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月宜皺著眉問:“什麽意思?”


    扶九卿聲調依舊,溫和道:“你臉上的傷疤,是三年前的一場車禍造成的,你當時收到國外頂流名校的offer,在隔天的慶祝宴上多喝了幾杯,當晚就被人開車撞了。


    肇事者喝多了,見你沒有性命之憂,隻是臉上被車內的裝飾品劃得猙獰,跪在你腳下求饒,說自己家庭條件如何淒苦,大半夜還要出來拉活,甚至不惜要以性命償還你……”


    司馬月宜聽到扶九卿嘴裏說出曾經的痛苦經曆,臉上的笑意不變,隻是眸底有藏不住的哀傷。


    就在她沉浸於曾經的傷痛時,扶九卿的嗓音沉下來,寒意逼人。


    “你以為那隻是一場普通車禍?不過是小人作祟罷了,有人看不慣你出身好,嫉妒你拿到國外名校offer,設計一場意外準備殺人滅口。


    那人沒想到你會因此毀容,還因此放棄國外名校的offer,看到你每天都痛不欲生,不敢見人的模樣,她感覺這可比殺了你還要有價值。


    她每天都出現在你麵前,表麵安慰你實則內心猖狂至極,她認為不會有人發現她的所作所為,因為開車撞你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司機為了得到女兒的認可,寧可認罪入獄,也沒有把親生女兒供出來。”


    司馬月宜雙眼睜大,眼底瞳孔劇顫,被牡丹花掩蓋的猙獰傷疤顯得有幾分扭曲。


    當年的醫療技術不是不先進,可司馬月宜臉上的傷疤太深了,還緊挨著眼部神經。


    手術風險太大,家人不同意她承擔絲毫危險,手術隻能做到現如今的效果。


    司馬月宜下意識去看跪在路邊的雙雙,說話都磕巴起來。


    “不,不會的,雙雙是我們家資助的孤兒。”


    扶九卿眼神淩厲又輕蔑,嗓音涼薄道:“是與不是,你可以去查一查,隻要是做過的事必有痕跡,比如還在監獄裏的那個司機。”


    她一雙冷得瘮人的雙眼,周身不知收斂的壓迫感,把骨子裏的本性都暴露出來了。


    司馬月宜想要反駁的話,在這樣逼仄的壓迫感下,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


    她眼神冰冷地望著不遠處,跪在地上惹人憐惜的雙雙,回想三年前的種種。


    那是司馬月宜記憶裏最深的痛,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遺憾,也是她從此不能在陽光下行走的始端。


    三年前,剛出車禍時的司馬月宜,醒來後根本無法接受毀容的事實。


    她臉上的傷勢太深,留下的大麵積傷痕,就算是修複了也依舊醜陋不堪。


    出院後的司馬月宜躲藏在屋內,無論親人怎麽相勸,就是不願出屋。


    她不想被人盯著傷疤瞧,不想看到那些人眼中的憐憫與可惜。


    這對於她來說,是侮辱,更加重心理上的扭曲。


    她那段時間有點神經質,看什麽都不順眼,還總是大發脾氣。


    直到雙雙的到來跟陪伴,安撫了她那顆惶恐無措的心。


    時間久了,雙雙的雞湯讓司馬月宜終於鼓足勇氣走出去。


    即便如此,她也不經常在白天出門,大多時間都是晚上跟著雙雙一起出來。


    這兩年來她增添了很多喜好,其中一項就是賽車,還跟帝都很多富家弟子相識。


    這些人沒有總是盯著她臉上的傷看,也沒有出言取笑她,甚至還對她表示出友好。


    想到這裏,司馬月宜深呼一口氣,無法忽略雙雙這三年來的努力。


    暫時還不確定雙雙是否是當年車禍的幕後策劃者,就憑借這三年來的陪伴,司馬月宜也無法把她的功勞抹去。


    想到這裏,司馬月宜鼓足勇氣對扶九卿說:“你說的我會查的,但雙雙是我的朋友,這三年來如果不是她,我現在恐怕已經精神失常了。


    是她帶我走進這個有人氣的圈子,讓我認識了那麽多的朋友,還讓我獲得尊重跟體麵,我很感激她,我……”


    扶九卿不等她說完,冷聲打斷:“愚不可及的蠢貨!”


    司馬月宜後麵準備說會讓人調查雙雙,如果查出來真的有問題,會讓家裏出手解決。


    可惜,那些話沒有說出來的機會,她在扶九卿譏諷目光下閉上了嘴巴。


    扶九卿涼薄眸子裏的諷刺與輕蔑,實在太明顯了,讓司馬月宜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她既委屈又茫然,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反駁扶九卿,甚至有點埋怨對方打破她的平靜生活。


    扶九卿察覺的出來司馬月宜的情緒,嗓音再無之前的溫和,沉聲開口。


    “你自以為是雙雙帶給你的這一切,可她一個毫無背景,被你們家資助的孤兒,想要擠入富家子弟圈子憑什麽?


    憑她那點上不得台麵的小聰明,還是憑她那張讓富家子弟見慣美貌的臉?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父母為你提供的!”


    扶九卿道出司馬月宜的疑惑,把她內心對雙雙的最後一絲感激碾滅後,抬腳朝雙雙走去。


    跪在地上的雙雙,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緩緩抬起頭。


    扶九卿美得勝妖的骨感精致臉龐,媚骨天成的慵懶模樣,清晰映入雙雙的眼中。


    她眼底迸射出濃濃的恨意與嫉妒,恨不得生吞了扶九卿。


    扶九卿站在雙雙的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


    “我有沒有說過,你這雙眼睛不想要就挖掉?”


    雙雙連忙低頭,眼尾餘光看到不遠處的人朝這邊打量著,有幾個人好奇地走過來。


    雙雙不由心計上頭,她猛地抬頭,眼神挑釁地盯著扶九卿。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徒有外貌,被人壓在身下,任人欺辱的婊、子!”


    “放肆!”


    扶九卿眸底紅光湧動,揚起手隔空給了雙雙一巴掌。


    啪的一聲!


    巴掌聲傳入周圍人的耳中。


    雙雙瞄向周圍靠近的人,壓低略帶哽咽的嗓音,楚楚可憐地開口:“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之前是我得罪了你,是我不對。


    可你也不該罵我是下賤的人,說我跟今晚的所有女人都是一丘之貉,自甘墮落,不知羞恥!她們都是清白人家出身,您實在不該這樣說……”


    雙雙的一番話,聲音雖低,因壓抑的哭腔重,說得也很緩慢,清楚傳進圍觀的眾人耳中。


    這下所有人看向扶九卿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善與挑剔。


    連帶走近的司馬月宜,也眼神詫異懷疑地望著扶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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