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肯定不行,要是行,那就肯定不是第一次”吳月霞繪聲繪色都說著,“剛進門口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過了有七八分鍾吧,在我的耐心引導和熱情幫助下,他才再展雄風梅開二度。這一次很不錯,帶著我直接衝到了頂峰。”


    “他膽子不小啊,一個小老師,敢上副局長的身子,還反了他了”,喬玉兒打趣的假裝“哼”了一聲。


    “他也提拔了,這次是跟在宋主任的屁股後麵,做教研室副主任。”


    “趕快告訴我,怎麽辦的?”


    “我找了袁書記。你知道的,因為養魚場,我認識了袁書記。後來跟許書記一起給他匯報過幾次工作,也就熟了。前些天正好等外商,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就跟他說了小邢的事兒。”


    “然後他就給辦了?” 喬玉兒驚訝的問。


    “是啊!提拔個小老師,對於袁書記來說,就跟放個屁似的。他打了一個電話,學校那邊第二天就開始著手研究,這不沒幾天的工夫,成了教研室副主任了嗎?給宋主任打副手呢!”


    “你們都提拔了,我的事兒怎麽就這麽難呢?”喬玉兒想起自己還沒提拔,不覺悲從心中湧起,嘴裏裝作哽咽的說著。


    “金部長不是答應你了嗎?這事兒別著急,把各種硬件條件準備充足,靜悄悄的等著。部長心裏隻要有你,那就好辦。心裏有你,這四個字的含義還用姐姐對你直言嗎?你個鬼靈精!”


    “他倒是說了,先弄先進、優秀之類的。等他一上位,就好辦了。”


    “這不就行了嗎?還有一個多月就到年底了,換屆之後,情況就明朗了。這次我還是東方鄉的代表,到時候有情況,咱倆及時溝通。對了,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兒嗎?看我,光顧著跟你瞎聊了。”


    “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剛才張國慶給我打電話了,他好像有追我的意思,煩死我了”,喬玉兒笑著說。


    “張國慶人不錯,就是太老實,也沒辦法。窮人家的孩子,有家教,沒家底兒,這是官場上最可怕的,並且他們還要臉。你不想和他逗著玩兒吧?”


    “姐啊,我再無聊,也不敢拿他找樂子啊。他是個實在人,誤入官場,可惜了。”


    “行了,也沒啥可惜的。我這一走,給他也騰出了位置。許書記提拔了他,也算是對得起他了。改天我給他旁敲側擊兒閑聊幾句,他就不會再給你打騷擾電話了”,吳月霞說完,自己也嗬嗬的笑了。


    半個月前,周五快下班的時候,吳月霞去給袁德鵬匯報工作。成為水產局的副局長之後,吳月霞有了給縣領導單獨匯報工作的機會,兩個人的交往也多了起來。


    “我們計劃在水庫,開展網箱養魚”,吳月霞把厚厚的一遝資料遞到了袁德鵬寬大的辦公桌,順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幹部就要拿政績說話,你這種總想幹事的勁頭兒很好”,袁德鵬一手摟著她結實的小蠻腰,一手翻看著桌上的可行性報告說:


    “網箱養魚對我們是個新事物,你們要在技術上把住關口,還要和環保局、水務局、公安部門搞好配合。”


    “有他們什麽事兒啊?”吳月霞在他光亮的腦門上“啵”了一下。


    “水質汙染了,不行。影響防汛抗旱,不行。養這麽多的魚,有小偷怎麽辦?再者說,有人偷魚,你能打的過人家嗎?你總不能每天晚上去盯著吧?”


    “我得天天過來盯著你,看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偷吃”,吳月霞被他摸的有些癢,笑著扭動著身子。


    袁老伴兒已經到了更年期,現在有事兒沒事兒的跟寶貝幹閨女聊聊天,心裏早就沒有了袁德鵬的位置。


    袁德鵬正應了大街上流行的那句話,“工資基本不動,媳婦基本不碰”。如今身邊有了吳月霞的千嬌百媚,他連龍小倩的福到茶樓那裏,去的次數也都明顯減少了。


    “說到吃,肚子就餓了,咱倆還是去賓館那裏吃飯吧”,袁德鵬指的是兩人經常幽會的618房間,他起身走到窗前,掀開紗簾的一角向外麵看了看說:


    “你先去吧,我過一會兒就到。現在大院裏人還挺多的,咱倆別一起出去。”


    兩個人共享晚餐後,袁德鵬又一次跨上了紅鬃烈馬,閉上眼睛,縱橫馳騁在遼闊的原野人......


    “感覺你是個直爽的性格,我喜歡這性格”,事後袁德鵬點著一根煙。


    “我爸是本地人,年輕時候窮,給生產隊去內蒙古買馬,看到路邊討飯餓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就給帶回來了,後來結了婚。”


    “你媽是這樣來的啊?”袁德鵬驚訝的問。


    “我媽是蒙古人。我戶口本上,現在寫的就是蒙古族。你的意思是我的性子有點兒野,這大概率是繼承我媽的血統更多一些吧?她年輕的時候也是。”


    吳月霞靠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我喜歡幹這事兒,大概也是這原因吧,我媽也經常沒完沒了的纏著我爸要!”


    “這很正常啊!可能你也感覺,我也是不正經。其實太過正經的男人或者女人,真的是很無趣的。不管男人或者女人,生活中有時需要一種流氓情緒和激情,它會使人很舒服,也能增進人與人的距離。有趣的靈魂可以是淑女,也可以是流氓啊!”


    袁德鵬拉過煙灰缸,彈了一下煙灰,幽幽的說。


    “那我是什麽呢?”她好奇的看著他的眼睛問。


    “你真的是一匹草原上的紅鬃烈馬啊,野性十足”,袁德鵬的一隻手撫弄著她棕紅色長長的卷發,“你寫成少數民族很好,我們很需要少數民族的非黨員女幹部。”


    “我要結婚了”,吳月霞突然拋出了這句話。


    袁德鵬略一驚訝,轉而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必然的,新郎是誰啊?我認識他嗎?”


    “是黨校的邢強老師。他說到過大院裏,給你們講過黨課。”


    “啊,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個人,小夥子不錯。找個老師好啊,穩穩當當的”,袁德鵬摟著她,想到今後有人要與他分享這千嬌百媚的紅鬃烈馬,心中還是不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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