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年年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靚靚之於自己,無疑是強勢的,或者說年年的性格在所有親人朋友,甚至是不是很熟悉的人麵前,都是“軟弱可欺”的,能讓年年在乎的事情很少,她倔強卻不喜歡強求,靚靚這個朋友可謂是老天賜予年年的夥伴,她帶著年年體驗不同的人生,雖然,年年多半是被強迫的。


    年年的生活圈子,也因為她不討喜的性格,變得越來越窄,隻有靚靚願意依舊圍繞著她,帶著她度過沒有竇驍的時間,年年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麽鄒靚靚會對她特別的好,好到連鄒副市長都開玩笑的說嫉妒,可能就是鄒靚靚本人也說不清,為什麽年年這麽吸引她,讓她有著一種不能抗拒的保護欲。


    年年沒有其他的女性朋友,按理來說,當年出事之後,她卻唯一不敢麵對的就是靚靚,她躲避竇驍是為了不想受到傷害,躲開靚靚的原因就複雜了很多。


    年年可以不在乎外界的嘲笑和鄙視,卻惟獨不能忍受靚靚的一樣的目光,年年狹隘的判定自己和靚靚的友誼,當她度過了最為難熬的精神折磨的階段,就更加不敢聯係靚靚了,靚靚的父親是副市長,不喜鑽營,母親是知名醫院的院長,婦科聖手,靚靚有更加光明的前途,年年不忍心讓他們攪到自己家的事情裏,更不能接受他們的物質上的幫助。


    也許鄒靚靚說的對,年年是個笨蛋,她總是顧東顧西,顧不到自己,她總是自私的隻考慮她自己的小自尊,卻忽略了最親近的人的感受,年年是個笨蛋,在陽關大道和羊腸小路麵前,她總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最為簡單的途徑,年年是個笨蛋,隻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放棄了什麽,當被逼上絕境的時候,才考慮反擊。


    這一次,鄒靚靚的回歸,對年年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年年優柔寡斷的性格,正需要一個人能幫她做決定,鄒靚靚無疑是個最好的人選。


    榮易奮戰了幾天,依舊沒有和程氏達成共識,程氏完全不買賬,就是不肯注入新的資金,竇驍沒有了耐心,不能坐以待斃,他要尋求更好的辦法,讓程氏妥協。


    竇驍苦惱了幾天,還真讓他想到了辦法,雖然有些許缺德,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程瑞無非是精明的,甚至是狡猾的,有兩個兒子,卻讓他費盡心了,也沒有一個能按他的設想成長,反而總是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他。


    程瑞的小兒子,程子墨,也就是程敏慧的侄子,就不是省油的燈,要說你年齡也有二十多歲,比程敏慧小不了幾歲,卻是個十足的惹禍精。


    程子墨是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孩子,父母寵愛,哥哥謙讓,家裏除了已經爺爺對他管教嚴格,沒有人能製約得了他,爺爺去世之後,他更是放肆了,倒不是無惡不作之徒,不過就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主,吃喝玩樂,就是他的全部。


    不過要說這個程子墨,還有個壞毛病,知道的人並不多,倒不是他掩飾的好,隻是就算發現也沒有人會相信,那就是,程子墨很喜歡占便宜,甚至可以占便宜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比如說,他無論在什麽樣級別的飯店,隻要允許她喝咖啡都會續杯,而且至少五杯以上;他無論在買多麽高檔品牌的服飾,都會一次性買五件,三天以後,退回三件,可想而知,這三天他可是不會穿重樣的;他無論住幾星級的酒店,都會帶走酒店提供的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洗發護膚用品,還有拖鞋和睡袍,有時還會假裝無辜找不到,再額外要一套;更有意思的是,他為了省錢,每天會坐地鐵、公交出行,不是泡妞絕不會開車。


    程子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之所以竇驍會知道這麽清楚,還要從他們在國外的一次偶遇說起。


    竇驍出國去參加一場商貿會議,程子墨也恰恰因為飆車被程瑞一氣之下的逼著趕出去,他就逍遙的跑到了國外度假,就是這麽湊巧剛剛好和竇驍住進裏同一件酒店,程子墨當然認識竇驍,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叫他一聲姑父的。


    程瑞他們一家都很討厭程玉民,甚至是對程敏慧的那個斤斤計較的母親也沒有好臉色,若不是程子墨爺爺活著的時候,很喜歡程敏慧,程玉民一家早就成為程家大房的拒絕往來戶了,而被爺爺管教嚴格的程子墨,就偏偏非常討厭總是討爺爺喜歡程敏慧,覺得她慣是拍馬屁,優雅的讓他覺得不是個真人,她沒有波瀾的表情像個機器人,所以連帶著被排斥的還有程敏慧的未婚夫,竇驍。


    程子墨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他可以漫不經心的做事,他可以荒誕的生活,他胸無大誌、他沒心沒肺,卻不代表他就是一個笨蛋,程敏慧那看似沒有企圖的姿態,在他眼裏就是野心勃勃,他討厭她,討厭這種女人,至於竇驍,程子墨,更多的是嫉妒,或者是惋惜。


    程子墨是個遊手好閑的二世主,卻不是個不問世事的少爺,他能看明白很多事情,竇家的事情,禦龍集團的情況,還有竇驍為什麽會和程敏慧訂婚,他看得懂,卻不能理解,竇驍是能讓他欣賞的,為數不多的,也可能是一個時間段僅有的,他不想看到竇驍被程敏慧毀掉,卻好像又做不了什麽,他很生氣,所以幼稚的做了幾件事情,也就泄露了他自己的怪癖。


    竇驍第一次那麽丟人,居然是丟人丟到了國外。


    那天竇驍在酒店的咖啡屋閑坐,不知怎麽的,服務員走過來和他解釋,他們這裏的規矩是,他們的咖啡是不續杯的,起初竇驍以為,他們告訴了人,也就沒有在意,可是不過十分鍾,一個自稱經理的男人,又向他解釋了一遍,竇驍覺得莫名其妙,等到第三次有人向他解釋的時候,竇驍成了眾矢之的,引得很多客人側目,當然多數是不善的目光,竇驍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程子墨,居然來找他聊天,如果可以,竇驍都想看看窗外的月亮是不是有什麽不一樣,怎麽程子墨會突然轉性了呢。一個晚上,程子墨扯東扯西,搞的竇驍隻能打起精神應付著,好不容易,熬到午夜,以為程子墨終於要離開了吧,哪曾想,人家得要上個衛生間再離開,竇驍又不能阻攔,也隻能讓他請便。


    接下倆幾天,程子墨依然故我,按部就班的出現,當竇驍的行程結束的那天晚上,程子墨更是奇怪的,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祝你好遠”弄的竇驍一頭霧水。


    第二天,在竇驍退房離開的時候,就出了事,搞的他苦笑不得。酒店的工作人員在給他辦理退房的時候,不止一次的瞥視他,竇驍很無奈,他可不會以為是因為自己太帥太好看太紳士,才會贏得金發美女的青睞,更重要的是,那位女士的眼中並不是崇拜和曖昧的目光,而是······鄙視,竇驍覺得很突兀,卻也沒有心情問出口。


    結賬的時候,那位工作人員,遞出賬單,並作出了解釋。


    原來竇驍的房費比預定的金額多出了很多,工作人員耐心的解釋,給出的原因是竇驍耗費了過多的生活用品,而這些都是額外收費的,那位女士,看著竇驍的臉色很不好,以為他不相信她的話,進一步解釋,他們酒店提供的生活用品均是知名品牌的產品,比如香水以及護膚產品都是價格不菲的。


    竇驍捏著賬單,平生第一次有了鑽進地縫的想法,他隻稍稍考慮一下就知道是程子墨搞的鬼,怪不得那小子,每天晚上纏著他,原來是另有所圖,還有他昨晚扔下的那句“祝你好遠”,看來是預謀已久的,竇驍默默地付賬,在酒店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下,灰溜溜的離開。


    從那次以後竇驍就注意上了程子墨,如果因為竇驍很有風度,就覺得他不會記仇,那就大多特錯,竇驍一向是最小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他,他一定不會饒了你。


    剛開始,竇驍也以為程子墨隻是惡作劇,可還是隨著他的細心觀察,和找人調查,得出的結果,讓他很詫異,搞了半天,著程子墨,已經不是首犯了,他的這種占小便宜的秉性看來是很難改掉了,也是因為這個發現,竇驍也沒有了報複的塊感,還覺得程子墨大概是得了都很忙怪癖的毛病,反而同情起他來。


    若不是程瑞非要無事生非,惹怒竇驍,讓他無路可走,也許竇驍一輩子都會守口如瓶的,可是這一次,他隻能對他說抱歉了,就算是為上次酒店的事情報仇也罷,總之,竇驍要利用程子墨達到目的。


    說來也巧,程子墨可以算自己送上門的,本來竇驍還在想要怎麽利用他,卻不想,他這麽快就出現了。


    程子墨很久沒有喝咖啡了,地鐵站裏的投幣咖啡實在是很難喝,剛好路過禦龍酒店,他知道那裏的咖啡算是k市的一絕,平時礙於麵子,不想在那碰到竇驍,所以隻能和美味擦肩而過,這一次,他想了一會,聽說竇驍都是在禦龍總部辦公的,而且程子墨覺得禦龍酒店這麽大,怎麽就會那麽巧就遇到竇驍,所以他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而這些,恰恰被剛剛進門的竇驍看的一清二楚,竇驍不過是心血來潮的視察,就給了他這個機會,真是難得的很,竇驍在經理的耳邊低聲吩咐著,然後就等著好戲上演了。


    程子墨焦急的等著咖啡,有些無聊,他將自己所在座椅上,回想著自己品嚐過的世界各地各種種類的咖啡,有的真的讓他回味無窮。


    “先生,這是你呢的咖啡。”服務生打斷了程子墨,將咖啡留下來,就離開了。


    “謝謝。”程子墨隻能對著她的背影說謝謝。


    程子墨倒是沒有急著品嚐香味濃鬱的咖啡,而是被更重要的東西吸引了。


    都說“葡萄美酒夜光杯”,那著咖啡要是陪上了優質的容器會是怎麽樣呢?程子墨,摩挲著手裏的咖啡杯,他不是行家,誰所以看不出價值,不過好看與否,他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再有禦龍的咖啡真是名不虛傳,果然濃香可口,若是能續杯就完美了。


    竇驍在監控器裏,看著程子墨那小子,自斟自飲逍遙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榮易很疑惑,都這個時候了,竇驍還笑的出來,“老板,這小子能上鉤嗎?”榮易忍不住求證。


    “等著瞧,這小子貪得的很。”竇驍很篤定,他胸有成竹的說道。


    二十分鍾後,程子墨再喝了兩杯咖啡之後,終於要結賬離開了,榮易緊張的盯著監控器的屏幕,仔細觀察程子墨的動作,很怕錯了過去。相比之下竇驍就淡定的很,他隻等著要收網了。


    “成了,老板,他真的做了。”榮易興奮極了,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滴次,這麽興奮的看著人家犯錯誤。


    程子墨,要了兩杯咖啡,第二杯端上來的時候,他發現杯子的款式居然是一樣的,他終於放心了,立刻結賬,然後慢慢的享用,不緊不慢的,喝掉最後一口,他優雅的起身離開,一切動作一氣嗬成,如果不是事前有準備,不然真的很難發現,那桌子上的杯子,隻剩了一隻。


    程子墨居然順手牽羊,偷走了一隻杯子,當然程子墨的想法要簡單的多,既然星巴克的杯子可以帶走,為什麽在禦龍,他付了那多錢的咖啡,怎麽會不贈送杯子,他隻是帶走自己花錢買的東西而已,他從未想過,那星巴克的紙質杯子才值幾個錢。


    “大驚小怪,把這帶子找人處理一下,我要請程瑞欣賞一下他兒子的絕技。”


    竇驍心中的大石終於撂下,很是鬆了一口氣,吩咐著榮易抓緊時間。


    “好的,保證今晚,就讓他睡不著覺,那個杯子的鑒定證書,我們酒店還有保存的,我也影印一份,給他老人家欣賞一下。”


    榮易痛快的答應著,這一次,他要看一看程瑞還有沒有理由,他倒是想知道,兒子和妹妹,孰輕孰重。


    還有值得一提的,程子墨帶走的那隻杯子,本來就是一堆,剛剛竇驍還真的捏了一把汗,恐怕程子墨再點要咖啡,那可就沒有杯子奉陪了,很容易就露餡了,好在事情很成功,功勞有一半都來自程子墨偷走的杯子,如果程子墨經常來禦龍,就會注意到,這杯子就是咖啡屋櫥窗裏的擺設,還有它的堅定證書,都說明了這兩隻杯子的價值不菲。


    竇驍好心情的回家,這今天死板的臉,成鮮明對比。


    “我回來了,年年。”竇驍一進門就呼喊年年。


    年年從樓上走下來,已經接近十點,囡囡早已經睡著了,這幾天竇驍都會很晚回來,有時無精打采,有時心事重重,就算餓著肚子也沒有心情吃的。


    今天竇驍突然心情好了,年年很疑惑,卻也不能問什麽,隻想知道竇驍是否還要再吃點東西,關心的問他,“哦,你吃飯了嗎?”


    “你怎麽哭了,年年,誰欺負你了?”竇驍的表情滯住,擰了擰眉毛,他清楚的看見年年眼眶紅紅的,明明就是哭過的樣子。


    “沒有。”年年轉過頭,脫開竇驍的關注,她實在不想告訴竇驍,她隻是有感而發,突然就哭了起來。


    “說謊,我又不是瞎子,怎麽會看不出你哭是沒哭,你不想說罷了,你現在什麽也不願意和我說了,我就像一個外人,被你排除在心門之外。”


    竇驍的額頭皺起的幾個褶子,讓竇驍看起來威嚴又急迫。


    “真的沒有事,我就是想哭了就哭了出來,真的沒有什麽事。”年年暗暗癟嘴,覺得竇驍最近緊張過度,人也囉嗦起來。


    “這一次,沒有騙我?”竇驍上前捏捏年年的臉,伸手擄開年年前額的碎發,不確定的問著。


    竇驍知道自己最近有些草木皆兵,緊張過了頭,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就此放過年年,他要補回他們錯過的時間,要珍惜他們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年年手勾著竇驍的脖子,“要不你跟我在家待著吧,你守著我好不好!”


    竇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親吻了年年細嫩的額頭,拍拍她的腦門。


    年年搖了搖竇驍的胳膊,躲開他的摧殘,“跟你說話呢!怎麽樣?”


    竇驍笑的賊兮兮的,“聽著呢,想一出事一出!我不出去賺錢,難道你跟著我喝西北風啊?”竇驍喜歡這樣和自己說話的年年,自然真實,和從前一樣。


    年年不悅的搶白他,“你看,你也知道這樣不行吧,我自己在家待著閑了,胡思亂想總是有的,沒事哭一下,排解一下毒素,有什麽問題。”1724540


    竇驍哪裏還聽得進年年的胡扯,他搖搖頭,啄吻一下她的唇,濕潤的唇紋,很是舒服,年年咬著唇角,仿佛待宰的迷途小羊羔,撩動著竇驍的神經。


    竇驍的神經仿佛被蠱惑一般,緩緩從年年的臉頰脖頸,輕輕撫弄下來,感受著這副熟悉的溫潤的身體帶給他的魔力,嫩滑的肌膚上熏出微濕,那析出的微涼的汗液,吸附著他的指腹。


    竇驍的手滑過年年的臉,越過脖頸,指尖輕觸,油走在年年的民感步位,要碰不碰,隔著燥熱的空氣,撩撥著年年的神經的心跳。然後接著向下,他的一雙大手,緩緩撫上年年柔軟彈力的腰際,輕攏慢撚,指尖輕輕跳動,仿佛彈奏最美妙動人的曲子,年年有些招架不住,不停地顫抖。


    竇驍總算放開年年,他胸口起伏,把頭擱在年年頸窩,嘴唇一下一下貼上去,啃噬著。年年癢癢地躲開。竇驍笑著看著年年,其中隱含著無限的風情,年年再也不甘忍受這樣的待遇,氣急敗壞,劈頭蓋臉,衝著竇驍的俊臉咬下去。


    竇驍哪裏知道年年會來這麽一手,躲閃不及,臉上被咬了一個大牙印,年年笑嘻嘻的幸災樂禍,竇驍也不急著躲開,改為陰森看著年年,突然他一探頭,就順勢捕捉到年年的唇,狠狠吻住,一寸一寸攻城略地,帶著極致的思念,絲毫不肯放鬆。


    過了會兒,竇驍放開年年,眼裏泛起一層濃烈的光彩,一動不動看著年年,許久才說:“年年,我好像忍不住了……”聲音像是被壓製,處理後過,全是氣聲,緩緩傳到年年的耳膜,輕輕震動,“你說,我要怎麽辦呢?”竇驍的氣息越來越不穩。


    “涼拌。”年年像隻小耗子一樣,哧溜就不見了。


    留下竇驍一腦門子官司,他守在年年的門外,說著情話、笑話、曖昧的話,希望她發發慈悲,放他進去,他的壞事還沒有幹完呢,怎麽能半途而廢。


    “竇驍,你煩人不煩人。”一出疑之軟。


    “我就讓你一個人煩。”


    “竇驍,你滾回你的房間,別打擾我睡覺。”


    “我睡不著哦,你哄我睡吧?”


    “你是囡囡嗎?還用人哄。”


    “我就是睡不著嗎,你不和我說話,我就在這說一夜。”


    年年呆呆的聽著竇驍無賴的話,從門縫裏傳來,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重逢之後,竇驍第一次這樣無賴纏著她,年年弄不懂,這是不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得不到,就耍無賴。


    “竇驍,你聽話,快去睡吧。”


    “我不。”


    “你明天還要上班呢,你不是說要掙錢養活我嗎?”


    “我不。”


    “你乖,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就不會想幹壞事了。”


    “我不。”


    “這樣,我明天做油燜大蝦給你吃好不好?”1amjk。


    “不好,那個小鬼會和我搶的。”


    “不會的,明天我多做一盤子,反正你家有錢。”


    “我不。”


    “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出來陪我。”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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