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沈麟生有個老友,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那老頭兒的日子過得平淡又愜意,可沒想到啊,這個看似平常的夏日,卻給他帶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曆。


    那是個驕陽似火的夏日,太陽就像個脾氣暴躁的大火球,把大地烤得滾燙滾燙的。那熱度,就像是有人在周圍點了無數個小火爐,熱得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渾身不得勁兒,汗珠子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下淌。這老頭兒呢,實在受不了這暑氣,便在家裏尋了個涼快的地兒,舒舒服服地睡午覺。他躺在那張老舊的竹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那呼嚕聲此起彼伏,仿佛在和窗外的蟬鳴一較高下。


    老頭兒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間,就瞅見門簾被一隻手給掀開了。嘿!進來個女子。這女子的打扮那可真是怪異得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腦袋上嚴嚴實實地裹著一塊大白布,那白布又厚又長,把她的頭裹得像個剛出爐的白饅頭似的,隻露出一雙眼睛,眼神裏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身上還穿著縗服麻裙,那衣服的顏色灰撲撲的,就像被煙熏過一樣,還帶著些褶皺,活脫脫一個從喪事兒現場跑出來的。她走路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個幽靈一樣,悶頭就朝著內室走去。


    老頭兒先是一愣,眼睛半睜半閉的,腦子還有點迷糊。他心裏琢磨著:“這是隔壁哪家的婆娘來找我家老伴兒嘮嗑了?”可這念頭剛一閃過,他那還沒完全清醒的腦子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轉念一想:“不對啊,哪有穿著這一身喪氣十足的衣服就往人家裏闖的,這不太吉利啊!”老頭兒心裏就像揣了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的,那心跳都開始加速了,砰砰砰地響個不停。他緊張地盯著那女子的背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正糾結這事兒呢,這女子已經從內室走出來了。


    老頭兒這下可仔細打量起來,喲嗬!這一瞧,可把他嚇得不輕。這女子看著大概三十多歲,那臉色黃得就像放久了、開始爛掉的香蕉,還腫得像個發麵饅頭,坑坑窪窪的,就好像被什麽東西打過一樣。眉毛眼睛皺在一起,就像兩根麻花纏一塊兒了,那眉頭緊緊地鎖著,仿佛有化不開的憂愁和怨恨,那神情啊,簡直比夜叉還嚇人呢!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卻又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就好像能看穿人的靈魂似的。


    可這女子呢,也不離開屋子,就在那兒晃悠,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她的腳步很輕,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隻是在屋子裏來來回回地踱步。她時不時地看向老頭兒,那眼神就像盯著獵物一樣,讓老頭兒渾身不自在。晃著晃著,她還朝著老頭兒的床榻逼近了。老頭兒心裏那個緊張啊,就像拉滿了的弓弦,感覺那弦都快繃斷了。他的手心開始冒汗,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他還是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閉上眼睛裝睡,眼睛卻留了個小縫兒,想看看這女子到底要幹啥。


    沒一會兒,這女子撩起衣服就爬上了床,那動作輕盈得像隻貓,可在老頭兒眼裏,卻如同惡魔降臨。她一屁股就坐在老頭兒的肚子上,好家夥,老頭兒感覺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似的,這重量,至少得有百鈞重啊!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壓碎了,那股子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老頭兒心裏那叫一個明白,可這時候他想抬手,卻發現手就像被強力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麽掙紮都動不了,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被定住了,僵在那裏。想抬腳呢,那腳就像棉花做的,軟綿綿的沒力氣,就像踩在棉花堆裏一樣,根本使不上勁。老頭兒這下急了,他想大聲喊救命啊,可嗓子就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那感覺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難受。


    這女子呢,把她那嘴巴湊到老頭兒臉上,就像小狗找骨頭似的,在老頭兒的顴骨、鼻子、眉毛、額頭到處亂嗅。她的呼吸冰冷刺骨,每呼出一口氣,老頭兒就感覺像是有一陣寒風刮過,那嘴巴冷得像冰棍兒似的,呼出來的氣寒得能把人凍成冰棍兒,那股子寒意直往骨頭縫裏鑽啊!老頭兒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凍僵了,他的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在這緊急關頭,老頭兒腦子一轉,就像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道光,他想出了個主意:“哼!等你這怪物嗅到我下巴這兒,我就狠狠地咬你一口。”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嘿!還真沒多久,那女子就嗅到老頭兒的下巴了。老頭兒瞅準時機,猛地一用力,“嘎吱”一下就咬在女子的顴骨上,那牙齒都深深地嵌進肉裏去了,就像一把鉗子緊緊夾住了一塊木頭。


    這女子疼得“嗷”的一嗓子,那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回蕩,尖銳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一邊掙紮一邊哭喊,那聲音就像有人在鋸木頭一樣難聽,還帶著一種淒厲的感覺,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老頭兒可不管這些,咬得更起勁兒了,就像咬住了仇人的脖子一樣,死活不鬆口。這一折騰啊,老頭兒就感覺嘴裏滿是熱乎乎、黏糊糊的東西,原來是血啊!那血的味道又腥又鹹,充滿了他的口腔。血順著嘴角就流下來了,開始是一滴一滴的,慢慢地就像小溪似的,把枕頭都弄濕了一大片,那枕頭就像被泡在水裏一樣,濕噠噠的,就像那屋頂漏水似的,水滴不停地往下淌。


    就在老頭兒和這女子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外麵傳來老伴兒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救命的稻草一樣,讓老頭兒看到了希望。老頭兒那叫一個激動啊,扯著嗓子就喊:“有鬼啊!”那聲音因為用力過猛,都有些沙啞了。就這麽一鬆口的功夫,那女子就像一陣煙似的,“嗖”的一下就沒影了。她消失得太快了,快得老頭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老伴兒聽到喊聲,心裏“咯噔”一下,急忙扔下手裏的東西,衝進屋裏。她一進屋,就左看看右看看,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在尋找什麽。可屋裏除了老頭兒和一片狼藉的床,啥都沒有啊。老伴兒鬆了一口氣,笑著對老頭兒說:“你這老家夥,肯定是做噩夢了,還在這兒胡言亂語呢。”老頭兒那個委屈啊,臉都憋紅了,他手忙腳亂地從床上坐起來,把剛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邊說邊比劃,還特別強調有血為證呢。兩人湊到床邊一看,好家夥,那血就像小河似的,流得到處都是,枕頭和席子都濕透了,那席子上還有一灘一灘的血跡,看著特別嚇人。老頭兒趴下去一聞,那味道,就像臭魚爛蝦似的,腥臭得要命,那股味道直往鼻子裏鑽,老頭兒忍不住“哇”的一下就吐了,吐得稀裏嘩啦的。過了好幾天,老頭兒嘴裏都還有那股子臭味呢,吃什麽都覺得有股腥味,這事兒啊,可真是夠離奇的,每次想起來,老頭兒都覺得後背發涼,仿佛那女子還在某個角落裏盯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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