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衡著急慌忙的來到床榻邊,掀開床帳,氣息大亂,“剛剛那個侍婢是來幹嘛的?!”


    嘉顯立刻從床榻上跳起,對周言衡躬身行禮,“回王爺的話,那小侍婢過來說這個藥可以醫治水土不服。”


    周言衡拿過嘉顯手上的小丹藥瓶子,細細觀察了一番,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出現了。


    嘉顯並未見過周言衡如此失態的模樣,以為丘誠娟做了什麽壞事。


    忙開口解釋:“那小侍婢,手嫩得很,估計是這丘城城主的女兒,王爺先前不是放話說要娶妻衝喜嗎?”


    他後退一步,食指點著太陽穴說:“去查查。”


    “是。”


    嘉顯有些猶豫,“那王爺,我還要扮成王爺的樣子躺床上嗎?”


    “你盡管去查,我自己躺。”


    “是。”


    ……


    丘誠媛和丘誠娟一同回府上,丘誠娟滿麵春風,時不時笑一下,少女懷春,兩頰緋紅。


    她倆在馬車上就換好了衣服,丘誠媛一路無話,誠娟有些懷疑,但是她還有更高興的事,便們沒把丘誠媛的不對勁當回事。


    馬車到了樸素的城主前,侍婢知惜上前來扶著丘誠娟,並親切的問候:“小姐回來啦,今天在方軒館開心嗎?”


    “開心,可開心了。”誠娟托著下巴,搖頭晃腦走下馬車。


    知惜看到後麵心事重重的誠媛,暗道晦氣,小姐怎麽把這個苦瓜臉帶上,難怪不帶她,她可想吃方軒館裏的新菜呢。


    “喂,你還不過來?”知惜用跟誠娟相反的語氣吆喝一聲。


    誠媛前世雖然不受寵,但也當了十年王妃,還沒有見過那個下人敢這樣跟她說話。


    她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前世的她在城主府裏,就是一個妥妥的勞動力。


    掃地洗衣做飯生火,養雞養鴨喂豬牧牛,甚至是農忙季節下地種莊稼都第一時間考慮到她。


    誠媛發出一聲冷笑,“你怎麽跟小姐說話的?”


    知惜僵在原地,對於平時哭喪著一張臉的大小姐,她還是第一次被大小姐這麽凶的反駁。


    “大,大小姐平時不都是對二小姐特別好的嗎?而且二小姐的身子不好,我以為大小姐會不介意扶著二小姐呢。”


    “我怎樣用得著你來猜測嗎?伺候人是你的任務,當好你的下人。”


    知惜可憐兮兮的看向誠娟,誠娟心裏高興,但也知道今天的事算是一個把柄。


    誠娟做做樣子,白了一眼知惜,“姐姐平時就是脾氣太好了,媛姐姐,就原諒知惜一次吧。”


    誠媛木著臉無視在城主府前一唱一和的主仆,徑直往裏麵走去。


    “小姐!你看這苦瓜竟然敢凶我!”


    誠娟也不可置信的望著誠媛的背影,明明穿的還是那個件舊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誠娟覺得誠媛走路的姿勢很像大家閨秀。


    “走吧,她今天暈倒了一次,也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你這幾天就別去招惹她了。”


    “好吧……”知惜撇撇嘴,心裏很是不耐,下人都是捧高踩低的。


    知惜知道城主府裏麵排第一位的是丘誠娟,她作為誠娟的貼身婢女,地位自然也是最高的。


    而最不受寵的是大小姐丘誠媛,城主夫妻都沒給丘誠媛什麽好臉色,所以知惜覺得丘誠媛的地位還不如她呢。


    而這個不受寵,就相當於一個下人的丘誠媛,剛剛竟然凶她!還用那樣凶的眼神看她!


    一定要讓這個丘誠媛付出代價!知惜一邊挽著丘誠娟進府,一邊在心裏偷偷盤算著幹壞事。


    城主府裏的下人很多,但是大部分不住府上,所以下人一般清晨進來城主府開始一天的勞作,太陽落山前離開。


    此時的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府裏的下人走的差不多了,隻剩零星幾個下人。


    能住在府上的下人,比隻能打臨工的下人等級高,算是家臣。


    家臣也清楚丘誠媛在府上的地位,遂也並沒有把丘誠媛放在眼裏。


    見到丘誠媛大步往她的寢室走,也懶得向她行禮,畢竟平時這個悶苦瓜,也不敢跟城主告狀。


    然而今天的丘誠媛不比以往,她一腳踏進門檻,又退出來,對灶房老廝阿丙冷漠喊了一聲,“過來。”


    阿丙作為城主府裏最老的人,平時沒少倚老賣老,將自己的活都推給新人。


    城主丘郎有時候都會找他喝酒呢,阿丙自然也把自己的地位歸為主子,也不把丘誠媛當一回事。


    甚至會和其它幾個老廝一起吃丘誠媛的月例。


    他側著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這冷若冰霜的語氣,可以出自任何人身上,但絕不可能出自受氣包大小姐身上。


    “啊?”


    “老頭!就你啊!給我過來!”丘誠媛壓低了聲調,目光像是一把刀直射阿丙。


    這個阿丙,前世作惡多端,屢次侵占城主丘郎給她的月例,甚至出嫁時的嫁妝都敢動!


    前世的她信了阿丙的鬼話,還真以為阿丙是她爹爹丘郎的好友,就多了幾分尊重,私吞她嫁妝她都忍了下來。


    如今,她心理年紀都快到而立之年,一眼就能看出阿丙的狡猾。


    最重要的是,這個阿丙還經常騷擾對她最忠誠的侍婢如欣,現在也是時候幫如欣出一口惡氣了。


    阿丙雖然不把丘誠媛當主子,但是在城主和夫人麵前還是會裝一下,他怕誠媛大聲喧嘩引來別人注意。


    臉上掛著笑走過來,一笑,臉上的大黑痣就變成扁扁的,“大小姐有何事?”


    “方才你見我怎麽不行禮?”


    阿丙沒想到丘誠媛居然會問他這種問題,他裝模作樣的撓撓頭,“嘶,方才我沒看見大小姐啊?大小姐叫我我才知曉大小姐在這呢。”


    誠媛麵無表情,“你現在看見了,怎麽還不給我行禮?”


    “哦哦對!”阿丙嘴笑眼不笑的躬身行禮。


    “我是什麽人?”


    “您是城主府裏的大小姐啊。”阿丙對丘誠媛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就是主子咯,你覺得應該給我行什麽禮?”


    “呃嘶……”阿丙在心裏咒罵,卻不得不承認,丘誠媛也算主子,“那自然是大禮。”


    “那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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