬了就更心急了,一個勁的擰動門把手,焦灼的他正想用身子撞門時,李樂悠就站在梳妝台上夠著門把手把門打開了。


    陸嚴深一進來就看到李樂悠哭著站在梳張台上,腿一抖一抖的,這小姑娘肯定嚇壞了。


    李樂悠往陸嚴深身上撲,哭唧唧的說:\"我被咬了,會不會是毒蛇啊。”


    她才剛剛找到一個有錢的老公,榮華富貴才剛剛開始享受,她可不想噶!


    陸嚴深看了眼地上的蛇安撫李樂悠:“沒事,不是毒蛇。”


    他把李樂悠從梳妝台上抱在懷中,又跟她說:“抹點肥皂水就好了。”


    “不要,我要去醫院,我要看醫生,我怕死,你這麽帥這麽好,我想跟你過一輩子呢。”


    她摟著陸嚴深的脖子,淚光閃閃的模樣可憐又可愛,陸嚴深不由得想笑,又覺得人間小姑娘哭唧唧的他在這笑也不好就忍住了。


    “我帶你去張醫生那看看。”


    大半夜的村裏的診所早就關門了,好在張醫生就住在而衛生部。


    “嗯。”她點點頭。


    大蛋徒手就把地上的蛇給抓起來玩了,還興趣十足的說:“蛇有什麽好怕的,蛇是最慫的,我一巴掌都能把它拍死!”


    農村的男娃還真沒有幾個怕蛇的,毫無誇張的說有的蛇還就怕這些初生牛犢啥都不怕的崽。


    李樂悠毛骨悚然的頭往陸嚴深懷裏縮,她從小就最怕這玩意看都不敢看。


    陸嚴深嗔大蛋:“拿出去。”


    大蛋利索的拿著蛇出去玩 ,他還興衝衝的說了一句:“有蛇膽吃了!”


    李樂悠聽這話魂都嚇沒了,難怪小說裏大蛋是個心狠手辣的沒想到從小膽子就大。


    陸嚴深拿著手電筒,抱著李樂悠去衛生部,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孫蘭聽到了動靜,但她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心裏一個勁在想,死了才好,趕緊死!不然我還得費勁心思去抓蛇!


    陸嚴深吩咐大蛋看好三丫,就抱著李樂悠出門了。


    農村的夜格外黑,靜悄悄的,樹影搖曳,西沉的月亮,空氣摩擦的聲音,清晰的腳步聲,都是那麽美妙。


    在陸嚴深懷裏的李樂悠沒那麽恐懼了,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她的心髒都是雀躍的。


    尤其陸嚴深身上有股好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味,總之就是她比較饞的男人味。


    李樂悠刻意把臉往陸嚴深的脖子處貼了貼,溫暖的觸感,嚴絲合縫的肌膚相貼感讓,讓她雀躍的心如小鹿亂撞。


    “老公,你說如果我這腿廢掉了,你會不會不要我呀?”她刻意嗲聲嗲氣的,聲音酥麻的讓陸嚴深感覺被狐狸精纏上了。


    本來她臉貼著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濡濕他的脖子,讓他身心躁動,突然被這麽一問,他有點猝不及防。


    “死不了,也廢不了。”他客觀闡述事實,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你又不是醫生,萬一有意外呢,你會不會拋棄我呢?”她追問。


    “不會,又不是養不起。”


    “養不起也不能拋棄啊!”李樂悠激動起來,被淚水浸濕過的眼睛格外炯炯有神,嚴肅朦朧的樣子在陸嚴深眼裏格外可愛。


    陸嚴深默默揚起了嘴角,剛好被李樂悠捕捉到,她沒見過他笑,突然看到陸嚴深笑,她也跟著開心起來:“你笑了,你笑什麽!”


    陸嚴深不動聲色的收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回:“沒什麽。”


    兩人說話聲音引起了小狗的汪汪汪的叫聲,李樂悠下意識的摟緊陸嚴深的脖子。


    沒一會兒陸嚴深敲開了張醫生的門,張醫生是個地中海的中年醫生,他以為陸嚴深找他是什麽大事呢,沒想到是被蛇咬的。


    張醫生準備消毒工具:“是什麽蛇咬的。”


    李樂悠:“我不認識。”


    陸嚴深:“灰鼠蛇。”


    張醫生:“那沒事,給你消毒。”


    李樂悠懸著的心放下了,還好保住了這個可以享受榮華富貴的命。


    張醫生打著哈欠給李樂悠消毒,打針,本來不用打針的,是李樂悠強烈要求的,就怕有個三長兩短。


    從診所出來,天還是老黑的。


    陸嚴深覺得她沒事了,就沒有抱她的意思,正常的走在回家路上。


    怎麽走著走著旁邊沒聲,他才下意識的停下來回頭望,李樂悠站在不遠處手電筒對著陸嚴深的臉照,委屈巴巴的說:“你不抱我嗎?人家都受傷了!”


    她永遠謹記,撒嬌男人最好命,男人該使喚就使喚,該要錢就要錢。


    陸嚴深走回來,完全拿她沒轍,不知為何他還就心甘情願的抱起李樂悠了。


    李樂悠得意的抿著嘴偷笑,在陸嚴深的懷裏她感覺特舒服:“老公。”


    她甜甜的叫了一聲,想著這夜黑風高的說點情話多浪漫啊。


    誰知陸嚴深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沒聽到似的。


    李樂悠:“陸嚴深!”


    陸嚴深:“什麽事?”


    李樂悠感覺自己是熱臉貼冷屁股,好聲好氣叫老公不理,連名帶姓他就理了,這不是敬酒不吃罰酒嗎!


    “我要你帶我睡!我怕又有蛇會咬我,老公保護老婆天經地義,所以從今往後你帶我睡!”


    陸嚴深聲音溫和:“不會天天有蛇。”


    李樂悠身子軟的跟棉花似的在他懷裏撒嬌:“萬一有呢,我就怕嘛,你帶我睡我就不怕了,你要是不帶我睡,我就跟大蛋二蛋睡。”


    陸嚴深:“不行,他們是男娃,你一個女娃怎麽能跟他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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