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樵夫,不姓莫啊……”如欣的語氣越來越弱。


    “看來就是這個男人蒙騙了你。”丘誠媛思來想去,頓時覺得這莫跕不是個好人。


    “莫跕從來不會幹傷害我的事!”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下手,這種奪舍的事情本就聞所未聞。


    突然丘誠媛麵向周言衡,“你說你從古書看到的,難不成王爺是恢複記憶了?”


    “啊,嘶,頭疼,隻想起來一點。”周言衡閉上眼痛苦哀嚎。


    哪料丘誠媛直接撇過頭去,“如果身體有蟲,那就一定有蟲害怕的東西,用點什麽將蟲子逼出來,那如琴不就恢複了?”


    “我就是溫娘,你們不怎麽弄都無濟於事!”溫娘一聽便慌亂大喊。


    如欣捂著嘴,柔柔弱弱的將一個手帕塞住溫娘的嘴,“姐姐,我們這是為你好,先忍一下吧。”


    丘誠媛在腦海裏思索毒蟲害怕之物,“民間驅蟲一般用使君子、雷丸和密陀僧等。”


    “但是這些草藥比較難得,夫人義診是救人,便沒有帶驅蟲的草藥。”如欣從小做農活,也略知一二。


    “一般蟲怕辛味。”周言衡走了幾步,環視院子,看到屋簷下掛著的艾草和大蔥。


    “那邊就有合適的。”他剛想指使嘉顯過去拿過來,丘誠媛快速起身,嘉顯平時不用周言衡下明確指令,也曉得立刻服從。


    就這樣丘誠媛和嘉顯兩人的額頭撞在一起,丘誠媛扶著額說:“抱歉啊公子。”


    嘉顯則臉色漲紅,憑他的身手是可以躲過的,剛才心一亂,就忘記了下一步的動作,“是我唐突了。”


    周言衡眼一暗,清咳一聲,嘉顯回頭便看到自家王爺臉色黑得可怕,他識趣的後退好幾步,他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碰到丘誠媛一根汗毛。


    溫娘見丘誠媛手中的大蔥和艾草,冷然一笑,“這些玩意我會怕?我還能一口吃了呢!”


    下一秒大蔥和艾草便放到了溫娘的頭上,溫娘隨即開始不住的顫抖。


    如欣按住發抖的溫娘,“有用!有用!姐姐,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王爺真是神機妙算,這麽快就找到了解藥。”嘉顯雖然不太清楚今日周言衡對他的冷眼,但他知道,王爺生氣,哄便是了!


    周言衡得意洋洋,看到最在意的人並沒有在意他,又恢複了生人勿近的狀態。


    嘉顯:救命啊,原來被女人傷害過的男人如此可怕!哦不對,隻是忽視就如此生氣,那以後還得了?!


    溫娘抽搐了許久,終於劇烈咳嗽好幾下,將一個蜷縮起來的黑色小蟲吐出來,嘉顯眼疾手快,當場用匕首將小黑蟲斬殺。


    “果然蟲子長得很惡心。”嘉顯見小蟲被斬殺,還在一個勁的蠕動,一介糙漢都被惡心的抖擻兩下。


    “姐姐,怎麽樣了?”如欣快速的舀了一碗水過來,服侍如琴喝下。


    剛剛還犀利不甘的如琴,現在則垂著眸,有氣無力,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風吹倒的模樣。


    她緩緩抬頭,見到如欣,竭力的露出微笑,“如,如欣,怎麽會來這裏?城主府準假了?”


    第一時間還是關心自己的差事,如欣鼻尖泛酸,“不是假期,是同大小姐一起過來,特意找姐姐你啊。”


    “哦……”如琴望向丘誠媛,“這位便是大小姐了,見過大小姐。”


    “你才剛恢複,不著急,慢慢來。”丘誠媛內心也泛酸,這樣善良的如琴,前世她卻毫不關心,一心的撲在備婚上,萬般努力,隻為討好一個男人。


    若是前世她不要這麽自私,多多關心如欣的狀態,或許前世也能救出如琴。


    如琴乏力的合上雙眸,嘉顯單手將如琴抱到屋子裏的床榻上,丘誠媛和如欣則貼身服侍著。


    所有安頓好後,周言衡則坐著沉思,不斷翻看嘉顯拿出來的地圖,“原來這城南,過一座山便是一條大河。”


    嘉顯單膝跪地,“王爺,要不要我過去探查一番?”


    “我依稀記得綁我的人,曾說了一句‘這樣上好的皮囊’可以賣個高價。”


    “此有此理,買賣人口的主意打到王爺的頭上。”


    周言衡又細細看了一遍地圖,“這丘城南邊,怎麽地圖沒有顯示呢?”


    “丘城本是最南的偏僻之地,再往南,估計那邊的民眾尚無歸順之心。”


    “哦……”周言衡垂著眼眸,盯著丘城西南邊出神,“嘉顯,你可知這幾年封了地有幾人?”


    周言衡在皇宮生活之時,貴妃膽小怕事,成日將周言衡鎖在後宮裏,年紀尚小之時,他確實照做了,但就錯過了那段時間的皇宮事宜。


    嘉顯微微蹙著眉,“王爺幼時天下根基不穩,聖上為了安撫眾人,封了好多王爺,但皇子封地,王爺您是第一人。”


    “這還需要你廢話?”周言衡不耐的抿起唇,作為最受寵貴妃的孩子,老皇帝舍得將他流放不說,還選了一個最偏僻的丘城。


    任誰看了都會唏噓一句,此去一別,怕是再無機會回洛城。


    周言衡掩下眼底的心思,“似乎這山州,跟周拾關係挺密切。”


    嘉顯恍然大悟,“好像確是如此,往年太子生辰,都會收到各個封地王爺的禮品,就屬這山州蘋王最為貴重。”


    說完嘉顯捂住嘴,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壓低了聲音說:“王爺,可是蘋王同太子勾結,幹些走私人口之事?”


    “山州同丘城一樣貧瘠,但是稅收卻年年增長,很難不懷疑是私用隸人開發。”


    周言衡揉搓著地圖一角,聯想到之前種種,他更加斷定這周拾與他母妃之死,脫不了幹係。


    丘城之蠱蟲,沒有上報洛城的互通水路,周言衡壓低眼眸,沒想到給他的還是一個燙手山芋。


    周拾攛掇老皇帝將他發放至此,或許是借著他製約山州蘋王?


    自己不動一根手指頭,隻會慫恿底下人互相殘殺,果真是周拾的做派。


    周言衡收起地圖,眼神晦暗不明,他從小受母妃影響,不是惹事的主,但也不會傻傻的咽下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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