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桂英說著話,貼過來肉乎乎的身子,輕聲細語的摟過丈夫,笑著說,“你不會是不行了吧?以前不讓它上場的時候,它總是氣焰囂張的。真的想給它派上用場,卻又要偃旗息鼓了。”


    “你就會胡思亂想!男人最怕被說成不行”,許誌明摸著她的肚子,笑著貼上來說:“你這天天坐著打麻將,肚子可是越來越大了。


    一番耐心操作後,喬桂英居然慢慢的麵色紅潤,嬌喘連連,許誌明那裏也顯得高興了。


    她急切的把他拉了上來……


    “你的能耐和我的肚子一樣,都是越來越大了,今天的考試你及格了”,高興之後的喬桂英嬌嗔著說:


    “沒想到五十歲了,我還能衝到頂點。村裏好多女人到了這歲數,都是抱著孫子孫女溜大街,她們說早就不想這閑事兒了。”


    “你們一幫老娘兒們,怎麽沒事兒淨交流這個”,許誌明笑著說:


    “趁著許光那裏還沒給你生個一男半女的,好好享受你的搓麻生活吧。等兒子有了孩子,恐怕你也不會閑著。去省城住進樓房,跟他們一起生活,就沒有這享受了!”


    “到時候還是給他們找保姆吧,我可不想受那洋罪。咱村去過城裏的都說住樓房憋屈,我可不想住去,跟鴿子窩似的。”


    家裏有著寬敞的客廳,幾個中年男女閑下來搓著麻將喝著茶水聊著天。這樣的快樂生活,喬桂英著實是割舍不下,況且最近她又迷上了廣場舞。


    昨晚許誌明說她胖了,她就去牆邊的保健秤上測了體重。一晚上沒吃沒喝,還去了一趟廁所,早晨起床再測測,竟然多了0.1斤。


    真是奇了怪了。胖人,難道睡覺也能長分量?


    在村委會大院的水泥地上,最初隻是幾個或肥胖或臃腫的中老年婦女,跟著錄音機裏播放的音樂,扭動著不怎麽靈活的腰身。


    後來有幾個年輕的媳婦加入了隊伍,她們手裏有幾張從縣城裏買來的廣場舞的光盤。


    村主任許二山見此活動甚好,歌舞升平快快樂樂,便主動貢獻出了家裏兩個人看島國小電影的vcd播放機。


    他再三囑咐自己的老婆劉金枝,“拿走機器的時候,一定好好檢查檢查,可別把家裏的這些光盤帶過去啊!”


    自打許二山當上了村主任,劉金枝的身子是越來越胖,腹部堆積著幾層贅肉。


    經曆過柔弱嫵媚的劉梅後,許二山和媳婦親熱的想法越來越少,實在拗不過她需要交公糧的時候,全靠看著小電影,聽著那咿咿呀呀,才能上來點兒激情。


    “全村婦女集中收看小電影,也是進行高等生活的教育啊”,媒婆劉金枝打趣著丈夫。


    許二山朝著她圓滾滾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笑著說:


    “那東西,隻是咱倆被窩裏看的。大家夥兒一起看,那可是聚眾淫亂,可是要判刑的。你個流氓加法盲!看看你,這廣場舞跳了半年了,也沒見你掉下一兩肉。”


    後來幾個中老年男人也加入進來,其中就有那個賣豆腐的張曉琪。


    劉梅到了營業所做飯之後,十天半個月的不回一趟家,張曉琪慢慢的也就習慣了這種生活,也樂的清閑自在。


    每天賣完了豆腐,回家草草吃過晚飯,嘴裏的飯還沒咽利落,張曉琪便囑咐還沒吃完飯的老爹,別忘了給他泡上明天用的黃豆。


    他自己則是連顛帶跑的早早來到了村委會的大院,和一幫老娘兒們翩翩起舞。


    “你一個大老爺兒們,天天跟一幫老娘兒們跳來跳去的,可別出事兒啊”,兒媳婦長期不在家,他怕兒子和哪個女人扯不清,“你比我們當年跳‘忠字舞’還上心。”


    “就我賣豆腐那倆錢,誰能看的上我啊”,張曉琪抹抹嘴說,“您泡完黃豆,順便把鍋碗也刷了。”


    跳完廣場舞,人們擦著汗聊著天四散回家。幾個約好的人,包括張曉琪,便不約而同的悄悄來到許誌明家裏搓麻將。


    “咱倆,還報複他倆嗎?”剩下兩個人走在路上,沒有別人的時候,喬桂英悄悄的問他。


    “算了吧,我已經徹底原諒他們了”,張曉琪嘴上苦笑著說。


    當年第一次報複他倆時,張曉琪還能連續作戰,以後變成了三天一次、一月兩次,現在慢慢的變成了兩個月一次。


    張曉琪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閨女過兩年就要考大學了,必須給她留出來昂貴的學費和夥食費啊!和你進行的每一次報複都不是免費的,我賣豆腐掙的這點兒辛苦錢,還是省省吧。”


    以前的每次,趁著打麻將的間隙,兩個人偷偷摸摸鑽進了西廂房,張曉琪就被注定了今晚的結局——輸錢是輸,贏錢也是輸。報複他們倆的時候,喬桂英會將他兜裏的錢掏的一幹二淨。


    “你們鄉政府食堂的夥食還行吧?哪天你回來休假,我燉鍋牛肉吧,給你好好補補。咱家冰箱裏二十來斤牛腱子呢。對了,還有一套驢三件兒呢”,歡愉事過後的喬桂英趴在他的肩膀上悄悄的說。


    “家裏就這幾口人,買那麽多牛肉幹啥?老人歲數大了,也嚼不動牛肉。嗯?怎麽還有驢三件兒?”許誌明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你吃那東西也不管用啊。”


    “那就給你和你爸吃”,喬桂英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


    “我爸都多大歲數了,別說吃驢三件兒了,喝鹿血恐怕都不管用。這歲數早該沒有那事兒了吧?”


    “啥沒有啊。你們男人,隻有到了大黑白照片掛到牆上那一天,才不想炕上那事兒”,喬桂英嬌嗔的點了一下他的腦門,“前幾天,我還聽到你爸你媽那屋裏有動靜呢。”


    “你就瞎說吧,那可能是有老鼠進屋了”,許誌明說。


    “不是我背後嚼舌根啊。你爸都七十多歲了,還是那老毛病,大街上走過穿裙子的年輕女人,他就不錯眼睛的盯著看,恨不得看進人家的肉裏,直到人家拐彎了看不見了”,喬桂英說著說著自己又樂了。


    “沒啥,他這輩子就這毛病了,改不了,他愛看就看吧。你看大街上那些狗,看到汽車經過,就追著汽車跑。追上了又能咋樣?它開不了”,許誌明給她打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又扭過頭問她:


    “買驢三件兒時,賣驢肉的沒笑話你啊?”


    “哪兒是我買的啊,你外甥給你送來的。”


    “外甥?哪個外甥啊?”許誌明有些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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