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麽突然間沒了呢?


    容藝一遍遍搜索,卻怎麽也搜索不到。


    撥打安靖的電話,也提示該機主已注銷。


    坐在出租車上,司機還在熱烈的討論著黃江大橋墜橋案,容藝卻整個人紛亂如麻。


    她心情沉重的拿起電話,撥了南哥的。


    臨到說時卻如鯁在喉,發出來的聲音也帶著細碎的顫抖。


    “南哥……安靖……也淘汰了。”


    那邊傳來一聲水杯落地破裂的聲響,然後是良久的沉默。


    電話裏,南哥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他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又沙啞,帶了點破碎的味道。


    “回來再說。”


    簡短的四個字,仿佛有一種力量讓容藝安定了一點,她輕嗯了一聲,掛上電話。


    窗外的天氣很晴朗,藍天,白雲,陽光明媚,枯樹抽芽。


    一切都是美好而又欣欣向榮的樣子。


    而安靖,在這段特殊的旅程中,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容藝還能回想起三個小時前,自己上車時,他站在幾步之遙,衝容藝露出了許多天都不曾見的笑。


    他說,壞人會得到懲罰的。


    所以……


    容藝突然想到了,瞬間熱意湧上眼眶。


    難道,難道安靖是為了!?……


    容藝急匆匆回到家裏,尹少寒也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


    他窩在沙發上抱著騎士出神,表情很難過。


    “南哥呢?”容藝問。


    尹少寒抬頭示意了一下安靖睡的房間,聲音悶悶的,“藝姐,剛剛雪姐打電話回來說,是安靖兄弟喬裝成出租車司機在警局門口接走了辛吉。”


    容藝頓了一下,果然是她猜想中的那樣。


    “為什麽啊……”尹少寒垂下頭,想不通的悶悶道,“他怎麽什麽都不跟我們講啊,他幹嘛一個人扛了,明明,我們是朋友啊!”


    尹少寒難受的用手掌抹了抹被水光染濕的眼眶,吸了吸鼻子,埋怨的聲音也隱隱帶上了哭腔。


    “真是的,也不留個地址留個電話,這以後出了遊戲上哪兒找他去……”


    容藝心裏也好受不到哪去,安慰尹少寒說:“可能,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她推門進去,南哥背著身站在窗前,就那麽靜靜的站著,也沒說話,容藝進來他也沒回頭。


    “南哥……”


    容藝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刑南這才回頭,眼睛有些紅,木著一張臉。


    表麵看著風輕雲淡,想必內裏,是極其難過了。


    容藝看著他,不知道怎麽安慰。


    這些人裏他和安靖的感情是最深的,平日裏他又不常表露出脆弱的一麵,到現在也繃著。


    “他……有留下什麽話嗎?”容藝輕聲問。


    刑南搖搖頭,“什麽都沒有。”


    “我,我今天跟他一起出去的,他說想要出去散散心,我以為他想開了,沒想到他竟然是去……跟辛吉同歸於盡。”


    南哥長長歎了口氣,神情惆悵,“他不愛說話,但有些時候心思是很細膩的,也很重義氣。”


    “清風不語指使人接近他,傷害他和他的朋友,他不會坐視不理的。也許是前天聽到了我們談論清風不語的話,他決定成全自己,也成全大家。”


    容藝沉默。


    報複壞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安靖選的這一種,代價太大了。


    或者是,他已經找不到繼續這個遊戲下去的意義了,所以隻言片語都沒留下,選擇抽身。


    “尊重他的選擇吧。”南哥淡淡的說。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的生活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地球不會因為少一個人而停止轉動。


    而這個遊戲少了安靖也在一如既往的運轉。


    隻不過容藝每次煮到他愛吃的菜時會下意識的想到,南哥搬回了原來安靖睡的房間,常常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世界。


    連雪每日操勞,尹少看起來也沒心沒肺。


    但大家心裏都明白,她們的閉口不言,為的是把傷感獨留自身。


    若是講了出來,隻怕控製不住這場沒有說再見就離別的遺憾。


    容藝通過文萌的渠道又尋到了一顆品質還可以的山參。


    之前做的一百個分給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這次她又做了一百。


    隻不過,現在一人能分20塊了。


    下午,容藝去了第二次開庭,因為對方不服氣一審結果。


    在鐵證麵前,租房老板還不服氣,來耍混那一套,說合同不是自己換的,她也不知道是誰有沒有換過,反正這件事抵死不認。


    還在法庭上撒潑,裝暈。


    成律師借機拿出她辱罵容藝打電話威脅的錄音,要求賠償精神損失等若幹費用。


    法官被這個耍混撒潑的大媽氣到不行,直接當場宣判駁回上訴,維持一審判定結果,被告將承擔此雙方此次起訴相關的所有費用,並在退還押金租金,賠償合同違約金的同時,需要向原告方支付五萬元的精神損失費用,強製執行!


    一個幾千塊錢引發的房租租賃糾紛案,在成律師的努力以及對方無腦操作下,硬生生的賠了容藝十萬餘元。


    雖然遠達不到讓她傾家蕩產的地步,但對於她來說,也是多年的一筆存款了。


    肉疼到她跌坐在法院門口的地麵上呼天搶地的哭嚎,最後一個氣兒沒順對,直接暈倒,被人送到了醫院去。


    這場官司,容藝贏得漂亮。


    支付了應給的費用後,容藝大方的給了成律師額外的感謝金。


    兩個人合作得十分融洽,成律師對她也有30點的好感度。


    整個第四階段下時間已經過半兒,而李老板那邊的剩餘的違約金還沒有賠償完成。


    容藝沒說催款的事,隻象征性的問了一下他的情況。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才得知,李老板舊病複發,從年後沒幾天就住進醫院了。


    這些事情是邵經理說的。


    容藝皺眉,“我們過年前談生意,李老板看起來還好好的,怎麽過完年人就不行了?”


    “哎,現在他在尋找腎源換腎,又是需要一大筆錢啊,小美已經把能賣的東西都賣了,我們這個廠房,這幾條生產線,老李也做主要賣了。”


    “容小姐,你的錢……再等等可以嗎?”


    容藝嗯了一聲,“這個沒關係,李老板身體情況要緊,你告訴我他哪家醫院,我找時間過來看望看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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