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這位田長老如此仗義執言,當初自己救她隻是適逢其會,而今天算是幫了自己大忙。


    “胡鬧!你們這還是賭戰嗎?要不我們現在離開,你們自行解決好了。”杜仙子直接拍了桌子。


    論實力,兩個杜仙子也不是田靜怡的對手,可人家來自紫宵宗,背景大如天,即便是田靜怡也隻能忍住怒氣。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卻是很少開口的金福法師站了起來,此人來自普濟寺,自然有著足夠的份量。


    “秋宗主,劉宗主,既然你們兩家邀請我等過來做個公證,那貧僧就直言無諱了。”


    “這位許施主,你剛才比試手下留情,說明你宅心仁厚,福澤無邊,而雲嵐宗對你的修為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


    “這樣吧,貧僧提個折中的法子,下一場由你和華銀道友對決,不過時間限製在盞茶功夫,隻要你能夠在這個時間內安然無恙,這局就算平手,如何?”


    一盞茶大概相當於十分鍾的時間,這個提議看似公平,卻對許三極為不利。


    他隻是剛剛晉級築基期,而對方至少築基十幾年了,這本身就是極為不公的,這個禿驢,肯定是收了黑錢……


    許三心中暗罵,卻又無可奈何。


    而秋無爽他們同樣無話可說,雖然明知道對許三不公,可金福法師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們又如何能夠反駁?


    “這個法子甚好!”蔣勁首先表示讚同。


    雲嵐宗那邊同樣不會反對,劉付臨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叫華銀的矮胖男子輕輕點了點頭,已經動了殺機。


    隻有孟凡心中偷樂,這個許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咒罵自己,就這麽死了算是便宜了……


    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華銀站在那裏,小眼裏毫不掩飾地殺機,而許三突然揚聲道:“三位裁判,這比試是不是沒有禁忌,什麽寶物都可以使用?”


    “當然,既然是賭戰,就是要竭盡全力,生死有命了。”蔣勁沉聲回應道。


    “那死者的寶物呢?是不是誰勝寶物就歸誰了?”


    蔣勁明顯神情一滯,他覺得對方應該是個逗比,可這麽多人在這裏等著,也不好直接說出來,隻能沒好氣地接著道:“自然,隻要你贏了,一切都是你的。”


    “那好……”


    許三口中說著,雙手已經連續揚起,大把的符篆就砸了出來。


    這貨連宣布開始都不等了,十幾枚三級符篆接連爆炸,“轟隆隆……”


    華銀心中一驚,十幾枚符篆飛出,就相當於砸來數百塊靈石,這樣的攻擊他還沒有遇到過,身形朝後爆閃疾退,同時祭出一麵青色的三角幡旗,用力一抖下,幡旗快速暴漲,如遮天蔽日般,將那些冰刺火球盡數擋下。


    這寶物很是不凡,看的焚虛宗諸修都心中一沉,如果這樣都無法創傷對方,許三的機會沒有多少了……


    誰知,就在下一刻,許三的身形竟憑空消失了。


    障眼法!


    這幾乎是每一位修士都想到的念頭,劉付臨更是高聲大喝道:“華銀,小心有詐!”


    “劉宗主,要不你也上去吧。”田靜怡毫不客氣地出言譏諷。


    “不公平!”


    “這是作弊!”


    無數聲音同時響起,大家對剛才一幕都記憶猶新,這劉宗主剛剛還口口聲聲地說什麽作弊,而他現在竟明目張膽地出言提醒,這才是真正的作弊。


    蔣勁和金福法師有些不滿地橫了一眼,雖然之前收了錢,可你這樣明著搞,誰也下不了台……


    劉付臨老臉一紅,不再開口,而台上的華銀早已有了準備,抬手祭出了飛劍,在頭頂一陣急速盤旋。


    隻要對方敢靠近半分,他保證將其斬為兩截!


    而就在此時,一股難以承受的臭氣突然在高台上彌漫開來。


    “我靠,怎麽這麽臭!”


    “這家夥嚇失禁了?”


    “不行不行,快退開,我受不了了……”


    圍觀的數萬弟子都不堪忍受,近距離做裁判的蔣勁他們,臉上神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特別是有潔癖的杜仙子,當即就飛身站起,捂住鼻子,朝著遠處疾走。


    四周修士都這個反應,臭氣最中心的華銀卻差一點嘔吐了。


    這種臭氣簡直就是臭雞蛋和腐屍在一起發酵了千年,除了臭的惡心外,還令人眩暈,華銀又驚又怒,卻也十分警覺,朝後疾退的同時,也小心地觀察四周。


    而就在慌亂剛起的一刹,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突然傳來,所有人都轉頭望去,卻如見鬼了一般,齊齊地呆住了。


    高台上,許三現身,手中握著一把金刀,而華銀的後背捅出一個碗大的傷口,鮮血“汩汩”地直噴,眼見著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雙方僅僅一個照麵,不,應該就是沒有來及照麵,來自雲嵐宗的華銀就被捅了一刀,當場隕落。


    “叮,滅殺對手,獲得黑米+100”


    許三慢條斯理地走過去,一把將其儲物袋扯下,同時連飛劍和那麵三角幡旗都悉數收起,這才一捏鼻子,踢了對方一腳。


    “真是沒用,嚇出來的屁都這麽臭……”


    蔣勁愈發無語,這貨讓死人背鍋,這屁是誰放的,距離近的誰不清楚?


    這次賭戰算是好險,之前晉級時愛豆已經清零,好在現場的數萬弟子隨便貢獻一些,就夠他兌換臭蛋和護身煙了,出其不意地將對方給幹翻了。


    山風吹過,終於將臭氣吹散,數萬弟子一陣歡呼,他們才不管臭屁是誰放的,勝負卻是明明白白的。


    “許師兄威武!”


    “許師兄,你好帥!”


    “錯了,現在應該喊許師叔了……”


    諸多焚虛宗的高層,連同幾位裁判都神情複雜地望過來。


    這根本就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這貨先通過蔣勁之口,成功激怒了華銀,接著一把符篆搶先祭出,讓對方不敢靠近,亂了陣腳,然後就是匪夷所思的偷襲暗殺,一擊斃命!


    估計雲嵐宗的華銀臨死都難以瞑目,明明修為高出一截,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孟凡目睹這一幕,心中卻是一凜,這小子有著如此心機,自己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想除掉對方,需要自己動手嗎?看來這些天自己順風順水的,有些膨脹了……


    劉付臨站在那裏,失魂落魄,他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場賭戰就此落幕,雲嵐宗直接認輸,即便那一場不算,來自雲嵐宗的幾位修士都被剛才一幕給驚住了。


    至於蔣勁他們三位倒覺得無所謂,無論輸贏,他們的腰包已經鼓鼓的,而化解兩家宗門的恩怨,他們同樣可以回去交差。


    一場風波就此化去,許三這個名字被不時提及,各種崇拜讚美愛慕都化作海量的愛豆,讓許三賺個盆滿缽滿……


    “砰”的一聲!


    孟凡所居住的精致小樓內,一張石椅直接化為齏粉。


    “可惡!一個小小的爬蟲竟然敢當眾忤逆,是不是大家都以為孟凡不會殺人?”


    孟凡麵色陰沉,而對麵的顏玟卻神情凝重,皓腕揚起,將垂落的青絲撩起,動作隨意,卻極盡嫵媚動人。


    “師兄息怒,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孟凡眉頭一皺,神情恢複了平靜,可見此人對於情緒控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哪件事?”


    “師兄還記得許三暗中偷襲華銀的場景嗎?我說的是他手中的凶器……”


    “那把金刀?”孟凡稍一思索,就想了起來,“怎麽,一把刀而已,師妹有什麽發現?”


    顏玟稍一沉默,隨即一字一句地輕聲道:“那把刀,我曾經見過……在苑萌仙子的手中,就有一把一模一樣的金刀……”


    “什麽!?”


    孟凡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怎麽可能?許三他……他和仙靈宮……”


    似乎被戳中了要穴,孟凡變得坐臥不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蕩然無存。


    “不會錯的,那是一把虎頭金刀,雖然沒有激發出伏虎來,可單憑這份鋒利就可以斷定了。”


    顏玟娓娓道來,言語間帶著莫名其的氣息,而落在孟凡耳中,很快就變得平靜下來。


    “那我們……為什麽沒有人提及過?”


    “也許此人有著自己的任務……”


    兩人的談話都是似是而非,外人難以聽懂,而許三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使用的金刀,竟避免了一場隱患。


    當然此事帶來的震蕩波及到焚虛宗的每一個角落,陳子亮覺得自己倍有麵子,特別是當初和許三一起做過幾次任務,不時地被他掛在嘴邊。


    “你們知道嗎?那時候我都喊他許師弟的,當然現在需要喊許師叔了,我們一起去執行宗門任務,遇到了……”


    陳子亮說的唾沫橫飛,幾位弟子都聽的出神,許師叔的過往每一件軼事都被反複提及。


    “陳子亮?”


    就在此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方長老!”


    幾位弟子同時一驚,急忙上前見禮。


    “陳子亮留下,本長老有話要說。”神情威嚴的方長老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無塵峰的峰主,方圓長老在宗門一直顯得十分嚴肅,弟子們見了都心生懼意,稍不注意就會招來一頓嗬斥。


    四周再無他人,方長老的臉上難得地擠出一些笑容來。


    “陳子亮是吧,你願意進入我無塵峰修行嗎?”


    “啊,謝謝方長老,弟子當然願意。”陳子亮覺得自己是在夢中般,內門弟子也分三六九等的,除了真傳弟子外,就屬各主峰的弟子最有權勢了,畢竟背後所靠的都是峰主。


    “嗯,本長老很看好你的天資,聽說之前許三的修為還不如你,真有這樣的事?”


    “是的,方長老不知,就在三個月前,許師叔的修為才是煉氣期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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