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父親劉海中大打出手後,三兄弟和劉海中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僵硬起來。


    這天清晨,劉海中坐在院子裏抽旱煙,心情很是煩躁。


    院子裏靜悄悄的,以往的喧鬧全無。


    過了一會兒,大房裏走出老大劉光齊,他低著頭,也不看父親,直接去廚房盛飯。


    “光齊!”劉海中喝道。


    劉光齊的身子微微一震,停住了腳步,卻還是沒有抬頭。


    “你三兄弟怎麽了?最近老是躲著我,有事嗎?”劉海中盯著劉光齊的背影問道。


    劉光齊沉默了一會兒,才悶悶地說:“沒事。”


    “沒事?那你還裝什麽啞巴!”劉海中煩躁道,“趕緊給我過來,有事好好說!”


    劉光齊這才慢慢挪過去,還是低著頭不看父親。


    “抬起頭!”劉海中嗬斥道。


    劉光齊這才慢慢抬起頭來,臉上帶著隱忍的表情。


    “你們三兄弟最近老躲著我,是因為上次的事吧?”劉海中盯著劉光齊的眼睛問。


    “嗯......”劉光齊輕輕應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我那不是為你們好嗎!”劉海中提高了聲音,“要不是我嚴格管教,你們早就成了社會的害群之馬!”


    劉光齊還是默默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算了,我今天就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了。反正你們都找到工作了,也該自立門戶了。我們一家人分開住也好,少些口角。”


    劉光齊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地看向父親:“您說什麽?要我們分家?”


    “對,你們都有自己的收入了,就該離開父母獨自生活了。”劉海中點點頭說,“我已經跟你媽商量過了,準備把你們三兄弟都分出去。廠裏的單身宿舍馬上就要改造好了,到時你們就可以直接搬過去住。”


    “還有,家裏的東西一樣不能帶走!搬出去就得空著手!”


    劉光齊欲言又止,臉色明顯變得難看起來。


    就在這時,劉光天和劉光福也從屋裏走了出來。


    “光天,光福,你們過來!”劉海中招呼道。


    “我剛才和你大哥說了,你們都找到工作了,該離開家自立了。”劉海中重申道,“廠裏宿舍改造好就直接搬過去吧,咱一家人少些衝突。”


    聽到這話,劉光天和劉光福都微微抬起頭,臉上也露出些許詫異之色。


    “家裏的東西一個也不能帶!你們搬出去得兩手空空!”


    劉海中重複了剛剛的話。


    “那我們日常用品怎麽辦?”劉光福也怯生生地問。


    “有工資自己買!不要用我的! ”


    看到三兄弟難看的表情,劉海中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怎麽?你們不服氣是吧?還想依靠父母過日子?沒有出息!”


    劉光天剛想開口,就被劉海中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三兄弟對視一眼,都低下了頭不言語。


    “就是,你們自己掙錢了,就該自食其力!不懂事的東西!”劉海中的妻子二大媽也在一旁嚷嚷道。


    劉海中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命令道:“好了,你們趕緊收拾東西,最好今天就可以滾蛋!別在我眼前晃悠!”


    說完,他就重重地甩了兩下門簾,進屋去了。


    三兄弟麵麵相覷,都有些激動,卻也無可奈何。


    “大哥,咱們就這麽走了吧。”劉光天重重地歎了口氣,不過臉上還是有些不服氣。


    “對啊大哥,我們再受這氣也沒用。”劉光福忍不住說道,他和劉光天天天被罵被打,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家裏了。


    以前那是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不得不屈居在這裏。


    現在既然都經常打工了,就不想在這裏了。


    劉光齊點點頭,聲音有些低落:“去吧,收拾東西走人......”


    早知道那天他就不動手了,畢竟平常劉海中和二大媽還是比較疼他的。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三兄弟來到各自的房間,開始收拾簡單的行李。


    裹了幾件衣服,再找出幾本書和幾張老照片。這就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三人聚在院子裏,背著單薄的包裹,臉上都有著難以言喻的滋味。


    “咱們就這麽走了,以後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來了......”劉光齊看著老房子,眼圈通紅。


    “是啊,雖然這裏傷心處多,但畢竟生活了二十多年......”劉光天心情也低落下來。


    三兄弟相互依靠著,緩緩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滿眼都是依依不舍。


    這時,院門口傳來一陣吆喝聲:“你們想拿家裏的東西跑路是吧?趕緊都給我把包裹放下!”


    三兄弟回頭一看,隻見劉海中站在門口,滿臉怒容。旁邊還有幾個四合院的街坊鄰居。


    看起來都是來看熱鬧的。


    “我們隻拿了自己幾件衣服而已,哪有什麽行李!”劉光天急忙解釋道。


    “少囉嗦!”劉海中大聲吼道,“都給我把包裹放下,我要檢查!”


    見這三兄弟一點也不囉嗦的走,劉海中就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背著自己拿了什麽好東西走。


    所以趕過來檢查一番。


    三兄弟麵麵相覷,隻得乖乖放下背包,讓劉海中檢查。


    劉海中打開包裹,裏麵果然隻有幾件舊衣服、幾本書和一些碎紙。


    “就這些破爛,也敢拿出來?”劉海中冷笑一聲,又在包裹裏翻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三兄弟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行了行了,孩子長大了也該自己生活。”幾個鄰居勸道,“讓他們帶點東西去也正常。”


    劉海中哼了一聲,命令道:“拿著你們的破爛趕緊滾蛋!今晚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三兄弟匆忙撿起包裹,快步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離開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家。


    他們沿著熟悉的小巷走著,內心無比傷感。巷尾的寨門旁有一棵老槐樹,他們小時候最喜歡在這裏玩耍。


    “咱們以後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劉光福看著老槐樹,眼淚又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四合院裏,劉海中坐在躺椅上抽煙,臉色陰沉。


    “老劉,你也別太苛刻了。”隔壁王叔勸道,“孩子終歸是要離開父母的。”


    “就是,讓他們拿些生活用品也沒什麽。”隔壁李阿姨也說道。


    “哼,他們拿東西要問過我的!”劉海中不以為然,“連房子都不是他們的,憑什麽帶走我的東西!”


    鄰居們無話可說,隻能搖搖頭離開。


    劉海中狠狠地吸了口煙,臉上陰雲密布。


    他決定必須給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一點顏色看看,以後才不敢忘恩負義!


    四合院重新歸於平靜,隻剩劉海中一人悶坐在院子裏,心中卻翻滾著無名火......


    夜幕降臨,三兄弟在臨時住所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


    “二哥,我們就這麽走了,太虧了。”劉光福忽然坐起身突然說道。


    “我也這麽想。”劉光天附和道,“要不咱們半夜偷偷回去,趁他們睡覺的時候拿點用得著的東西?”


    劉光齊沉默了一會,終於點點頭:“也好,咱們輕手輕腳地拿些生活必需品。我這就把門道捅開個洞,你們快去快回。”


    於是三兄弟悄悄來到四合院門口,劉光齊用工具在院門上捅開一個小洞。


    劉光天和劉光福鑽了進去,躡手躡腳地來到廚房。


    “你拿鍋碗瓢盆等廚具,我去搬火爐和水桶。”劉光天對弟弟說。


    兩人提著燭光,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來。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屋裏突然傳來了劉海中的大吼:“誰!哪來的小偷?!”


    還沒等兩個弟弟反應過來,劉海中已經從房裏衝了出來,手裏拿著根棍子就向他們打來。


    “還敢回來偷東西!看招!”劉海中雙眼發紅,手中的木棍直直砸向劉光天。


    劉光天側身一避,木棍擦身而過,他暴怒道:“老東西,我們是拿自己的東西!”說完一拳就擊向劉海中的腹部。


    “嗚!”劉海中吃痛彎下腰,但很快又站直,回敬了劉光天一個耳光,“胡說八道!這都是我的東西!”


    劉光天的耳朵登時火辣辣的,他看都不看,一把抓起了案上的砧板就往劉海中頭上砸去。


    “轟”的一聲,劉海中的頭頂登時出現一個大包,鮮血直流,疼得他直跳腳。


    “好你個畜生,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劉海中眼冒綠光,一棍子狠狠打在劉光天的小腿上。


    “啊!”劉光天疼得跪倒在地,抓起水桶蓋就朝劉海中砸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劉海中一棍接一棍,劉光天手裏的水桶蓋也砸個不停。


    這時劉光福跑回屋裏,對屋外大喊:“大哥,快回來幫忙,爹要把二哥打死了!”


    聽到呼救,劉光齊連忙從洞口爬進院子,隻見劉海中和劉光天已是頭破血流,還在死命扭打。


    “住手!”劉光齊一拳擊在劉海中的後背上,直接將他打得仰麵跌倒。


    “你們這些白眼狼!”劉海中爬起來就要打劉光齊,劉光齊見狀雙拳打臉,把劉海中打得鼻血橫流。


    這時,隔壁鄰居聽到喧鬧聲,紛紛打開窗戶探頭查看。


    “天呐,劉家怎麽又打起來了?”


    “二大爺頭上全是血,簡直要被打死了!”


    “太可怕了,我這就去報公安!”


    鄰居們都看呆了,紛紛表示要去找公安。


    三兄弟見狀,知道事態嚴重,立即想要從洞口逃出去。


    劉海中捂著流血的頭,還在大聲咒罵:“畜生!不得好死!都別想跑!”


    最終卻沒能逃跑,被劉海中死死的拽住。


    不過劉海中也因此被打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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