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柏篤定把流雲丟在小門是掩飾,昭兒一定還在大相國寺之中。而邕王兗王以大相國寺為根據點,時常召些謀士幕僚或是官員在此,不願開門也是正常。可盛長柏偏篤定,昭兒便在其中。


    他眯著眼,手緊握著,腦海中回複著這些時日的信息,突然馬球會上高調出現的嘉成縣主模樣浮現,邕王府那日,恐怕不止來了嘉成縣主。


    想到邕王世子的風評,盛長柏很快有了答案。


    此時的大相國寺邕王院中,昭兒口中被塞了木球,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她發不出一點聲音,也動彈不得。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很急迫。昭兒的心一懸,果然推開門的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他容貌平平,可臉上蕩漾的邪笑讓他看起來分外猥瑣,他笑著靠近昭兒,昭兒想要後退卻隻能動了動身子,卻挪動不了一點。


    “美人兒,我來了。”他走到了床邊,先是摸上了她的腳腕,昭兒隻覺得一條毒蛇爬上了自己的腳上,偏出不了聲。


    他似乎覺得這樣無甚趣味,便解開了昭兒手上的繩子,想著院子大,昭兒叫破喉嚨也無人能聽到。


    昭兒手一自由,便去解自己腳上的繩,而後便是口中的木球,邕王世子瞧著一個鮮活的小美人便出現了,她頭發散亂,衣裳淩亂,眼角還有淚珠,怎麽看怎麽可口。


    昭兒縮在床腳,第一次惆悵自己為什麽不習武。她想要反抗卻沒有氣力,剛想跳下床便被男人一把拉了回來扔在床上,邕王世子的耐心耗盡,便要欺身上前,誰知被砸得腦殼發暈,他往地上一看,原來是昭兒口中的小木球。


    昭兒紅著眼,捂著自己方才被扯破的衣袖。


    邕王世子最後那點憐香惜玉的心思也被耗盡,終於狠狠將昭兒抵在榻上,想要好好懲治一番這個小美人,隻不過他今日怕的難達成願望了。


    門外傳來了侍從的聲音,“世子爺,外麵有人求見,說是翰林院侍讀盛長柏。”


    昭兒聽見盛長柏三個字,眼中便泛起了淚,剛想喊話便被邕王世子捂住了嘴,他冷哼一聲說道,“怎麽?你以為你的好哥哥好相好來了便能救你?”


    “今日,便是皇帝老頭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罷,對外麵的侍從說道,“誰也不見,滾!”


    侍從退去。


    昭兒的淚落下,弄濕了邕王世子的手掌,他似乎很高興,剛準備笑,便被一陣疼痛得說不出話,昭兒狠狠咬了他的手,邕王世子看著手上的血痕,怒道,“你這賤婦!”


    “今日便莫想爺憐惜你!”他發狠地撕開昭兒的衣服,錦緞的破裂聲在屋裏很清脆,昭兒被壓在榻上動不了,嘴角流著血,也不知是邕王世子的,還是她咬破自己的。


    昭兒幾乎絕望地閉上了眼,但就在此刻,門開了。邕王世子被一把拎了起來扔到了地上。


    他看著奪門而入的盛長柏陷入了出離的憤怒,他怒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過來。對爺這樣,我父王知道要你們盛家都不得好死。”


    盛長柏卻不理會他的暴怒言語,他把昭兒攬到了懷中。昭兒到了長柏懷中,才哭出了聲,她哭得淒婉,“二哥哥,你為什麽不早點來。”


    她此刻身上的衣物破損,頭發散亂,手腕腳腕都有紅痕,唇邊還有血跡,盛長柏看得睚眥欲裂,這是被他珍之重之,恨不得捧著天下珍寶求她開心的昭兒。卻被旁人這樣對待。


    盛長柏恨不得此刻去死,但他看著昭兒的模樣,心中又覺得先該下地獄的另有其人。


    那邊邕王世子還在說個不停,他似乎是料定盛長柏不敢和他動手,又覺得盛長柏一介書生說不定還打不過自己,草包世子似乎忘記了剛剛把他拎下去的是盛長柏,直接闖門的是盛長柏,門外自己的侍從都沒了聲音,他似乎也忘卻了。


    被旁人儲君儲君的話奉承迷了眼,真以為自己是明日太子了。


    於是當盛長柏拿著劍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時候,他還以為盛長柏在作秀給昭兒看。


    “他不敢殺我。”邕王世子得意地對著昭兒說道。


    此刻昭兒身上披著盛長柏的外袍,想到了盛長柏起身前柔聲對她問道,“現在殺了他還是我提他出去殺?”


    昭兒看了眼那邊還在滿嘴胡言亂語不知所謂的世子,又看向溫柔注視著她的長柏,說道,“現在。”


    長柏點頭笑了一下,他伸手抹掉了昭兒唇角的血跡,而後從門邊拿起了自己方才留下的劍。


    隨著他提著劍一步步靠近,世子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喊叫著,門外的侍從一個不應,他開始說好話,開始給長柏許諾官職,但盛長柏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他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活人。


    邕王世子死了。被盛長柏一劍捅在心口,他刻意沒補刀,看著他血液流幹而死。


    沈從英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地的死屍,邕王府的侍從還有邕王世子?她震驚地看向盛長柏,他在溫柔地哄著昭兒,給她理頭發,時不時親親她的手腕唇角。


    剛執劍殺人的手此刻在給昭兒挽著發,那模樣比他殿試的時候還認真些。


    “你…”沈從英想說你不該殺了他,邕王世子是邕王獨子,這可如何是好。


    盛長柏抬眼看了一眼沈從英,漫不經心地說道,“他該死。”


    “昭兒的衣服帶來了嗎?”


    沈從英點點頭,便上前給昭兒衣服。盛長柏起身,他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了,但長柏起身沒起得來,昭兒的小手扯住了他的袖子,長柏回頭便看見了昭兒手上的紅痕,他也不顧著沈從英了,摩挲了昭兒的手腕,看著她說道,“回府裏等我過去。”


    昭兒皺眉,這又等到什麽時候。


    長柏立刻便懂得了昭兒在想什麽,他摸了摸昭兒的臉,說道,“便是刀山火海,今日我也會趟著來見昭兒。”


    一旁的沈從英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該說什麽……


    盛長柏走前提著邕王世子的屍體出去了,他在院子裏割下了他的頭顱,而後提著頭顱去了兗王那裏。


    出來的時候,盛長柏看似一身輕鬆,實則身上背了不知多少件事。


    他自然知道這一切的背後是誰在推波助瀾,若是不知,他不至於對沈從英這樣失禮。昭兒是她的親妹妹,可她和她的夫君,以昭兒為餌,做了多少事?


    他們不在意昭兒的感受,可盛長柏在意。


    他為此,離曾經的純臣理想越來越遠,在權臣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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