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摸住陸嚴深不小心放在她腿上的上,心想人家到半夜才鼓起勇氣,得給他點台階和鼓舞。


    陸嚴深瞬間被嚇到了,條件反射的抽回手,她剛才還在打呼嚕突然就睜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還摸他的手,這驚嚇程度就跟做賊心虛見了女鬼似的。


    李樂悠下意識的伸手還想摸陸嚴深的手:“不用害羞的,反正都是夫妻了。”


    她心想這男人白長年紀了,這種事還不好意思,還需要她教。


    陸嚴深躲開手不由得往後挪,下一秒,嘭的一聲,他一屁股從床上跌到了床下雙手撐地。


    “你怎麽醒了?我....你踢被子,我幫你蓋被子。”


    他已經有種被抓包的囧迫感,不由得緊張咽了口口水,解釋自己沒有心思不正。


    陸嚴深最怕的就是李樂悠把他誤會成跟外麵那些色眯眯的臭男人一樣!


    李樂悠打開床頭燈,心想他可能就是不好意思才找的借口,她弄了下被子蓋住自己的腿,伸手拉他:“這樣啊,我知道了上來吧。”


    她說話輕聲細語的,眼睛裏滿是小算盤,胸有成竹的心想小樣,別看我小,拿捏男人我可有一套。


    陸嚴深看著她伸過來的的又白又嫩的手,遲疑了兩秒後他覺得不能博人好意,就把手搭上去了。


    李樂悠稍稍用力把陸嚴深往上拉,陸嚴深順力從地板上起來,誰知他剛沾床邊,李樂悠就把他撲倒在了床上,雙手壓住他的手,雙腿分叉半跪在他腰間。


    她俯瞰故作自然的陸嚴深,橘黃的燈光將男人泛紅的耳根映襯的暖融融的。


    “老公。”


    她刻意用嗲裏嗲氣的語調酥麻而勾人的喊了他,溫柔如水的眸子更是魅人心魄。


    陸嚴深耳根的紅色蔓延到了臉上,就像發燒一樣燙了起來,心尖如羽毛拂過,癢而躁動,他情不自禁的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


    李樂悠緩緩低頭,眼神越來越勾人的,視線緩緩挪到男人菲薄的唇上。


    陸嚴深明明很緊張,表麵上一動不動的,甚至他都懷疑自己的腦子停止運轉了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丫頭真是太會撩撥人,按照這情況他今天肯定要把自己交出去了,陸嚴深努力的控製自己躁動的心,還在堅守底線。


    李樂悠沒想到他定力還挺足的,兩唇近在咫尺,呼吸互相縈繞,曖昧的氣息更加攝人心魄。


    就在陸嚴深以為這丫頭要親他時,她突然湊到他耳邊,用勾人魂魄的語調說:“我們好好相處吧,對我好些哦,多給我一點錢花,我也會對你好的,繼續睡覺了,晚安!”


    話落,她就從他身上起開,直接倒在了一邊被子一拉,燈一關,兩眼睛一閉繼續睡覺。


    一直繃緊神經連呼吸都繃的陸嚴深瞬間鬆了口氣,他耳邊還殘留著她溫熱的呼吸,酥麻而躁動,其實剛才她湊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他就差點沒忍住想要辦了她。


    這丫頭真是壞!故意撩撥他,卻又跟沒事人一樣的睡了!


    陸嚴深心情久久難以平複,這些年他什麽人沒見過,但就是沒見過她這樣的!


    沒一會兒,李樂悠的呼嚕聲又響起了,陸嚴深真是被她氣笑了。


    自己一身的火,她就沒有?


    居然可以秒睡,還如此平靜.....


    終於熬到了第二天,天亮,李樂悠睡的很香甜,睜開眼就看到陸嚴深買早點回來了。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早點,就買了些包子豆漿油條。”


    陸嚴深把早點放在餐桌上,這是開放性的房間,餐桌離床並不遠。


    李樂悠坐在床上滿足的伸了個懶腰:“你怎麽起那麽早。”


    “嗯,習慣了。”


    他語氣散漫,顯得漫不經心。


    其實他是一夜都沒睡。


    李樂悠從床上下來洗漱,然後跟陸嚴深一起吃早餐,誰都沒提昨夜發生的事,仿佛昨夜就是一場不被記起的夢。


    吃完早點後,兩人就退房了,李樂悠又去買了些糖果,領證是喜事回村了肯定要大家點喜糖吃的。


    回到核桃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了,村口大樹底下的一些婦女老頭老太太看到兩人回來,都笑的合不攏嘴的八卦幾句。


    李樂悠禮貌的上前發糖果:“叔叔嬸子們沾沾喜氣。”


    這個年頭窮的連糖都是奢侈的,有的人接了糖果舍不得吃拿回去給自己的爺們或者是孩子吃。


    有的人吃了糖果美滋滋的說:“這是好糖啊,托你倆的福,俺也能吃上好糖果了。”


    “你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啊,一家子都俊,村裏就屬你家日子過的最好。”


    大家樂嗬嗬的羨慕奉承,李樂悠跟他們客套幾句就走了。


    陸嚴深回家後直接換了身平常穿的衣服就去廠裏了,最近廠裏有點忙。


    來到廠裏工作了一會兒,他就熬不住兩眼皮子打架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眯一會了。


    顧江過來找他說廠裏的事,門沒關他就直接進來了,見陸嚴深在椅子上睡覺,他就忍不住打趣。


    “昨晚大戰三百回合了吧。”


    陸嚴深被他的聲音吵醒,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睜開很困的眼睛,沒跟顧江扯閑篇,直接了當問:“什麽事 ?”


    “城裏的那個朱老板又訂購了一批實木櫃子,工期有點趕,工人不夠啊。”


    陸嚴深想了下說:“跟大家說最近加班,加班費照舊。”


    “好嘞。”


    顧江又忍不住八卦問:“第一次那啥,是什麽感覺?你倆到現在才回,說不定這折騰了一宿。”


    陸嚴深白了他一眼:“想知道?”


    顧江堅定的點點頭。


    陸嚴深:“自己找個媳婦就知道了。”


    顧江:“得了,當我白問。”


    感到無趣的顧江出去幹活了。


    陸嚴深繼續閉上眼睛眯會。


    劉芳芳看到顧江從辦公室出來了,她也鼓起勇氣去陸嚴深的辦公室,從昨天到今天,她的心情都是不美麗的,就因為陸嚴深跟李樂悠領證了,但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來到陸嚴深的辦公室,見他睡著了,劉芳芳的腳步不由得輕了很多。


    她想著陸嚴深這麽睡覺肯定會著涼,就自作主張的脫掉自己的褂子躡手躡腳的蓋在陸嚴深的腹部。


    這一幕剛好被無意經過的二愣子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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