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妍一早便帶著王初夏來到了縣城,找到了王初夏之前的高中班主任。


    “張老師,我們家初夏還想再試一試,你看過段時間開學,能不能讓我家初夏再去你班上學習學習?”


    司妍看著張老師,懇切地說道。


    現在去高中複讀,學生需要找到能接收自己的班級才行。


    “初夏媽媽,你別怪我說得難聽,這初夏同學每次考試的總分,連大專線都差不少,我也給過她第二次機會了,我這邊也是需要考核升學率的呀,對不起,我實在是沒辦法。”


    張老師說完便把司妍她們請了出去。


    關上門之前,張老師又說了幾句。


    “初夏媽媽,有上進心是好事,可是沒能力,光有上進心有什麽用呢?我看你還是給孩子報個技術班學學技術之類的,順利的話也能當個工人。”


    說完張老師便把門關上了。


    門外的初夏很是沮喪,其實自己還有話沒有說出口的,自己最近感覺學習越來越容易了,一定會考得比之前的好的。


    “走吧。我們去其他老師那兒問問。”


    司妍看著初夏沮喪的神情,心疼不已,這個老師不行,我們就找下一個老師,總能找到願意接收初夏的老師。


    第二個老師:“對不起,我們班上滿員了。”


    第三個老師:“啊,初夏啊,我知道,不過我班上不收成績差的複讀生,我班上的學生可都是想進最好的學校的,可不是一開始就考不上大學那種的學生。”


    第三個老師:“不好意思啊,我們班不收複讀生,你們可以去其他老師那兒問問。”


    第四個、第五個……司妍和初夏一共拜訪了不下十位老師,可是都或直接或委婉地拒絕了。


    司妍一時也有些泄氣,這總不能直接控製那些人的思想吧,這可是違規行為。


    一旁的王初夏眼裏滿是失望,可還是打起精神來,不不想讓媽媽擔心。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初夏,你是初夏吧,我是你之前的初中語文老師李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怎麽不記得,李老師上語文課生動有趣,大家都喜歡得不得了。”


    初夏驚喜地看著眼前的李老師,沒想到四年過去了,李老師竟然還記得自己。


    “一晃四年都過去了,當初你一畢業我就調走了,直到最近才調回來。你現在開學就該讀大二了吧,讀的什麽大學?”


    李老師好奇地問道,至於他為什麽認為王初夏一定能上大學,那是因為在初中的時候,王初夏一直是全校第一,參加全市聯考也能奪得第一。


    這樣的成績怎麽可能連大學都考不上呢。


    王初夏聞言麵露羞愧。


    “李老師,我上了高中以後不知道為什麽,在學習上總是感覺力不從心,不管我學到多晚,我的成績還是越來越差,我並沒有考上大學,甚至今年我還參加過第二次高考,但是也落榜了。”


    王初夏說完看著李老師不可置信的模樣,自嘲地笑了笑。


    “李老師,我讓你失望了吧。”


    “不過,我最近感覺自己學習的狀態回來了,我相信我一定能考出好成績的。”


    不過想到自己接連被多位老師拒絕,初夏不免有些沮喪。


    “李老師,我家初夏很愛學習,也想圓自己的大學夢,可是我們接連拜訪了好幾位老師,都被拒絕了。”


    看著李老師沒有麵露嫌棄,司妍又接著開口說道。


    “李老師,你看你身邊有老師是教高中的嗎?能不能幫我們介紹介紹。”


    司妍訕訕地問道。


    “巧了,我開學就任職縣第一高中教高三,初夏我之前教了三年,那麽聰明的一個學生,怎麽可能考不上大學,到老師班級裏來,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真的?”


    初夏開心地叫了出來,一旁的司妍也滿臉喜色。


    司妍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司妍和李老師約好,開學後直接到教務處報他的名字便能順利報名了。


    解決了一大難題,王初夏在回去的路上一路都開心得不得了,一直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初中時發生的糗事。


    剛走到村口,便碰到了李珍幾人。


    “呦,又去找願意接收初夏的老師了吧?找到了嗎?”


    李珍麵露嘲諷,敢說自己腦袋裏裝的是屎,看我不把你們母女給氣死。


    自己可聽人講了,這初夏也是在學校出名了,畢竟可沒有人像她那樣,平時一個勁兒地學,可是考試成績一次比一次差。


    人家都說她初夏慣會裝模作樣,真是笑死個人了,不過倒是和她媽媽司妍像了個十成十。


    都是一樣的愛裝。


    想到這裏李珍又接著開口。


    “初夏,你李嬸有個侄子,雖說隻有小學畢業,可是陪你也是足夠了的,要是你有意願,就給個回複,我好給你們介紹介紹。”


    說著李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初夏,這身體瘦的,怕是都幹不了活吧。


    “李珍,你嘴這麽毒,怎麽沒見你中毒呢?我勸你還是去檢查檢查,別把自己給毒死了。”


    司妍嗤笑一聲。


    接著司妍又對著李珍上下打量了一番。


    “李珍,我看你印堂發黑,像是有血光之災,我勸你有時間關心別人,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自己。”


    “你!”


    李珍聽後氣得不行。


    “你胡說什麽呢!你才要倒黴,你才有血光之災。”


    李珍固執地認為自己把話反過去了,那司妍的詛咒就不作數了。


    “是不是胡說你等下就知道了。”


    司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拉著初夏回家了。


    實際上哪有什麽血光之災呢,不過是司妍在她身上放了點東西,恰好能讓她小小地倒黴一下罷了。


    實在是司妍厭煩她李珍總是在自己麵前蹦塌了,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讓她在家裏多待幾天。


    這邊李珍在回家的路上很是小心,看到有大點的石頭都避開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院大門,李珍得意地笑了笑。


    “我就知道,她司妍就是故意嚇我的。”


    接著李珍放心地大步往家走,卻不想突然踩在一個小水坑裏,麵容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


    她想爬起來,卻感覺自己腳踝處鑽心的疼。


    李珍暗道一聲不好,糟了,好像把腳給扭了。


    她往家裏叫喊了幾聲,可是都無人回應,後來還是王磊在外麵玩夠了,才發現自家媽媽正坐在地上呢。


    “媽媽,你坐地上幹什麽?”


    聽到王磊的聲音,李珍瞬間心火直冒。


    “說了讓你不要出去,你偏要出去,你媽我坐地方半天了,你也不知道扶一把。”


    王磊見狀連忙跑了過去,把李珍扶進了小院。


    而李珍不知道,她的腳傷可沒那麽容易好,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她的左腳休想落地。


    第二天,司妍果然聽到她們在談論李珍。


    說是她腳踝腫得比饅頭還大,怕是有段時間不能出門嘍。


    不過司妍現在可沒功夫關心她,因為她娘家來人了。


    “小妹,最近幾天怎麽沒看你到縣城擺攤?怎麽豆腐不好賣了?”


    說著司朗把手裏提著的幾斤豬肉和水果罐頭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這些你收著,全都是媽讓我給你帶的。對了,初夏的事你是怎麽打算的?我們廠裏最近在招臨時工,實在不行就讓初夏來我們廠裏。”


    司朗看著司妍欲言又止,有些話想問吧,又覺得不合適,怕又刺激到小妹了。


    “大哥,你這大老遠的,還跑來給我送東西,辛苦了。”


    司妍淺淺一笑,她讓大哥先坐著,自己則是去了廚房給司朗整了杯糖水。


    “大哥,來,你先喝口水,一路上累壞了吧。初夏我這邊已經給她聯係好了老師,我們打算明年再試試。”


    司妍順勢坐在一旁,看著司朗誠懇地說道。


    “哎,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樣的打算,給,這三十元是我和你二哥的一起籌的,你拿去給初夏交學費。”


    司朗說著伸手把錢給司妍塞到了衣服包裏。


    錢給完了,又拿出一堆票據,有油票、布票等等,都是司妍可能用到的票據。


    原身爸爸在肉聯廠工作,大哥和二哥都是工人,就連原身本來也有一份工作的,可惜為了給初夏的爸爸治病,把工作給賣了。


    可初夏的爸爸實在病得太重了,最後錢花沒了,人也沒了。


    “哥,謝了,也替我謝謝二哥。不過這票據,我哪裏用得了這麽多。你全給我,不怕嫂子有意見啊。”


    司妍看著包裏花花綠綠的票據哭笑不得。


    自家就兩個人哪裏用得了這麽多。


    “就是你嫂子給的,你還不了解她,她打心眼兒裏心疼你。”


    司朗笑著回道。


    “謝謝嫂子了。”


    司妍看著司朗碗裏的水快喝完了,連忙起身又給她倒了一些。


    “哎,今天怎麽一直沒看到初夏?我這個舅舅也想她了,讓她不要擔心,管那些外人的話幹什麽,實在不行還有舅舅在,一樣能供她上學。”


    司朗說完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水。


    “初夏出去找她朋友了,也不能一直在家學習,總該出去透透氣嘛。”


    司妍淺笑著回道。


    “說得也是,你自己也想明白一點,別給初夏壓力,還有萬事還有我們和爸媽呢,你真有事也別自己扛。”


    司妍聽著悄悄紅了眼眶,有著這樣的好娘家人,原身和初夏本不該是那樣的結局的,上輩子的王寶珠靠著吸初夏的血走上人生巔峰,可曾有半分後悔過?


    司朗和司妍繼續寒暄了一會兒,便離開回縣城了,甚至連午飯都沒有留下來吃一口。


    初夏回來還惋惜了好一會兒。


    不過司妍安慰她說,等她去縣城讀書後就能經常見到了。


    午後司妍開始研究起了豆腐,原身在喪夫之後的幾年,唯一的進項,就是去縣城走街串巷地賣豆腐。


    現在司妍過來了,考慮到這樣的效率太低,司妍打算做一點豆製品。


    之前的技能都還在呢,可是係統規定不能出現不合理的範圍,原身做了這麽多年的豆腐,做出點豆幹之類的東西不過分吧。


    司妍拿出準備好的模具,把做好的豆腐倒進去,平鋪壓實,等水分瀝幹得差不多了,再放進蒸籠裏蒸一蒸。


    蒸好後再取出,用小刀把豆腐塊的粘連處切開,這樣一塊塊壓實的豆腐塊就做好了,接下來就是等它晾曬一晚,明天就可以取出切片了。


    準備工作做完,也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司妍看了看已經坐那兒學習了一下午的初夏,出聲喊道。


    “初夏,和媽媽出去走走?我們去摘點新鮮的青菜,等會兒媽媽給你做肉末青菜麵條怎麽樣?”


    “行啊,我馬上就來。”


    媽媽最近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初夏最近都感覺長胖了幾斤,手上動作麻利地把資料收好,初夏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兩人走到自家田地,正準備摘菜,旁邊正在地裏除草的劉豔看見了,不禁嘲諷出聲。


    “司妍,你說你是不是學了什麽邪門歪道的東西,要不然怎麽你一說人李珍就出事了,你倒是還有閑心在這兒和女兒摘菜呢。也不說去看看人家李珍,給人賠禮道歉去。”


    劉豔說完麵露不屑,她雖然不相信司妍有這個本事,可這並不妨礙她找茬。


    誰讓她司妍一個寡婦,還經常有肉吃,有個好娘家了不起啊。


    “劉豔,你祖上是不是幹廚子?”


    司妍看著劉豔得意的臉龐,淡淡地詢問道。


    “當然不是,我爸媽可是光榮的農民代表。”


    劉豔被問得一頭霧水,怎麽扯到廚子身上去了。


    不過還不等劉豔反應,司妍的下一句便脫口而出。


    “是嗎,我看你挺能甩鍋的,還以為你家裏祖傳的呢。”


    “你怎麽罵人呢?我說的可是真話。”


    劉豔心裏直犯嘀咕,這司妍怎麽回事兒,平時悶聲不響的性子,最近怎麽說話一套一套的,還全是罵人不帶髒話的那種。


    “我可沒罵人,我說的話有帶一個髒字嗎?”


    司妍抱著雙臂,一臉譏諷地看著劉豔。


    就劉豔自知說不過她,便輕哼一聲跑掉了,連地裏的草都不管了。


    等司妍一轉頭,便看到初夏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媽,我感覺你最近變得好厲害,我們村兩個最嘴碎的嬸子都說不過你。”


    “有嗎?媽是和她們講道理,畢竟她們不怎麽聽得懂人話嘛。”


    司妍和初夏對視一眼,都齊齊笑出聲來。


    最近心裏壓抑的初夏,在這一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不過王寶珠可就不輕鬆了。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可王寶珠突然發現自己看不懂書上的題目了,還是高二自己已經學過的書。


    “怎麽辦?馬上就要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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