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冷宮中,月光如銀,斑駁地灑在破敗的宮牆之上,給這個被遺忘的角落平添了幾分神秘與淒涼。在這個幾乎被世人遺忘的地方,一位年邁的太妃靜靜地坐在窗邊,手中摩挲著一幅古舊的畫卷和一封泛黃的信件。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往昔的回憶,也有對未來的憂慮。


    她喚來一名年輕的小宮女,將畫卷和信件交到她的手中,低聲囑咐道:“務必將這些交給慈寧宮的太後娘娘,不得有誤。”小宮女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但她能感受到太妃話語中的分量,於是小心翼翼地接過物品,點頭答應。


    慈寧宮中,燈火通明,一位慈祥的老人正坐在檀香木椅上,手中把玩著一隻精致的茶盞。她的麵容雖然已顯老態,但眉宇間依舊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這位老人,正是當今皇上的生母,太後娘娘。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匆匆而至,手中捧著兩樣東西。太後娘娘接過信件,隻見信封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但依舊能辨認出是出自一位舊友之手。她的手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信中的內容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緊接著,她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那幅畫卷。畫卷緩緩展開,一位女子的倩影漸漸顯現。太後娘娘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輕聲呢喃:“像,像,太像了。”畫卷上的女子,眉眼之間與太後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但更讓太後心驚的是,那女子的容貌竟與她的親妹妹,也就是鎮國公的嫡次女有著幾分神似。


    容玉,這位陪伴太後一同長大,一同入宮的老嬤嬤,也在一旁伺候著。她一眼便認出了畫卷上的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容玉給哀家查查清楚這畫像上的姑娘是哪家孩子?”太後便說道。


    太後說完便陷入了沉思。當年要不是爹娘不同意妹妹一個國公府小姐嫁給一個窮苦書生,一心要把妹妹嫁給寧國公府世子,妹妹也不會逃婚。然後和那個窮苦書生跳下那萬丈深淵,至今都未曾找到他們,不知是生是死。


    容嬤嬤回答道:“是,太後。”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


    太後的思緒飄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的妹妹,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地選擇了與愛人共赴黃泉。那一夜,整個國公府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而她,作為姐姐,更是心如刀絞。她記得妹妹臨走前那堅定的眼神,那是一種對自由和愛情的渴望,即使麵對死亡,也絕不後悔。


    容嬤嬤輕聲安慰道:“太後,往事已矣,您要保重身體。”她知道太後心中有著無法言說的痛,但作為奴婢,她隻能盡自己所能去安慰。


    太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她知道,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她都必須堅強。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能找到妹妹。


    冷宮中,沈梨坐在窗前望著月亮,便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的眼中似乎有著無盡的故事,那些被歲月塵封的秘密,那些被時光遺忘的往事。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欞,仿佛在尋找著某種節奏,某種與過去相連的線索。


    嘴裏輕輕地哼唱起那首熟悉的歌謠:“月兒圓,月兒紅,月下提燈上台階,台階直通青天上,天上有個小神仙……”這婉轉悠揚的旋律,仿佛將時光拉回了多年前,那時娘親尚在人世,她總是麵帶微笑地教自己吟唱這首童謠。


    此刻,這歌聲在冷宮那清冷寂寥的空氣中緩緩飄蕩開來,如同一股涓涓細流,流淌過每一寸角落,帶來了些許溫暖和對往昔歲月的深深懷念。盡管沈梨的嗓音因長久未曾歌唱而顯得有些沙啞,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是那般真摯濃烈,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都好似從她心靈的最深處噴湧而出的深情呼喚。


    對於沈梨來說,這首簡單質樸的童謠不僅僅是一段兒時的回憶,更是她與母親之間唯一留存至今的緊密紐帶。它承載著無數溫馨歡樂的瞬間,構成了她童年記憶裏最為珍貴且無可替代的一部分。每當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沈梨總會情不自禁地輕聲哼唱起來。那輕柔的歌聲宛如一把神奇的鑰匙,似乎隻要輕輕一扭,便能打開一道通往過去的時光之門,讓她重新置身於那段無憂無慮的純真年代,再次投入母親那溫暖寬厚的懷抱之中。


    然而,美好的回憶往往伴隨著痛苦的現實。自母親離世之後,梅姨娘便無情地將母親生前的所有物品付之一炬,甚至還惡言相向道:“人都已經死了,還留這些東西作甚?又是流血又是死人的,多不吉利!”這番話猶如一柄利刃,深深地刺痛了沈梨的心,也讓她對梅姨娘充滿了怨恨和憎惡。但即便如此,那首童謠依然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成為她在這冰冷孤寂的世界裏,唯一可以依靠的精神支柱。


    第二日,冷宮中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便是容妃。容妃聽說沈梨在這冷宮之中混得風生水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心中不免生出嫉妒。她帶著一群太監氣勢洶洶地來到冷宮,意圖將沈梨置於死地。


    另一邊的太後也得知了妹妹去世的消息,同時也知道了妹妹的女兒因為被容妃陷害進了冷宮。太後焦急地說道:“擺駕冷宮,快快。”她心中充滿了對妹妹的愧疚和對沈梨的擔憂,急切地想要救出沈梨。


    而冷宮這邊,沈梨已經被容妃帶來的太監押到水井旁,想把沈梨給沉井。容妃惡狠狠地說道:“沈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都進在冷宮了,還學什麽琴棋書畫,還練什麽舞蹈。”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狠毒和嫉妒,仿佛要將沈梨徹底摧毀。


    太妃也聽見風聲,立馬從房間趕了過來,看見情形是這樣的便說:“住手。”她的聲音雖然蒼老,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容妃便惡狠狠地說道:“你是誰,本宮可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容妃。你這個老東西被打入冷宮了,還叫本宮住手,來人呐,你不是愛多管閑事嗎?本宮就讓你說不出來話,來人快把這老東西的舌頭給本宮挖出來。”


    容妃身後的太監,聽見自家娘娘這樣吩咐,架住了太妃。拿出了包,想歪開太妃的嘴。沈梨此時說道:“太妃你別管我,太妃你別管我。”她的聲音中帶著絕望和無助,卻也充滿了對太妃的關心。


    就在此時,太妃說出了幫沈梨的緣由:“你是故人之女,我承受過故人之恩,所以我要幫你。”她的眼神堅定,盡管年老體衰,卻依舊散發著一股不屈的光輝。


    容妃冷笑一聲,正要下令動手,突然,外麵傳來了太後駕到的聲音。太後急匆匆地走進冷宮,看到眼前的一幕,怒不可遏:“容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冷宮行凶!”


    容妃一驚,她沒想到太後會來得這麽快,連忙跪下:“太後娘娘,臣妾隻是……”


    太後打斷她的話:“住口!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宮規,來人,將容妃帶下去,聽候發落。”


    太監們立刻上前,將容妃帶走。太後轉過身,看著沈梨和太妃,眼中充滿了愧疚和慈愛:“阿梨,讓你受苦了,是哀家來晚了。”


    沈梨淚眼婆娑,她沒想到太後會親自來救她,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太妃也鬆了一口氣,她知道,沈梨的命運,或許就此改變。太後扶起沈梨,輕聲說道:“走,跟哀家回宮,從今往後,再沒有人敢欺負你。”沈梨點了點頭,跟隨著太後,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和對太後的感激。


    容妃聽見太後如此說,便急忙辯解道:“太後娘娘,這不符合規矩。”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太後的怒氣感到害怕。


    太後怒氣衝衝地回複道:“規矩?難道你容妃就符合規矩了嗎?就可以肆意打殺冷宮中的嬪妃了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決斷。


    容妃聽見太後如此說,便跪下說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隻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太後便打斷了她。


    太後便扶起了太妃,一同走出了那偏僻的冷宮。太後對太妃說道:“妹妹,你跟哀家走吧。你幫了哀家這麽大一個忙,哀家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你跟哀家去住慈寧宮。”


    太妃便回道:“姐姐,我就不去了。我適應了在冷宮的生活,我就不去了。”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盡管太後的好意讓她感動,但她已經習慣了冷宮的孤獨與寧靜,那裏有她的回憶和平靜。


    太後看著太妃,眼中閃過一絲理解,她知道太妃的性格和選擇,便不再強求:“那好吧,妹妹,你若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哀家,哀家一定會盡力幫你。”太後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太妃的尊重和關懷。


    太妃微笑著點了點頭,她知道太後的心意,也感激太後的關懷。太後帶著沈梨離開了冷宮,而太妃則留在了那裏,繼續她平靜的生活。


    沈梨跟隨著太後,她的心情複雜而激動。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轉機,從冷宮的絕望到太後的庇護,她的命運似乎在一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後的仁慈和太妃的幫助。


    太後帶著沈梨回到了慈寧宮,她安排沈梨住在一個舒適溫暖的房間裏,並吩咐宮女們好好照顧她。沈梨便對著太妃行了個禮道:“嬪妾感謝太後把嬪妾接出冷宮。”


    “還叫什麽太後呀,叫姨母。你娘親是哀家的妹妹。”太後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和親切。


    沈梨疑問地看著太後娘娘道:“不,我娘親隻是一介孤女。如何能做太後娘娘的妹妹呢?”她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哀家沒搞錯,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月牙形胎記?這是我們鎮國公府傳女不傳男的印記。”太後回答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確信。


    沈梨驚訝地低下頭,的確,她身上有一塊月牙形的胎記,但她從未想過這會是鎮國公府的印記。她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太後繼續說道:“哀家都已經查清楚了,你娘親就是我的妹妹。當年我父母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不同意你娘親嫁給一個窮苦書生,一心隻想讓你的母親嫁給寧國公府世子,你母親便和那窮苦書生在新婚之日逃婚失足,兩人雙雙跳入深淵。”太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傷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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