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11 點,羅辰和陳瑞步出空港快線平潭專線,踏入長樂國際機場的到達大廳,瞬間被一股忙碌喧囂的氣息裹挾。


    羅辰(活脫脫一個“好奇寶寶”轉世,腦袋左晃右晃,脖子伸得老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琳琅滿目的特產商店)嘴裏嘟囔著:“陳瑞,你瞧這,說不定藏著長樂的‘寶藏零食’呢,咱走之前高低得囤點。”


    說著,美食當前啥都靠邊的勁兒一上頭,伸手就拽著陳瑞往一家擺滿魚丸、肉燕速食品的鋪子猛湊,邊拽還邊嚷嚷:“走走走,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我都聞著香味了,指不定裏頭藏著能讓我味蕾原地爆炸的美味。”


    這時,機場廣播裏循環播放著長樂旅遊宣傳語,羅辰聽得入神,突然一拍大腿,那動靜大得旁邊人都嚇一跳,興奮地嚷嚷:“哎呀媽呀,這說得我心癢癢,恨不得立馬生出一對翅膀,把長樂逛個底朝天!”


    話音剛落,一個舉著旅行社小牌的工作人員熱情圍上來:“兩位帥哥,剛來長樂吧?我們旅行社有超劃算的一日遊套餐,古街探秘、海濱漫步,經典景點一網打盡,省心省力,要不要了解一下?”


    羅辰(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光芒大放,雙手不自覺地搓了搓,滿臉期待,還側身湊近陳瑞,胳膊肘輕輕搗了搗他)小聲嘀咕:“這多省事啊,跟團走吃喝不愁,景點一個不落,要不咱就從了吧?”


    可陳瑞眉頭一皺,心裏正撥拉著算盤精打細算旅行預算呢,擺擺手婉拒:“謝了,我們就想隨性逛逛,坐公交慢慢探長樂。咱兜裏那幾個錢得花在刀刃上,跟團走馬觀花的,哪能盡興。”


    工作人員還不死心,又追著介紹幾句,羅辰被磨得有些不耐煩,拉著陳瑞一路小跑躲遠,邊跑邊喊:“咱還是按自己計劃來,公交遊才自在!”


    兩人尋到機場問詢處,羅辰滿臉堆笑,帶著幾分急切,客客氣氣地向工作人員打聽道:“您好!我們想去長樂博物館,聽聞那裏藏品豐富,特別值得一去。隻是我們初來乍到,不太熟悉公交線路,您能不能幫忙指條路,告訴我們坐哪趟公交能到呀?”


    工作人員見他態度誠懇,便熱心地回應,一邊拿著筆在紙上比劃,一邊細致解說:“你們可以先乘坐空港快線阿彌陀佛大飯店專線,抵達阿彌陀佛大飯店站點後下車,接著換乘地鐵 6 號線,留意在鄭和廣場站下車,出了地鐵站,再找到長樂 3 路公交站點,搭乘這趟車,坐到長樂博物館站就行。雖說換乘步驟稍多了些,但車次都挺頻繁的,不用長時間等待。”


    羅辰聽得目不轉睛,頻頻點頭,還不時小聲重複關鍵站點信息,確認無誤後,興奮地抬手拍了拍陳瑞的肩膀,眉飛色舞地說:“陳瑞,聽清了吧?這一路換乘雖說看著繁瑣了點,不過正好能借機多瞅瞅長樂的街景市容,權當給咱這趟旅程熱熱身了!走走走,咱別磨蹭,趕緊出發!我都能想象到沿途風景跟放電影似的,一幀幀閃過,肯定超帶勁。”


    說著,羅辰伸手穩穩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簡易路線圖,仔細疊好,鄭重其事地塞進衣兜裏,還拍了拍兜,仿佛那是張價值連城的藏寶圖。


    陳瑞看著羅辰這副興奮模樣,無奈地搖頭一笑:“就你心急,我聽得真真兒的,咱穩著點兒,別待會兒慌裏慌張,丟三落四的,到時候把自己丟了可別指望我去找你。”


    兩人拖著行李,腳步輕快,懷揣著對長樂博物館裏那些文物瑰寶的滿心期許,大步朝著空港快線的乘車點走去。


    一路上羅辰嘴裏還念念有詞,時不時嘟囔著工作人員交代的換乘站點,生怕自己給忘了。


    陳瑞則不緊不慢地跟在一旁,偶爾打趣羅辰念叨站點時那緊繃的模樣:“你可別把換乘站點念出花兒來,肯定忘不了,放鬆點兒,你再這麽神經緊繃,我都怕你頭發豎起來,成超級賽亞人了。”


    順利坐上空港快線阿彌陀佛大飯店專線,窗外景色如電影畫麵般徐徐展開,羅辰(整個人貼在車窗上,鼻尖都快壓扁了,眼睛睜得極大,雙手不停拍打著車窗,身子扭來扭去)興奮得像個春遊的小學生,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窗外,時不時拉著陳瑞,指著掠過的街景大呼小叫:“快看快看,長樂看著就比咱預想的還熱鬧!這街邊小店一家挨著一家,跟串糖葫蘆似的,保不準裏頭藏著多少新奇玩意兒。”


    陳瑞(坐在座位上,身體微微後仰,雙手隨意搭在扶手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由著羅辰去,還悠悠地來了句:“你小聲點,別把人家車窗喊破咯。”


    抵達阿彌陀佛大飯店站點,換乘地鐵、再換乘公交,一番周轉後,終於來到了長樂博物館附近。


    此時已近晌午,羅辰的肚子早就開始咕咕抗議了,那叫聲一聲比一聲大,跟敲鼓似的。


    羅辰(鼻子使勁嗅著,像隻覓食的小狗,腦袋左偏右偏,循著香氣一路小跑)一家古舊卻煙火氣十足的小飯館——“福味長樂坊”,招牌上列著一溜長樂特色美食,光瞅著就讓人直咽口水。


    兩人邁進飯館,找了個空位坐下。羅辰(屁股還沒坐穩,上身就探了出去,雙手撐在桌上,滿臉急切)招呼老板:“老板,您這兒啥最拿手,給推薦推薦唄!”


    老板是個敦實憨厚的大叔,滿臉堆笑地應道:“咱這兒招牌可不少嘞,首推肉米魚唇,但凡本地老饕來了都必點這道菜;還有長樂炒粉幹,那鑊氣十足,香得很呐!”


    羅辰一聽,眼睛放光,大手一揮:“行嘞,這倆都上,再加個海蠣煎,解解饞!我這肚子都快餓癟了,現在就指望這桌美食救命呢。”


    沒多會兒,熱氣騰騰的菜品就端上了桌。肉米魚唇率先登場,濃稠金亮的湯汁裏,飽滿的魚唇顫巍巍的,像是果凍一般嫩滑,咬上一口,嘎吱嘎吱的口感瞬間在齒間爆開,滿滿的膠原蛋白;炒得噴香的肉米星星點點散布其間,吸飽了魚唇的鮮美湯汁,每一粒都滋味醇厚。


    羅辰顧不上燙嘴,一勺接一勺地往嘴裏送,含糊不清地嘟囔:“陳瑞,你快嚐嚐這魚唇,好家夥,我舌頭都要鮮掉了,怪不得說是席麵必備!這吃下去,我感覺能原地飛升,羽化成仙咯。”


    這邊話音還沒落,長樂炒粉幹也上桌了,細如發絲的粉幹被豬油、醬油染得油亮,肉絲、蝦仁、豆芽、韭菜等配菜滿滿當當,鑊氣十足。


    羅辰放下勺子,筷子一夾就是一大口,粉幹爽滑勁道,配菜的鮮香更是錦上添花,吃得他直點頭,腮幫子鼓得跟倉鼠似的。


    陳瑞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無奈一笑,也慢悠悠地開動起來,還打趣道:“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別噎著,到時候還得我給你拍背急救。”


    緊接著,海蠣煎也被端了上來,金黃酥脆的外皮裹著肥嘟嘟的海蠣,蘸上店家特製的甜辣醬,一口下去,外酥裏嫩,鮮美的海蠣汁水瞬間在口腔裏爆開。


    羅辰吃得眉飛色舞,還時不時朝廚房吆喝一聲:“老板,手藝絕了啊!你這廚藝,去參加廚神大賽都能拿冠軍,我都想把你這店打包帶回家了。”鄰桌食客聽聞,紛紛投來善意的目光,跟著笑了起來。


    一頓風卷殘雲,兩人吃得肚皮滾圓,結賬時羅辰還不忘打包一份肉米魚唇,說是“留著當下午茶,這麽美味可不能斷頓,沒它我下午都沒動力走路了”。


    陳瑞白了他一眼,卻也由著他去了。酒足飯飽後,兩人拍拍衣服,精神抖擻地朝著長樂博物館大門走去,準備一頭紮進那曆史與文化交織的奇妙世界裏。


    一進長樂博物館大門,羅辰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眼睛瞪得溜圓,四處打量,嘴裏嘟囔著:“好家夥,這地方看著就藏著不少好東西!這隨便一件文物,說不定都有上千年曆史,跟穿越時空的使者似的。”


    陳瑞在一旁笑著拽了拽他:“咱先定定神,慢慢看。”


    可羅辰哪還顧得上,“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懶勁兒瞬間沒了蹤影,腳步已經朝著鄭和史跡陳列館奔去。


    剛踏入鄭和史跡陳列館,一艘巨大的鄭和寶船模型瞬間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羅辰 “哇”地一聲驚歎,那音量震得展廳都嗡嗡響,三步並作兩步湊上前去,仰著頭,眼睛眨都不眨,嘴裏念念有詞:“這船當年得有多威風啊,帶著一船人漂洋過海,闖蕩世界。這船帆鼓鼓的,跟要帶著全船人私奔似的,看著就霸氣。”


    那模型做得極為精細,船帆鼓鼓,仿佛下一秒就要借著海風啟航;船身的木板紋路清晰可見,炮口、了望台一應俱全。一旁的展櫃裏還陳列著鄭和航海時的海圖,泛黃的紙張上,彎彎曲曲的航線勾勒出古人探索世界的雄心壯誌。


    羅辰一會兒趴在玻璃上研究航線,一會兒又繞到模型背麵,查看船舵構造,時不時拉著陳瑞分享自己的新發現:“陳瑞你瞧,這船舵這麽大,操控起來肯定不容易,當年的水手得多厲害啊!這要換我上去,估計船直接原地打轉,開成碰碰船了。”


    陳瑞則被一組瓷器吸引了過去,那些瓷器皆是鄭和下西洋時攜帶或帶回的樣式仿品,藍白相間的青花瓷瓶,細膩溫潤的白瓷碗,紋飾精美,帶著異域風情。


    陳瑞(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弓身,湊近瓷器,眼睛仔細端詳,臉上露出欣賞之色,轉頭朝羅辰招手):“快來看這些瓷器,這花紋明顯融合了外族風格,說不定是在海外交流時帶回來的新工藝。”


    羅辰立馬湊過去,上手比劃著瓷器上的紋路,嘖嘖稱奇:“真不愧是大航海時代的寶貝,文化交流的證據全在這兒了。這花紋,畫得比我幼兒園塗鴉還抽象,不過就是好看,透著股神秘勁兒。”


    兩人正看得入神,館內的講解廣播適時響起,介紹鄭和七下西洋的傳奇經曆、停靠站點以及促進中外貿易、文化交流的重大意義。


    羅辰聽得認真,還掏出手機錄下講解音頻,嘟囔著:“這麽精彩的內容,回去得反複聽,指不定以後跟朋友吹牛還能用得上,到時候我就是長樂通,講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從鄭和史跡陳列館出來,不遠處閩劇服飾道具展的絢麗色彩便晃花了兩人的眼。


    一進展廳,羅辰(眼睛瞬間直了,腳步定在原地,嘴巴微張,滿臉震撼之色,雙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被一件繡工繁複至極的戲服震住了,大紅的底色上,用金線銀線繡滿了龍鳳呈祥的圖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羅辰忍不住伸手想摸,卻被陳瑞一把攔住:“可別動手,這都是珍貴文物。”


    羅辰(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圍著戲服慢慢踱步,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這得繡多久啊,一針一線全是功夫,閩劇演員穿上得多神氣!這要是我繡,估計繡出個四不像,成抽象派藝術品了。”


    旁邊展櫃裏的頭飾更是精巧絕倫,各種珠翠、絨花搭配在一起,組成鳳凰、牡丹等造型,羅辰(眼睛瞪得更大,身子前傾,鼻尖都快貼到玻璃上了,嘴裏念念有詞):“這要是戴頭上,不得壓得脖子疼,不過是真好看啊!這重量,戴一會兒估計就得頸椎病,為了美也是拚了。”


    再看那些閩劇樂器,鑼鼓、二胡、嗩呐靜靜陳列著,羅辰玩性大發,對著空氣佯裝敲鑼打鼓,嘴裏還哼起不成調的戲曲,引得周圍遊客紛紛側目。


    陳瑞(滿臉通紅,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雙手用力拽住羅辰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你消停會兒,別鬧笑話,你這調,比鬼哭還難聽,小心把文物都嚇跑了。”


    這時,展廳一角正有位老藝人現場演示閩劇臉譜繪製,羅辰(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定住,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蹲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滿臉崇拜)。


    隻見老藝人寥寥幾筆,一個英氣十足的紅臉武將臉譜便初具雛形,羅辰(雙手握拳,在空中揮舞兩下,滿臉激動,聲音拔高)忍不住誇讚:“老師傅,您這手藝絕了!這臉譜一出來,角色性格全在臉上了。我畫的話,估計隻能畫出個紅臉關公變異版,五官全跑錯位置。”


    老藝人笑著遞給他一支筆:“小夥子,要不要試試?”


    羅辰興奮地接過筆,學著老藝人的樣子,戰戰兢兢地畫了幾筆,雖說歪歪扭扭,但也過了把癮,開心得不行,還自我感覺良好地說:“看,我還是有點藝術細胞的,就是發揮得不太穩定。”


    出了閩劇服飾道具展,兩人徑直走向長樂曆史名人館。


    一進門,便是董奉的介紹展區,羅辰看著畫像和生平事跡介紹,不禁咋舌:“這董奉醫術高明還心懷大愛,治病不收錢,隻要病愈者種杏樹,最後成了一片杏林,這醫德太讓人欽佩了!這要是放現在,醫院門口都得種滿杏樹,成杏花大道了。”


    陳瑞也在一旁點頭稱讚,兩人細細品讀董奉的醫書殘頁複刻版,感受古代醫術的精妙。


    羅辰(眉頭微皺,眼神專注,嘴裏小聲嘀咕,手指沿著文字緩緩移動):“原來咱們現在學的中醫知識,好多都有他的功勞,這人一輩子都撲在醫學傳承上了。這專著摞起來,都能當小板凳坐了。”


    陳瑞(側頭看向羅辰,微微揚眉,語氣平和卻透著感慨)補充道:“是啊,長樂能出這麽多厲害人物,底蘊真深厚。” 他們還看到了許多本地文人墨客、清官廉吏的事跡展示,一個個故事如同一束束光,照亮了長樂過往的歲月,讓羅辰和陳瑞對這座城市的敬意愈發濃烈。


    參觀完名人館,羅辰(挺直腰杆,雙手叉腰,長舒一口氣,臉上滿是滿足與意猶未盡):“這一趟博物館之行,真漲了不少見識,曆史、文化、藝術全齊了,接下來還有啥好玩的,我都等不及了!”


    陳瑞(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溫和,抬手輕拍了下羅辰的肩膀):“別急,長樂好玩的地兒還多著呢,咱慢慢逛。”


    說著,兩人邁著滿足的步伐,走出博物館,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仿佛還帶著館內文物沉澱的曆史餘溫。


    羅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雙手高高舉起,仰頭看向天空,咂咂嘴):“這長樂博物館可太寶藏了,不過咱下一站冰心文學館,肯定也差不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瞧瞧大作家冰心生活過的地方啥樣了!”


    陳瑞笑著點點頭,跟著羅辰的腳步,一同朝冰心文學館走去,還不忘調侃一句:“你可別到那兒又跟脫韁野馬似的,收斂點,文學館得安安靜靜的,別嚇跑了冰心奶奶的靈感。”


    羅辰(撓撓頭,嘿嘿一笑,食指豎在嘴邊,做了個 “噓” 的動作):“放心吧,我保證,到那兒我就化身文藝青年,輕聲細語的。”


    兩人就這麽一路拌著嘴,懷揣著對下一站的期待,朝冰心文學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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