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芊芊就跑了下來,許三還坐在院子裏。


    “長生,這院子是你弄的?你都不知道,昨天我睡的有多好!原來我有些睡眠障礙……”


    巴拉巴拉地,她手舞足蹈,說了半天,最後才來了一句,“你一晚上都在院子裏睡?”


    “是啊。”


    “可你的被子呢?不是,昨天我回來覺得院子有變化,就去找你,沒有看到你的被褥……你不會錢都花完了吧?”林芊芊瞪大了漂亮的眼睛,覺得自己判斷很對。


    “樓上還閑著幾床,我抱給你……”


    “不必,我現在不需要,等天冷了,我就會拿過來。”


    林芊芊也就是隨口一說,徑直就開始擼狗。


    大白深知寄人籬下多麽不易,任憑對方施為,還不時擺出滿意的造型。


    ……


    上午第四節課,十位參加運動會的同學開心地去了操場,許三照例裝模作樣地一番準備,然後去幫助馮軼君提升實戰經驗去了。


    其餘幾人各自辛苦訓練,張振揚個子不高,像猴子一樣敏捷,連著翻了十幾個跟鬥,頭暈眼花地,就決定歇歇,見許三和馮軼君打的不亦樂乎,很是羨慕。


    不遠處的乒乓球台前,蘇旭娟在不停地練習發球,她參加的是女子乒乓球單打。


    張振揚一見,機會來了,連忙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蘇旭娟,我給你喂球。”


    “不用了,我想提高些發球技術。”蘇旭娟拒絕。


    “這不行,閉門造車永遠拿不了冠軍,你看我們國家隊裏,每一位冠軍後麵都有數位陪練,還有,你看那邊馮軼君進步多大,就是靠實戰!”


    張振揚一番話說的振振有詞,蘇旭娟覺得挺有道理,“那好吧,就是耽擱你訓練了……”


    “沒事,我不練也是鐵定的冠軍。”


    張振揚滿意地陪著蘇旭娟打球,一邊練習,還一邊交流,別提多快活,時間不長,輔導員潘紫婷過來查看同學們訓練情況,一眼就看到張振揚串台了。


    “張振揚,怎麽回事?覺得練好了,那就回去上課好了。”潘老師不高興了。


    “可是……”張振揚指著羽毛球場,老師,你近視眼嗎?你從羽毛球場經過,許三在打羽毛球玩你咋不說?


    “沒有可是,不訓練就回教室!”


    張振揚鬱悶地低頭走了,潘老師又瞟了一眼羽毛球場,嘴角微揚,喉頭似乎吞咽了一下。


    許三不練習,拿不到獎項才更好……


    平靜的生活過的總是很快,轉眼就是周五,明天就要進行補考,四大金剛中的三位神情明顯十分緊張,一上午他們都在準備各種小紙條,然後貼在衣服裏,眼鏡盒裏,袖子裏。


    這個時候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三,你放棄了嗎?這樣無法畢業……”馮元昊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這一次補考有一百多個,等第二次補考,就隻有七八個人,到時候想抄也沒有機會了。”


    這是經驗之談,可許三老神在在,“無妨,手握乾坤心不慌。”


    “哈,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笑間,電話鈴聲響起,許三拿出手機一看。


    不認識,現在各種推銷詐騙電話層出不窮,許三懶得理會,直接掛掉了。


    誰知對方鍥而不舍地,又打了過來,許三挺佩服這些詐騙犯的職業操守,幹脆接了起來。


    “喂,你好,我沒有存款,不需要理財,也沒有資金方麵的需求,不需要貸款,找警察請撥110。”


    對方一下子懵了,過了一會才接著道:“喂,請問是許三嗎?”


    聲音是個女的,許三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根本不是騙子。


    “我是許長生,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俞睿,從王經理那裏拿到你的電話,有些冒昧了。”對方很有禮貌。


    可許三愣是沒想起來誰是俞睿。


    “不好意思,你是……”


    “哎呀,你忘記了?你還給我爸表演茶藝的……”


    對方一說這些,許三就想起來是誰了,原來是那位短發女子,高弘坤的女兒,一晚上消費一千多的。


    “哦,我知道了,請問有事?”


    “嗯,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一個案子,受害者也是犯罪嫌疑人,在昨天突然死亡了,當時在醫院裏,有我們的人嚴密監視,期間隻有兩個人給受害者端茶水喝,我們隻知道受害者中毒而死,卻無法判斷誰是凶手,上次我記得你對茶藝頗有見解,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這兩杯茶有什麽問題?”


    對方一口氣講了這麽多,許三也算簡單明白了,還真沒想到此女竟是位警察。


    “茶杯還有水嗎?拍照片我看看。”


    隨手而為的事,許三沒有拒絕。


    “好,我加你微信。”


    等對方申請好友時,許三才發現,自己這幾天加的好友數比之前所有時間加的都多,而且都是女的……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魅力值的作用?


    很快一個叫“藍海雄鷹”的頭像閃爍不已,他隨手點了,對方發了一個齜牙,然後又拍了兩張照片,分別是兩杯水。


    水是用玻璃杯裝的,水質有點混濁,是某種茶葉水,即便是無色無味的毒藥,也無法躲過他的眼睛,毒藥辨析術不是吃素的。


    過了一會,許三發信息,


    “這是兩杯普通的白茶水,其中一杯放了點白糖,要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我需要看到人。”


    “真的?那你明天過來好吧?”


    “明天我補考。”


    “那後天也行,他們取樣品去帝都化驗了。”


    “後天我還要補考。”


    “牛,你補考幾門?”


    “四門。”


    “那你一共學幾門?”


    “七門。”


    對方沒有回音了,許三等了半晌,就準備回去修煉,微信又有提示音傳來。


    “我馬上到北理大門處接你。”


    俞睿做事雷厲風行,二十分鍾後,一輛牧馬人警車就停在了學校門口,颯爽的短發就從窗口探出頭。


    “上車。”


    許三上了副駕駛,隨手裝好安全帶。


    “隔著屏幕你都能判斷出茶水來,我同事他們都不服氣,認為你是瞎蒙的。”俞睿沒有立刻發動汽車,而是偏頭望過來。


    “大師級的茶道,很平常的操作。”許三淡淡地裝逼。


    “可你學七門科補考了四門,怎麽說?”


    許三突然不想說話了,這人咋能這樣呢?


    俞睿嘴角微揚,眸中閃過一絲促狹,她就是看不慣對方裝逼的樣子。


    汽車發動,沿著淮海路直行,一路上許三沉默不語,而俞睿表現很滿意,不時抿嘴微笑,似乎在回味剛才那一幕。


    市第二人民醫院,牧馬人長驅直入,停在了一座高樓麵前。


    “人已經拉到停屍房,你確定敢去嗎?”


    一般人誰敢看死人?


    隻是俞睿無法想象,眼前這位九世輪回,親自死了九次的狠人,怎麽可能怕一個死人。


    “無礙。”許三一副淡然模樣。


    這是又開始裝了,俞睿不再多說,樓前已經有兩位身著警察服裝的男子等候了。


    “這是羅建超羅隊,這是法醫小艾。”俞睿介紹。


    羅建超濃眉大眼的,相貌很是威武,熱情地伸出手,“歡迎許同學,這次麻煩了。”


    “為社會盡一份綿薄之力,應該的。”


    俞睿在後麵暗自一撇嘴,這家夥還真會裝。


    一旁的法醫應該是有情緒的,沒有說話,臉上帶著不愉之色。


    醫院的停屍房陰氣太重,加上大功率冰櫃一年四季都開著,人一進來冷颼颼的。


    一間操作室內,法醫小艾拉出了一個冰櫃抽屜,裏麵躺著一位禿頭男子,雙目緊閉,赤 裸著上半身,已經有一些銅錢大的屍斑了。


    “看看吧,希望不要白來一趟。”法醫隨即站到了一邊,陰陽怪氣地,擺明一副看笑話的架勢。


    俞睿一直暗中觀察,看看這位到底裝多久,隻是許三神情淡然,要過一個白手套,上前翻了翻死者眼皮,又掰開牙齒看看,甚至低頭聞了聞口腔的味道,接著又按按胸脯,拿起手掌腳掌仔細看了一遍,最後按住了死人腦袋,雙手變幻了一下。


    一番操作下來,法醫小艾已經收起輕視之心,一個學生,做的專業程度讓他都有些吃驚。


    “什麽情況?”


    一看到許三摘下白手套,俞睿就忍不住詢問道。


    “離岸花中毒。”許三淡淡地道。


    “什麽?”


    “啥?”


    三位警察都懵圈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離岸花這種東西,像法醫這樣的專業人士都是聞所未聞,自然難以置信。


    “出去說吧。”


    雖然不在乎死人,可待在這裏總覺得不舒服。


    許三當先走出去,幾人連忙將冰櫃歸位,匆匆跟著過去。


    市局檢查幾遍都毫無頭緒,如今拿到帝都做化驗,出結果至少要兩天,沒想到人家一來,隨意擺弄一下,就說出答案。


    再說離岸花是什麽鬼?


    “許同學,可以說詳細點嗎?”羅隊很客氣。


    “這人之前應該是個摸金校尉,就是盜墓的,離岸花隻開在千年古墓裏,那裏陰煞氣息重,而且死者死亡時間是在陰年陰月陰天陰時陰刻,這樣經過千年孕育,屍身上會長出一朵白花,稱為離岸花。”


    說到這裏,許三稍頓了頓,見三人都是一副茫然模樣,隻好接著道:“總之這花是生在古墓裏,屬於陰冥之物,生人一接觸,此花就化為煞氣,潛伏在生人體內,往往毫無察覺,一般七天之後,煞氣發作,等於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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