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第一次過來,人生地不熟,遭到了野獸襲擊,便被大小姐救了一命。”


    周言衡說話的時候視線時不時瞟向丘誠媛,見她時不時抬高屁股挪動位置,坐得很不安穩。


    他作為男子,也看過花燭夜相關的書籍,這麽一看,丘誠媛的確很像是發生了什麽才這樣……


    而丘誠娟口中的野男人,就是他。


    想到這裏,他咽了咽口水,“大小姐,你說是吧?”


    “啊?”丘誠媛不坐還好,一坐那側腰底下便酸疼極了,怎麽坐都不舒服,沒有認真聽周言衡的話,“啊對對對。”


    回去隻能趴著睡了,她懨懨地想。


    看來要給她拿點上好的傷藥了,她這副模樣還是因他而起,周言衡勾唇。


    方才信了丘誠媛話的青娘,在知道丘誠媛身上的衣服是新的後,她腦袋頓時炸開了。


    又看到這個易王出現在此地,她鬆了一口氣,若真是如此,幸好這個野男人是易王。


    隻是易王這麽一說,似乎沒有將丘誠媛娶進門的打算,青娘不耐的微皺眉,隻是易王都這麽解釋了,她難不成還要強要人家娶了丘誠媛?


    “那這身衣裳是?”青娘不死心,還是想知道兩人有沒有更進一步,若是易王真的沒忍住,那麽這個易王便不是丘誠娟值得托付之人。


    成婚之前不顧女方的名聲,這樣的能算什麽好男人?


    做了之後又不想認下責任,這鐵定不是好男人啊!


    怎麽能讓丘誠娟嫁過去受苦呢?


    “啊,大小姐英姿颯爽,見到野獸便用棒子趕走了,趕走野獸之時,泥土汙了衣裳,便讓大小姐換了一身。”


    “所以洛城現在居然流行這樣樸素的款式?”丘誠娟沒有什麽心機,周言衡說什麽就信什麽,讓她保持懷疑的是洛城的審美怎麽還退步了?


    “女兒家的東西,王爺怎麽會注意?”嘉顯抱著劍,冷漠開口。


    丘誠娟被嘉顯這麽一嗆,便住了嘴,她心碎地別過視線。


    丘誠媛見沒有她說話的份,便一心撲在側腰和大腿根處的疼痛,挪動的時候,沒注意到她凳子底部有個小坑。


    便一個後仰,就要摔倒在後方,周言衡反應迅速,抓住丘誠媛的手腕,一用力,將她一整個人擁在懷中。


    在場的人霎時又驚呆了眼睛,連在屏風後麵偷偷看的如欣也蒙住了眼睛。


    這樣的話,她的大小姐,是不是不得不嫁人了啊?她內心生出不舍,就像如琴要成婚那時候的心情。


    周言衡攬住丘誠媛的側腰傷處,她覺得周言衡是直接掐了她的淤青那裏,疼得她齜牙咧嘴。


    “啊,你弄疼我了!”丘誠媛咬緊了牙,也沒忍住嬌哼出聲。


    好在場上隻有兩名男子,周言衡眼眸一暗,不然殺那麽多人,他還要動點腦子。


    嘉顯則識趣地動用輕功退到屏風後邊,跟如欣站在一塊。


    周言衡呼吸一重,將丘誠媛立直放好,“抱歉。”


    丘誠媛被掐了淤青,痛得酡紅褪去,臉色蒼白,額間還出了虛汗。


    青娘再也坐不住了,這副樣子怎麽看都不可能什麽也沒有發生!


    “你們……”


    青娘看向臉色煞白得丘誠媛,見她扶著腰都快直不起身來,微咬著唇,感到深深的無力。


    她作為醫女,卻沒有給女兒一個正確的教育,夫妻之間,是不會這樣將女方弄傷的。


    “你,你不能一直慣著他,任他胡來啊!疼在你身,別太傻了!”青娘語重心長地囑咐丘誠媛。


    丘誠媛抬眸:“?”


    周言衡聽懂了言外之意,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恰好和疑惑的丘誠媛對上視線。


    青娘看在眼裏,又誤以為這易王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居然對女子來強的?!


    “你是自願的嗎?!”青娘握住丘誠媛的雙肩,眼底比以往任何時刻的擔憂都多。


    丘誠媛被青娘這摸不著頭腦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啊?什麽?”


    下一秒便對周言衡投去求助的目光。


    落在青娘的眼裏,又像是在過問周言衡的意願,誤以為周言衡控製了她。


    “你對我女兒做什麽了?!”青娘瞪了一眼周言衡。


    丘誠娟在旁邊屏住呼吸,視線在三人轉來轉去,不由捂住唇,她瞎想的,難不成還是真的啊?!


    又用餘光偷偷瞧了一眼周言衡,心想這男人看著像是個君子,沒想到居然反差感這麽強烈!


    我天,話本成精了!


    丘誠娟不知為何,心情有點激動起來。


    周言衡儒雅笑了笑,“青醫這是何話?本王能做什麽?”


    “那她怎麽腳步虛浮,腰痛腿酸,臉色不正常的酡紅?”


    丘誠媛心涼了大半,原來她的母親,依舊對丘誠娟的話深信不疑,覺得她能做出隨便與人苟合的事。


    她垂眸,斂盡眼底的失落和嘲弄。


    周言衡停頓兩秒,沉吟片刻,“確實是因為本王而起……”


    丘誠媛霎時抬眸,“?”


    眾人麵麵相覷,下唇和上唇就一直沒有合上過,“??!”


    “在趕野獸之時被襲擊了兩下,本王實在慚愧,居然沒有及時獻上好的傷藥。”


    周言衡打了一個響指,侍衛便抬上來幾瓶傷藥。


    見眾人還是那種驚呆了的表情,周言衡嘴角噙著笑,“本王絕對不是那種浪蕩之徒,定會嚴格按照三書六聘禮儀來。”


    隨即柔柔看向丘誠媛,“大小姐是位心善的娘子,與我止乎於禮,發乎於情,斷不可能做出違背道德之事。”


    “若是不相信,青醫懂醫術,把一把脈便知曉了。”


    青娘這才緩過氣來,扯著嘴角說:“隨意揣測王爺,那真是老身的過錯了。”


    之後周言衡和青娘隨便聊了一下天,周言衡便尋了其餘借口離開,並說日後並上門重謝,留下母女三人麵麵相覷。


    丘誠媛實在累得緊,周言衡前腳剛走,青娘後腳便給她把脈,的確隻感受到筋脈有些紊亂。


    並沒有其餘的不同,青娘便安心了,囑咐丘誠媛好好休息,明日回程。


    丘誠娟再怎麽不甘心,也得認罰,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著丘誠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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