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觀保府中,一個丫鬟打扮的侍女急匆匆地跑過來,對著欣榮說道:“小姐,小姐,剛宮裏傳來消息,說那個還珠格格身負重傷,怕是命不久矣了。”


    “什麽?她要死了?”欣榮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啊,小姐,不是您派那些殺手去刺殺他們的嗎?怎麽現在反倒覺得驚訝了呢?”


    “我隻是讓他們讓她受傷或者毀容,好讓那個五阿哥痛苦罷了,沒機會就傷她旁邊的好姐妹紫薇,這樣那個小燕子也會痛苦。可我沒說要他們殺人啊!這要是出了人命,我們家族可怎麽辦?豈不是要陪葬嗎?”欣榮心急如焚,嘴裏不停地嘀咕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完了,完了!我隻是不想讓他們過得幸福而已,沒想過要人性命啊!那些個殺手,你到底是怎麽找來的?怎麽就不聽我的指揮呢?”


    “小姐啊,自從那日您離宮,心中憤懣不平,一直想要找機會報複他們。我老家那個遠房表哥說,他們那些人隻認錢,隻要給錢,就會辦事,而且各個武功高強,不正是為您所用的最佳人選嗎?”


    “我知道,可關鍵是現在他們要鬧出人命了,而且還是備受皇帝和五阿哥寵愛的還珠格格。我沒想把事情鬧得這麽大啊!”


    “這可怎麽辦早上他們聽了我們的命令後就去小樹林了現在一個都沒回來不會被抓起來了吧。”


    “他們難道不是高手嗎?而且五阿哥他們區區三人,怎會打不過呢?”


    “那可如何是好?若是被擒,會不會將小姐您供出啊?”


    “他們並不知曉我的真實身份,況且每次會麵,我都戴著麵紗。也許我們並不會有危險。”


    “是啊,小姐,他們終歸是江湖上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討厭那還珠格格的人,怕是多如過江之鯽,又怎會懷疑到我們身上?況且您都離宮兩月有餘了。”


    “嗯嗯,是的,我剛才著實有些慌了神。對了,宮裏的眼線都處理妥當了吧?”


    “放心吧,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中,我們也給了他那麽多銀子。如今,他可是我們的人,絕不敢多言的。”


    “那就好。小燕子啊,小燕子,我本意並非取你性命,誰知他們竟然自作主張要殺了你。這可就怪不得我了,隻能說你時運不濟罷了。”


    言罷,兩人又悠然自得地喝茶賞花去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們毫無幹係。


    這邊的皇宮,永琪在愉妃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才不情不願地躺下,讓太醫為他一處處治療傷口、上藥。剛包紮完畢,永琪便迫不及待地想起身,向外走去。


    愉妃趕忙上前一步,拉住他說道:“永琪,你先好生歇息吧。小燕子那邊有紫薇他們在,況且都是姑娘家,你一直待在那裏也多有不便啊。你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日起來了再去看小燕子,可好?”


    “額娘,我實在放心不下啊,她這口氣,我怕稍有不慎,她就會離我而去。額娘……”


    “永琪,不會的,不會的,小燕子她舍不得你,也舍不得紫薇。她一定會竭盡全力活下去的。你先睡一覺,養精蓄銳,再去陪她。況且明日你們還要和你皇阿瑪審案呢,到時候你更要保持頭腦清醒啊。”


    “罷了,額娘,兒子不孝,讓您憂心了。”


    “無妨,隻要你們安然無恙便好。你且去歇息吧,我去後院為小燕子焚香祈禱,超度下佛經,祈求上蒼保佑她早日蘇醒。”


    “多謝額娘,我這就回房了。”永琪言罷,便轉身離去。然而,一踏入臥房,腦海中便如潮水般湧現出與小燕子的點點滴滴。


    仿佛就在昨日,那素麵朝天的她,大清早便如飛鳥投林般飛奔而來,哭著緊緊抱住自己,傾訴著無盡的擔憂與愛意。明明他倆還相擁在一起,他還深情地親吻著她。豈料,短短一月不到,小燕子便無法再如往昔般緊緊抱住自己了。


    永琪越想,思念與痛苦便愈發濃烈,如洶湧的波濤,幾乎要將他淹沒。他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隨後摸索著床沿,緩緩地和衣躺下。


    他需要休息,需要振作精神,給予小燕子更多的力量。可是,越是逼迫自己,內心便越是崩潰,仿佛那破碎的琉璃,難以拚湊。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她的身影。漸漸地,永琪閉上了雙眼,伴隨著無盡的思念,終於沉沉睡去。然而,在夢中,小燕子的身影依舊如影隨形,還在輕聲告訴他,她不會離去,不會離開他。


    次日清晨,永琪早早地醒來,當看到熟悉的臥室時,他瞬間回過神來,小燕子仍重傷昏迷著。他立刻如離弦之箭般,迅速洗了把臉,隨意披上一件外衫,便迫不及待地向外奔去。


    隻聽得愉妃高聲呼喊:“永琪,你先吃點早膳啊!昨日你都未曾好好進食,莫要將自己的身子拖垮了!”


    “額娘,我吃不下啊!我若見不到小燕子,又怎會有心情用飯。我要去守著她。”永琪一邊回應,一邊腳步匆匆地向外奔去。


    “哎呀,這孩子!眉兒,你且多備些,待會兒送至漱芳齋。哎,那一大家子怕是無暇顧及早膳了。”愉妃如此吩咐道。


    “嗯嗯,好的,娘娘。”


    永琪如疾風般快步趕到漱芳齋,一踏入,便見四大才子如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地坐在台階上,嘴裏還念念有詞,祈禱著格格快快好起來。見到五阿哥進來,他們才如夢初醒,趕忙招呼了一聲。


    “昨夜小燕子可還好?”永琪關切地問道。


    “回五阿哥,昨夜幾位姑娘輪流值守,上半夜、下半夜都不曾合眼。格格的氣息尚算平穩,隻是一直昏睡不醒。”


    “好,你們也歇息歇息吧。”永琪說道。


    隨後,他來到小燕子的臥室門口,輕輕叩門道:“我是五阿哥,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裏麵的紫薇剛剛眯了一會兒,聽到聲音後,輕聲回應道:“嗯,五阿哥,你進來吧。”


    永琪一進來,隻見小燕子宛如沉睡的仙子般,靜靜地躺在那裏。他看著紫薇和金鎖,一人坐在一個小椅子上,局促地靠在床邊,不禁說道:“你們進房裏睡吧,這裏有我。”


    “我沒事,五阿哥,上半夜我休息過了。這天天亮了,我去給小燕子打來洗臉水,給她擦一擦。”


    “那好吧,你也要讓她們幫襯著你,紫薇。不要一個人硬撐著。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小燕子受傷,你的難過和我一樣。但是她救了你,她不會後悔的,你也不要自責,知道嗎?你是她最好的妹妹。”


    “嗯嗯,五阿哥,我懂。隻是往日裏如此熱鬧的漱芳齋,轉瞬之間沒了小燕子的歡聲笑語,變得異常安靜,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讓人倍感悲涼。我隻盼望她能快快醒來,好好的。”


    說完,紫薇喊著金鎖出去了,先收拾一番,也順便給五阿哥留點獨處的空間。


    他們出去後,永琪才敢如釋重負地敞開自己的心扉。他緊緊地握著小燕子的手,宛如捧著一顆珍貴的明珠,靜靜地凝視著她。


    “小燕子,我至今都覺得昨日的一切宛如一場可怕的夢魘。你說,若是這一切真的隻是一場夢該多好。如此一來,次日清晨我一覺醒來,你便能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麵前,扯開嗓子高喊我的名字——永琪。


    短短一天,我卻感覺仿佛度過了漫長的半生。看著你受傷暈倒在我的懷中,聽到你說不會離開我的話語,我感覺自己仿佛已經曆了一生的滄桑。你說你不會離開我,對吧?昨夜,你還進入我的夢境,親口告訴我你不會走。


    你一定要信守諾言啊!你可是燕子女俠,說出的話可不能反悔啊!然而,看著你如今的模樣,我卻束手無策。倘若時間可以倒流,我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推開。小燕子,我真的無比恐懼,這次的你,比上次我額娘的狀況更令我害怕。


    但是,我堅信老天爺不會對我們如此不公,對吧?求求你,一定要咬牙堅持下去。等常壽告知我們天山雪蓮和千年靈芝的更多消息,我們必定能夠找到它們。你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能拋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


    說完,永琪已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麵,如決堤的洪水一般。


    端著洗臉水站在門外的紫薇,也是強忍著淚水,輕輕擦拭了一下,說道:“五阿哥,我來給小燕子擦擦吧。”


    聽見紫薇進來,永琪稍稍收斂了一下悲傷的心情,說道:“放這兒吧,我來。我還從未給她擦過呢,就當作是給我的一份特殊優待吧?”


    “好吧,你來。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喊我們。”紫薇說道。


    “嗯嗯,你們去吧。”


    說完,永琪打濕了毛巾,仿佛捧著一顆珍貴的明珠,輕柔地給小燕子擦臉。他的手指如同微風拂過花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五官。先是臉頰,永琪對著小燕子輕聲呢喃:“你這小臉蛋啊,在我麵前不知羞紅了多少次。如此不經我撩撥的小燕子,那婚後你怕是要羞得沒臉出門了吧。”


    再是眉毛,擦完後,永琪嘴角輕揚,調侃道:“你這雙眉毛啊,之前幾次對我吹胡子瞪眼,我把你氣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哈哈。上次的狗頭貓臉事件,把你哄好可真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啊。”


    再到嘴巴,永琪輕輕地擦拭著,喃喃自語:“曾經,我們的雙唇如膠似漆,不知親吻了多少次。你的這雙嘴巴,靠近我就對我有莫名的吸引,讓我情不自禁。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太流氓了,小燕子?”


    擦完後,永琪換了毛巾水,又仔細地擦了下小燕子的雙手。他用左手輕輕地抬起,如同捧著一朵嬌嫩的鮮花,慢慢地擦拭著。“小燕子,你可知道,第一次牽你的手,我緊張得心如鹿撞。原來,女兒家的手如此小巧,我都可以將你的小手緊緊包裹,讓我愛不釋手。”


    “哎,你聽到了會不會覺得我很肉麻啊?還是會像以前一樣,一拳頭錘過來,說我肉麻,說我變壞了呢?”


    “我等你快快醒來,小燕子。無論你是罵我,還是打我,我都心甘情願。”


    與此同時,會賓樓內,爾康一大早就趕往會賓樓,準備去提那個黑衣人麵聖。


    一進來,隻見柳青柳紅滿臉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切地問道:“小燕子到底怎麽樣了?昨天突然就簫劍回來,還帶回一個渾身是傷的陌生男子。問他,他就說這是害小燕子的犯人。從昨夜到現在,他一直待在樓上房間裏,寸步不離,也不和我們多說。小燕子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啊,可真是要把我們急死了!”


    “哎,真是一言難盡啊!昨日,我們的計劃被那如鬼魅般的黑衣人徹底打亂,他們不僅對我們痛下殺手,還讓小燕子遭受重創。可憐的小燕子,胸口被那昨日的惡徒刺了一劍,如今生命垂危,真是令人揪心啊!如今我前來,就是要將這犯人押送進宮,麵見聖上,一定要徹查此事,揭開背後的陰謀,為小燕子報仇雪恨!”


    “你說,小燕子胸口中了一劍,怎會如此危急?天啊!小燕子不會就此離我們而去吧。我們能否進宮探望一下她呢?”柳紅心急如焚地說道。


    “哎,下次吧!此刻漱芳齋已然亂作一團。我先去找蕭劍”爾康邊說邊急匆匆地上樓。


    身後,柳青柳紅焦急的呼喊聲仍在不斷傳來。


    “蕭劍,你在裏麵嗎?我是爾康,我進來了。”爾康對著門內高聲喊道。


    裏麵傳來一聲冷若冰霜的“嗯”。


    進入屋內,隻見昨日那個如惡魔般的黑衣人,手腳皆被粗壯的麻繩緊緊捆縛著,如死狗一般躺在角落裏。而蕭劍,則如鷹隼般死死地盯著他,手中還握著劍。


    “簫劍,我來帶他進宮麵聖了。”爾康說道。


    “那麽小燕子現在情況如何?你們皇宮的太醫救治得怎樣了?”


    “嗯……情況不太好。”爾康艱難地開口說道。


    “你說什麽?情況不太好?到底是怎樣的不好?不是已經服用了凝香丸嗎?”隻見簫劍瞬間如彈簧一般起身,快步走到爾康麵前。


    “太醫說,那一劍已然傷及心脈。若不是有凝香丸,也許小燕子就……就命喪黃泉了。此刻,她僅靠一絲氣息勉強維持著生命。”


    “什麽?究竟是小燕子的什麽仇人,要如此殘忍地將她置於死地?昨夜,無論我如何盤問這黑衣人,他都寧死不說。小燕子與世無爭,不追名逐利,也不奢求什麽,她怎會有如此大的仇家呢?難道是你們皇上的仇敵,將憤恨宣泄到小燕子身上嗎?還是五阿哥之前有什麽紅顏知己,嫉妒小燕子,故而痛下殺手?”


    “好了,簫劍,你莫要無端揣測了。五阿哥的心中唯有小燕子,他第一次喜歡的人便是她。更不必說皇上了,南巡時的白蓮教已被剿滅殆盡。”


    言罷,隻見角落裏的黑衣人驀然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蕭劍仍舊不甘心,追問道:“那之前那個什麽杏仁,亦或是欣榮格格,她不是一心想嫁給五阿哥嗎?她會不會對小燕子心懷怨恨?反正不管是誰,等你們查明了真相,我定要親眼看著他們血濺五步。小燕子身上的幾處傷口,我定要十倍奉還。”


    看著簫劍那憤恨又擔憂的神色,爾康忍不住開口問道:“簫劍,咱們皆是兄弟,我知曉我不該如此揣度你,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莫非也對小燕子心生情愫?”


    簫劍聽後,稍稍愣神,旋即說道:“我自是喜歡她的,猶如喜歡我親妹妹一般。”


    “哦哦,妹妹啊,那便好。否則,我們還以為你和晴兒早已情投意合,若是再與永琪來個三角戀,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你想多了,我對小燕子絕非你們所誤解的男女之情。我隻想護她周全,願她快樂無憂。然而,她如今遭此劫難,我不禁開始懷疑,她是否真的適合這皇宮。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敵人,何時會對她痛下殺手,我們全然不知。哎,日後你們自會知曉。”


    “罷了,看來你還有一個秘密未曾告知我們。那我先帶他進宮了,有消息我會轉達給你的。”爾康言罷,便將黑衣人一步一步地往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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