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晨霧中,丘誠媛三人便一起出發。


    黃媽媽隻需沿著寬泥路走,真是大部分民眾會走的路,三人沒並行多久便分了頭。


    東邊的山沒有西邊的那麽壓抑,許是較多人在這邊砍柴摘野菜,路也好走不少。


    如欣睡了一個好覺,這會有興致開口吟唱,偶有回聲似是附和如欣。


    而丘誠媛則低低垂著眸,時不時側著頭,用餘光看向後邊的情況。


    她聽到前邊有溪水流動的聲音,提高了聲量對如欣說:“如欣,我忘帶水了,我們去前邊喝口涼爽的山泉水吧。”


    如欣剛要開口,她的包裹裏有水,卻見丘誠媛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便抿著唇,“好啊!”


    “快點快點!我口好渴啊!”丘誠媛拉著如欣朝著潺潺流動的溪水跑去。


    後邊的悉悉索索聲音更為響亮。


    忽然,傳來如欣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後邊的人加重了呼吸,迅速掀開密集的枝椏,下一瞬便停止了呼吸。


    如欣躲在丘誠媛後麵,怯生生的看向對麵。


    “大師兄,為何跟著我們?”丘誠媛冷冷的開口詢問,神情冰漠。


    “原是大小姐的試探。”大師兄見到如欣完好無損的站著,便斂了眼底的驚慌。


    “出家人不是清心寡欲嗎?你這個禿驢,印堂發黑,眼白渾濁,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在丘誠媛快速拉著她來到溪水旁,又叫她大聲呼救時,如欣便知道有人跟蹤她倆。


    沒想居然是寺廟裏的大師兄!一個男子跟蹤兩女子,她下意識便覺得是為了色,便恨恨的罵道。


    大師兄雙手貼緊,向丘誠媛和如欣行了一禮,“貧僧是為的兩位施主的安全。”


    丘誠媛微微眯著眼,“昨日大師兄沒有去西邊林子的打算吧?”


    “貧僧身負重任,這座山哪裏都會去。”


    “那麽怎麽大師兄你的鞋底,紅色的泥土更厚呢?西邊的枝椏密集,光線昏暗,沒認真看西邊山林下的泥土。”


    丘誠媛邊踱步,邊分析道:“後來我看了我和如欣的鞋底,沾的黑色泥土更厚,因為我和如欣一直在西邊打轉,我想應該是從前養蠱蟲,或者其餘什麽原因,讓西邊的土偏黑。”


    “而大師兄換下來的鞋,靠近鞋底的地方是偏紅的,不就是現在的紅土地嗎?”


    “大師兄,寺廟裏的活幹完了嗎?怎麽就有空跟著我們倆呢?”


    “就是就是!”如欣轉而一臉崇拜的看著丘誠媛,“大小姐好聰明!”


    大師兄聽完丘誠媛的分析,也不由的佩服得五體投地,“大小姐好敏銳的觀察力。”


    丘誠媛不應奉承的話,抱著手,定定的看著大師兄,就等著他說清理由。


    大師兄自知現在不說清,隻是自找麻煩,便看著如欣,緩緩開口:“施主是否有姐姐?”


    “你,你怎麽知道。”


    丘誠媛斂起眼底的驚訝,這如琴還跟寺廟裏的人有關係?


    “貧僧認識一位娘子,粗略一看,同如欣施主長得極為相似。”


    “你認識我姐姐?她叫如琴,你在哪裏看到她的呢?”


    “原來如琴施主。”


    丘誠媛似乎從大師兄眸裏見到一絲落寞,但同時也放下了心,這大師兄,起碼不會對她們不利。


    “兩月前的清晨,貧僧在寺廟巡查時,聽到外麵有嗚咽聲,因為西邊是蠱蟲養殖基地,寺廟周遭常有受傷動物出沒。”


    “貧僧便照例起身去查看一番,卻看到如琴施主,身上全是血漬,在一處破敗樹墩裏蹲著哭泣。”


    “後麵貧僧便將她帶回寺廟,事先處理好了衣裳,沒讓旁人起了疑心。”


    “後麵如琴施主不辭而別,貧僧至今都想要查到如琴施主的消息。”


    丘誠媛從這一番話裏聽出了點言外之意,“大師兄莫非是對如琴起了男女之心?”


    大師兄當即身體一顫,垂下的眼眸微微顫動。


    盡管如欣很感激大師兄救了如琴姐姐,但是要真是如此,那出家人還能相信嗎?


    “啊?出家人卻起了色欲之心,這這這,這佛祖能原諒嗎?”


    丘誠媛也發出一聲嗤笑,前世當王妃,也見過太多官宦親眷,利用佛道斂財,也見怪不怪了。


    大師兄耳畔微紅,“貧僧不敢有其它肖想,隻想知曉如琴施主是否平安康健,隻要確定了,貧僧便放下執念。”


    “所以你跟著我們,是想借我們找到如琴啊。”丘誠媛有些失落,這樣她又回到了原地。


    “正是如此。”


    “那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們也不知道我家姐確切住址在哪。”


    “不過你既然認識這山,那麽就同我們一起,當個領路人吧。”丘誠媛知曉眼前和尚的心思後,使喚起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如欣輕輕搖了搖丘誠媛的手,丘誠媛說:“多一人多一份力量,這樣我們就不用走錯路浪費時間了。”


    “多謝兩位施主。”


    三人一起上路,大師兄邊走邊說:“這邊山頭我都找個遍了,都沒見到如琴施主的身影。”


    丘誠媛點頭,“那你還跟著我們一起找?”


    “也許是她不願見貧僧,或許見到妹妹,就不一樣了。”


    “你利用我!”


    “貧僧不敢,隻求見她一眼。”


    丘誠媛在後麵默默觀察大師兄的背影,漸漸的將一切聯係起來,那天清晨他落下貴客跑出去,也許是還以為如琴會出現。


    找人的心再急切,寺廟裏的活不可缺一日,於是便隻能犧牲睡眠時間來上山尋找。


    難怪眼下的青黑如此明顯。


    正思忖著,大師兄便領著兩人來到一棟屋子前,整潔的院子能看出主人的用心程度。


    大師兄低聲說:“這一家我覺得聲音很相似,不過長得完全不一樣。”


    “哇,你這禿驢,這條路這麽熟悉,肯定常來吧!”如欣還小,總覺得被男人記念上是一件不好的事,總是找到機會就冷嘲熱諷。


    丘誠媛勾起唇角,扯著嗓子問了一句:“有人嗎?”


    等了好一會,裏麵傳來聲音,“哐當”一聲,門開了。


    丘誠媛則不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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