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老太婆的屍體誰願意要啊!”女人嘀咕一聲,語氣裏滿是嫌棄,想到什麽試探的問,“李醫生,你們有什麽渠道,可以……”


    這是連自己婆婆的屍體都不想處理?


    李醫生在醫院這麽多年,見得多了,好多人把自己親人賣了,都不願意處理後事,全部交給醫院:“處理屍體得收錢啊,五千塊!”


    李醫生說著伸出手指比了比。


    收5000,到時候自己還可以到手3000塊,賺了。


    女人很大氣的讓醫生從賣自家婆婆的錢裏麵扣,反正晚上老太婆可以賣八萬,才五千不算事。


    在門外偷聽的洛可玲聽得心髒狂跳。


    媽呀,這個醫院真的搞倒賣人體器官這一套啊。


    她隔壁床的老人身體可是沒有多大問題,這樣沒啥問題的人都能被強迫賣器官?醫院不怕被查?


    忽然想到女人慌忙藏起來的文件,恐怕老人被自己的兒媳婦坑了簽了捐獻器官的文件吧!


    這樣一想洛可玲全身發冷。


    自己現在這個身體不會也被人定了器官吧!


    越想洛可玲越害怕,難怪這個遊戲死亡率那麽高,這是到處給玩家埋雷啊。


    怕極了的洛可玲隻想快點把消息告訴其他人,但是她不知道,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在她轉身那一刻,口鼻被一塊毛巾捂住,沒一會兒人就暈了過去。


    顧溫和楊麗麗那邊,兩人將沒有找過的消防栓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還問了醫院護士樓裏還有沒有隱藏起來的護士。


    得到護士否定的答案後,兩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愁了起來。


    消防栓沒有問題,那麽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的?


    想到陳文夏夜裏要去挖玫瑰樹的根,神情嚴肅。


    既然這裏找不到線索,那隻能晚上一起去試試。


    可是想到晚上那“哐哐”砸門的護士,兩人還是控製不住的抖了抖。


    陳文夏回到病房後看著隔壁空了的床位,心裏空落落的,這樣的情緒來得太莫名其妙了,但是他卻不想去深想。


    “你今天感覺怎麽樣?”昨天來過的護士板著臉出現在病房裏,確定這個手骨折的病人一切正常後什麽都沒說就出了病房。


    明明昨天還跟粉發發少年相談甚歡,今天看到空著的病床卻是無動於衷。


    似乎這個房間從來就隻有陳文夏一人。


    陳文夏收回心思,在五點護士查寢後,悄悄帶上工具直接躲在了玫瑰叢裏,靜等夜幕降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醫院忽然一黯,本來能隱藏身影的玫瑰花藤如同風化般,簌簌落下,黑色的灰燼沾滿陳文夏全身。


    矜貴的臉上也帶上了絲絲狼狽。


    陳文夏蹲在陰影裏,忽然聽見“噠噠噠”的聲音。


    一個白色扭曲的身影慢慢出現,踩著高跟鞋從會議樓裏走出,身影朝著住院部而去。


    確認護士看不到自己,陳文夏掏出從護士站悄悄拿出來的防暴棍,努力的在玫瑰的根部挖了起來。


    伴隨著住院部裏傳來的“哐哐哐”砸門聲,陳文夏挖地的動作更快。


    沒一會,棍子就卡住了,陳文夏抿了抿唇,挽起袖子,雙手在棍子周圍刨了起來。


    感覺到指腹觸摸到冰涼的硬物,陳文夏伸手一掏一個圓滾滾的白色東西被提了出來。


    這是,人的頭骨!


    陳文夏臉上沒有驚訝,似乎在之前就已經肯定這裏麵的東西。


    手上動作不停又將頭骨埋了進去。


    確定了跟顧溫口中那個女人口中的信息,陳文夏確定了,那個女人一定知道些什麽。


    那醫院著火會跟那個女人有關嗎?


    已經是白天的住院部大廳裏,三人集-合,卻是遲遲不見洛可玲的身影。


    “她不會……”出事了吧!


    雖然楊麗麗不喜歡洛可玲那種白蓮花,但是還不至於希望她死。


    “一起去看看!”一身白衣黑褲的陳文夏起身朝著七樓神經外科而去。


    兩人跟上,問了護士台,護士台卻說沒有一個叫洛可玲的病人,而而隔壁床的老人護士卻是知道,昨天晚上忽然死了,連屍體都被家人領走了。


    三人麵色都變了變,明明昨天還在的人今天就說沒有這人,就算是護士記得的隔壁床老人,卻是死了連屍體都不見了。


    陳文夏想起今早看到的玫瑰根被刨過的痕跡,試探的問道:“今早保潔給玫瑰花施肥了嗎?”


    看著麵前長相俊朗的少年,護士們紅著臉回答:“是啊,偶爾就會施肥,就是施肥的那個阿姨起太早了,從來沒見過用的是什麽肥料,問她她就說不知道!老小氣了。”


    “可不是,藏得可深了。”護士附和,一臉可惜,“我養花就一直養的平平無奇,想向她取取經,人家就笑笑啥也不說,氣人!”


    “說不定是什麽不傳之謎呢?看她把咱們醫院的玫瑰種的多好,整個市裏可找不到長的這麽好的玫瑰了。”


    看來洛可玲隔壁那個半夜死了老人,應該已經被當做花肥了,陳文夏心裏想著。


    忽然一個小護士說道:“說起來,昨晚死了的那個老人明明不是什麽大病,怎麽就一下子去了呢?”聲音中滿是疑惑,但是臉上卻是帶著說八卦的興奮。


    說著還偷偷看了眼陳文夏,然後紅著臉假裝看向旁邊的同事。


    同事很給力,表情神秘的朝著周圍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看後很默契的湊了過來:“這算啥,前幾天也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普通胃病,都要出院了,半夜就噶了。”


    之前的小護士哦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們家不會是什麽遺傳病吧,她女兒不是昨天也因為胃病住進來了嗎?不會半夜也忽然死掉吧!”


    小護士邊說還邊害怕的蒙住了嘴巴,好像怕自己詛咒自己的話被當事人聽到。


    三人對視一眼,顧溫對著眾人一笑,乖巧的的瞪大了眼睛:“呀,剛好在消化科,昨天剛好也住進來一個女的,不會就是她吧!”表演之僵硬,讓扮演小護士的葉不問使勁的眨了眨眼睛。


    果然演技這個東西不是人人都像自己一樣有天賦的。


    雖然表演痕跡很明顯,但是葉不問的任務還是得完成,盡職盡責的也是一臉不會這麽巧的表情:“你在幾號房?”


    “11-26”顧溫緊張的回答,然後一臉期待的看向葉不問。


    葉不問眉頭一皺:“那個女的就是在那個房間,那你半夜得注意點哦別睡得太死!”


    “嗯嗯嗯!”顧溫連連點頭,一臉感激的看著葉不問,“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葉不問鬆了口氣。


    揉著胸膛吸氣:‘那天被刨的後遺症太嚴重了,到現在我都還感覺自己的內髒被扯的生疼。’


    想起那天被活生生切開胸腹,掏出器官的情景,葉不問現在反複還能夠感覺冰冷手術刀劃在身上的感覺,甚至被手指捏住自己身上的器官,器官因為痙攣跳動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該說不說,那個黑炭李醫生解刨技術是真的好,不管的手術刀切開皮肉的進準度,還是後麵將內髒和眼角膜完整且完整取出的手法,都能用完美來形容。


    作為有過神醫技能的葉不問,也是看得讚歎連連,甚至有點手癢想要學一學西醫了。


    希望後麵的世界有這個機會吧。


    ‘刨著刨著就習慣了!’係統將一顆靈石放到葉不問的手裏,“抽空修煉會,等會還另外一個角色的任務哈。”


    將手中的靈石捏了捏,嘴上想要反駁係統的話也咽了進去。


    隻要自己不離開係統,那麽自己就能源源不斷的賺靈石,還能賺更多外快,說不定自己將會成為自己那個小世界裏唯一一個最快飛升的植物呢。


    既然以後還會遇到不同世界,那被刨還是有幾率再次發生的。


    提前適應下也不是不行,至於空間裏的那幾顆無痛丹還是繼續留著吧,說不定之後有用。


    果然沒過一會,係統又發布了任務。


    葉不問了無生機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對麵的會議樓。


    白白的牆壁上,爬滿了絢爛的玫瑰。


    那嬌豔的花瓣,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紅的刺眼。


    紅光閃動,就連植物的莖葉裏麵仿佛都流淌著紅色的血漿,最後在花蕾中爆開,開出一朵朵如血的玫瑰。


    門“哢嚓”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哎呀,姐姐你沒有去吃飯嗎?”刻意表現的熱情的聲音響起。


    葉不問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眼神不動,如同雕塑般沒有挪動分毫。


    心裏卻是哈哈大笑:“哎呦,顧溫的表演真是讓我無法評價了,為了套話她應該是用了洪荒之力才強迫自己努力表現的熱情的吧!”


    有些人就是那種對誰都淡淡的,顧溫就是這樣,現在要讓她為了線索這樣積極的表現,她應該是尷尬死了。


    雖然顧溫確實尷尬,但是麵上還是努力擠出微笑,雖然笑得很是勉強:“那我幫姐姐帶飯吧?”


    語氣詢問,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麵前女人的神情。


    女人終於轉頭,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飯有什麽好吃的,晚上姐姐帶你吃烤乳豬啊!”


    顧溫後退一步,心髒砰砰直跳,臉上的笑意怎麽都維持不住,隻感覺嘴角僵硬的像石化了一般。


    麵前的女人明明在笑,但是那笑容卻是不達眼底,那眼神裏晦暗的光線閃動,仿佛眼前的顧溫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什麽沒有生命的擺件。


    “姐姐,不用了,醫生囑咐我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顧溫深吸一口氣,僵硬著笑容連連擺手。


    不知道為什麽,顧溫總感覺女人嘴裏麵的“烤乳豬”裏麵的豬,不是真的豬,控製不住心裏莫名的驚慌,顧溫說了一句“姐姐胃也不好,還是不要吃烤的東西了!”


    說著就想往外走。


    “可是那些豬不乖,喜歡吃別人的內髒啊~”女人聲音幽幽,眼眸垂了垂在臉上投下一片灰色的陰影,讓人看不真切。


    顧溫這樣一聽,哪裏還管套消息的事情,齜著牙,雖然努力表現的正常,但是淩亂的腳步聲還是泄露了她驚慌的情緒。


    聽著越來越遠的聲音,女人立刻巴拉了下腦袋上的頭發,嘖了一聲:‘這人也不經嚇啊。’


    係統沒有說話,隻是綠豆大的眼睛裏滿是鄙視。


    這可是靈異世界,不小心可是會死,換誰不害怕?


    特別自己宿主還表現的像個下一秒就可以拿到砍人的那種大變態。


    跑出去的顧溫現在隻想找最有安全感的陳文夏訴說情況,等到了陳文夏的病房,就看到楊麗麗也在病房裏。


    “怎麽辦,剛剛護士跟我說,跟我配對的腎-源已經找到了,今晚就要手術!”楊麗麗臉上滿是恐懼,手無意識的擰在了一起。


    “他們不會晚上的時候就把我內髒掏了吧!”說到最後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哪裏還有之前在外麵的風情萬種。


    對麵的陳文夏蹙著眉,眼神變換,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看到進來的顧溫,陳文夏抬眼:“發生什麽事了嗎?”楊麗麗也止住了哭聲看向門口的顧溫。


    顧溫咽了口口水,壓下被那女人嚇得亂跳的心髒道:“我說要幫她帶飯,那個女人跟我說晚上帶我吃烤乳豬,還說什麽豬吃內髒不乖。”


    順勢將門帶上,顧溫走到楊麗麗身邊坐下。


    “我覺得她嘴裏麵的豬應該說的是人,至於是什麽人就不知道了。”說完小心的看向其他人,“你們覺得那個女人今晚會有動作。”


    抽泣的楊麗麗好不容易壓下了哭聲,悶悶的問:“說不定她就客氣下啊,這哪裏重要,我今晚換腎-源才危險吧,你們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楊麗麗哪裏還有心思管什麽豬不豬,人不人的,晚上自己可能也要跟葉清池一樣被掏內髒了,自己現在已經害怕的不得了了。


    “不!顧溫說的有道理,那個女人之前說玫瑰的事都得到了驗證,說不定今晚真的會發生點其它能夠讓我們抓住線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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