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隨主便,我隨意。隻是咱們好久不見,路過見見麵聊聊天。範圍嗎?我看就咱們三個吧,每人可以帶一名臨時陪酒的...家屬”。


    聶占元笑嗬嗬的說著話,輕輕拍了拍袁德鵬的左手說:“每天都這麽累,咱們今晚也該放鬆放鬆了”。


    袁德鵬是何等的聰明,一聽他說可以帶陪酒的家屬,立刻便心領神會。他低聲問:“您自己安排,還是……?”


    “我先試試自己安排啊”,聶占元說完話拿起手機,給鄭月月發去了短信:晚上你有安排了嗎?


    鄭月月還沒有下班,正是站起身要收拾桌麵的時候,手機輕輕振動了一下。


    她看看是聶占元發過來的,連忙回了過去: 就等領導安排呢,你在哪裏?


    聶占元還在臨曲縣當書記的時候,就把鄭月月調到了體育局上班。


    他在高升到市裏擔任副市長之前,把她提拔成了體育器材管理中心的副主任,現在已經成了主任。


    兩個人已不像同在臨曲縣城的那段時間,能夠時不時的聚會打球,然後到床上快樂的休閑休閑。


    但卻如“久別勝新婚”,鄭月月每每去北河市辦事,或者路過的時候,都要聯係一下聶占元。


    如果他正好手頭上沒有著急辦的事兒,她就到賓館開好房間,洗漱幹淨後靜靜的等候他的到來。


    聶占元分管文教體育醫藥行業,在體育器材采購和資金下撥方麵給了鄭月月很大的幫助。


    上次若不是他給市體育局的局長打過去電話,鄭月月帶過去的采購計劃,到了猴年馬月也不會審批簽字。


    聶占元扭頭問袁德鵬,“晚飯安排在哪裏?”


    “去福源酒樓吧,頂樓餐廳是個安靜的地方,我這就告訴她們給留著。您看可以嗎?”


    “可以啊”,聶占元低下頭,給鄭月月發過去短信:福源酒樓的頂層餐廳,你到了就說是袁先生定的房間。


    收到聶占元的短信,鄭月月給老公孫亦順打過去電話,“老公,今天市局來人過來檢查,晚上去山裏吃飯。如果太晚,我就住在山裏賓館了。”


    孫亦順回答說:“知道了,少喝點兒啊!”放下電話後想了想,今晚有時間了,約哪個呢?


    “你也找個陪酒的女人吧。可不能是自己老婆啊,她來了可不得了”,雖然隻是在車裏前後排坐著,可這話沒法當著聶占元的麵直接說。袁德鵬還是給金部長發了短信。


    “收到,沒問題”,金部長趕緊回複袁德鵬。他想也沒想的便給喬玉兒發去了短信:剛剛下發文件,部裏有急事,今晚部裏需要加班幹完!!!


    這是他倆聯絡的暗語,意思就是今晚兩個人有活動,加上了三個感歎號,那就是“必須”的意思了。


    這短信內容,即使紀鬆看到,也沒有問題。


    喬玉兒正坐在車裏玩兒著手機,紀鬆悠閑的開著車,兩個人去聶書彬那裏吃飯。


    看到金部長發過來的短信,喬玉兒忙讓紀鬆靠邊停車。


    “怎麽了,親愛的?”紀鬆看看後視鏡,把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金部長發過來短信,上麵剛剛下發的活兒,肯定是急事兒,需要加班”,喬玉兒迅速的掠過了文字內容,見確實無懈可擊,便把手機遞給了紀鬆看。


    “那我先送你去加班吧,需要在樓下等你嗎?幹完活兒再去爸媽那邊”,放了寒假,紀鬆有點兒閑的難受,每天腦子裏都是兩個人床上的那點事情。


    “看他那意思,不是啥簡單的事情。你別等我了,咱們先去我媽那邊。你留下陪我爸媽吃飯吧,我開車去加班,啥時候幹完活可不一定”。


    喬玉兒不知道金部長怎麽安排的,看他的意思,不是臨時起意玩兒一會兒,估計是要整夜留宿下來。她身邊沒有個車,實在是不方便。


    “那好吧,晚上早點兒回來,咱們可是好幾天都沒……”紀鬆腦子裏還在想著床上那事兒。


    “唉呀,我這裏都火上眉毛了,你還想那事兒呢,趕緊開車”,喬玉兒有點兒急了。


    到了小區門口,沒讓車進小區,喬玉兒便讓紀鬆停車靠邊。


    自從媳婦當上了新聞科的科長,官兒雖不大,卻是縣裏出鏡率和上報紙的頭麵人物,電視機經常能看到她的身影,跟在各位縣領導的後麵。


    學校同事們經常羨慕的提起這事,讓紀鬆感覺麵子上很光彩,走路時都感覺身形拔高了好多。


    “告訴媽,別等我吃飯了。要是太晚了,我就不回家住了,單位湊合一會兒。你就住我家吧,順便給我弟補習功課”,說話間,喬玉兒已經滿打方向盤,掉頭去了縣委大院那個方向。


    紀鬆看她開車駛遠了,心中感慨道,“看來這縣裏的工作,離開我媳婦,還真的不行啊!”


    透過後視鏡,喬玉兒看他走進了小區,將車右拐停下,給金部長發過去短信:現在說話方便了,去哪裏?


    知道她這邊安頓好了,金部長發過來短信:福源酒樓的頂層餐廳,你到了就說是袁先生定的房間。


    這時候正是下班的時間,路邊上出現了擁堵。喬玉兒趕緊踩下油門,把車駛上了北外環,直奔城東的福源酒樓。


    袁德鵬給金部長發過去短信後,才給福源酒樓的老板、自己多年的相好龍小倩發過去短信:把頂樓餐廳留著,今晚你參加。


    他不擔心有人會預訂頂樓包間。他現在是縣裏的老大,即使有人預訂,不管對方是富是貴,龍小倩也會想辦法給他留著那房間的。


    連續幾天的西北風陣陣吹過,福源酒樓門前高高的楊樹上變得光禿禿的,隻有一兩片葉子還在留戀著樹枝,在凜冽的寒風中肆意的飄蕩著身軀。


    深綠色的玻璃大門擦的能照進人影,穿著俏麗短裙的女服務員,笑容可掬彬彬有禮的彎腰迎接著每一位顧客。


    身著旗袍略施粉黛的老板龍小倩站在後院小門的裏麵,透過玻璃窗觀察著外麵的車輛。一般的顧客都是從前門大廳進入酒樓,能通過這個小門進入小電梯的,那都是縣城裏二般的人物。


    本來今晚是王副縣長預訂了頂樓的豪華包間。接到袁德鵬的短信後,龍小倩趕緊給縣辦主任打過去電話。


    “實在不巧啊領導,頂樓那個房間漏水了,正在搶修,屋頂牆壁地麵都是一片狼藉,還是給您換個房間吧!”


    遠遠的看到袁德鵬下了車,龍小倩輕輕推開了小門。一股冷風瞬間吹了進來,撩起了旗袍的開衩兒,膚色絲襪包裹的長腿顯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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