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要不要坐船跑一圈兒?”正當兩個人坐在船上嬉笑的時候,遠處的房子那邊走來一位中年漢子,朝他倆大聲說著。


    “這是您的船啊?”喬玉兒抬眼望去。


    走過來的中年人戴著大草帽,腳上是一雙藍色拖鞋,下身穿著一條藍布褲子,已經舊的不成樣子,上身光著脊梁,被陽光曬的黝黑黝黑的閃著亮光。


    “是啊,我看你們在這裏,就出來了”,他指指不遠處的房子,“那邊開的農家院,就是我家。”


    “那就劃一圈兒吧”,金部長難得心裏如此清淨,身邊又有小美人陪伴,心情大好,“一圈兒多少錢?”


    “平時都是五十塊錢。大中午的也沒啥生意,給四十也行。閑著也是閑著”,中年漢子說著話解開繩索,彎腰向前推了一下。


    那小船飄飄蕩蕩的前行了,中年漢子輕輕一躍跳上了船,說了聲“您二位進船艙吧,外麵熱”,便搖動了雙槳。


    小船兒箭一般向水庫中心劃去,身後留下了蕩起的漣漪。


    喬玉兒的錢包在車上,她望向金部長。


    金部長知道她的意思,扭頭對船家說:“我們的錢包都在車上,等上岸再給你錢,你看可以嗎?”


    “可以啊”,中年漢子爽朗的回答著,“要不要下兩道網,給你們打上幾條水庫魚啊?”


    “還能打魚啊?趕緊趕緊!今天我們吃的,就是紅燒水庫大鯉魚”,喬玉兒還是孩子的心氣,高興的手舞足蹈。


    “你們是在哪裏吃的水庫魚?”中年漢子問他們。


    “在鄉裏”,喬玉兒嘴快,用兩手比劃了一下,“這麽大的一條。”


    中年漢子笑道,“估計你們吃的也是洗澡魚。那魚,是賣魚的是從養殖場買來的,放進門口的水池子裏養了幾天。距離水庫近,魚的顏色又很接近,他們就都說自己賣的是水庫魚。”


    “看來事事都能造假啊”,金部長看著遠處煙波浩渺的水麵,輕聲說著。


    這時中年漢子已經摘下了掛在船艙外側的粘網,一手劃著漿,一手熟練的撒下了漁網。


    喬玉兒站起身,回望身後的漣漪之中,飄起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白色泡沫,隨著水波輕輕蕩漾,那是剛才下網的地方。


    轉了一圈,中年漢子搖著雙槳返回。路過下網的地方,他讓金部長幫忙,提起了一串串的粘網,兩張大網隻粘了七條翹嘴鰱魚。


    “您二位看到了吧?這才是真正的水庫魚。您說的那個大鯉魚,要是真的水庫魚,誰會賣啊?肯定拿回家,給老婆孩子燉吃了”,中年漢子笑著說。


    三個人上了岸,金部長已經是出門不用帶錢的人。喬玉兒接過車鑰匙,去車裏的小包兒裏拿來了錢。


    中年漢子對金部長說:“我看這位妹子有點兒犯困了。大中午的,要是不著急趕路,去我家農家院開間房,睡個覺休息休息吧。房錢您看著給。”


    真是打瞌睡的遇到了遞枕頭的,金部長心頭暗喜,問道,“你那裏方便嗎?”


    “方便,我那個農家院在村外,獨門獨院的,周邊沒有人家。我們在村裏住。”中年漢子唯恐丟了這樁生意,連忙介紹著自家的情況。


    “那就過去休息休息吧”,等喬玉兒把五十元錢交給中年漢子,金部長說:“天兒太熱了,我們開個房間,休息休息再趕路。”


    也就是五十多米遠,兩個人也沒開車,跟在中年漢子的身後,走進了農家院。


    隻見這裏綠草叢叢,樹木清脆,花香外加鳥語,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這是三間的紅磚瓦房,門口掛起了紅燈籠,印著“浩淼農家院”的字樣。裏麵是收拾幹淨的廂房和道房。


    進到門口,中年漢子說:“我就不進去了,這麽多房間都開著門,你們隨便選吧,屋裏有礦泉水。我把這幾條水庫魚給你們燉上,四點鍾送過來。你們插上大門休息吧”,說著轉身走了。


    插上大門,金部長轉過身,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喬玉兒,兩個人在門洞裏就擁吻在一起。


    “趕緊洗澡去”,掙脫開了他的口,喬玉兒快步向裏屋跑去,她挑了一間最靠裏的房間。


    在太陽能浴室裏,兩個人脫的精光,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一掃半天的悶熱。


    相擁回到床上,兩個人魚水交歡,做起了那個不可描述的事情。


    金部長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在上麵要了又要,直到兩個人像兩條脫水的魚,疲憊的躺在床上,一身汗水濕透了白床單,屋子裏隻剩下喘氣的聲音。


    “你不是說你不行嗎?這不是挺好的嗎?”打開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喬玉兒猛灌了兩口,對躺在床上的他說。


    金部長笑笑說:“我跟她長期內戰,耗費大量精力,經常是身心疲憊的樣子,我還以為是我真的不行了呢。看來不是我不行,這是需要換人了。”


    “你就討厭吧”,喬玉兒笑著把枕頭砸向他。


    “還有,需要換環境”,金部長側過身認真的說,“到了這裏,關上大門,我就不擔心有人進來。最主要的還是你。”


    “有我什麽事兒啊?”喬玉兒詫異的問,她想著女人那事兒大抵是一樣的。


    “你配合的好啊!這身體該拱起的時候拱起,聲音該呻吟的時候呻吟,簡直是個尤物啊”,金部長對她讚歎不已。


    喬玉兒聽到他的話,想起上次同張景武在北河賓館裏的偷歡,他也說自己是個天生的“尤物”。


    “天生的吧。我就是感覺挺舒服的,不過你確實能幹”,喬玉兒感覺自己頭腦跑了偏,連忙借口誇獎他的能幹,把思路拉了回來。


    得到女人這方麵的誇獎,無疑是對男人最大的鼓勵。金部長起身說:“出汗太多了,咱倆去洗洗,我感覺可以再試試。”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到了三點半。想起中年漢子的話,兩個人起身穿衣。


    喬玉兒簡單整理了弄的一片狼藉的床單,看到那上麵大片的汗漬,想起剛才兩個人的瘋狂,不覺有些臉紅,拿起來扔到了放滿水的大紅塑料水盆裏。


    兩個人打開了大門,坐到了院裏清涼的葡萄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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