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我昨晚就是想去山上看看孔明燈。你不要總是一副我見不得人的樣子。”


    她說話時很淡定,語氣平淡。看不出有什麽心虛的地方。


    對他解釋的時候,她完全不需緊張。一句話說的簡單幹脆。


    意思明了,看她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謊。要是她撒謊的話,還用得著這麽心平靜氣的和他解釋嗎?


    “怎麽樣?這下相信我了?”離瞳聳聳肩,一臉輕鬆得意。


    “瞳兒,你昨晚許願了?”他知道,這人間放孔明燈可是要許願的。


    雖然他沒有放過孔明燈,但是這些輕靈倒是對其十分了解。


    他不知道的事都是從輕靈口中得來的,輕靈經常去往人間。她回來的時候都會講給他聽。


    還好他還記得,剛好有些用處。


    她沒看出來,他在這方麵還是有些懂的。她還以為他不知道孔明燈的用處呢。


    “瞳兒,你許的願望裏有我嗎?”那天晚上錯過了機會後,他一直很想知道究竟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裏。


    她有沒有提起過他?


    這句話剛問出口,離瞳的眼神便有些飄忽。


    氣氛在這一刻有些緊張了不少,她真的得說嗎?


    這要怎麽說呢?


    她臉皮很薄的,她可沒那麽厚臉皮。這老東西存心找抽是吧?什麽時候這麽喜歡揶揄她了?


    “咳咳,你猜猜看哪。你猜我有沒有提到你。”迫切想要聽到的答案因為這麽被人故意吊著,他有些煩躁。


    這丫頭存心的嗎?這樣吊胃口弄得他是心癢難耐。


    這答案對他尤其重要,這麽久以來。他處處都不曾離開過一步。為的就是能夠好好保護她。


    而他要的是她能夠喜歡他,在顧城絕突然出現的那一刻起。心中的牽掛又多了許多。


    “我如果說沒有呢?你會相信嗎?”離瞳笑嘻嘻地說道。


    漫不經心地看著某一處,而她並沒有察覺到某人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瞳兒,你可真喜歡說假話。你就是狡辯!”


    她當做沒聽見似的,轉身想離開的時候。不巧,還有個人已經站在背後很久了。


    “什麽鬼?你什麽時候醒的?為什麽我沒看見!”離瞳剛想離開,眼前這帥的過分的臉。


    笑的極其燦爛,這笑容越是溫柔。她怎麽覺得某人越是怨氣衝天?


    “瞳瞳。今晚得回家祭灶了。”離孤炎打斷了幾人的氣氛。


    他剛把孔明燈收拾完,就來這山上找離瞳了。


    這祭灶可不能耽擱,久了就誤時間了。“好,那我們趕緊回家吧!”


    匆匆忙忙的離開過後,山上再次恢複到最初的安靜了。


    晚上9點。


    “瞳兒,今晚得陪爺爺祭灶咯。”離孤炎手裏拿著紅蠟燭與香。


    爺孫倆從屋內到屋外挨個挨個倒騰完後,這祭灶才算結束。


    “爺爺,您今晚要來守歲嗎?”像往常一樣,離瞳騰出了位置。


    每年都是爺爺和她,今年也應該一樣吧。


    離孤炎搖搖頭否定了離瞳的猜測,這一次。似乎是另一個人陪她了。


    離孤炎別有深意地笑了,他向著門外走出去了。


    瞳瞳,今年爺爺看來是沒法陪你守歲咯!


    他的笑讓離瞳倒是糊塗了,爺爺在笑什麽呢?為什麽他說不能和她一起守歲呢?


    她坐在凳子上,看著天空上的明月。今晚難不成她一個人守歲?


    哎……她有些歎氣。


    “瞳兒,怎麽了?一臉不開心。”祁涵突然出現,把離瞳嚇了一跳。


    “今晚我一個人守歲,爺爺居然不陪我。”離瞳踢著凳子,明顯有些不開心。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我以為是什麽呢。”好似他根本不覺得有什麽好生氣的,這一切完全像是情理之中似的。


    “瞳兒,離爺子說過。今晚有人會陪你一起守歲的。你不知道嗎?”這句話卻一語驚醒夢中人,難不成……


    萬千思緒縈繞心間,她始終不發一言。兩人靜靜地注視著某一處。然而並不願意打破這意外的安靜。


    這一晚注定讓她無法忘卻……


    每一年的除夕我都會陪你一起守歲,瞳兒。除夕快樂!


    心裏未說出口的話,默默成了他與她之間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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