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竇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麵對這樣的窘境,本來還模糊的視線也清楚起來,竇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麽情況,他麵前這撅著屁股打盹的小鬼是怎麽個情況。8


    竇驍有些接受無能,張開嘴剛想喊年年過來,又快速的將嘴閉上,他突然想到,若是他大聲的呼喊,驚嚇到囡囡,這孩子會不會從馬桶下掉下來啊,一想到那樣的情景,他就什麽也不敢做了。


    竇驍盯著囡囡好好的看了一會,發現這熊孩子,上個廁所也能睡著了不說,還自己會轉圈,這一會,小屁股就轉到後麵去了,小手支撐著下巴,好像是在冥思,要不是她表情還知道變化,一使勁臉就紅了,竇驍都要以為她早就上完了,或者這就是年年的惡作劇。


    竇驍找不到年年,心裏還在腹誹,這是怎麽當媽的啊,把孩子扔下就滾蛋了,可是不管他是不是孩子的親爹,他都不能看著不管吧。


    竇驍有種大義淩然的情懷,站起身來,走到囡囡的身邊,又不敢叫醒她,他記得年年說這孩子有起床氣,萬一她被叫醒了,心情不爽,大哭大鬧,就更有他受的了,可是到底要怎麽做,才能保護她呢?竇驍冥思苦想,總算想到了一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來真的要英勇就義了。


    年年估摸著時間大概到了,囡囡的排泄過程應該結束了,忙將粥關小了火繼續熬著,準備出去看看,這孩子的這個習慣,極其不好,可是她糾正了一段時間,發現如果強製她抓緊時間,她就會生理反抗,有時還會憋得肚子疼,她就再也沒有辦法,隻能盼著她再大些,明白事了,就自然好了也說不定。一如線情這。


    年年洗洗手,一邊擦手,一邊向外走,走出來才發現,這怪事年年有,她怎麽就遇見這麽多呢,年年被氣的苦笑不得,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熊爹熊孩子就是說這樣的吧,往常她還會嘲笑網上的那些搞笑的二爹二媽,這回可夠她犯愁的了。


    其實也不能怪竇驍這樣做,他主要還是擔心囡囡摔倒,本就是好心,就是方法有些奇葩。


    年年坐在沙發上,可是觀察了一會,隻見竇驍坐在地上,雙腿環坐在囡囡的小便盆周圍,雙手圍住囡囡的身體,囡囡也早就跟換了姿勢,身體依托著竇驍,向後仰著,倒在竇驍的身上,好不自在的樣子,更讓年年接受不了的是,這爺倆怎麽就保持這個姿勢還能睡著呢,她不過是去淘米,將米下鍋,鍋開關小火,這就十幾分鍾的樣子而已。


    竇驍也不想睡的,可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主要是他半宿沒睡,早上還被年年邪惡的指使幹著幹那,現在沒有辦法坐在這拉屎的小鬼身邊,為了杜絕異味的侵襲他的鼻子,他隻能給自己催眠了。


    年年深深的歎了口氣,真是讓她無話可說,走過去,推了推竇驍,“醒醒,竇驍。”


    竇驍本能的回答,“拉完了嗎?”年年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完了,你快起來吧。”


    隨後年年給孩子擦了擦屁屁,抱著就要上樓,走到一半,還不忘,招呼著竇驍,竇驍這會兒也清醒了,不知道年年是不是又要損他,就搖了搖頭,拒絕過去,年年一看,心想:“好啊,還長本事了。”


    年年笑了笑,也不招呼他了,竇驍覺得更加詭異,有種不好的預感,年年笑的更甚了,抬抬下巴,指了指囡囡的小便盆,說了兩個字,“倒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竇驍瞬間就覺得石化了,年年還不忘叮囑,“記得要涮幹淨。”


    竇驍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有心想摔門跑路,可還是忍住了,畫展的事,年年雖然沒有追究,但是不排除她秋後算賬,如果能讓他做一件這麽惡心的事情,就擺平了那件大事,何樂而不為呢,竇驍捏著鼻子,任勞任怨,做了平生最有味道的事情,可是這件事直接導致,竇驍在吃早飯的時候,心不在焉。


    囡囡可是心情好的不得了,一手拿勺子對付著米粥,一手握著年年做的小豆包,直接往嘴裏塞,吃的有滋有味。


    竇驍瞅著囡囡,再看看盤子裏的荷包蛋,瞬間食欲全無,也顧不上年年是不是在身邊,湊到囡囡身邊,說,“小東西,少吃點,你的便便臭臭的,也不知道你每天都吃些什麽。”年年在一旁直翻白眼,竇驍這樣幼稚的一麵還真是少見,囡囡可是聽不懂這些,嘻嘻的笑著,指著竇驍盤子裏的的荷包蛋,說道:“蛋蛋,不能浪費。”


    這一次輪到竇驍沒話可說了,把盤子直接推到囡囡的麵前,說,“給你吃了,小吃貨。”囡囡沒有直接上手,而是看了看年年,年年有些猶豫,囡囡今天的食欲很好,吃了半碗粥,半個豆包,現在還吃得下雞蛋,這會不會積食呢,可是看著囡囡那渴望的小眼神,就知道這丫頭是對雞蛋動心了,真是沒有辦法,隻能委婉的對著囡囡說:“囡囡,你今天早上吃的早飯太多了,要是你不吃這半個豆包了,媽媽就讓你吃荷包蛋,行嗎?”


    囡囡看著年年嚴重堅定不容動搖的表情,有看了看手裏剩下的豆包,還有盤子裏荷包蛋,做了艱難的決定,“好,豆包不吃了,粥也不喝了,我要吃荷包蛋。”說著就將粥碗推向年年,好似一點也不留戀一樣,盯著荷包蛋兩眼放光。


    這段時間,年年的生活特別穩定,也就更多的關注囡囡的生活,投入大量精力、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給孩子換著法子弄吃的,囡囡這段時間的體重上升的很快,好在身高也漲了些,再不是以前麵黃肌瘦的小丫頭了,小臉瑩潤潤的,而且越來越白希。


    竇驍覺得很神奇,原來和孩子相處,有些事情也是可以有商有量的,而且他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這孩子就是有成為吃貨的潛力,對於吃的東西總是情有獨鍾,可是他哪裏能想到,囡囡最食物的需求,都源自曾經的缺失,至今為止,囡囡對食物的認知特別的有限,有些東西,不要說沒有吃過,就是見都沒有見過。


    囡囡笨拙的用勺子挑起荷包蛋,送了幾次才送到嘴裏,咬上第一口,卻沒有想象中那樣興奮,她扭過頭,看了看竇驍,想說些什麽,又咽了回去,求助於年年,“媽媽,沒有糖,不甜,不好吃。”


    年年拍拍頭,怎麽把這個忘了,本來她就煎了一顆蛋,也懶得伺候竇驍,也就沒有撒糖,囡囡吃的肯定不會合口味了,她連忙去廚房拿糖,忽略了竇驍的若有所思。


    竇驍覺得什麽東西敲擊了自己的大腦一下似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他戰戰兢兢的問囡囡,“沒有糖,雞蛋就不好吃嗎?”囡囡奇怪的看著竇驍,好像他問了一個白癡問題,隨後,使勁的搖了搖頭,說:“難吃。”


    竇驍伸出手,想要撫平囡囡用力過猛,搖亂的頭發,伸到一半,又鎖了回來,他的腦子亂亂的,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匆忙的穿衣,準備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總之,他需要一個人待一會兒。


    年年拿著糖罐子出來的時候,竇驍已經在穿鞋子了,年年也沒有多想,隻問了一句,“晚上回來吃飯嗎?”竇驍心不在焉,頭也不抬,敷衍道:“嗯。”然後馬上又道:“今晚有應酬,回來晚,別等我吃飯了。”


    “哦。”年年並沒有在意,她清楚,竇驍能有今天的地位,要付出的辛苦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至於程敏慧,年年倒是不擔心了,不管竇驍有沒有騙自己,她現在也沒有辦法推倒程敏慧的地位,隻有竇驍的愧疚,她還沒有利用上,具體的事情,她還要好好想一想。


    竇驍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回過頭,又看了看,吃的不亦樂乎的囡囡,她滿嘴的蛋黃,卻毫不在乎,竇驍退回來,叫了叫年年,“你過來。”年年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走了過去,“怎麽了?”她問。


    竇驍猶豫不決,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她,是我的吧?”竇驍問的不清不楚,年年起初,並沒有聽明白,想了一想,才轉過來彎,嫌棄的看著竇驍那不確定的樣子,沒有底氣的問話,沒有欣喜,隻有忐忑的表情,氣的年年,也懶得搭理他,隨口回了一句,“不知道。”就走開了,留下竇驍,繼續糾結著。


    年年坐在椅子上,繼續看著囡囡吃飯,心裏卻惴惴不安竇驍總算開始懷疑了,這本是一個好現象,為何她卻沒有辦法欣喜若狂呢?


    年年不覺得是自己等得太久了而喪失了心靈的悸動,而是她很擔心竇驍會從此刻開始逃避,他逃避的結果會是什麽,年年毫無把握,若竇驍的態度不積極,甚至排斥,年年會失去所有的希望,可是她不能聽天由命。17281776


    竇驍獨自開著車在路上,沒有目的的前行著,一個疑惑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卻沒有勇氣進一步求證,他早就開始懷疑的,可是一向睿智的竇驍,在這件事情上,表現的卻是異常的笨拙,仿佛大腦不合作一樣,自動屏蔽掉了,他所有的疑惑、懷疑、不確定。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囡囡的身份,在和囡囡生活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他甚至希望囡囡隻是年年撿來的孩子,也好過接受她是自己的孩子的事實,或者說,竇驍根本無法想象,自己不但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不了解她的生活,沒有參與她的成長過程,最可怕的是,在他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時候,他的孩子,可能連吃個雞蛋都是奢求。


    竇驍還想掉進了一個怪圈子,隻有逃避,才能讓他,心裏好受一點,根本沒有能力去考慮年年的心情。


    再來說說,程敏慧,在結束了畫展之後,她仍然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展廳的中央,環顧四周,無數個竇驍,圍繞著她,這些畫作,沒有一張是讓她激動欣喜的,唯一一張竇驍是笑的狀態,可是隻有程敏慧自己知道,竇驍和煦的笑容,並不是施舍於她的,他對一個人這樣笑,從前是,現在是,她不希望永遠都是。1avmk。


    畫展結束了,程敏慧,要接受各方的詢問和質疑,甚至是責備和不讚同。不過,這一次,程敏慧失策了,她居然等到了,程瑞的鼓勵的褒獎。


    程瑞沒有到畫展的現場,但是並不代表,他什麽也不知道,他的耳目早就向他匯報了一切,程瑞高興地,差點跳起來,被竇驍威脅的這口惡氣可算是發泄了出去,看來這惡人就得惡人磨,程敏慧這次的行為,不但幫他出了氣,也逼得竇家沒有了後路可退,程瑞怎麽能不開心呢。


    相比之下,程敏慧可就沒有那麽樂觀了,雖然她這一次向前前進了一大步,可是依舊不能證明她和竇驍的關係有所改變,而且現在程敏慧最為痛恨的就是程子墨,若不是因為他,她還會更加成功,也許早就將婚期定下,所以連帶著,對著程瑞也沒有了心情應付,匆匆的就掛斷電話。


    程敏慧在一切都結束,冷靜下來,又一次感到了失落和孤獨,很想一醉方休,隻是麵前的慶功的香檳就,她卻不能多喝,她不要讓人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特別是在禦龍的酒店裏,太多的工作人員認識她,她最在乎的臉麵是絕不能丟失的。


    程敏慧一個人,待了很久才離開,保持著優雅的姿態,淡定從容的笑意,慢慢的走出酒店,可是連程敏慧自己,都討厭現在的自己,虛偽、做作,沒有思想,這哪裏是她,她甚至有時會特逼得鄙夷自己。


    她很孤獨,沒有一個可以傾聽她心事的朋友,沒有為她著想的家人,有的隻有無止境的利用,她想有個自己的家,有丈夫、孩子,她也想擁有幸福,不過顯然,程敏慧寄托的對象有誤,竇驍會是個好丈夫,卻不一定是屬於她程敏慧的,寄托太大、太多的希望,失望的時候,也就更加懂的殘忍。


    程敏慧回到家中,等待她的又是另一番拷問。


    程敏慧的母親王新,哪裏肯放過程敏慧,她於程玉民,已經並沒有受邀,本就不大高興,而又聽說程敏慧幹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而她作為母親不知情也就罷了,怎麽看著敏慧這個樣子,就有些懷疑了呢。


    “你今天去了哪裏,敏慧。”程玉民給王新使眼色,問出兩個人的疑惑。“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吃飯了嗎?”王新一副好嘴皮隻,今天是要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了。


    “您不是已經知道了。”程敏慧似乎覺得他們都太虛偽了,也就懶得周旋,索性攤開了來說。


    “怎麽和你母親說話呢,沒大沒小。”程玉民皺起眉頭,訓斥程敏慧,程敏慧的態度讓他很不讚同,接著說,“敏慧,你不小了,不要事事都任性妄為。”程玉民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不過換來的卻是程敏慧發自內心的不耐煩。


    王新畢竟是母親,很快察覺了程敏慧的一樣,湊近程敏慧,立刻發現了不對勁,“敏慧,你喝了酒嗎?”她急著問。


    “一點點而已。”程敏慧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


    程玉民看不過,還要張口罵人,卻被王新暗中使眼色,阻止了下來,女人的直覺,讓王新更加確定這其中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和程玉民不知道。


    “敏慧,累了吧,去睡吧。”王新做主打發程敏慧離開,回房去,要問也不急於一時,而且,程敏慧多少有些醉意,問出的東西也不見得準確。


    竇驍的母親,似乎也沒辦法就這樣放過程敏慧,決定就此敲打敲打程家。她也顧不得是不是天晚了,程家是不是都休息了,電話就已經撥了出去。


    “喂,您好。”王新悠揚的聲音穿過來,讓竇驍的母親更加的迫不及待的發泄怒氣。


    “是我。”竇驍的母親回答。


    “顏麗嗎?這麽晚了,除了什麽事?”王新聽見竇驍母親的聲音,覺得很詫異,有些不相信,覺得她大概是有事。


    竇驍的我母親聽王新的聲音,覺得有些話,又不好說出口了,她想要把話說的更婉轉一些,不想傷害到她和王新多年的情意。


    竇驍的母親,閨名顏麗,和程敏慧的母親王新是中學同學,兩個人有著很多的相似,她們的家世優越,容貌出眾,學習成績突出,在那個年代,她們幾乎是所以同學仰慕的對象,她們是朋友也是對手,這麽多年走過,她們的關係還是如當年一樣,沒有很親近,也不會劍拔弩張,隻是不能避免的還是,女人之間的攀比和嫉妒。


    顏麗其實並不喜歡王新的為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王新的虛偽做作,甚至知道她是多麽的摳門,王新也同樣待見顏麗的清高,鄙視她走路都要講眼睛衝著天睜開的人,可剛好兩個人,都不願意捅破這層紗,也就一路維持這麽多年。


    竇驍能和程敏慧訂婚,使顏麗和王新,不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麵對對方,倒也沒有成為一個陣營的同盟。為了竇家和程家的利益,她們選擇了隱藏自己的小心思。


    對比顏麗的不計較,王新的想法就簡單的多了,她年輕的時候十分嫉妒顏麗,嫉妒她的父親的官位高於自己父親的,嫉妒她永遠與世無爭、仙女一樣的外表,嫉妒她可以嫁給那麽寵愛她的男人,當時名不轉經傳的矛頭小子,當時她還竊喜顏麗的眼光太爛,卻想不到,竇驍的父親同樣也是有著良好背景的有誌青年,在短短幾年內,就已經將事業發展壯大,而顏麗也繼續過著在她看來是公主一樣的生活。


    後來,顏麗的老公去世,王新還一度幸災樂禍的,想著老天爺終於要“懲罰”顏麗了,這就不得不提到一件事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他們都為了恢複高考而準備,在他們的圈子裏有個外號叫“秀才”的男孩,是成績最好的,他不僅人聰明,而且心底善良,他總是幫同學複習,不厭其煩的講題。不過王新卻認為那就是傻的一種表現。


    當所有人都覺得,“秀才”一定會考上最高學府的時候,一個噩耗,驚呆了所有的同學,在高考的結束的那天晚上,他居然自殺了,但是王新覺得十分蹊蹺,就跑去和顏麗討論,因為當時,在他們的圈子裏,隻有顏麗是和“秀才”一個考場的,卻想不到讓她偷聽到了一個更加令她震驚的事情。


    那個時候,剛好顏麗家的保姆回老家了,王新就在顏麗家的窗根下,聽到了顏麗和她媽媽的一段對話,顏麗泣不成聲,她對她母親講,“秀才”的死和她是有著莫大的關係的。


    原來“秀才”一直都很喜歡顏麗,為了她才總是圍著他們的圈子,高考那天,顏麗剛好和“秀才”是前後座,考數學的時候,顏麗有一道很重要的題算不出來,越是緊張,就越是想不出來,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她隻能求助“秀才”,對於喜歡的女孩,“秀才”哪裏會拒絕,很快他就寫好了帶有答案的紙條,趁著監考老師不注意拋給了顏麗,顏麗欣喜若狂,膽戰心驚的將答案抄上。


    本以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會發現,可是誰知,顏麗一不小心,居然將紙條扔了出去,剛好掉到了另一個同學的桌子上,而監考老師也隻看見了拋出的紙條,並未看見拋出紙條的人,在監考老師再三的詢問下,依舊沒有人承認,也就隻能用比對筆跡這一個辦法,揪出作弊的人。


    監考老師最終還是用這個辦法找到了作弊的人,就是“秀才”,卻沒辦法確定“同案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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