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閣下，你打算什麽時候送他們去接受騎士教育？”
鐵匠諾頓關心的問道。
他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如果不是為了逼他們發誓，他也不會用那種態度對待兩個小孩子。
“我想等其他人回來，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說這件事，然後我再把喬治和卡洛琳他們送過去，你說呢？”
年輕人反問道。
“團長閣下，您想的真周全！”
碧翠絲大嬸誇讚道：
“如果他們回來後發現喬治和卡洛琳不在，無論怎麽說，肯定會認為是您騙走了兩個小家夥，必須得讓大家知道。”
“諾頓大叔，我們的鐵匠鋪效益如何？”
年輕人又詢問道。
“哎。”
諾頓長長歎了口氣。
“我的水平有限，隻能勉強的鑄造一些簡單的鐵器，絕大多數的東西我是打造不出來的，現在鐵匠鋪也隻能勉強貼補一點日常生活，至於掙錢還不太現實。”
“您是遇到了什麽困惑了嗎？”
年輕人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雖然把諾頓稱呼為諾頓大叔，但他最多也就是五十多歲，《第二世界》的人普遍高壽，七十多歲仍然能給工作，現在正是高產的時期。
怎麽可能才勉強貼補家用？
他應該掙的更多！
“說來慚愧，根據領主府的要求，領地上鐵匠鋪的運營者都必須是在工匠協會注冊過的鐵匠，但傭兵團裏並沒有鐵匠，所以，巴拉斯派我去鄉下的鐵匠鋪做了三個月的學徒，然後用了一點手段讓我通過工匠協會的考核，成功注冊為鐵匠。
我隻是頂著一個鐵匠的名頭，但並沒有對應的鑄造水平。”
諾頓大叔麵容苦澀道。
聽這樣鐵匠諾頓這麽一說，年輕人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就跟現實世界中的會計師事務所必須要有注冊會計師一樣，鐵匠鋪也必須得有鐵匠，諾頓隻是空有名頭。
“那為什麽不聘請鐵匠呢？”
年輕人又問道。
“團長閣下，目前塞裏斯鎮的鐵匠都有工作場所，而且他們索要的薪水都是天價，我們招募鐵匠來這裏工作不現實。”
諾頓搖了搖頭。
巴拉斯當初在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但是願意來的鐵匠工價很高，鐵匠鋪並沒有那麽多的業務量，克勞迪婭核算之後總體而言是虧損的。
招聘鐵匠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諾頓大叔，我們接下來要能做兩件事：
第一，招募幾個資深鐵匠學徒，並且約定底薪為1個銅比索，每完工一件作品就給他們分成25%的利潤，前提是簽訂長期勞動契約，除非鐵匠鋪倒閉，否則，他們要一直在這裏工作到死。
第二，招募一批業務經理，他們的底薪也是1個銅比索，每談成一筆訂單就給他們提成訂單金額的10%，比如鑄造鐵器要10個銅比索，那麽就給他們提成1個銅比索。”
年輕人慢悠悠的說著。
“啊...這...團長閣下，這樣恐怕會損害我們的利益，鐵匠學徒們的工資也太高了吧！”
老諾頓明顯被團長的想法被震驚了。
團長的想法是如此的天馬行空，賽力斯鎮還從來沒有哪個鐵匠鋪采用這種方式計算薪水，學徒的薪水基本都是固定的。
“是啊，本來我們的利潤就少的可憐，拋掉我們的成本剩下的錢不多。”
一旁的翠碧絲大嬸幫腔道。
“諾頓大叔，這隻是我初期的規劃，我會把他們都培養成鐵匠，這些按照比例拿著提成薪水的鐵匠學徒將會是我們的中堅力量，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我們提供足夠高效率的運轉，畢竟對這些人來說，他們每揮動一下鐵錘，就能掙到對應的一筆錢！”
年輕人目光堅定道。
自從在傭兵工會看到紅胡子傭兵團之後，他就在內心迅速設計出來了一套發展思路，他要用這家鐵匠鋪積攢未來發展的資本！
“呃....”
老諾頓陷入了沉默。
坦白說，他每天的工作完全依靠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就多幹點，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少幹一點，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每天的工作沒有動力。
幹多幹少，每周的薪水是固定的。
150個銅比索。
前幾個月的時候，他還能全身心的鑄造鐵器，但無論每周能掙300比索還是500比索，多餘出來的那部分都要上交給碧翠絲，久而久之，他也厭倦了每天的精疲力盡，也就變得消極怠工起來，確保每周鐵匠鋪的盈利比自己的薪水要高一點。
這樣，每周發薪日的時候，他才能心安理得的接過那份薪水。
幾個街坊鄰居戲稱自己是整條街上‘最隨性的鐵匠’。
但諾頓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積極努力的工作，如果采取團長閣下的這份建議，每一次鑄造工作的提成分成25%的話，自己每天能夠鑄造的鐵器會更多。
收入絕對能上漲一個台階。
“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我以個人的身份和傭兵團簽署契約，然後我再去找阿穆爾大街東邊的掮客凱文·路德維希，把他發展為鐵匠鋪的業務經理，試上一個星期，看看團長你的計劃如何，如果確實能增加效益，我再去找幾個鐵匠學徒。”
...
一個小時後。
“凱文，這是我們的新團長阿古斯特·馮·梅迪斯，我們來和你談一筆生意。”
...
留著幹練寸頭的凱文，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剛剛聽完鐵匠諾頓的話，諾頓希望能和他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每筆訂單的10%作為他的傭金。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條件。
隻不過，諾頓的鐵匠鋪隻有他一個人，一個學徒都沒有，要想完成手裏的訂單恐怕有點難度。
但如果把訂單給他...
猶豫再三之後，凱文決定給諾頓一個機會，他清了清嗓子後道：
“諾頓大叔，我的手頭確實有一樁生意，我正在和鎮子上的幾個鐵匠談，但是他們給出的中介費讓我有點失望，你不僅消息靈通而且誠意十足，但是我十分懷疑你能否在約定的時間內完成。”
“我的工作效率很高的，我肯定能完成！”
鐵匠諾頓立馬回應道。
“某位大人要定製一百把鉻鐵合金武器，鉻含量不能低於2%，主要是長矛和劍，以及少量的盾牌，如果你一個人的話，恐怕很難在40天內完工。”
凱文說出了這一次的生意需求，如果諾頓能夠找到幫手的話，他不介意把這筆生意交給諾頓。
按照諾頓的說法，他能拿到10%的傭金。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呃...凱文先生，諾頓大叔一個人確實無法完工，但是我們會立馬招募一批鐵匠學徒，有學徒們的幫助，我們就能按期完成。”
年輕人適時的插話道。
他之前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叫凱文的掮客，他的辦公室整理的僅僅有條，房間內擺放著一盆巨大的盆栽，牆壁上掛著看起來就名貴的油畫，辦公桌的後麵擺放著巨大的書架。
看得出來是一個有情趣的人。
“梅迪斯先生，我很懷疑你們能否招募到合格的學徒，畢竟有些學徒甚至連礦石都無法識別。”
凱文聳了聳肩。
“如果是你引薦的鐵匠學徒，那麽他們進入鐵匠鋪就能立即開始工作，而且你也能快速評估我們的實力，你覺得呢？”
年輕人笑著反問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認識幾個鐵匠學徒，但諾頓鐵匠鋪並沒有多少吸引力，你們恐怕也開不出足夠的薪水吸引那些鐵匠學徒，而且，我聽說紅胡子傭兵團已經瀕臨破產了。”
凱文望向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並沒有被對方的名頭嚇到，畢竟在城裏麵有一大堆頂著貴族頭銜的落魄貴族。
何況這隻是個沒有頭銜的貴族子弟呢。
“事實上，我們有足夠的吸引力，諾頓鐵匠鋪會拿出利潤的25%作為鐵匠學徒的薪酬，也就是說，這筆訂單除去成本後剩下的25%將會被發放給學徒們，這將會是我們未來長期實行的薪酬政策。”
年輕人微笑著回答。
他原本以為諾頓口中的凱文隻是個站街的普通掮客，但這一輪的接觸發現凱文並不是普通掮客，他應該是個掮客頭目。
通過這樣的人招募鐵匠學徒，質量會比諾頓招募的學徒要高的多。
“呃...你的想法還真是大膽，甚至連我都有些心動，報個價格吧，米切爾森給出的報價是55個金比索，傑拉爾德的報價是53個金比索，你們呢？”
凱文打了個響指。
老諾頓低頭扳著指頭算了一陣子後，低聲說道：
“最少得53個金比索，而且你至少要支付10個金比索，我要用來購買前期的礦石，另外，我還得增加幾座高爐。”
“可以，我會代表雇主和你們簽訂契約，我需要說明的是，如果你們違背契約的內容，你們會被送進奴隸市場，你們同意嗎？”
凱文望向了年輕的梅迪斯先生。
“同意！”
年輕人斬釘截鐵道。
“很好！”
凱文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契約，用鵝毛筆在上麵筆走龍蛇後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年輕人接過了契約，隻見契約上的字母文字變成了一個個漢字，正是雙方約定的內容。
確認無誤後，他從背包中摸出了一尊銅質印章。
這是傭兵團的印章。
收購了紅胡子傭兵團之後，傭兵工會給他的除了一張產權證明之外，就是這尊代表著傭兵團集體的印章。
“叮，你代表紅胡子傭兵團與凱文·路德維希綜合事務所簽署契約，請嚴格遵守契約內容，具體信息可在契約界麵查看。”
係統電子音響起。
將蓋章的契約放進了抽屜後，凱文又拿著潔白的鵝毛筆在唰唰唰的動著，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梅迪斯先生，不得不說你有經商的天賦，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為你工作了，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簽署兩份契約，一份是我和紅胡子傭兵團的雇傭契約，另一份是你委托為招募鐵匠學徒的契約。”
“我們有足夠的誠意，如果您能找來更多的生意，那麽對應的你也會拿到更多的傭金。”
年輕人同樣微笑著回答。
他曾在《第二世界》中生活了數年時間，早已經褪去了身為玩家的優越感，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原住民更像原住民。
“哈哈，我會的，你們需要幾個鐵匠學徒？”
凱文邊寫邊問到。
“三個，哦不，得五個！”
鐵匠諾頓回答。
“好的，兩天之內我會介紹五個經驗豐富的鐵匠學徒去諾頓鐵匠鋪，兩天之後，你們應該能開工吧。”
凱文將寫好的契約再次遞給了年輕的梅迪斯先生，這個年輕的貴族子弟僅僅是掃了一眼，就將傭兵團的印章蓋在了上麵。
“叮，你代表紅胡子傭兵團與凱文·路德維希綜合事務所簽署契約，請嚴格遵守契約內容，具體信息可在契約界麵查看。”
...
“叮，你代表紅胡子傭兵團與凱文·路德維希綜合事務所簽署契約，請嚴格遵守契約內容...”
...
“當然可以，另外，凱文先生，我希望我們能夠簽署保密契約，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我們的商業機密，如果你的合作夥伴知曉我們的交易，恐怕也會影響你未來的生意吧。”
年輕人提醒道。
“哈哈，你說的沒錯，不過不用這麽麻煩。”
凱文爽朗的說道，隨後站起了身子，右手握拳放在了胸口：
“智慧與商業之神奧琳娜在上，您的信徒凱文·路德維希向您起誓，我將終身保守今日交易之秘密，永不外泄，否則，靈魂永墜深淵不得安寧。”
“該你們了！”
“諸神在上，我，阿古斯特·馮·梅迪斯請求您的見證，我將終身保守....”
“天父在上，您的信徒諾頓向您起誓....”
年輕人和諾頓兩人先後起誓。
“合作愉快！”
凱文主動伸出了手，年輕人也伸手和對方握在了一起。
隨後，諾頓從凱文·路德維希的手裏接過裝滿了10個金比索的錢袋子，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前。
這一切感覺像做夢一樣。
鐵匠諾頓關心的問道。
他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如果不是為了逼他們發誓，他也不會用那種態度對待兩個小孩子。
“我想等其他人回來，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說這件事，然後我再把喬治和卡洛琳他們送過去，你說呢？”
年輕人反問道。
“團長閣下，您想的真周全！”
碧翠絲大嬸誇讚道：
“如果他們回來後發現喬治和卡洛琳不在，無論怎麽說，肯定會認為是您騙走了兩個小家夥，必須得讓大家知道。”
“諾頓大叔，我們的鐵匠鋪效益如何？”
年輕人又詢問道。
“哎。”
諾頓長長歎了口氣。
“我的水平有限，隻能勉強的鑄造一些簡單的鐵器，絕大多數的東西我是打造不出來的，現在鐵匠鋪也隻能勉強貼補一點日常生活，至於掙錢還不太現實。”
“您是遇到了什麽困惑了嗎？”
年輕人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雖然把諾頓稱呼為諾頓大叔，但他最多也就是五十多歲，《第二世界》的人普遍高壽，七十多歲仍然能給工作，現在正是高產的時期。
怎麽可能才勉強貼補家用？
他應該掙的更多！
“說來慚愧，根據領主府的要求，領地上鐵匠鋪的運營者都必須是在工匠協會注冊過的鐵匠，但傭兵團裏並沒有鐵匠，所以，巴拉斯派我去鄉下的鐵匠鋪做了三個月的學徒，然後用了一點手段讓我通過工匠協會的考核，成功注冊為鐵匠。
我隻是頂著一個鐵匠的名頭，但並沒有對應的鑄造水平。”
諾頓大叔麵容苦澀道。
聽這樣鐵匠諾頓這麽一說，年輕人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就跟現實世界中的會計師事務所必須要有注冊會計師一樣，鐵匠鋪也必須得有鐵匠，諾頓隻是空有名頭。
“那為什麽不聘請鐵匠呢？”
年輕人又問道。
“團長閣下，目前塞裏斯鎮的鐵匠都有工作場所，而且他們索要的薪水都是天價，我們招募鐵匠來這裏工作不現實。”
諾頓搖了搖頭。
巴拉斯當初在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但是願意來的鐵匠工價很高，鐵匠鋪並沒有那麽多的業務量，克勞迪婭核算之後總體而言是虧損的。
招聘鐵匠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諾頓大叔，我們接下來要能做兩件事：
第一，招募幾個資深鐵匠學徒，並且約定底薪為1個銅比索，每完工一件作品就給他們分成25%的利潤，前提是簽訂長期勞動契約，除非鐵匠鋪倒閉，否則，他們要一直在這裏工作到死。
第二，招募一批業務經理，他們的底薪也是1個銅比索，每談成一筆訂單就給他們提成訂單金額的10%，比如鑄造鐵器要10個銅比索，那麽就給他們提成1個銅比索。”
年輕人慢悠悠的說著。
“啊...這...團長閣下，這樣恐怕會損害我們的利益，鐵匠學徒們的工資也太高了吧！”
老諾頓明顯被團長的想法被震驚了。
團長的想法是如此的天馬行空，賽力斯鎮還從來沒有哪個鐵匠鋪采用這種方式計算薪水，學徒的薪水基本都是固定的。
“是啊，本來我們的利潤就少的可憐，拋掉我們的成本剩下的錢不多。”
一旁的翠碧絲大嬸幫腔道。
“諾頓大叔，這隻是我初期的規劃，我會把他們都培養成鐵匠，這些按照比例拿著提成薪水的鐵匠學徒將會是我們的中堅力量，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我們提供足夠高效率的運轉，畢竟對這些人來說，他們每揮動一下鐵錘，就能掙到對應的一筆錢！”
年輕人目光堅定道。
自從在傭兵工會看到紅胡子傭兵團之後，他就在內心迅速設計出來了一套發展思路，他要用這家鐵匠鋪積攢未來發展的資本！
“呃....”
老諾頓陷入了沉默。
坦白說，他每天的工作完全依靠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就多幹點，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少幹一點，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每天的工作沒有動力。
幹多幹少，每周的薪水是固定的。
150個銅比索。
前幾個月的時候，他還能全身心的鑄造鐵器，但無論每周能掙300比索還是500比索，多餘出來的那部分都要上交給碧翠絲，久而久之，他也厭倦了每天的精疲力盡，也就變得消極怠工起來，確保每周鐵匠鋪的盈利比自己的薪水要高一點。
這樣，每周發薪日的時候，他才能心安理得的接過那份薪水。
幾個街坊鄰居戲稱自己是整條街上‘最隨性的鐵匠’。
但諾頓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積極努力的工作，如果采取團長閣下的這份建議，每一次鑄造工作的提成分成25%的話，自己每天能夠鑄造的鐵器會更多。
收入絕對能上漲一個台階。
“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我以個人的身份和傭兵團簽署契約，然後我再去找阿穆爾大街東邊的掮客凱文·路德維希，把他發展為鐵匠鋪的業務經理，試上一個星期，看看團長你的計劃如何，如果確實能增加效益，我再去找幾個鐵匠學徒。”
...
一個小時後。
“凱文，這是我們的新團長阿古斯特·馮·梅迪斯，我們來和你談一筆生意。”
...
留著幹練寸頭的凱文，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剛剛聽完鐵匠諾頓的話，諾頓希望能和他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每筆訂單的10%作為他的傭金。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條件。
隻不過，諾頓的鐵匠鋪隻有他一個人，一個學徒都沒有，要想完成手裏的訂單恐怕有點難度。
但如果把訂單給他...
猶豫再三之後，凱文決定給諾頓一個機會，他清了清嗓子後道：
“諾頓大叔，我的手頭確實有一樁生意，我正在和鎮子上的幾個鐵匠談，但是他們給出的中介費讓我有點失望，你不僅消息靈通而且誠意十足，但是我十分懷疑你能否在約定的時間內完成。”
“我的工作效率很高的，我肯定能完成！”
鐵匠諾頓立馬回應道。
“某位大人要定製一百把鉻鐵合金武器，鉻含量不能低於2%，主要是長矛和劍，以及少量的盾牌，如果你一個人的話，恐怕很難在40天內完工。”
凱文說出了這一次的生意需求，如果諾頓能夠找到幫手的話，他不介意把這筆生意交給諾頓。
按照諾頓的說法，他能拿到10%的傭金。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呃...凱文先生，諾頓大叔一個人確實無法完工，但是我們會立馬招募一批鐵匠學徒，有學徒們的幫助，我們就能按期完成。”
年輕人適時的插話道。
他之前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叫凱文的掮客，他的辦公室整理的僅僅有條，房間內擺放著一盆巨大的盆栽，牆壁上掛著看起來就名貴的油畫，辦公桌的後麵擺放著巨大的書架。
看得出來是一個有情趣的人。
“梅迪斯先生，我很懷疑你們能否招募到合格的學徒，畢竟有些學徒甚至連礦石都無法識別。”
凱文聳了聳肩。
“如果是你引薦的鐵匠學徒，那麽他們進入鐵匠鋪就能立即開始工作，而且你也能快速評估我們的實力，你覺得呢？”
年輕人笑著反問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認識幾個鐵匠學徒，但諾頓鐵匠鋪並沒有多少吸引力，你們恐怕也開不出足夠的薪水吸引那些鐵匠學徒，而且，我聽說紅胡子傭兵團已經瀕臨破產了。”
凱文望向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並沒有被對方的名頭嚇到，畢竟在城裏麵有一大堆頂著貴族頭銜的落魄貴族。
何況這隻是個沒有頭銜的貴族子弟呢。
“事實上，我們有足夠的吸引力，諾頓鐵匠鋪會拿出利潤的25%作為鐵匠學徒的薪酬，也就是說，這筆訂單除去成本後剩下的25%將會被發放給學徒們，這將會是我們未來長期實行的薪酬政策。”
年輕人微笑著回答。
他原本以為諾頓口中的凱文隻是個站街的普通掮客，但這一輪的接觸發現凱文並不是普通掮客，他應該是個掮客頭目。
通過這樣的人招募鐵匠學徒，質量會比諾頓招募的學徒要高的多。
“呃...你的想法還真是大膽，甚至連我都有些心動，報個價格吧，米切爾森給出的報價是55個金比索，傑拉爾德的報價是53個金比索，你們呢？”
凱文打了個響指。
老諾頓低頭扳著指頭算了一陣子後，低聲說道：
“最少得53個金比索，而且你至少要支付10個金比索，我要用來購買前期的礦石，另外，我還得增加幾座高爐。”
“可以，我會代表雇主和你們簽訂契約，我需要說明的是，如果你們違背契約的內容，你們會被送進奴隸市場，你們同意嗎？”
凱文望向了年輕的梅迪斯先生。
“同意！”
年輕人斬釘截鐵道。
“很好！”
凱文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契約，用鵝毛筆在上麵筆走龍蛇後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年輕人接過了契約，隻見契約上的字母文字變成了一個個漢字，正是雙方約定的內容。
確認無誤後，他從背包中摸出了一尊銅質印章。
這是傭兵團的印章。
收購了紅胡子傭兵團之後，傭兵工會給他的除了一張產權證明之外，就是這尊代表著傭兵團集體的印章。
“叮，你代表紅胡子傭兵團與凱文·路德維希綜合事務所簽署契約，請嚴格遵守契約內容，具體信息可在契約界麵查看。”
係統電子音響起。
將蓋章的契約放進了抽屜後，凱文又拿著潔白的鵝毛筆在唰唰唰的動著，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梅迪斯先生，不得不說你有經商的天賦，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為你工作了，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簽署兩份契約，一份是我和紅胡子傭兵團的雇傭契約，另一份是你委托為招募鐵匠學徒的契約。”
“我們有足夠的誠意，如果您能找來更多的生意，那麽對應的你也會拿到更多的傭金。”
年輕人同樣微笑著回答。
他曾在《第二世界》中生活了數年時間，早已經褪去了身為玩家的優越感，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原住民更像原住民。
“哈哈，我會的，你們需要幾個鐵匠學徒？”
凱文邊寫邊問到。
“三個，哦不，得五個！”
鐵匠諾頓回答。
“好的，兩天之內我會介紹五個經驗豐富的鐵匠學徒去諾頓鐵匠鋪，兩天之後，你們應該能開工吧。”
凱文將寫好的契約再次遞給了年輕的梅迪斯先生，這個年輕的貴族子弟僅僅是掃了一眼，就將傭兵團的印章蓋在了上麵。
“叮，你代表紅胡子傭兵團與凱文·路德維希綜合事務所簽署契約，請嚴格遵守契約內容，具體信息可在契約界麵查看。”
...
“叮，你代表紅胡子傭兵團與凱文·路德維希綜合事務所簽署契約，請嚴格遵守契約內容...”
...
“當然可以，另外，凱文先生，我希望我們能夠簽署保密契約，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我們的商業機密，如果你的合作夥伴知曉我們的交易，恐怕也會影響你未來的生意吧。”
年輕人提醒道。
“哈哈，你說的沒錯，不過不用這麽麻煩。”
凱文爽朗的說道，隨後站起了身子，右手握拳放在了胸口：
“智慧與商業之神奧琳娜在上，您的信徒凱文·路德維希向您起誓，我將終身保守今日交易之秘密，永不外泄，否則，靈魂永墜深淵不得安寧。”
“該你們了！”
“諸神在上，我，阿古斯特·馮·梅迪斯請求您的見證，我將終身保守....”
“天父在上，您的信徒諾頓向您起誓....”
年輕人和諾頓兩人先後起誓。
“合作愉快！”
凱文主動伸出了手，年輕人也伸手和對方握在了一起。
隨後，諾頓從凱文·路德維希的手裏接過裝滿了10個金比索的錢袋子，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前。
這一切感覺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