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白芍遲遲未歸,又聽到王爺這邊的動靜,心頭一直跳,不由擔心王爺,遂過來看看王爺。”


    沈寧初說話的時候,餘光掃了一眼周圍,隨即低低歎了一聲。


    白芍精神本就崩成一條線,敏感到仿佛聽到沈寧初的這一聲歎息,她連忙抬頭,“小姐救我啊,小姐救我,這無賴汙蔑我!”


    “看來這就是你主謀了?!一個閨閣小姐好狠的心,替你幹活,最後還要我的命!”小廝跪在地上,想要起身去掐沈寧初的脖子。


    還沒起身,就被侍衛壓製,雙手和雙腳綁在後麵,強製小廝跪在地上起不來。


    輪到嘉顯鬆了一口氣,方才小廝朝他擠眉弄眼的時候,他就想要將這騷人眼睛挖了,好在他的目的終於在這時刻達到了。


    沈寧初像是看一坨什麽醃臢之物,略微緊著眉說:“哪裏來的潑皮,憑你這種東西,也配和我待在同一個地方?”


    說完又扯開白芍的手,“我怎麽教你的?就這樣揪著主子的裙裾?”


    白芍拚命搖頭:“小姐……”


    “那表妹的侍婢,又為什麽要去尋這小廝呢?”周言衡抿了一口茶,無視現場的緊張氣氛。


    “肯定是要一起逃跑!”衙內總是急於將自己摘出去,又不合時宜的插了嘴。


    “也許是什麽私情吧?到底是到了成婚的年紀,侍婢春心萌動,指不定想要找什麽刺激呢。”


    沈寧初用悠閑不在意的語調,說著讓白芍心直接凍住的話,白芍立刻止住了眼淚,抬眸死死盯著沈寧初。


    沈寧初回看白芍的雙眸,“我就說白芍作為我的貼身侍婢,最近怎麽天天跑出去呢,原來是會情郎啊?”


    說完沈寧初唇角還勾起嘲諷的弧度。


    屏風後麵聽著的丘誠媛,不由搖了搖頭,沈寧初的黑心肝還是跟前世一樣,為了目的,為了自己,可以犧牲任何人。


    丹畫聽完都不忍直視,用丘誠媛和如欣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說瞎話呢,白芍這麽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會看上那樣的無賴。”


    縱使是一直被白芍欺負的丹畫,都忍不住為白芍開口辯解。


    如欣開口:“我感覺她這樣說自己的侍婢,不就等於罵自己嗎?她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人。”


    丹畫重重點頭。


    丘誠媛絞著手帕,“唉,大難臨頭各自飛呢。”


    白芍拚命搖頭,“小姐!我為小姐做了這麽多事情,小姐就這樣拋棄我嗎?!”


    “你為我?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難不成我還要誇獎你?”沈寧初心生不耐,她可忍受不了下人用這樣衝的語氣跟她說話。


    丘誠媛摸了摸如欣的手,沈寧初主仆越是這樣互鬥,丘誠媛越是感慨自己的命還有幸運的一點。


    那就是有這樣好的如欣一直陪伴著她。


    如欣以為丘誠媛是在擔心她也會背叛她呢,便用堅定的語氣說:“小姐別怕,如欣不會做壞事,也不會這樣背叛小姐的。”


    丘誠媛笑了笑,“如欣最好了。”


    如欣也含羞一笑。


    丹畫在一旁看得心癢癢,作為下人,一生追求不就是和丘誠媛這樣的關係嗎?


    從前丹畫被家人送進去當侍婢的時候,還說做侍婢的唯一一條熬出來的路就是爬上男主人的床。


    隻是丹畫見識過了沈寧初是怎樣處置跟周言衡有關係的侍婢,便知曉了這一條路差不多是死路。


    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去討好女主人,若是能發展成丘誠媛和如欣這樣的關係,一輩子也算是順遂了。


    屏風前邊的白芍,聽到沈寧初把她和那惡心的小廝放在一起,胃裏一陣一陣的幹嘔。


    “小姐,做人不能這樣無情啊,你會下地獄的!”


    “我呸!”沈寧初最忌諱這種東西,平時相國府,裏麵的神廟是常年不斷的供奉的,日常人嘴裏也不會將不吉利的話掛在嘴邊。


    沈寧初就覺得這賤婢是在咒她死!“你這賤婢對得起我嗎?跟著我你吃香喝辣,回頭還要這樣來背叛我!”


    說完臉對著周言衡,“王爺!對待這種有二心的下人,應當家法處置!”


    周言衡神情淡漠,心根本不在這裏,方才他吩咐侍衛拿來屏風來隔絕視線,就是不想丘誠媛被這麽多男丁看到。


    隻是也隔絕了他的視線,於是前麵這些內鬥的話,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這小廝是表妹侍婢的相好?”周言衡抓到重點。


    “不是不是!”白芍抵死不承認,“王爺不是的!那種雜種白芍怎麽可能看得上?!”


    小廝又被人拿罵了,他臉色漲紅,先前被沈寧初強揍他跟白芍,他還有點開心呢,這下被這麽直接的謾罵,他大聲開口:“我還看不上你呢!你比得上侍衛哥哥半根手指頭嗎?”


    聞言的嘉顯隻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他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和同僚相處,他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周言衡聽到小廝的話,也終於淡淡一笑。


    如欣小聲開口:“這小廝的眼睛倒是沒瞎。”


    屏風後麵三人齊齊笑了。


    事到如今,白芍以往高高在上的尊嚴,今天被踩得什麽都不是,她再也顧不上旁的,“王爺!我都說我都說,是沈寧初!沈寧初叫我拿著這瓶毒藥給那小廝吃下!因為小廝身上也有能讓人脈象暫時變輕微的藥!”


    說話間嘉顯上前接過白芍手上的藥,白芍餘光看了一眼沈寧初,卻見她無所畏懼,白芍心裏一驚,突然生出一種可怕的猜測。


    沈寧初,從一開始就打定要犧牲她了。


    周言衡看了一眼,“給王郎中。”


    王朗中在另一個房間,聽著外麵這出戲,正津津有味啃著雞腿呢,見到來活了,他隻看了看,又嗅了嗅。


    隨即笑了一聲:“這是催情藥呢。”


    “不!”白芍全身發力,直接癱在地上。


    “你這侍婢,還真是饑渴呢。”沈寧初也不咳了,腰杆挺直,她終於是將自己順利摘了出去。


    小廝那邊的藥,王朗中倒是確定是害人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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