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書房。


    忠王抿了一口茶水,抬眼看著南宮惜:“外邦進貢得極品劍鋒春雪,聖上果然看重丞相。本王上次品這茶還是先皇在世的時候。”


    南宮惜從容道:“聖上皇恩浩蕩,下官確實受之有愧。”


    忠王言語陡轉道:“聖寵雖盛,可也得有命享才好。”


    南宮惜心中冷笑,並未搭腔。


    忠王繼續道:“你可知與寧兒成親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南宮惜依舊沉默以對。


    “本王此生隻得一子,寧兒若受了什麽人的委屈,本王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忠王的耐心耗盡,語氣冷冷道。


    南宮惜抬頭直視著忠王:“下官聽聞王爺與王夫情比金堅,本以為王爺懂得何為兩情相悅!”


    忠王皺眉:“我兒難道配不上你不成?你怎知與寧兒不能琴瑟和鳴的過一輩子?”


    “因為下官已經心有所屬!再容不下別人!”南宮惜語氣堅定。


    忠王怒拍桌子,起身指著南宮惜威脅道:“本王知曉丞相的能力!可若本王傾盡整府勢力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丞相也護不住!”


    說罷冷笑一聲繼續道:“哼~,本王還是奉勸丞相一句,該放下的就放下!放不下的本王不介意幫忙。”


    南宮惜眉頭微蹙,眼底一片寒光。她一路爬到丞相之位,從不怕什麽威脅恐嚇。可涉及到尤許的安危,她突然有些怕了。


    忠王見南宮惜不再言語,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得意洋洋的帶著侍衛離開了。


    “甲一!”


    甲一直接從窗戶進到屋內,恭敬的等著南宮惜吩咐。


    “不用再找尋尤許蹤跡,想辦法抹除他的痕跡。本官要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包括她自己!


    因為隻有這樣,尤許才會足夠的安全。


    ……


    清韻坊。


    這是南宮惜第二次來此,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時,她臨時起意買了尤許回府。如今尤許離開已經一年了,她突然想來這裏看看。


    清韻坊雖也是煙花之地,可裏麵隻有清倌兒。一些附庸風雅的文人和官員,大都喜愛來此地聽曲兒吃酒。


    “您怎麽不飲酒呢?這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酒水!奴為您斟滿可好?”陪同的男子見南宮惜隻飲茶,不由得勸了一句。


    南宮惜拒絕道:“不必,我不喜飲酒。”她還記得尤許的叮囑,也記得當初自己的承諾。


    “你可會彈…”她想聽尤許之前彈過的琴曲,可她卻不知曲名兒。


    “算了,你怎麽會彈呢?那是他自己譜的曲子。”


    男子眉眼帶笑:“奴也有自己譜的曲子,您可要聽。”


    南宮惜搖頭:“不必了!”說罷放下一錠銀子起身離開了。


    回府路過一條街口時,幾個小孩子聚在一起唱童謠。


    南宮惜轉身向著幾個孩子走了過去。


    “這歌謠從何處聽來?”


    小孩兒看見南宮惜長的漂亮,覺得她不是壞人。一個大些的女孩兒驕傲道:“這是我娘教我的!我娘是鏢師的,她去過的地方可多了。”


    南宮惜壓著心中的急切,摸摸孩子的小腦袋:“你娘如今在何處?我可以見見她嗎?”


    小孩兒猶豫了,她娘說過不能把陌生人帶回家中去的。


    南宮惜看了身後的隨從一眼,隨從掏出了一角碎銀遞了過來。


    南宮惜將碎銀給了小孩子,語氣盡量柔和道:“你娘不是鏢師嗎?我有東西需要找你娘押運。”


    小孩兒眼神一亮,記得之前鄰居的姨姨給娘介紹了活,娘可高興了。她要是把這人帶回去,娘應該會更高興的吧?


    “好,我帶你們回家!”


    幾人跟著小孩兒拐入一條巷子,來到一處小院子外。


    小孩兒推開院門,學著大人的模樣將幾人請了進去。


    院中的男子看到小孩兒身後跟著幾個陌生人後,眼神立刻警惕了起來。他將孩子拉到自己懷中。


    “幾位是?可是來尋我家妻主?”


    南宮惜點頭:“貴妻主可在?”


    男子緩緩點頭,指著一旁的木凳讓南宮惜坐,他自己帶著孩子往後院走去。


    須臾,一位步履輕快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女子走了過來。見到幾人後對著南宮惜抱了抱拳。


    “聽說幾位有東西要押運?”


    南宮惜點頭:“押運之事稍後再議,在下想知道,令噯之前唱的歌謠是哪裏聽來的?”


    女人有些疑惑,猶豫片刻後還是如實回道:“此歌謠是在南地的昌州府聽來的。據說是當地新流傳起來的曲子。”


    南宮惜微微鬆了一口氣,小聲呢喃道:


    “昌州府嗎?倒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隻是不知那人會不會樂不思蜀!


    這時,女人的夫郎端著幾杯茶過來,南宮惜順勢坐了下來。


    今日她來這裏,為了掩人耳目必須得坐實了來找鏢師之事。因為她也不確定忠王府的人,是否還在暗中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好在最近她確實有東西要送出京城,直接將這趟鏢給了長春鏢局也是名正言順。


    商量好了押運之事後,女人(也就是長春鏢局的鏢頭王豔)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和自己談生意的女子是當朝的丞相。


    “不知丞相大人前來,唐突了。”王豔起身行了個大禮,身子都激動的有些顫抖了。


    半個多時辰的交談,南宮惜也發覺這王豔的脾性不錯,是個聰明人。


    叮囑了一些事情後,南宮惜才安心的離去。


    那歌謠,尤許之前在她的麵前哼過。當時她覺得很好聽便隨口問他是哪裏的歌謠。尤許卻說是他自己作的曲子。雖然今日那曲子配的詞很童趣,可那熟悉的旋律她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這是南宮惜這一年來,第一次聽到關於尤許的消息。雖然她還不能確定尤許本人還在不在昌州府,可至少確定他在那裏待過。


    這一年裏,她將對尤許的思念壓在心底。隻在夜深人靜時,她才會回憶著與尤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而後漸漸的入睡。


    “主子?主子~醒醒!”


    半夢半醒之時,屋外響起了拍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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