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顯然沒有想到在眾人麵前,唯唯諾諾,柔柔弱弱的如欣確是這樣潑辣的性子。


    被罵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忘記了還嘴。


    待如欣拍了拍掌,虛虛唾了一口離去才反應過來。


    院子不大,丘誠媛自然是聽到如欣說的話,她笑著說:“來喝杯茶,消消氣,說了那麽多,嘴都累了吧。”


    “小姐……小姐就是太善良了,太好說話了,所以人人都可以這樣欺負我們。”


    “是,敬遵如欣教誨。”


    “小姐,不要折煞奴婢了。”如欣抿了一口茶水,才發覺丘誠媛吃的很少。


    “小姐,遇到這種事正要多吃一點,才有精力應對這種醃臢事,不然人容易被壓垮。”


    “說得對。”丘誠媛笑著多吃了幾口,吃飯的時候丘誠媛一直望向外麵。


    沒有其餘人的時候,丘誠媛不讓如欣遵守太多規矩,於是如欣直接坐下動筷子,見到丘誠媛看著外麵出神。


    她心頭一跳,“小姐……該不會是?”


    丘誠媛收回視線,對著如欣挑了挑眉,隨後就聽到外麵侍衛的慘叫。


    “啊嘶,啊嘶……”


    如欣立刻了然,忙抿唇阻止自己笑出聲。


    不多時一個侍衛就匆匆跑來,“丘大小姐,敢問茅房在哪裏?”


    丘誠媛和如欣佯裝沒有聽到,慢悠悠地享用晚膳。


    方才侍衛是捂著肚子,這一會直接按住屁股,眉頭緊緊擠在一起,“丘大小姐?卑職有點鬧肚子……”


    “在我們城主府,禮儀是最緊要的,跟主人說話要怎麽樣?”如欣差點要憋不住笑,於是開口以老嬤嬤的語氣問。


    侍衛捂著屁股,也顧不上其餘的,便單膝跪下,雙手作揖,“求大小姐告知小人茅房的位置!”


    丘誠媛這才緩緩抬起眸來,看著台階下跪著的侍衛,作揖的雙手有些顫抖,估計在用全身的力氣忍住某個地方。


    “你們不是說要監視我這個嫌疑人嗎?走了之後不就失職了?”


    侍衛搖搖欲墜,倒在地板,這一次兩手捂住屁股,“大小姐一個弱女子怎麽會卷入這種事情?是衙內多此一舉了!”


    “哦?怎麽多此一舉?”丘誠媛饒有興趣的撐著下巴。


    “哎呀我來說!”另一個侍衛原來地位比跪著的那位高。


    隻見另一個侍衛身體微微顫抖,雙膝跪地,朝丘誠媛行了一個大禮,“大小姐!聰慧過人,那六生乃一介爛人,斷不可能和尊貴的大小姐碰到。”


    “卑職猜那六生定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騙取更多銀兩!”


    “按你這意思,六生不一定死了?這就怪了,衙內沒有看過屍體?”辦案的人沒有親眼確定人的死活,就大張旗鼓帶著人上門,那可真是一個笑話。


    “沒,沒有,是一個巡查的侍衛回來稟告的!”


    “所以就是那個侍衛說那邊郊有人死了,回來匯報了衙內,衙內就直接上門來了?”


    “是的!”


    癱倒在一邊的侍衛,明顯忍受能力不如匯報的侍衛,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如欣趕緊出聲給那侍衛指了方向,“下人茅房在那邊!你趕緊去吧!我好像都聞到味了!這下我家小姐怎麽吃飯啊?!真是晦氣!”


    聽到如欣的聲音後,翻白眼的侍衛連爬帶滾的朝著茅房的方向走去。


    毫不掩飾視線的侍衛隻是跑出去的那個,這個跪著瑟瑟發抖的侍衛倒是有點腦子。


    丘誠媛緩緩點頭,“去吧,回來本小姐給你們開點補藥,我看你們是腸胃太脆弱了。”


    得了準許,侍衛顫巍巍的杵著刀往茅房走去。


    待兩人走遠後,如欣立刻發出大笑,捧著肚子笑了好久,隨即問丘誠媛:“小姐是什麽時候?”


    “早就想了,若不是藥粉太過明顯,方才那衙內……”


    “小姐真是太棒了!就是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丘誠媛沉下臉來,“不過……這件事還是蹊蹺,我們去的時候怎麽剛好那條街一個人都沒有?”


    “又剛好有一個老者給我們指路?總之,感覺一切都太刻意了。”


    如欣微微皺著眉點頭,“是啊,下午我的胸口也總是悶悶的,還想問那六生呢,哪想到他喝個爛醉。”


    “哎,小姐,你說會不會?”如欣湊近了丘誠媛的耳畔。


    丘誠媛搖頭,“應該不是,若真是他,那麽這麽多年怎麽都不出手呢?”


    “或許隻是他沒找到機會呢!”


    “這麽一說,倒也有可能……其實我也更懷疑的是她……”


    丘誠媛托著下巴,沉沉思考,來到書案上,看到桌子上的話本,她聯想到丘誠娟。


    她朝正在收拾的如欣開口,“如欣你等下出去的時候,幫我問問父親和母親今天下午的行蹤,再偷偷問別人丘誠娟下午去幹嘛了?”


    “好!”


    如欣走後,丘誠媛院子裏就隻剩她一個人,她給兩個侍衛下的藥劑量很大,一時半會是直不起身子來。


    這種藥是她偷偷拿青娘的藥改造過來的,也驗不出來,以及丘城也沒一個像樣的仵作,她壓根不怕。


    丘誠媛緩緩走到丘誠娟藏書的院子裏,手裏拿著油燈,蹲下細細觀察地上的泥土。


    也許是晚上露水重,泥土非常濕潤。


    看樣子丘誠娟今日是第一次在這裏經過。


    她直起身子來,剛才衙內帶著一幫人進來她院子,好不容易長好的花草,被踩踏得不成樣子。


    她歎了一口氣,定定看著一株被折斷的花,沒注意到她屋簷上還站著一個身影。


    一襲黑衣的周言衡在屋頂上抱著手看丘誠媛,微風吹動他豎起來的長發,圓盤在他身後散發月輝。


    在他的身影描了一層銀輝。


    丘誠媛似有察覺,回頭望了一眼屋簷,隻見那裏空空如也。


    她回過神來,不知道為什麽察覺到有什麽人的視線。


    她細細想了一遍,她心中有嫌疑的已有三人,一個就是衙內,另一個就是丘誠娟,最後一個是沈寧初。


    隻是一個猜測,她還要問到三人具體的行蹤才能下結論。


    最重要的是,六生到底死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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