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聽到了”,從幽香中醒過來,馬金東轉身把手放在李小雪的膝蓋上,順勢摟過她的細腰。


    她便倒在了他的懷裏。


    隨著他的大手的蠕動,李小雪開始心跳加速,臉色潮紅,忽而又惶恐的盯著虛掩的房門,試著往外用力推著他。


    “有我在,你怕什麽?”馬金東坐直身子,輕輕咳嗽一聲,按響茶桌側麵的黑色按鈕,白衣白褲的女茶藝師悄然而入。


    “先生您需要什麽?”女茶藝師彎腰低頭望著地麵,小聲說道。


    馬金東拿出紅色貴賓卡,衝茶藝師晃了晃,“開個房間”。


    “去3號房間吧”,女茶藝師輕聲說道。


    穿過綠竹掩映的長廊,右拐幾步遠的牆上,是一人高的布格羅名畫《持水罐喝水的女孩》,用精致的紅木相框固定著。


    “怎麽抱著水罐喝水啊?”李小雪悄聲問。


    “她肯定是太渴了吧”,馬金東一語雙關笑著說。


    李小雪哼了一聲,擰了他的胳膊。


    扭頭看後麵無人,馬金東按了兩下相框右上角。


    相框向內徐徐打開,露出一扇防盜門。


    按了指紋鎖,馬金東握著李小雪的小手,說了聲“注意腳下”,領她一步步踩著地毯走下台階,進入地下室。


    暗紅色的燈光,地下室走廊裏淡淡的幽香充滿了甜蜜的曖昧。


    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一絲聲響。


    李小雪悄聲問道,“這是什麽地方啊?”


    馬金東笑著說了一句:“這是一個可以盡情呐喊盡情揮灑激情澎湃的地方”。


    到了三號房間門口,馬金東右手中指輕掃密碼鎖,燈亮後輸入六個數字,牽著李小雪推門而入。


    柔和的燈光下,靠牆是寬大的席夢思床,左邊屋角的茶幾上擺放著水果點心和茶具,右邊屋角是衛生間。


    屋裏播放著若有若無的鋼琴曲《致愛麗絲》,淡淡的玫瑰花香氣彌漫著整個屋子,四周牆上是厚厚的軟包裝。


    “嚇得我心跳啊”,李小雪小聲說著話,瞪大了眼睛直視著他,氣息撞到了他的臉上。


    “你可以盡情的呐喊。這些屋子做了隔音處理,你不用壓抑,喊破了天外麵也聽不到。現在你的心跳還劇烈嗎?讓我感受感受你的心跳吧!”


    馬金東大聲說著,右手便摸到了她心跳的地方,左手輕拉她的腰身,兩個人隨著輕柔的舞曲慢慢移步,嘴也粘到了一起。


    她的小嘴是濕潤香滑,吐氣如蘭,一股清新動人的女人氣息誘惑著馬金東。


    在做了隔音的房間裏,想叫你就叫,想喊你就喊。不論是農村的院落,還是城市的樓房,都做不到福道茶樓地下室裏的水平。


    沒有了文明和文化的束縛,動物的天性在這間隔音的地下室裏得到了完美的釋放。


    李小雪第一次體會著什麽是放縱後的舒爽,兩個人以最羞恥的動作、最肮髒的語言瘋狂地做著最羞恥的事情。


    她瘋狂呐喊著,平日裏說出來就臉紅的話此時隨口而出,發音純正的“my god”讓馬金東的快感一發不可收拾。


    精疲力盡後,他點燃了事後煙。


    看著身旁的女老師,他心裏慨歎,人啊,外表和內心,真的是完全兩樣的東西!


    她也是經曆了從沒有過的放鬆和勞累。


    靠在他的胸膛上,閉著眼睛吹著他的胸毛,她的右手抬起來輕揉著他的臉頰,調笑道:“你剛才的能耐呢?怎麽這麽老實了?”


    馬金東摟著她笑道:“這是男人拿自己的有限為你們女人的無限服務,有限終究敵不過無限啊!”


    “真的想為我無限服務?”她想直起身,又被他按在胸脯上。


    她也就順勢伏在他的胸前。


    “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說吧,隻要我能辦”,他輕撫著她的秀發,低頭聞著她沐浴後馨香的氣味兒。


    “你們鄉裏水利站的邢健,能不能給提拔一下啊?”她繼續揉搓著他的有點兒紮手的下巴。


    “和你什麽關係,這個得告訴我吧?”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還什麽關係呢?那是我老公”,她嬌嗔道,手上用了點兒力度,把他下巴上的肉捏到了一起。


    他心裏便是一驚。想起大院裏的那句俗語,叫做“遠嫖近賭,不崩下屬”。


    身邊的女人沾不得,出了事兒很可能麻煩太大,好在她不是下屬,隻是下屬的家屬。


    “他上班幾年了?”他問。


    “三年多了”,她的身子一拱一拱的溫柔的推著他,“到底行不行呀?”


    別說上班才三年多,鄉裏上班五年甚至十多年的,等待提拔的人都已經拍成了長隊。


    他的腦子快速運轉,想了想說:“我跟水利局說說,把他安排到小李莊的排灌站交流半年。這樣也是給我個理由,堵堵眾人的嘴。回來我提拔他。”


    小李莊距離縣城40 多公裏,排灌站就建在兩縣之間的界河上,連公交車都不通。


    “大老遠的,他怎麽回家呀?”新婚還不到半年,她不能缺少兩個人的溫存,便扭動著滑溜溜的身子嘟囔道。


    “住在排灌站啊!”他為自己的妙計笑出了聲,“他不能天天回家,咱倆不就更方便了?這就是,有事末將服其勞,殺雞焉用宰牛刀!”


    “你是雞,你才是雞呢”,她的粉拳輕輕捶著他。


    嬉笑之間兩個人又上來了情緒,他一個翻身又爬了起來……


    半夜十二點多,兩個人悄悄走出後院小門,外麵已是繁星點點,冷冷的月光如銀撒在靜靜的地麵上。


    觸碰到她光溜溜的胳膊有點兒涼,他小聲道,“上班可要多穿點,不要這麽清涼啊”。


    她明白他的潛台詞,畢竟他的兒子在班裏。每天麵對十七八歲的男孩子,這樣穿著確實有點兒太露了,對男孩子肯定是充滿誘惑,便笑著說了聲“知道呀,我隻是和你在一起才穿成這樣”。


    這半年的時間裏,邢健在小李莊排灌站摸爬滾打,經常是褲腿和鞋子沾著泥。他時常回到鄉裏跟各位領導匯報工作,遇到馬金東在院裏,他說的更是詳細認真。


    坐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的同事隔窗看著,暗笑著他,“這個倒黴蛋兒,他這是得罪誰了呢?”


    半年後,經曆了小李莊排灌站的磨練,邢健回到了鄉裏水利站。


    經過鄉黨委討論通過,正式任命邢健為城關鄉水利站副站長,真真驚掉了喝茶看報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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