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女人的天敵就是女人。金廣進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老媽都哭訴到了鄭月月的家裏。


    他老婆肯定是每天怨天尤人,心裏當然恨這個年輕漂亮的第三者,說不定會把責任都推到穀小靜身上。


    我們即使不說,她也想追回這些錢。我們這時候幫助她,給她免費提供律師服務,她能不就範嗎?”


    說完這話,袁德鵬想起了聶占元的托付和鄭月月的請求,心裏也有點兒惦念起鄭月月的身子,隻是那晚上自己沒有抽到鄭月月的房間。


    男人永遠喜歡追逐自己還沒有到手的東西,袁德鵬隨後補充說:


    “追回錢後,看看咱們這邊處置金廣進樓房和車輛的情況,如果有剩餘,給他家人撥過去一些。怎麽說老百姓也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不能把他們都推到死路上去啊!”


    “我都調查過了,金廣進在縣城就有五處門臉樓房,家裏有四輛豪華轎車,今天都已經給他查封了”,張月慶樂嗬嗬的說。


    “你做的很及時。這樣,我們馬上召開常委會,在市委給咱們拍板子之前,開展安全生產大檢查,全麵查漏補缺,也給市裏一個姿態,讓他們到了省裏,也好給咱們說話”,袁德鵬接著說:


    “等大檢查結束,咱倆請市委周書記到臨曲檢查工作,給大家提提士氣,扭轉一下被動局麵。你看怎麽樣?”


    “您安排的非常好”,張月慶不到不佩服袁德鵬的安排有條不紊,眼光長遠。


    離開了袁德鵬的辦公室,縣長張月慶喊進來自己的秘書劉金剛,問道:“你舅舅那裏的工作,進展到了什麽程度?”


    劉金剛的舅舅,是臨曲縣商業銀行的宋行長。


    六年前,劉金剛在省城師範大學的中文係畢業,在省城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自己又不願意當一輩子孩子王,便找到了自己的舅舅宋行長。


    “你是不是想進我們商業銀行?”宋景點燃一根煙,慢悠悠的和外甥聊著。


    “我爸媽說,看您在銀行工作這麽好,都願意我到這裏工作”,劉金剛滿懷希望的看著舅舅,又站起身給舅舅茶杯續滿了水。


    “其實吧,你們看銀行工作,看到的都是外表的風光,內裏早已破爛不堪,如同一件多年的皮襖”,隔行如隔山,宋景跟這年輕的外甥也沒法細說。


    “那您看我的工作……”劉金剛試探著問舅舅。


    “我跟聶書記關係還是不錯的,最近又新投放十億元的貸款,支持環城公路建設。你既然已經加入組織了,我看你還是去縣委工作吧,那裏更有發展。他應該給我這個麵子的。”


    一個月後,臨曲縣人事局通知劉金剛,到縣委辦公室報到上班。


    “我舅舅已經把金廣進他們的資金都控製住了,肯定沒問題”,劉金剛對張月慶肯定的說。


    喬玉兒所在的第一組,除了組長袁德鵬,副組長有衛生局局長張鳳青。組員來自全縣八個部門,負責檢查縣工商局、縣技術監督局、東方鄉和西寨鄉的安全生產情況。


    散了會,喬玉兒先回了新聞科,傳達了部裏剛才的會議精神,對近期的宣傳工作做了布置。


    做完這些,她拿起筆記本和水筆,去了金部長辦公室。


    她敲門進屋的時候,金部長正在洗手。


    沒等她坐進桌前的轉椅,金部長就走過來摟住了她的身子,兩個人的嘴唇便粘到了一起。


    “又想了吧?”喬玉兒嬉笑著撫摸著他,他身體的表現給了她準確的答案。


    “開會的時候,看到你就想了”,金部長摟住她的身子,把手伸了過去,往小臥室裏麵擁著她。


    “等晚上去外麵吧,在這兒總是不安心”,喬玉兒拖著癱軟的身子低聲呢喃著。


    經曆過幾個男人後,喬玉兒變得越來越敏感,隻要男人一貼上身子,她就變得不由自主,嘴巴裏開始哼哼唧唧的,每每刺激得紀鬆激動得不能自主。


    她擔心自己在金部長的小臥室裏,也發出不可控製的聲音,那樣傳到樓上樓下的同事耳朵裏就不好了。


    尤其是在廣進商場大火之後,全縣上上下下都在議論紛紛的局麵下,縣委大院裏鬧出這樣的花邊新聞可不得了。


    “你別出聲兒,我快點兒放出來就行了。過兩天再去水庫那邊”,身後的金部長已經急不可耐了,推著她進了裏屋的小臥室,反手插上了門。


    喬玉兒今天穿的是連褲襪,脫起來有點兒麻煩,要一層層的卷著往下脫……


    男人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三分鍾,金部長就完成了工作。


    喬玉兒總是擔心在這裏不安全,她的仕途剛剛起步,可不能因為這花花事兒耽誤一輩子,轉身對他說:


    “一會兒,我把這些破東西,扔進外麵的衛生間裏。你剛才也出來了,今晚上就別去外麵了。領導要注意身體呀!過幾天再去吧。”


    “多懂事的孩子啊!”金部長摟過她的身子親了又親。


    他哪裏知道,一上午喬玉兒收到了紀鬆的三條短信,問她今晚是不是回家。她散會後才看到短信內容,心裏當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麽。


    男人都這樣。喬玉兒想著經過自己身體的這幾個男人,或者說是自己經曆過的幾個男人,目前也隻有紀鬆還能托付終身,也就和其他的幾個人曲意迎合著,每每讓他們滿意而歸。


    下班回到家,媽媽聶書彬已經做好了晚飯,隻等著他們幾個回來。


    “昨晚嚇得我心裏撲騰撲騰的”,吃著飯,聶書彬數落起閨女,“你跑出去後,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有回,嚇死我了。這場合你也往前衝啊?”


    “媽,沒事兒的。我正好帶著證件,掌握第一手材料,是我們幹新聞工作的本能。當時衝進去了,也就忘記了危險”,喬玉兒說的有點漫不經心,她怕媽媽為她擔心,沒敢透露現場的慘狀。


    紀鬆陪著喬桂海在喝酒,放下酒杯後,他問喬玉兒,“今天早上就有人傳言,說昨晚那場大火,燒死三十多個人,燒成重傷的更是不計其數。你跑進最裏麵去了,應該是看的最清楚。是燒死三十多人嗎?”


    “胡說八道,哪有那麽多啊,隻有……”,喬玉兒剛想說,她拍到的死者照片有十九個,至於到醫院後又死亡幾個還不清楚。


    這時突然想到部裏的會議通知,和自己對幾個下屬的要求,趕緊刹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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