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和秦淮茹興奮地向賈張氏講述著今天的報名情況。


    “媽,您猜怎麽著,軋鋼廠新車間要招工了!我和淮茹都去報名了!”賈東旭說著,眼睛裏透著雀躍的光。


    “什麽?軋鋼廠要招工?”賈張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東旭,你也去報名了?”


    “是啊,媽!”賈東旭激動地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要是成功的話,我就可以不用再掃廁所了。”


    “不僅東旭去報名了,我也去試試運氣!”秦淮茹插話道,聲音有些發抖,“要是我能進廠當個工人,那就再也不用天天打零工掙那點工錢了......”


    “你?”賈張氏扭頭看向秦淮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就憑你?進得了廠?”


    秦淮茹麵色一紅,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媽,你就別說淮茹了。”賈東旭趕緊勸道,“她學習本事不錯的,進廠沒什麽問題的。!”


    賈張氏哼了一聲,臉上仍是不以為然的表情。


    她從來都瞧不起秦淮茹,覺得她不過是靠爬上賈家人的床才能夠進城生活。


    要不是她兒子眼瞎,找了這樣一個女人,她才懶得正眼瞧秦淮茹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秦淮茹能進廠成個工人,那收入確實會增加不少,對賈家來說也算是好事。她這才沒再說什麽,隻是冷哼了一聲。


    處理完出院手續後,賈東旭攙扶著賈張氏走出了醫院大門。


    秦淮茹則是留在醫院繼續照顧還沒完全好的棒梗


    剛一露麵,立刻引來了路人側目。


    大家看到滿頭光禿禿的賈張氏,都忍不住捂嘴偷笑,時不時交頭接耳地議論幾句。


    “這是什麽怪物啊,怎麽一腦袋光頭呢?”


    “像隻禿鷲似的,哈哈哈!”


    “瞧瞧人家,這發型也太厲害了吧!”


    聽到路人的嘲笑,賈張氏氣得臉色通紅,她罵道:“你們瞅瞅瞅什麽瞅?沒見過禿頭婆婆嗎?長這麽大還沒教訓過你們這些缺德的東西!”


    被賈張氏這麽一吼,路人們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語地回懟起來:


    “看你這怪相,像隻禿鷲,怪不得人嫌棄!”


    “我說,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嘴巴,叫喚什麽呢!”


    “真是個奶奶不教子孫,閨女不教媳婦的糟老太婆!”


    “連老太太的樣子都沒有了,簡直就是個飛天禿鷲!”


    眾人七嘴八舌地譏笑著賈張氏,話語中盡是嘲弄。


    要不是賈東旭在旁邊,賈張氏早就暴跳如雷,撲上去和人幹架了。


    她憤恨地瞪著眾人,心裏恨不得一五一十地把他們都辱罵個遍。


    那雙似要吐火的眼睛,和扭曲抽搐的嘴臉,看上去無比恐怖可憎。


    好不容易走出人群,賈張氏仍然氣得渾身發抖。她恨毒地詛咒道:“臭不要臉的東西,瞧不起我是吧?老娘今天不抽你們的筋扒你們的皮,恨不得改姓!”


    “媽,別生氣了。”賈東旭見母親這樣,也是歎了口氣,“您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有些嚇人。不過慢慢頭發就會長回來的。”


    賈張氏哼了一聲,臉上仍是一副不痛快的樣子。


    她那陰鬱的神情,真是叫人提都不敢提。賈東旭隻好轉移話題,給母親講起了這兩天四合院裏發生的事。


    “媽,您知道嗎,院子裏最近出了大事。傻柱柱和師……易中海都被抓走了!”


    “什麽?被抓走了?”賈張氏瞪大了眼睛。


    “是啊,聽說他們暗地裏勾結敵特,真是太可惡了!”


    “我就知道那兩個家夥不安好心!”賈張氏立刻來了精神,“何雨柱那個長著豬頭似的,叫他多給我們一點吃的都不給,這下子報應來了!”


    提到何雨柱,賈張氏更是恨之入骨。


    她就知道這個濃眉大眼的男人不簡單,平常就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光看著兒媳秦淮茹動手動腳。


    要不是因為他長期供應賈家糧食,她早就教訓何雨柱了。現在這畜生被抓,真是報應不爽!


    至於易中海,賈張氏也沒好感。


    自從易中海不再幫助賈家賺,她就再也不把易中海當回事了。


    這下子這兩個暗地裏勾結敵特的小人都被抓住了,真是喜大普奔!


    賈張氏惡狠狠地罵道:“臭貨!都給我等著,等老娘回去,非抽你們的筋扒你們的皮不可!”


    賈東旭見母親這副樣子,也是苦笑不得。他隻得勸慰道:“媽,他們已經被抓了,咱們就讓公安好好處理吧。您也別太激動了,多休息。”


    賈張氏這才停止了咒罵,但臉上仍是一片陰霾。她恨不得親自揪出何雨柱和易中海的筋來,好發泄一下自己多年來的怨氣。


    一路上,賈東旭努力轉移著母親的注意力,生怕她一不小心激動過度,病情再次複發。


    ……


    走到四合院時,賈張氏首先發現了人群聚集的公示欄那裏。


    她喜歡湊熱鬧的個性立刻就把她吸引了過去。


    “讓讓讓,老娘要看看!”賈張氏一邊喊著,一邊擠開人群往裏麵擠。


    她眯著眼睛翻看公示欄上的內容,突然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大字——“槍決通知”。


    “槍決?誰要被槍決了?”賈張氏突然來了精神,探頭往下看去。


    當她看清公示上的三個大字“易中海”“何雨柱”“許大茂”時,她激動地直接跳了起來。


    “啊呀我的媽呀!易中海、何雨柱、許大茂這幾個臭貨,通通要被槍決了!”她高興極了,兩手興奮地拍著大腿,“好嘞好嘞,終於要除掉幾個禍害了!來來來,慶祝一下!”


    說著,賈張氏高高舉起雙手,向著天空揮舞著,口中還發出“萬歲”的歡呼。


    這一番舉動和歡呼,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側目。


    大家紛紛轉頭看向賈張氏那滑稽的模樣,一個個都忍俊不禁。


    “瞧這禿鷲高興的,連翅膀都要飛起來咯!”劉海中撇著嘴調侃道。


    “要我說,這禿鷲興奮過頭啦!沒準已經禿得腦子進水啦!”閻埠貴也跟著起哄。


    “禿鷲?我看是禿倌才對!哈哈哈哈!”劉海中指著賈張氏瘋狂大笑。


    賈張氏正興高采烈,聽到這兩個老混蛋的嘲弄,登時臉色通紅,恨不得一巴掌招呼上去。


    “你們兩個狗東西,誰許你們亂叫的!”賈張氏怒目圓睜,“老娘今天不扒了你們的皮,跟你們沒完!”


    “來來來,禿倌要發飆啦!”劉海中站在原地不動,繼續冷嘲熱諷。


    “小心禿倌一爪子抓爛你的老臉!”閻埠貴也聳拉著臉,繼續嬉笑挖苦。


    看著這兩人,賈張氏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當場就撲上去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要不是賈東旭及時跑過來拉住,隻怕這兩人的老臉都要被賈張氏抓出血印子來。


    “行了行了,別吵鬧了!二大爺,三大爺,你們也別笑了。”賈東旭連忙勸架。


    劉海中和閻埠貴還想繼續譏笑,但是看到賈東旭的眼神,也隻得作罷。


    賈張氏被兒子拉著往院子裏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罵道:“臭貨們,讓老娘再抓到你們,非扯爛你們的狗嘴不可!”


    兩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賈張氏這才氣哼哼地被兒子拉走。


    這一出好戲,讓四合院裏的居民們又樂了一場。


    隻是賈張氏自己,卻被氣得夠嗆。她恨不得立刻衝回去,和劉海中他們大打出手。


    好在,知道三人要槍決的消息,也讓她心花怒放。這一天對賈張氏來說,可謂喜憂參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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